我的完美婚姻
“发生了什么事?”他脱下外套,罩在苏遥身上。
苏遥嗅了嗅,似小猫般的,抓着林放的外套,整个人缩在里面。我别过头,双眼还是微肿,林放却凝神看着我。
我将手轻轻放到他的大手中,轻轻一握,“林放,我不能失去肖逸,我也不想再颓废下去,我决定和他一起面对。”
他久久看着我不吭声,双眼深邃不见底,似在考量可行性,良久才淡淡露出一笑,包住我的冰冷的手,微微点点头。
“谢谢,你们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由衷道,一阵寒风吹过,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他起身抱起苏遥,我们一起下了楼。
我离开林家时,苏遥还未醒,她紧紧抓着林放的外套不放,林放只能为她再加盖了一条被子。
“她醉得很厉害,我明天再送她回去。”
“只能这样了。”我收拾东西,到小司房间看了一下,便告辞。
林放送我到门口,直到我开车离开他的视线,他还站着,我从后视境里看他一手插在裤袋,一手叨着烟,在昏黄的路灯下,一闪一灭。
山路寂静,我随身按了深夜的电台节目,放的正好是辛晓琪的《味道》
我想到苏遥,今晚她也许会睡得很香,很甜,她离不开林放,是不是因为舍不得林放身上的气息。
就像我,无法舍弃肖逸带给我熟悉又温暖的味道。
爱,也许就是一种特殊的味道,你闻着他,就会感到心中充盈,满足,安全。
爱,也许也是一种习惯。
味道与习惯也一样,你闻惯了,便不想再换了。
连无意识里,也紧记着那个你爱的人的气息,怎么也忘不掉。
我到家时,书房还灯火通明,肖逸戴着眼镜,正在桌前忙碌,旁若无人,他对我的晚归,只皱皱眉,又低头看书,我去洗澡时,他正与人通着电话,似乎还是上次我在他办公室听的那个电话。
沫沫的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不说,我也不再问,似乎是商量好的一般,我们的生活慢慢恢复正常。
我们都太成熟,太理智,太内敛,太像。
像得我想抓狂。
我替肖逸泡好茶,正在返房休息,他突然叫往我。
“沫沫的事情安排好,我们便出国旅游一趟。”
他递给我行程表,我打开一看,连出行的机票都定好了。
我合上资料,“你确定我会去?”
他起身绕过桌面,拉我起身,捧着我的脸,又凑上自己的鼻子,在我脸上闻了闻,低低的哑声道:“又喝酒了?”
我别过脸。
“家宜,这世上没人像我这么了解你。”
我背过身,握拢双手,心中乱七八糟什么样的情绪都有。
他从背后抱住我,抵在我的肩膀,悠悠长长的叹了口气,突然道:“就是因为太了解,我才会如此的害怕。”
我心中隐约有些不安,想要挣扎出来,他紧紧的不让我转身。
“家宜,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困难,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可以做到。一定,一定。知道吗?”
半夜,尖锐的电话声吵醒我们,我一惊而起,冷汗直冒。
拿过手机,我一看,马上抽手回来,肖逸则制住我,我担忧的望着他,他接过去一看,久久未吭声,我也未动。
“接吧,也许有要紧的事。”
我披起睡衣,到了阳台,才按了久响不停的接听键。
“家宜吗!你能马上到昌平路99号去吗,我刚接到警察的电话,说肖邦被人打伤了!你爸爸出差,我都急死了,想来想去,就只好找你。”
我噌噌进屋,示意肖逸赶紧快穿衣服,又一边安慰肖伯母,问肖邦的伤势。
“我就说那个不是什么好女人,下手这么重!我今天去,一定把那个贱人打死不可!”她一边哭啼一边大骂。
唠叨好一番,我才挂了电话,和肖逸匆匆出了门,车上,想了想还是要告诉林放这个消息。
“肖逸,等会你就不要进去了。”
肖逸点点头,一路都紧皱的眉头,我将手轻轻搭在他紧握方向盘的手上。
我低头叹了口气,今晚注定会大闹一场。
想到林太太,我小腹又是一阵刺痛,不由得咬牙抽了口冷气,肖逸见我按着肚子,大惊失色,撞向路边学校的围墙,我回过神来,忙扭过方向盘,幸好,还差一点,我惊魂过未,肖逸呆呆的望着我,整个人似定住了一般,我伸手一探他额头,满是冷汗。
他突然回过神来似的,紧紧将我抱住,我在他怀里似要被窒息,却咬着牙没有挣扎,他身上那股恐惧,也一并笼罩在我身上。
脑中却像下了一场暴雪,满空间的白,似被泡沫塞得满满的。
一点空隙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大家,偶今晚不看书了,拼着一点点时间,更了一章。
大家只许夸奖偶啊!偶8要听其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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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滴考试
第18章(修改稿)
我让肖逸将车停在昌平路口,里面乌烟幛气,他皱皱眉,将手机递给我。
“你进去小心,有什么情况给我电话。”
我点点头,在夜半的晨雾和酒气混和的气息中,又一次踏入这里,我到时,酒吧门外围了一群正嘻嘻哈哈互相逗笑的年轻人。
“靠!等了这么久了,警察还不来!”
“来你个死人头,人家两口吵架,你还以为真叫警察来啊。”
门口两个保安在严防死守,一些服务员搬来桌子在街头摆了几桌,让那些赖着不走看热闹的人将就着坐下,场面很混乱,浑浊的酒气,在人群中泛着一股酸骚的味道,我又给林放打了个电话,他已经和苏遥赶至半路,从朝阳别墅下山,路程要远得多。
华丽的朝阳别墅与酒肆,你能说哪个好?
肖伯母哭得稀里哗拉,揪着林敏君不放,声音在音响声中也不会逊色,肖邦则搭着脑袋痛得啮呀号咧嘴,却还大口的吸烟,一个服务员抖着手递给他沾有洒精的医用棉,看也不看便往手臂上和脸上的伤处擦,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林敏君看到我来了,忙朝我使眼色,看神情,已经是知道闹过头了,我叹了口气,放下包好言劝开肖伯母。
肖伯母抱着我大哭,我转头看到林敏君脸上满是血红的手印,她一得空,马上跑到肖邦身边。
“你个贱人,还不给我走!下次再让我看到你跟我儿子在一起,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扶她坐下,对林太太道:“你先回去吧,我想你先生也快到了,这里我来处理。”
她脸一阵红一阵白,一手还僵在肖邦头上,艳红的唇印已经歪至嘴角,却是有另一番颓废的气质,我注意到,她今晚穿的是半截身的紫色旗袍,包裹着窈窕的身段,虽然微微发福,但却适到好处,白白的大腿,大半露在外面,也难怪,肖伯母将她当作十足的风尘女人看待,这下,她在肖伯母中的形象,注定很难挽回过来了。
肖伯母听到我这样说,惊得跳了起来,指着肖邦骂,这种打击,对于一个母亲来说,确实过重,肖邦转头怒吼道:“他妈的你还不给我滚!是不是真让我叫警察来啊!”
“家宜!”
我正头痛,苏遥在门口朝我挥挥手,林放磊踏步的进来,林太太这才放声大哭,起身就扑到林放怀里,在肖家母子二人那受的委屈,也终于找到倾泄之地,我见肖邦抱着头歪倒了下去,忙放手过去扶她。
“苏遥,你帮我带肖伯母回去好吗?肖逸在外面等我,我想肖邦伤得不轻。”
林放还搞不清楚状况,我朝他使使眼色,他倒是平和的和肖伯母道了声抱歉,肖伯母听我这样说,拉着我的手,千恩万谢,但眼底有些犹豫,我笑道:“别担心,有我在。”
她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叹叹气走了,对林放说让他好好管管自己的老婆,便由苏遥拥了出去。
我低头检查肖邦身上的伤时,林放给司机拨了电话,要送林太太回去。
“不行,他伤成这样了,我不放心。”
“我来处理,你在这里帮不上什么。”
我看了他们一眼摇头叹叹气,低声询问肖邦,除了手臂和脸上的外伤,没有看出什么。
倒是那服务员见林太太走后,才悄声在我耳边说肖邦的伤在头上,是林太太用一个小凳撞的,肖邦不让她说。
我伸手在他头上摸摸,果真有一个肿块,心下却想骂人,为了不让肖伯母担心,他一直强忍着,这伤处没出血,未必是吉兆。
林放将他扶起来,“我看情形不对,让肖逸过来吧。”
我看着他没吭声,但我想,这时我的眼底,抑止不住的有悲伤的痕迹。
“家宜,相信我。”
我微微失笑,这是我今晚听到第二个人跟我说,让我相信他。
“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在门口停下脚步,“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粉饰太平,却伤害了另一个人。”
肖逸连夜为肖邦做手术。
“他颅内压力很高,必须马上治疗。”
肖逸没有表达任何情绪,只淡淡道出检查结论,他入手术室前,我拉住他的手,眼眶微微湿润。
他安慰的倾身吻吻我,深深吸了口气,我闻着他身上淡淡消毒水的味道,一阵心安,他似乎有许多话,哽在喉结,我期盼的望着他,他却已经衣角一闪,消失在空寂安静的手术室空空的走廊,只听到他清脆而又轻盈的脚步声,但即刻大被门隔住,似乎成了两个天地。
林放在身后轻轻的按按我的肩膀,我没有回身,却低头看着脚下光滑的瓷砖映照着我苍白的脸,神情有些恍惚。
“林放,我的心很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
他拉我到长椅坐下,又转身替我在旁边的贩买机买了杯热茶。
“你们之间还会有更差的情况出现吗?”
我摇摇头,“这次我感觉,与无沫沫无关。”
他与沫沫的事,我知道时,他也未表现成这样过,他在害怕,来自心底处的害怕。
新年倒计时那天晚上,他在沙发上也像今晚般的抱住我说:“家宜,我们出国,我们离开离阳,好不好?”
我是不是该笑,他的害怕,原来不是因为沫沫。
在苏遥赶来医院时,我让护士带我去肖逸办公室休息,隔间的白色单人床上,还留有肖逸的味道,我在枕头下抽出我用左手配图的那些出版物,在三只小熊的故事那页,他折了个书签。
我轻轻哼着这首歌,慢慢入了眠。
也许正是为这样,我做了非常甜美的梦,那轻快的节奏一直伴在梦中。
护士唤醒我时,天已经大亮。
“肖太太,手术很成功,病人让你过去。”
我松了口气,“肖逸也在吗?”
护士笑眯眯将外套递给我,“是的,不过他去为你们拿早餐。”
我以为是大手术,但肖邦却半躺在床上,神情看似还算清醒。
“大嫂,真是他替我动的手术?”
我真想动手敲他,“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伯母说吧,她还等着我的电话呢。”
肖邦忙让我保密,不断求饶。
我坐下身,替他摇好床板,调到舒适的位置,“我一直想找时间跟你谈谈林太太的事。”
肖邦却还是当日如第一次跟我说起他与林太太的态度,只道林太太本来不是那么放不开的人,怎么对他就这么死缠烂打不放。
我看林放和苏遥进来了,忙让他打住声。
肖邦倒了配合,只望了他们一眼,即垂下眼,闭目养神。
我起身道:“林放,这件事等他伤好了再说吧。”
林放还未出声,肖邦却抢先道:“林先生,你要是想和我打一架,我乐于奉陪,这只是小伤!”
苏遥倒扑哧一声,轻笑出来,轻轻拉了拉林放。
“肖先生,不管怎么说,是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