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九
正献策,张辽守势极其严整,己方麾下众将至今仍有颤栗之意,不禁叹道:“张虎虽败,蜀道未通,张辽不可当也。”留下银屏、甘宁、司马、桂英镇守秭归,自回襄阳。
清儿接入,叶飘零道:“清儿在襄阳,能知宛洛,可取耶?不可取耶?”清儿道:“新破南越,我方实力大增,足与曹操相抗,以清儿之见,正宜北伐,早定天下,不负当初踏入三国之志。”叶飘零道:“清儿之言是也。如今我等涉足此间十有九载,大业尚未能成,岂不愧哉?”清儿道:“虽是北伐,还得与庞士元相应。”叶飘零道:“久未与士元、伯言一述,正该前往相见。”安顿诸臣,便携了慕容秋水、逐流、归尘、安静、安清,往寿春而来。
庞统倍言当日袭取淮南之事,叶飘零大赞道:“士元吾弟无愧凤雏之名也!”庞统称谢,叶飘零又重赏陆逊、黄忠、太史慈、孙瑜等一干文臣武将,问庞统道:“吾弟此后欲取豫州,抑或徐州?”庞统道:“主公若取宛城,吾便攻汝南。主公若不出兵,吾当去取彭城。”叶飘零道:“此乃何意,愿弟速速教孤!”庞统道:“方今孔明已夺临淄、北海、东莱三军而回,主公若不动兵,吾只能缓缓而进,先平徐州,联结孔明,与曹操相抗,倘主公能下宛洛,吾当急取汝南、许昌,截断曹仁、徐晃、于禁、张郃诸人归路,四面围剿,河东一举而定,此莫大之功也。”
叶飘零道:“江东水军,远离江淮,能胜曹兵否?”庞统道:“须得用计方可。”叶飘零道:“既难万全,孤暂且思之。”当下君臣痛饮,红日西沉,晚霞飘荡,叶飘零甚是欣喜,令护卫退下,与慕容秋水及四子荡舟淮河之上,共乐天伦。时值春和日暖,乳燕探巢,蜻蜓点水,叶飘零遥望淮河两岸,虽有房屋,不见炊烟,不觉叹道:“四面征战,百姓纷逃,可怜天下何日可定,父老何日安生?”
慕容秋水坐在他身边道:“一别现实,十有九年。飘零,莫非你就不想回去?”叶飘零道:“回去?这边任务尚未完成,怎么能够脱身?”慕容秋水道:“飘零,这本来就不是你的任务,你又何必力挑大梁?”叶飘零握住她的手道:“我本无意于此,然既入此间,眼见干戈四起,百姓无辜遭此劫难,我等不尽绵薄之力,如何安心?况倭国未灭,仇寇未除,不为中华雪耻,枉为大汉之人,好容易光荣卖国求荣,使吾等大汉子民有报国之能,怎能临阵退缩,半途而废?”
慕容秋水道:“人生有如白驹过隙,飘零,想我豆蔻之年为瘟疫所困,青春之际又武力折半,只恐你担心,平日里唯多说笑话,尽情寻乐而已。你又何尝不是辜负了锦绣年华?平时里你奔波来去,无暇顾及深闺所想,我也只有尽我本份,临阵相助,今日好容易偷得浮生片刻清闲,飘零,你听我一言,速将此间之任或与士元,或托司马,甚至将举国付与孔明,料其必然兴国安邦,我等安心引去,不必越俎代庖,有何不可?”
叶飘零轻轻道:“我等自入此间,命运多舛,自收得荆襄九郡,本以为便可席卷江东,纵横天下。未料到一场瘟疫,困顿近载,坐看曹操壮大,安宁阻路。然而因此瘟疫方得你为妻,我总算心下颇多慰藉。后逢孔柚忘义,正欲趁势北伐,不料赵子龙趁势动兵,几使我等十载之基覆灭,更险些损了你性命。我一怒之下,倾江南之力为你报仇,致使四方百姓皆受荼毒,获罪于天,损兵折将,到头来却不过是一场误会,空教曹操得了西川。乾坤之势陡然倒转,回天之任倍感艰难。我只有殚精竭虑图之,因此你便以为我沉迷于此不能自拔,是么?”
慕容秋水颤声道:“我观清儿却已真把自己当作了这三国之人,终日只思疆场斗胜,与张辽一决高下,安宁素不多思,并不在意。我正担心你也热情过度,忘了我等本份。”叶飘零霍然站起,道:“你放心,我这便纳士元之策,一举而定中原,稳固基业,待归尘长大,继了我位,万事安顿,咱们便与安宁清儿离去,逍遥自乐,岂不是好?”
这时四子正在舟边嬉戏,安静耳尖,闻得此言,便道:“姨娘,你们要往何处?”叶飘零一把将安静抱过,笑道:“不知不觉,静儿也已六岁。再过几年,秋水,只怕你也抱她不起来了。”慕容秋水拉了旁边荡浆的逐流入怀,双眼却红了,道:“飘零,我知道你的意思,要这般回去,我还真舍不得归尘、逐流、静儿、清儿。还有我们那失踪的女儿,这许多年来日夜挂心,却又往何处去寻?”
叶飘零与归尘道:“归尘,带弟妹们自去玩耍。”归尘应了,领三子进了船舱,嘻笑声犹自传来,叶飘零将慕容秋水笼在胸前道:“秋水,各有缘法,古语有云”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与儿孙谋一生‘,他们究是此世之人,虽难相舍,我们该离去时还是得离去。“
慕容秋水悠悠道:“自古皆是越陷越深,只恐那时,还是脱不了身。”叶飘零便举右手向天说道:“皇天在上,倘我叶飘零眷恋三国虚幻之境,不能抽身而返后世与我家秋水努力读书,奋发图强,共建功业,以慰后世师长培育之恩,长沙故老乡亲之情,教我一生一世失去我家秋水之心,孤零漂泊,到老无依!”
于是叶飘零决意采用庞统之策,早定中原。庞统大喜,授计黄忠、太史慈、太史亨、孙瑜、雷铜、张翼,便欲进兵,又使陆逊联络孔明,共图大举。孔明已得三郡,得书大喜,自将六万军马再渡黄河,袭取青、衮。这边叶飘零返回襄阳,使甘宁、黄盖镇守秭归,慕容秋水、留赞坐镇襄阳,将交州托付山越大王看管,其余安宁、清儿、高顺、关银屏、韩当、黄盖、蒋钦、陈武、司马、臧霸、吴兰、木兰、桂英等各路大将百员倾巢而出,各地调集军马,起正规、娘子、女儿三军十五万连环呼应,齐出襄、樊,来围宛城。一面又赐金珠玉壁,请九十三甸、八番人马攻打西川。
李典、乐进闻得动静,一面发书曹操求救,一面多备滚木擂石,以待敌兵。曹操于洛阳得书,心下大惊道:“叶飘零平南方返,又往北来,精力如此旺盛,孤不胜叹羡!如今又是三路夹攻,孤只可全力以赴!”一面使曹彰、曹洪、夏侯憞、夏侯渊等各领兵马先行去救宛城,自领大军在后,又使夏侯德、韩浩、王平速调关中、汉中之兵亦往中原。
原来叶飘零此次出征,非比他日,当大军尚未聚齐之际,便有安宁语道:“飘零,兵贵神速,以往出征,四面调兵,耗费时日,常使敌军有备,这次大举北伐,不妨故作声势各处调动人马,我却领襄阳军马先出,直扑宛城,一举而平南阳全郡。”叶飘零大喜,便使安宁、高顺、佟冲先出樊城,偃旗息鼓,偷袭宛城。李典探得音讯之日,便是安宁督军抵达之时,四面围城攻打,井栏四起,云梯高竖,各路兵士,密密麻麻往城头爬上。乐进大怒,挥刀亲驻墙头,但是叶家兵士攀上,皆被挥刀砍倒。
安宁于后督战,见兵士渐渐疲累,城池尚无破坏之象,便命佟冲:“如此如此!”佟冲领命,自去安排。安宁抢上,大喝道:“荆国公后援已至,吾等努力,使国公观吾等本领!”弃了蛇矛,亲架云梯攀上。守军箭射石砸,皆被安宁剑舞手拨,挡了开去。李典急将云梯推离城墙,不提防安宁掏出飞爪,挥手一掷,正抓住李典肩头,两人相互一扯,安宁早上了城头,跃在半空,剑光万点,直刺李典。
李典凝神接战。城下将士见安宁强上城头,士气大涨,又闻身后炮响,大旗涌出,书号乃是“荆国公、大汉大司马、襄阳侯叶”,更是欢声雷动,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冒着矢石攀上。城头鲜血迸射,惨呼震天,刀枪之声不绝。
安宁虽曾清儿之处多学剑术,毕竟不甚趁手,自保尚且不足,更勿论抽身去开城门。幸得佟冲,假作主公旗号,激扬士气已毕,背负蛇矛,趁城头诸军皆惊之际,抢上城来,众将齐上,李典料敌不过,只得退走。这边乐进来救,二将只与散兵相斗。
佟冲开了城门,近万人马一拥而入,与李典乐进在街头小巷一场血战,尚未分出胜负,高顺领后续部队陷阵营赶到,见城池已破,便冲突而来,耀武扬威,势不可挡。李典突围逃走,乐进深陷军中,只得引本部兵士四面冲杀,身周人马渐渐稀落,乐进犹自大呼酣战,毫不畏缩。
安宁高声道:“好汉子!”喝令左右退开,亲自来捉乐进。二将就巷间步战,蛇矛急舞,佩刀狂劈,大战五六十合,乐进急寻走路,安宁便卖个破绽,乐进将刀搠来,被安宁翻手压住,蛇矛刺出,抵上乐进喉头道:“乐文谦果世间英雄也,此战乃是天数,非人力之败!”
乐进脸色铁青,叫道:“要杀便杀,何必多说!”安宁道:“如此英雄,今日落难,岂可不留有用之身,建万世功业?”乐进道:“吾受魏王厚恩,定然不降,无需多费唇舌,速速斩吾首级,以表我心!”
安宁更喜,道:“吾一生敬的便是硬汉子,似文谦这般视死如归,真世间少有。难怪国公屡次提到曼成、文谦、文则、令明,只是称赞,引为敌国知己,恨不能用之平服四夷,扬名青史,万古不朽!”说着松了蛇矛道:“吾手下不斩英雄朋友,文谦可速引去!”便令左右散开,安宁躬身相送。
乐进不觉泪下道:“吾不过阳平一莽夫也,粗知礼仪,将军如此施恩,心中岂有不动之理。奈当日关公在曹营,来去明白,魏王使我等勿忘效之,吾今日虽然不降,将军之恩,他日必然补报。”拜了三拜,出了宛城。
却说安宁平定南阳全境,诸将皆劝叶飘零早发兵接应,以免为曹操反攻。独有清儿却道:“安宁之所以一战而下,皆因用兵迅猛,既下南阳,自有安民之策,飘零不必停留,趁曹操尚未喘息,引军急攻许昌,清儿乞一军深入敌后,直取洛阳,就打他个措手不及!”
叶飘零然之,引各路大军进发,只教清儿领精兵两万,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衔枚勒马,昼伏夜行,翻越伏牛,悄渡汝水,探得曹操大路人马因宛城失守,已往许昌而去,便奋勇来扑洛阳。这正是:方见困龙分海浪,又逢彩凤上九天。毕竟洛阳能克否,依旧下回分解。
第八十一回 收李典兵伐颖上 斗曹彰计向许昌
却说叶飘零闻得黄忠挥军取汝南,将陈到困住,大战优势。陆逊督众将攻打徐州,徐晃于禁死守彭城,一时虽未见胜负,然而己方各路军马均无忧虑,不必相救,于是率大军分三路而进,往许昌而来,一路势如破竹,行到叶县,又将独自归逃的李典擒获。
叶飘零释了绑缚,道:“曼成别来无恙?”李典道:“吾既多番被擒,今日决意不走,但请一死,愿明公成全!”叶飘零道:“吾等虽然两国,向称友朋,岂可互残性命?然而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讲?”李典大声道:“大丈夫在世,岂能遮遮掩掩?有话但讲无妨。”
叶飘零道:“曼成英雄盖世,合该建功立业,保国安民,使清名千古不朽,为何辅佐国贼……”李典打断话头道:“吾受魏王大恩,义不降敌,请勿复言。”右边闪出赵累道:“曼成此言差矣,自来顺天者昌,逆天者亡,故世之俊杰,莫不知天意人心所向。昔日曹操数十万雄狮下江南,犹自全军覆没,非力有不及,实因天心在汉也。曼成虽然武勇,终不能颠覆乾坤,恐难遂心中报主之志。”
李典道:“吾既欲报魏王深恩,又岂能多虑成败,趋炎附势乎?”叶飘零赞道:“曼成义士,谁不知闻?然而以孤观之,魏王虽然英雄,然外似宽厚,内怀猜忌,昔年袁曹对峙,搜出通敌书信,伪作不较,尽付一矩,时过境迁,却秋后算帐,将诸人逐一贬之,后有耿纪韦晃起事,魏王疑心到处,冤杀多少心腹!”一席话说得李典低头不语。
叶飘零又道:“纵使将军,魏王岂有不忌之理?虽封列侯,镇守宛城,驻兵不足二万,如何能当襄阳之锐?似曹仁、夏侯渊诸等宗室,带甲各有七八万,子廉如此平庸之辈,夏侯憞屡败之将,亦能统领一方,此为何故?盖一亲一疏之分也。曼成素与吾等交好,此次兵败落围,曹操虽佯作不较,心下岂不疑之?孤与曼成,份属知交,安忍坐视如此?但愿与曼成共讨天下,以正朝纲,岂敢陷曼成于不义乎?”李典闻言,再三思之,终于拜降。
叶飘零收了李典,大军方动,闻得夏侯憞、夏侯渊两路救兵闻得宛城已陷,急转许昌,如今先头部队,已驻颖阳,曹彰已进了许昌。叶飘零道:“吾闻二夏侯行军最是迅疾,果然名不虚传。帐下谁人愿敌夏侯?”闪出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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