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妖侠传
那摊主仔细看了看他,说道:“我既然敢弄下博口,那自然是有多少接多少。不过小哥儿……我看你穿得破破烂烂,你有一两银子么?你且拿出瞧瞧,若是有,那就赌了!”
林飘遥本就身无分文,你叫他上哪里找那一两银子去?眼珠子一转,凶狠狠的朝那摊子上一拍巴掌,喝道:“小爷我行走江湖十余年,天天穿的都是这身招牌服装,道上谁敢不给我几分面子?也从来没人敢嘲笑过小爷这身衣服的,你好大的狗胆!”他见那摊主身得矮小猥琐,便想存心吓他一吓。
那摊主确实吓了一跳,仔细打量过去,只见这个浓眉大眼的少年衣衫娄烂。胸口的烂衣服上似乎有用针线锈上去个什么东西。这年间,正好江湖中出了一个独行大盗,年纪就如林飘遥一般大小,穿得也是破破烂烂,却专门在胸口衣服上打了个梅花印子,乃是官府的头号通缉要犯。那摊主对这些事情还是十分清楚的,心中暗暗后怕,暗想:这该不会就是那个独行大盗梅二吧?急忙赔笑道:“对对对,是小人的错,公子只管来猜,猜对了拿东西便是。”
林飘遥见他怕得不轻,心中大喜:哈,没想到老子运气这么好,一进城就遇到了个凯子。他乘胜追击道:“那要是老子猜输了呢?”
那摊主哭丧了一张脸:“输了就输了呗,公子愿意给钱就给,不愿意就当小人倒霉。”
林飘遥满意的点点头,把屁股望那摊子上一坐,伸了伸腿,那几个顽童被他一赶而开,摊主急忙打了个眼色,几个小孩一哄而散。林飘遥瞪眼道:“这可是一两银子一局,你出迷吧!”
摊主见他凶狠,更认定了这个便是梅二大盗,哪里敢顶嘴,急忙念了个迷:“东吴西蜀两相通,关公二嫂在路中,赵云小船江边侯,诸葛军师借东风。猜、猜一个字。”
这是个飘字,从前三句诗里找出第三个字,第一句是西,第二句是二,第三句是小,第四句则是认做风字,一起组合而成。这对那些咬文嚼字的书生来说,再简单不过,但是林飘遥斗大的字认不了几箩筐,虽说猜的正是他自己的名字,但肚子里墨水有限,却哪里猜得出来?楞头楞脑的想了半天,吼道:“这是什么破迷?真他妈的可恶,你给老子换一个!”
摊主连连答应道:“不猜字不猜字……”他顿了顿,开口:“话语巴山旧有家,夜夜流泪说天涯,红颜为伴三更雨,燃尽愁肠并落花。”
这个更简单,意思清晰明了,简直就是在送钱给他。林飘遥微一沉吟,拍掌道:“哈哈,是蜡烛不是?”
摊主抓了串糖葫芦,拿了一两银子递给他道:“公子可真厉害,再来猜一个?”
林飘遥接了东西和银两,估计着这一两银子也够好好吃上一天了,心想:老子可也不是坏人,实在没办法了才弄你点钱来花花,要说再继续白赢,那老子良心也过不去。他撑起身来,心中想着美味大餐,说道:“不猜了,老子太厉害,看你光输钱也没什么意思。”他正要转身走开,那摊主竟一把抓住他,急急道:“公子不要担心小人啊,能把钱输给公子这等名人,那也是小人的福份,求求你了,就再猜几个吧?”
林飘遥一楞:老子什么时候成名人了?他念头转得倒是极快,心道:这个要不是白痴,那就是大石头派来给老子送钱的。他想了想,把这尖嘴猴腮的摊主仔细看了一番,竟是感觉说不出的精明,始终不像是个白痴的样子。莫非真是石长老派来的?林飘遥精神一震,一把揪住他道:“喂,是不是大石头喊你来的?”
那摊主莫名其妙的道:“什么石头?”
林飘遥心想:这大石头是老子和小倩对他的单独称呼,那个什么屁教里的人自然是不知道了。便改口道:“是不是石长老派你来的?”
哪知摊主仍然是一脸的不知道:“什么长老?”林飘遥哈哈大笑,拿手朝他肩膀上使劲一拍,说道:“别和老子装了,还以为老子不知道呢?说,大石头叫你带多少钱来给老子?别他妈的猜迷了,干脆全给了我吧。”
那摊主全然不知所谓,正在这当口,林飘遥只听身后有人急冲冲跑过来,还有个小孩声音喊道:“就是他!”他转头去一看,还没看清楚,已经被人一脚踹到屁股上。他往前一栽,给一把按到地上。然后就是一大堆手脚七七八八的压过来,接着铁链子、脚铐子一鼓脑的给他加了身。
他还没反应过来,那摊主大声道:“几位爷,这个肯定就是你们要捉的梅二,那几个孩子是小人招呼去找你们的。小人费尽千辛万苦,损失了巨额银两,才把这家伙拖住在这里!”
身后有人道:“好,你是良民,做得不错!”
“那、那官府悬赏的银子呢?”
“等将这人带到衙门去问清楚了,自然会给你送来。”
林飘遥这才明白为什么摊主宁可输钱也不要他走的原因了,他大喊道:“冤枉啊冤枉,我可是大大的良民,各位官爷抓错人了!”
他正喊着,被人一把给提了起来。林飘遥抬头一看,只见竟是原先捉拿许和尚的那个凶捕快。那家伙恶狠狠的道:“我神捕震江南手下就没走脱过要犯,你龟儿子休要和我耍花枪!带走!”
林飘遥大叫道:“认错人了认错人了,我不姓梅,我姓林,叫林飘遥!是从京城里来玩的,你们搞错人了!”
那个凶捕快冷笑道:“就你龟儿子这口半生不熟的土话还冒充京城人士?先人板板的,也不怕丢人!”
林飘遥急道:“我真的不姓梅,我姓林,是京城边上一个小村里的,官话说得不地道也正常嘛。”
凶捕快怎肯和他多说?不耐烦的喝道:“带走带走,省得耳根子清静。”
其他一路来的几个捕快齐齐来拿他,林飘遥心知进了衙门最少也得丢去半条命,哪里肯跟着走?他本身的功力虽说不高,但对付这几个捕快还是有优势的。只管是左挣右扎,让几个捕快拿他不稳。
凶捕快大怒,喝骂道:“好你个梅二,竟敢拒捕!当我神捕是吃素的么!”正要伸手去拔刀,只听旁边围看的人群里有个声音高喊道:“原来你在这里!”
这是个女子的声音,而恰好这个声音是满县城里的人都再熟悉不过的。围着的众人大吃一惊,纷纷朝两旁逼开,就连那几个捕快也是满脸的紧张,惶惶恐恐。
林飘遥暗奇到:这女子是什么人?竟有这般大的能力!不过这声音老子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他像是突然想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啊哟,不好!是那个淫女!他妈妈的胸!她怎么会在这里?老子靠着乾坤甲都跑了他妈的好几天,这小妮子又是如何下树,如何赶在老子前面到这城里的?
他是这样想,殊不知自己当时是绕了一大个圈子。其实这县城隔着小渔村不过五十来里路程,骑上马半天功夫便可以赶到。那天他朝相反的方向开逃,却绕着绕着绕到了官道上。也是天命使然,竟让他赶到了这城中会到张大小姐。
转过头一看,只见果真是飞飞,素手提鞭,长长的鞭梢一抽一抽的甩动。这小妮子一身红色劲装,火艳的丝绸衣料紧紧裹着那丰满欲涨的身材,她脸孔绷得紧紧的,犹如笼上了一层寒霜,旁边的人像避瘟神一样急忙让出道来,使林飘遥没费什么劲就看了个清楚。吞口唾沫,心想:乖乖,这小妮子换了套紧身衣竟然这样诱人!老子、老子都快流鼻血了!你妈妈的胸,怎的这么个性感法?
只听刚刚那个神捕震江南硬着头皮道:“原来是张大小姐,不知张大小姐在找谁?小的们也好帮忙帮忙。”
飞飞杏目圆瞪,一张脸突青突紫,虽是没有说话,但围着的众人却都看清了她是在瞪着林飘遥。神捕震江南道:“原来张大小姐找的是梅二,这人是衙门重犯,我……啊!”他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鞭子,只听飞飞骂道:“给我滚!”
那个神捕自然是不敢放个屁出来的,灰溜溜的闪进人群中。旁边那些观众又不禁朝后退了几步。
这张家大小姐平日里凶是凶,却多少要和你讲点道理什么的再动手。纵然她的道理全然不是道理,但却还没有这般莫名其妙就开始打人的习惯。城里居民早都摸清楚了她的脾气,哪知今日这大小姐竟然一凶至丝,哪个不张眼的还敢过来冒犯虎威?
林飘遥见她一出面就帮自己赶走了大麻烦,还狠狠抽了那家伙一鞭子给自己出气那么可爱,不由惊喜交加,刚刚受的那通气全然被张大小姐替他出了,再加上看着她那惹火撩人的身影,不由的便像发花痴一般:“厄,淫、淫女,你真好;太感谢……”他刚叫出口,先听见一声暴喝,然后眼前鞭影急闪,他还没弄清楚怎麽回事,脸上一下大痛,火辣辣的吃了一鞭子。然后才是四周惊天动地的嘘嘘声:“啊啊啊!他叫张家大小姐什么?”
对飞飞,有了那几天在树林里的相处,林飘遥倒不怎么害怕,算起来,似乎还没那个神捕震江南恐怖。其实是合当他运气,当时那几天,若不是这位大小姐被挂在树上,那岂有他林飘遥的好日子过?但现在吃过这一鞭子后,他心头的危险人物排名立刻就换了个班,带着拷子的左手一把抓住鞭梢,怒气冲冲的道:“好端端的,干什么打人?!”话音还没落,抽过来的鞭子一带而回,那鞭子却不是寻常马鞭,上面布满倒刺丁钩,一带之下,皮翻肉烂,惨不忍睹。林飘遥痛得大声叫喊:“他妈的!痛死了!我说淫女,好歹老子救过你命,你不用玩这么狠吧?”
飞飞听到那声淫女,脸都绿了,再加上旁边围观者的窃窃丝语,更是让心高气傲的她受不了,原本就气愤的心情更加恼火:“哪个和你好端端的?你还救我性命?要不是我家里人来救我,只怕这会儿我都死在树上了!你、你那会儿跑哪里去了?!”原来这大小姐是为了此事生气,却不知林飘遥不辞而别实是另了别情,再说了,他家里人是渔夫们叫来的,而那些渔夫却是林飘遥找来的,算来算去,终归是林飘遥救了她。而且当时渔夫们找来张府的人救下她以后,她又正是虚弱得昏迷不醒的时候,这才未听见渔夫们说有关林飘遥求救的事。而张府的人也不愿多说此事,只含含糊糊的告诉她,说是自己人在树林里把她找到的。
至于张老头误会林飘遥玷污了飞飞这件事,早先没找到人的时候,老头子脸皮薄,更不敢让在家的儿媳妇知道是因为自己贪喝酒才误的事,因此一直没提。找到飞飞后,自然有一心向着林飘遥的小妮子给张震州解释了误会,所以至始至终,张家竟不知道林飘遥还和飞飞有在船上光身子那一出。
她英目威威,每念一句便是一鞭子,一阵鞭子落下,似乎是手抽得累了,停了停,围观众人见这向来豪爽的大小姐尽说些没头没脑的话,均感困惑,一时间各说纷纭,有说是这少年和她是一对儿的,也有说是这大小姐单相思的。更有说是两人设计好私奔,结果那少年怕了张家半途反悔的。好在都怕飞飞的手段,只敢悄悄私语,倒没让她听着。此时见她停了抽鞭,只道要罢手,却见她歇了歇,突的又飞起一腿,足尖微撩,从正边踹到林飘遥裆下,围看的人又是一阵惊呼。可怜林飘遥不是达摩祖师,那手半生不熟的‘内功护体’连个蚊虫盯咬都防不住,哪里顶得住这大小姐的脚踢?更没法护著那话儿。
林飘遥刚尝过她鞭挞之苦,晓得厉害,早就已把那带在腕上的手拷链子往上挡着遮住头顶以防不测,怎料她有鞭不用,突然撩足迳取底下最难防守处。
他双手已经高高举起,要想带着沉重的铁链再立马移到下面去挡住那双美腿,却多半不行。正着急,纤足急抵。所幸林飘遥每日和林婶敲打练就的身法反应总算还不太慢,否则下半世就只好进宫去给太后娘娘们倒洗脚水了。
当此紧要关头,小弟弟速来报告,他双腿微弯,急急朝上蹦起,正印了那日给李时超说的危急时人之潜能问题,竟蹦起了半丈多高。慌忙中只道赶得上趟儿,恁料飞飞腿功比那鞭子更是了得,那一足忽改低撩为高蹬,美腿一路追随只而上,高举过首,宛然朝天一柱香,又有如倒踢金冠,立个矫健高昂的“一字马”,足尖仍没撩空,终于是‘轻轻’的踢到了一下。此时飞飞双腿分支,姿势优美到了极点,倒是白白便宜了人群里的一大堆色狼,只盼这大小姐身上的衣服是便宜货,最好一撕腿之下,把个胯档给撕烂了才好。
其势犹如赶鸭子上架,林飘遥刚纵起便感小弟弟猝然一阵火辣辣,委实苦不堪言,虽只稍沾即离,可是究有灵犀一点之效。他在半空中骤发一声凄惨之极的怪叫,高窜之劲随之而消,掼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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