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晋阳(吴沉水)
般涌来,禁欲得太久的身子,如何经得起这般舔逗?不一会,攀上高峰的瞬间令他禁不住叫了出来,尾音颤抖高挑。他失神地看过去,却见白析皓微笑着抬起头,嘴角商留一丝白浊,样子淫靡,却又说不出的诱惑性感。林凛轰的一下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怎么……”
怎么可以做到这一步?
白析皓舔舔嘴角,魅惑一笑,道:“我很享受。”
林凛尴尬得无地自容,转过脸去,下巴却又被白析皓捏着不得已转了回来。白析皓俯身轻柔吻住他的唇,撬开他的牙齿,热烈地纠缠了好一会,手慢慢往下,顺着那腰线,逐渐探向那身后雪峰,林凛浑身一僵,白析皓忙更为温柔地吻住他,手或揉或摸,在那位微翘的臀上极尽抚慰,待觉得他略有放松,方伸向他身后幽穴。
林凛忽然一顿,随即颤抖起来,白析皓初时还用唇耐心抚慰,可过了一会,症状有增无减,他心知不妙,捧起林凛的脸,才发觉他居然面如白纸,双眼空洞,也不知瞧向何方。白析皓吓了一跳,忙板着他的脸,挥手点向他数个穴道,并手掐人中,一按下去,林凛“啊——”的一声叫起,神智似乎略回清明,呆呆地看着白析皓一会,方惨淡一笑道:“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我们继续吧,我可以的。”
白析皓面沉如水,看着他一言不发,林凛脸上略有些惶恐,拉住白析皓的手道:“析皓,真的可以继续,没关系。”
白析皓痛苦地闭上眼,随即又睁开,一言不发,将浑身赤裸的人抱入怀中,细细抚慰,半响之后,方放开他。林凛眼神已回复清明,看着白析皓,眼底尽是歉意,困难地道:“析皓,抱歉,我……”
“你无需对我说抱歉,”白析皓长叹一声,道:“你合该一巴掌扇过来,让我滚。”
林凛摇头道:“不是这样,我是真的想……”
“嘘,别说了。”白析皓微微一笑,道:“便是你想,你的身子也不许。是我的错,忘了吧。”他顿了顿,道:“来,去温泉洗洗,我扶你。”
“析皓……”林凛只觉有说不出的难受,道:“我,我非有意……”
“我说了是我的错!”白析皓禁不住低吼一声,接触到林凛愕然的表情,方哑声道:“抱歉,我,我失态了,”他站了起来,披衣起身,边往外走边道:“你入池水中浸泡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我再来瞧你。我。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林凛心中宛如被抽空一般,看着白析皓的背影,他长叹一声,从榻上抓起一件衣裳披上,温言道:“析皓,你要生气,原也该,只是能否听我几句再走?”
白析皓身形一顿,正待回头,却在此时,只听外头一阵脚步忙乱,守着院子的仆役大喝道:“邬老大,您老人家悠着点,爷在里头呢。”
“我还悠个屁啊,”邬智雄道:“小崽子,快给我传个话,就说有要紧事了。”
“您不说出个子丑丁卯来,我怎么替您禀报啊?”
“你个臭小子,拿你邬爷爷耍着玩呢?你就说前头抓的那个琴公子要死了,请爷的示下,要不要救,怎么救?快去,迟了不揭了你的皮!”
第59章
白析皓眉头一皱,一回头,却见林凛募地站了起来,身上仅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件单衣,大片凝滞般的肌肤露了出来,上面星星点点,尚有自己适才忘情啜吻的痕迹。他心中一紧,大脑尚未有所反应,身体却不由自主先迎了上去,将那略有些慌乱的人拉入怀中,圈紧了臂膀,气闷道:“你这副模样,急着上哪去?”
林凛脸上一红,这才察觉自己衣裳不整,发丝纷乱。但白析皓这等行径,却表明他即便烦躁到欲转身离去,可仍然放不下自己。他莫名其妙心里一安,靠着白析皓,微微闭上眼,呐呐道:“琴秋也算是我请来的,出了事,我自然要去瞧瞧。”
白析皓无奈地叹了口气,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怀中人那等温香如玉的肌肤,几乎何以触及。他将脸埋在林凛颈项之处,深吸了一口气,刚刚遭受的沮丧失落,烦躁无望,渐渐地消散,浮上心头的,仍然是满腔酸楚绵长的柔情。明明已经等了这么久,只差一步,又何妨再多点耐性呢?白析皓暗叹自己险些做了蠢事,若是才刚便如此拂袖而去,任他一人衣裳不整呆在此处,依着林凛的性格,必定自责万分。只怕好容易走到这等亲昵的地步,一下子又打回原形,白析皓轻柔地摩挲他的背,刹那间充盈上一种满足,只要这人仍能牢牢抱在怀中,那么其余诸事,所需不外一个过程。
他喟叹一声,柔声道:“我去瞧便够了,你还是要浸半个时辰的温泉,莫让寒气入侵,嗯?”
林凛抬头道:“可琴秋之事,到底是我强留了他……”
“你不留他,他早成废人,被我抛闹市之中了。”白析皓蹙眉,略有些严厉地道:“凛凛,身子要紧,还是这等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要紧?”
林凛今世前生,均离不得医生,知道做一个病人,与医生顶撞是不明智之举,他乖乖点头,道:“也好,琴秋之事,你看过后与我说也是一样。只是析皓,”他顿了顿道:“别难为他,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白析皓不置可否,轻轻解开他的衣带,双眼迷恋地看着这具绝美的身体,终于忍不住一把抱住他,俯下头,沿着他白玉般的胸膛一路亲吻而下,细细以唇舌逗弄他。林凛一声惊呼,待要挣扎,却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待到胸前最为敏感之处被含入温软潮湿的唇内,一阵酥麻自腰间脊椎攀爬而上,身子禁不住阵阵发颤。正喘息间,却听得白析皓在耳边哑声道:“从今往后,我会让你,只记住我。”
林凛一愣,尚未来得及分辨他话里的意思,唇上一热,却被白析皓吻了下来。他心里叹息一声,张开嘴,任由那人灵活的舌头探了进来,深情款款地诉说不舍和眷恋。缠绵良久,忽觉身子一轻,又一暖,微微睁开眼,才发觉被白析皓抱起放入池水之中。白析皓微微一笑,轻抚他的脸颊,低声道:“乖乖等我,不要在池水中睡着了。”
林凛点点头。白析皓又笑着轻啄了一下他的嘴角,这才翩然而出。
白析皓虽告诫林凛不得入睡,但那池水温暖若母亲怀抱,陷入之中,不由地放松四肢,暖意从每个毛孔窜了进来。他闭上眼,适才激烈的拥吻,颤抖着攀爬上的高潮,已经令他的身子颇觉疲惫,禁不住有些昏昏欲睡。正恍惚之间,依稀回到前世,一个盛装少女跑到自己眼前,期期艾艾,惴惴不安地道:“凛哥,我,我想跟你说件事。”
他一时间有些迷惑,这场景何其熟悉,那女孩的红唇起落,仿佛要说什么令自己分外伤心之事。他听见梦中的自己点点头,温言道:“诗韵,你想说什么?”
“我,我们分手吧。”那少女垂下头,咬着唇道:“是我,是我不好,我爱上了别人,对不起凛哥,对不起。”
林凛恍然大悟,这是前世的女友曹韵诗,在那个圣诞节晚会上,他本欲向女孩求婚,女孩却先行一步,告知他心中另有所属。随后他伤心落魄,却仍强笑祝福。再然后,过了不久,女孩即与其新欢举行婚礼。而自己,就是在参加完他们的婚礼后,心脏病突发,来到这个时空。
只是,那前世令自己痛不欲生的苦,如今重现,却犹如看他人上演的一场默剧一般与己无关。林凛只觉心中波澜不行,却又禁不住疑惑,那时的爱不能不说真挚,失去的痛苦也很难承受,然而际遇与时间,却能在不经意间,改变了许多。往事已矣的意思,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直接坦白,那真的是,往事已矣啊。
这件事是这样,那么其他的呢?林凛心中有个很小的声音,在问着他自己。正在茫然无措的时候,却被一人大力钳住胳膊,有人拍他的脸颊,一叠连声道:“凛,凛凛,你醒醒,醒醒!”
林凛模模糊糊地睁开眼,却见白析皓脸上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他剑眉一皱,随即口气严厉地训斥道:“不是让你别睡这么?我不在身边,若滑入池底怎么办?若我赶不及回来怎么办?”
林凛淡淡笑了起来,伸手摸上白析皓的脸,道:“可你不是来了么?”
白析皓气极,一言不发地将他从水中捞起,扯过斤帕棉布,不算温柔地将他身上水滴抹干,再将没好气地一件件往他身上套衣裳,穿好外袍,林凛一把握住他的手,笑道:“白神医,再扯下去,扣子带子都要断了,想寻思着为我做新衣裳,也不用如洗啊。”
白析皓手抽了出来,不加理会,却狠狠地为他勾上腰带林凛好笑地道:“好了,是我错了,不该睡着,白神医大人大量,原谅小的则个。”
白析皓抬眼,欲骂他,却终于还是舍不得,揉揉他的头发,道:“罢了,真是少看你一会都不行。指着你照顾自个,还不如指着我自己看住你有用些。”
“失敬失敬,原来不是白神医,却是白牢头。”林凛眨眨眼。
白析皓忍不住笑了笑,宠溺地看着他,道:“是啊,林公子乃此处要犯,怕是终身皆逃不得了。”
林凛微笑不语,半响方道:“琴秋如何?”
“不好。”白析皓拿过一块巾帕,为他擦拭长发,淡淡地道:“状若癫狂,刨土挖墙,十指弄得鲜血淋漓,如狗般在地上喘气嘶吼,这等模样,你还是别瞧为好。”
林凛吓了一跳,道:“怎会如此?中毒吗?”
白析皓蹙眉道:“不像,据我所知,没有一种毒,发作之时能令人癫狂,却又有神智清明。”
“你说神智清明?”林凛奇道:“琴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白析皓道:“他一见人,均能准确叫出那人姓名,求那个人杀了自己。”
林凛忽然想到一物,迟疑着道:“析皓,此间有无一些植物,食之令人大脑兴奋,产生旖旎幻觉,飘飘欲仙,但却会令人上瘾,离不开东西,若不按时服用,会生不如死。”
白析皓眼睛一亮,道:“你与我想到一块去了。这等东西,中原并没有,然我前番到得漠北之地,却打探到那里皇室中有一秘药,便有这等功效。他们称之为‘逍遥丸’,意为服用后,快活逍遥,胜平时百倍。多位床第之间助兴之物,人若长期用那个东西,五脏六腑皆被腐蚀,百害而无一利。且断不得药,不然,发作之时的痛苦,会令人忍不住一块块将身上的肉扯下来。”
林凛眼中闪过一丝怒色,道:“如此说来,若琴秋中的便是逍遥丸,那这事便有意思了。你想,这药仅在皇室流传,造价定然不菲,寻常人家哪里用得起。更兼床第之药,其龌龊难堪之处可想而知。看来,琴秋公子,可真是颇受某位大人物的青睐啊。”
白析皓知他一生,最痛恨人强迫男人沦为娈宠一流。当下握了他的手,柔声道:“也未必是逍遥丸,这等药毕竟寻之不易。”
“寻常人自然寻之不易,但若位高权重者,寻这些东西,又有何难?”林凛冷哼一声,站起来道:“领我去瞧瞧他。”
“好。”白析皓点了点头。
琴秋自那日被带回,便由邬智雄安排着,在宅子中寻了一处偏房安置。他中了白析皓的“飞雨落霞掌”,本来三日之后定会经脉错乱,全身瘫痪。可因为林凛求情,白析皓便为他及时施诊疗伤。那瘫痪是避免了,可却手足无力,别说练武,便是弹琴,也未必有那个力气。
他住在那偏房,却也有两名侍从服侍,吃穿用度,皆比着宾客来,并不曾苛待。加之林凛三天两头打发人去瞧他,底下人便是有心怠慢,但林凛是何人,王府皇宫,早明白太监宫女那套规则,这区区别院的仆役在他眼皮底下,如何玩得转那猫腻?因而琴秋在此半月有余,倒过得舒服惬意。只是心里不安,不知道林凛此举何意,更兼那药瘾发作时日渐近,却被困于此,不由甚为焦心。到得此日,体内潜伏的恶魔终于发作,一时间丑态百出,比之畜生尚且不如。琴秋一生孤傲,心里羞愤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可那痛苦之状,却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得如狗一般以头抢地,呜咽嘶吼。
林凛见到的琴秋,便是这幅光景。床上一披头散发的人形被捆缚双手双足,匍匐着不住蹭床板,嘴里塞了破布,却仍不时发出含糊不清的悲鸣之声。听得门响,一个扭头,脸上血痕道道,眼里含着泪水羞愤,哪里还有那日斜倚树下,标致夺人的出尘模样?林凛心中一痛,正要靠近,却被白析皓拉住,便是的侍从适时插嘴道:“爷,公子,您二位可千万别靠近,这人现在不?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