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九
等心疑而退也。”叶飘零道:“伯言以为如何?”陆逊来告叶飘零道:“孔明自来谨慎,不曾弄险,今番如此,恐有伏兵暗藏,不妨暂退,令人先行哨探。”
叶飘零笑道:“孤素知孔明其人,安宁新破马超,壶关受迫,邺城逢危,孔明深入河南,汉升据住白马,断其粮道,公绩列阵泗水,阻住青州援兵,三面是敌,孔明不得不退也,故使诸军先徙其民北渡,恐吾追袭,故设空城计于此,众军上前,拿获孔明,燕汉之土,传檄可定,非止可得河南也。”于是群情激愤,直往东郡城中杀来。
叶飘零又遣清儿绕城北渡,将东郡钱粮车辆截住,接回离去乡民,清儿领命,引一万军往城北而去。这边叶飘零自领先头部队,大喊道:“众军入城,拿住孔明,平服燕土,荣归故里,人人皆有封赏!”众军眼见东郡城空,欢声雷动,直往城门涌来。
直入城中,清洁军士落荒而走,叶飘零亲上城头,瑶琴犹在,孔明已去,偌大东郡城中,静悄悄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雀儿惊起,飞过云空。叶飘零高据城头,但见北面零零散散数十军马拥着孔明往北疾走,昔日丰神俊朗的大汉丞相,神机妙算,战无不胜,如今却萋萋惨惨,狼狈不堪,不觉心中莫名一阵失落。戴陵便道:“王上宽心,某请一军,将孔明连人带车,砍为齑粉,以绝他日之患!”叶飘零摇摇头,怅然道:“由他去罢!”见城池已空,士卒奔走辛苦,就令诸军安营做饭。叶飘零见城中阴森森一片,郁郁不乐,与众将来到府衙查看库存,方入门口,忽见院中堆满柴草硫磺,猛的省起:“又中孔明之计也!”话音方落,一声呼哨划过长空,整个天边都亮了一亮,火箭不知从何处射至,府衙顿时火起。
众将一齐退出,东城民房早已烧着,叶飘零拔剑在手,喝道:“众军聚集往西门冲出,慌乱妄动者斩!”号令方出,西边又升起一个火头,砰砰巨响,城门尽皆落下,各处民房,噼里啪啦之声大作,皆被孔明预先伏下硫磺硝石,火箭一到,烈焰腾空,半边天都烧红了。满城但见甲士大乱,唯闻各军哭号。城心地裂,火光中推出两军,喝道:“关兴张苞奉丞相之命,在此久候多时!”乘乱杀来。荆军纷纷奔逃。
叶飘零穿烟突火而走,沿路正遇张苞,问道:“叶贼安在?”叶飘零遥指东边道:“方从这边过去,白马金盔者是他!”张苞将矛往他头盔上敲了一把,纵马便去,叶飘零慌忙往西奔来,城门早闭,又返回城心,左右不见半名护卫,不禁仰天叹道:“今番死也!”
正自哀怜,忽然南边响声彻地,却是陆逊在营中见得东郡城中火头升起,急引营中余军来救,冲车撞破城门,接引合城兵卒出来。关兴张苞皆往北门走了。陆逊扑灭火头,会合残军,约折了万余。叶飘零吩咐将尸首收敛,好生埋葬,安顿城池,闻得四周一片哀切,仰天大笑道:“万幸孔明兵马不足,大将无一阵亡,否则孤不得生矣!”左右陪笑,精神稍振。
叶飘零又道:“孔明既预有埋伏,恐清儿追之不利,伯言休辞劳苦,先往接应。”陆逊便引军来救清儿。却表清儿渡过黄河,奔行二十余里,果见大队军民,拥着银车粮草无数,缓缓而行。清儿一见,愕然止步。左右齐道:“车仗在前,百姓不远,将军为何不前?”清儿道:“军民相杂,横加攻击,必有误伤,如何是好?”
正自沉吟,左右炮响,魏延、马云禄两边杀来,高声叫道:“休要走了女将!”清儿色变道:“孔明主力,果然在此!”下令速退,众军顿时倒转。清儿手舞双剑,来战两将,毕竟步将身在马上,腾挪变换功夫打了折扣,当不得魏延马云禄合击,回马便走。百姓队中闪出一军,叫道:“常山赵子龙在此,女将速速投降!”清儿就拈弓搭箭射去,被赵云顺手接住,回射而来。清儿再次张弓,将来箭射作两段,继而弓弦怒响,连珠箭出,应者无不落马,当住燕军,渡过黄河。陆逊又引援兵赶到,与赵云等混战一通,各自返回。
叶飘零得了东郡之地,却不得其民,只索罢了,传檄到处,范县、东平皆降,兖州已定,方使人探听孔明退兵缘由,凌统使人飞马报来,叶飘零闻得,不由得咬牙切齿,凤目圆睁,真个是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指天骂地,不足以泄无名之火,剃骨鞭尸,总难消血海深仇。原来孔明退兵,一则北方窘迫,二则青州遇险。侵犯青州者为谁?倭人杨盆是也。
原来杨盆自建安十年一入中原,击破关羽,夺取青州,掠取许多财物而回,而后谋杀张飞,激得刘备雷霆一怒,东渡重洋,远伐倭国,兵败而亡,杨盆仗地利妖法虏获许多降卒,就赏给倭人以做奴隶,因此军民归附,杨盆威望如日中天,海外三十六岛除了夷州尚在孙和之手,其余皆望风归附。杨盆于是继孙登之位为帝,自称武皇。杨盆深知单凭倭土贫瘠之乡,不加外扩,终是无法称尊,因此五年来大练水师,广造船只,不觉木材伐尽,所夺铁甲衣物业已耗光,于是野心再起,聚水师五万出海,又往蓬莱而来。
此时燕汉大军,都在兖州,蓬莱孤悬海外,并无多少兵马,被倭军攻下。杨盆夺了库存,与众军道:“倭土地贱人贫,只倚自身,难以存活。中国地广物博,乃是用武之地。众位无须客气,要知红日生于本土,倭人乃是世间至高至贵者,普天之下,天生皆赖倭国福荫,四海子民,理应为我倭土而生。汉朝男子,本该是我仆人,华夏妇人,自当为我奴隶。众位进入中国大地,凡事肆意而为,无须顾忌,可谨记”烧光、杀光、淫光、抢光‘八字,闯下祸端,自有朕来担当。最好激得中土大起刀兵去伐倭土,便是汝等大功。“众军欢呼万岁,益发大肆掠夺屠杀,因海洋远途孤寂,正如杨盆所言,倭军只倚自身,难以存活,一个个兽性大发,逼迫城中妇女就地寻乐,昏天黑地,尽丧人伦,不堪耳目。不知多少汉家儿女,身丧乌爪淫魔之下,几家三贞九烈牌坊,虚立乡村野寨之间,可怜蓬莱神仙居处,化作修罗场所,堪叹东海圣洁之乡,变成淫乐青楼!
杨盆大喜,改蓬莱名作慰安村,立碑存照,自曰不负倭人传统精神,一面又提兵往东莱、昌邑、北海进发。一路驱百姓而前,我军居后,所向皆克。燕汉将领,临死不降,皆被杨盆执住来到临淄城下。守将乃是徐州属曹后投奔刘备的金旋,见倭军大集,关门不战,死守城中。杨盆久攻不下,就将一路所擒将领执于城下,就于光天化日之下,将男人斩首,女子奸淫,一片禽言兽语,响彻云霄。
金旋乃是大汉子民,几曾见过如此类人杂种,木立城头,肝胆皆裂,心如火焚,钢牙紧咬,满口流血,忍到后来,终于头一昏,摔死城前。杨盆大笑:“此等摧敌妙法,唯有吾等倭人方能思得,天下奇才,谁敢比类?只有一群汉猪,行军打仗也处处顾及什么有名无名,犹念狗屁仁义道德!”于是故伎屡施,无须多日,将孔圣乡里,大好青州蹂躏得体无完肤。
孔明闻得急报,叹道:“可怜汉室多忧,先王大仇未报,倭贼又寇中原,可怜先王一生仁德为怀,安民壮志何日能酬?”赵云、魏延、马云禄、孙尚香、关兴、张苞群情激愤,痛骂倭人。孔明道:“眼前若分兵去退倭人,只恐荆王乘虚而入。罢罢罢,兖州终不可保,吾便教叶飘零得地不得人!”于是反用空城计,大胜叶飘零,从容退到河北,总顿兵马,欲复青州,却报叶飘零并未追击,将十数万大军,都往青州去了。孔明击掌道:“毕竟叶飘零虽然猖獗,还念炎黄之份,汉朝江山,未至垂灭。”下令军马皆回。
审配进言道:“叶飘零弃我伐倭,正天赐良机也,乘其掩袭其后,兖州可复,叶贼可灭也。”孔明道:“同是华夏之人,眼前外敌为重,倭汉相争,吾若反助倭寇,岂非千古罪人?”审配道:“丞相明鉴,便不攻击叶贼,也当乘其两军交战之机,夺取青州,坐收渔翁之利,何故便回?”孔明叹道:“吾岂不知?只恐吾军进击,叶飘零生疑而败,坐使倭人扬名,却如何对得起华夏子孙?吾宁舍二州,不愿倭人为祸。”众皆叹息,无言退下,三军皆回。
只说这边叶飘零探得倭军犯境,不由得怒发冲冠,双眼充血,击案大呼道:“倭邦小贼,屡屡寇我中华,岂非视我大汉无人哉!三军听令,即刻兵伐青州,将入境倭人剖心取胆,开肠破肚,撕肺裂肝,暴尸荒野,方解孤先人抗战八年之恨!”众将齐称不解。司马急道:“大王不可。方今我军新败,士卒疲乏,未可轻动,只宜暂行休整。倭人犯境,自有孔明前方相敌,吾等守在东郡,只待倭人兵败,陡然袭出,将孔明、倭寇一举灭于海边,天下欲定,有何难哉?”
叶飘零圆睁双目叫道:“住口!倭寇本非人类,在中原多呆一日,大汉子民便多受一日屠戮,孤岂能教中原寸土,屈服兽群利爪之下!”众将从未见叶飘零如此疾言厉色,呵斥臣下,一时面面相觑,不知荆王何以一闻倭人之名,便愤怒至斯。眼见叶飘零喝道:“众将听令!”
数百将领齐声伏拜。叶飘零道:“清儿、司马领步卒为中路,越泰山。蒋钦、陈武将水军为左翼,顺黄河而下,阻住孔明之军南渡。陈到、李典各引一军,从泰山之右进军,三路会于临淄,此战不胜,诸人提头来见!”“是!”“倭军败,必东还,孤与汉升老将去蓬莱拦截倭军归路,亲斩头兽之首!”
“黄盖!限汝三日,速调野犬万只,集于东平。”黄盖领命去了。陆逊留守兖州,问叶飘零道:“大王要犬何用?”叶飘零冷冷道:“倭人尸首,怎配占据中原天朝之地?”陆逊不觉打个寒噤,谏道:“大王拳拳爱民之意,仆尽深知。然战场之事,千变万化,皆需冷静处之,非一时意气可胜也,大王此去,不可空怀雷霆之怒,而兴暴虐之兵,勿论倭寇如何挑衅,大王皆需淡然以待,别思奇计破之。”叶飘零紧执其手道:“伯言放心,吾等好容易夺得兖州,汝可好生镇守,待孤胜得倭寇,与卿共讨天下,同建大功。”君臣感怀一阵,各自辞别。这正是:敢侵强汉罪当死,若犯中华远必诛!毕竟后事如何,依旧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四回 取青州尽屠倭狗 逃碧海怒斥蜕虫
却说叶飘零方夺兖州,才觉倭军入寇中原,烧杀劫掠,无所不为。叶飘零顿时大怒,弃了孔明,兵分五路,大军十万,共伐青州,号令诸军:“凡见倭人,不问青红皂白,一概诛杀,取下头来,将尸身喂狗。收集倭头多的,重重有赏!”诸军受命出征,两翼先到,陈到、李典、韩当齐聚临淄城外骂战。倭人皆怒,便闪出一员倭将,名曰相井敏,望着城下四人耀武扬威,冷冷道:“汉猪岂敢猖狂,某请出城交战!”杨盆道:“这几人都是汉猪名将,不可轻敌!”旁边跃出倭将野田岩,大叫:“汉猪乃是病夫之体,何足道哉!”两员将就在城头争竞起来。
杨盆道:“二位都是倭土中流大将,同为朕左右膀臂,杀猪人人有份,何必相争!今可同时出战,斩将多的,就赏昨日所虏汉女一名。”二人领命,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各引了三千军马,出城冲阵,一个手舞丈八狼牙棒,一个便执三尖两刃刀,前来交马。韩当上前,略战数合,圈马便走,李典诸人尽皆大呼退去。两员倭将随后赶来,深入山林,陡然间一声炮响,闪出一彪军马,乃是神翎飞将张清儿也,飞身向前,剑光闪处,两员倭将下马。众兵卒一齐涌上,将倭兵倭卒,尽皆擒获。
韩当、李典将两员倭将缚住,问道:“倭狗报上贱名!”两员倭将大骂:“汝等汉猪,卑贱如狗,也配问大爷姓名!”韩当李典眼望清儿道:“倭狗不肯报名,将军可有妙策?”清儿道:“吾自出生以来,便闻世上最贱是倭人,真假如何,汝等一试便知。”于是韩当、李典将两员倭将拖下吊起,就手中马鞭各鞭了五十记,两员倭将忍耐不住,大叫道:“女神仙饶命,吾等乃是相井敏,野田岩!”清儿一听,奋面生威,柳眉倒竖道:“此二人竟敢取这两个贱名,吴越女儿之大仇也。”便令女儿军齐上,各唾一口,众女儿虽然不知何意,仍依统领之言行事。
韩当又问清儿:“一众俘虏,如何处置?”清儿道:“吾与女儿军离开,汝等便按大王前日所令行事吧!”韩当道:“可大王素来有令,优待俘虏,想是败在孔明之手,一时盛怒,方有此令,日后若是反悔起来,吾等如何担当?将军与大王交情最深,还是将军下手如何?”清儿道:“尽管放心,大王眼中,素来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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