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衫传说
副倔强之色。也只得随了他去。张大哥方才欢天喜地的退了下去。
几人谈了起来。天文地理。时事人政尽数涉及。吴用倒是对答如流。虽说一些观点碍于现下历史局限。回答的有些想当然。但总体上绝对可算得上一个名士。及至谈及诗词。肖遥指着壁上所留那诗笑道“我观加亮满怀宏图抱负。怎的后面却又如此颓丧?”
吴用面上一暗。这才说了起来。原来他不是不曾去想谋个官身。只是每次统考之时。却要被众多胥吏。索取银钱。想他一个穷教书先生。村里人虽说是尚算安宁。但哪有许多余钱。故而。他总是推脱众人的束侑。如此一来。又从何处去寻那银钱打点。心中不忿之余。想要上告。却悲哀的发现。越往上去。那索取的费用越高。别说告状了。就是想要见上那些大人一面。只门房上的打点。就比那胥吏要地还多。
他满眼望去。但觉一片黑暗。心伤之余。愤而弃了出仕之念。转而静心隐居。既不能以胸中所学济世。那么不如回身多为乡亲父老做点事情。己这点学问。尽数教了村中孩童。或许日后能有一二学生。时来运转。能谋个一官半职。他这做先生的。也面上有光了。
只是这些话。说来简单。但要真的彻底放下。却也绝不是那般容易之事。他虽是觉得出仕之念。但每每想起己一身学问。竟是毁于胥吏之手。便不由地郁闷难言。那日触动心事。喝地多了。这才在大醉之下。于壁上题诗。聊发一番牢骚。
肖遥闻听暗暗点头。这吴用一身所学。还能守而不去用于歪门邪道。且能心系家乡父老。这心性倒不似老施笔下那般不堪的。别的不说。单只是用他做个总管之类地。当应是没有问题。
想着这些。突然又想及一个事。举杯邀吴用饮了一杯。这才漫不经心的问道“这东溪村里。可是有个叫做晁盖的?”
吴用听的一愣。寻思半响摇头道“不曾听过。此村之人大多姓张。然后便是李、吴两姓了。不知二哥所说地这个晁盖又是何许人也?”
肖遥心下一松。呵呵笑道“我亦不识。只是曾听人似乎说起。这山东境内有个英雄。豪爽仗义。爱交朋友。好似是叫晁盖的。倒不知是真是假了。这才随口问起。”
吴用这才点头。笑道“江湖传闻。多有不实不祥之处。二哥不知也是理中。不过说起英雄。这附近之人倒是都知晓。那郓城县中的衙司。宋江宋公明当可算地上一个。”
肖遥目光一闪。尚未答话。旁边武松却是兴奋地接口道“正是正是。某早听闻他的大名。在这山东一地。端是响亮。对母至孝。又讲仁义。对于往来地江湖朋友多有照应。人送外号及时雨。只听这个。便知其人定是条好汉。”
肖遥和吴用相谈之下。他一直插不上嘴。只是好在有酒。正好乐的清静。斟饮好不快活。直到此时听地吴用说起宋江。这才插进来。
肖遥听他话中之意。不由奇道“二郎。莫非你也未见过那宋公明?”武松脸上一红。呐呐的道“松只是个江湖卖艺之人。整日里为生计奔走。如何有机会见的。我又不想去打秋风。”
肖遥听的啼笑皆非。这武松倒可算是古代版的追星族了。只是听闻之事。便这般崇拜。不由的微微摇头。吴用亦是莞尔。却并不接话。
武松眼见二人这般神情。不由的有些尴尬。只是他生性豪爽。倒也不是没有脑子之人。知道定是己没见过之事就拿来说。确实有些不妥。当下。不再言语。只顾低头饮酒。
肖遥看看他。心中暗暗点头。闻过不怒。而知己反省。这般性子很是不错。用作贴身之人。正应如此。眼见方才武松说话时。吴用嘴角暗含笑意。遂笑着对他道“加亮既是久居于此地。当是见过这位及时雨咯?不知此人究竟如何。可能说来听听?”
吴用微微沉吟。并不急于说话。半响抬头看看肖遥。微笑道“宋衙司。晚生是见过的。只是也仅只是见过而已。并没有过交往。何言评论?不过以晚生之意。凡事当以眼见为实。耳听虽未必不实。但总是有些差异的。不知二哥以为然否?”
肖遥饶有趣味的望着他。半响哈哈笑道“加亮果然高明。”吴用亦笑。二人举杯相碰。各饮了。
肖遥放下酒碗。任吴用给己筛上。这才道“加亮一身才学。既是弃了出仕一途。难道便真的要。一生蜷缩于这小村之中?不知可有到处看看的想法?须知破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况且。便是除了科举一途外。难道就没有其他方式。来实现心中抱负吗?”说着。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吴用心中一凛。偷眼观看肖遥。暗思肖遥言中含意。只是眼见肖遥说完后。只顾斟饮。面上却是毫无异样。不由的心中翻涌。别的方式。别的方式。这别的方式。又是指的什么呢?
他心中思索。手上却是不停。与肖遥武松二人频频邀饮。只是三人各有所思。一时都是无语。
吴用猛地想及关于肖遥的一个传说。似是不单单和苏轼苏辙为友那么简单。好像相传他与某位朝中大臣。尚有密切的关系。只是这个年代。信息并不发达。川中又是地处一隅。他莫说不知道种师道的事情。便是连肖遥在川中之事。也是压根不知。
只是因着前时。江陵一事。传开肖遥之名。有些好事之人。特意打听之下。这才传出片言只语。但当日肖遥之事。毕竟让成都官府大失面子。故而知情之人。俱皆三缄其口。现在流传的一些片言只语。也不过是川中绿林道上传说的而已。但是却语焉不详。让人无从考据。
此时。吴用见肖遥如此淡定的。和他说起其他途径。不由暗思。难道是让己攀附贵门。走官出仕?想到这。心中忽的闪过一丝恼怒。
当下脸色微沉道“我曾闻二哥与朝中某位大人有来往。可是欲要晚生去做那依附权贵。颜求官之事吗?晚生虽是清贫。却也不屑于为此厚颜之事。二哥不必多说了!”
肖遥一鄂。随即心中却是大喜。看来这个吴用。并不是像老施笔下那般不堪啊。这份文人的风骨。还是满硬朗的。
眼见他面沉如水。不由哈哈大笑道“加亮想到哪里去了。我与朝中大人有交往。你又是听谁说的?简直胡说八道。若一定要说有交往。某也只是和西北小种经略相公有些交情。其他人么。呵呵。休说我不认得人家。便是人家也不认得我啊。”
吴用听他如此说。登时知晓己想岔了。不由大是尴尬。待到听说他和种师道有交情。不由一惊。旋即起身躬身赔礼道“原来二哥竟是小种经略相公旧识。以他老人家为国为民。高风亮节。既和二哥有交情。二哥定不会是那蝇营狗苟之辈。晚生大谬也。这里给二哥赔礼了。”
肖遥赶忙起身扶住。拉他坐下。经过此一番试探。眼见他风骨傲然。这才将己在川中之事细细说了。最后方道“加亮。我非什么心胸宽广之人。原本只想在而活。当有能力时。就尽量帮帮身边之人。总是能让眼中见到的凄惨之事。少发生一些。只是经过此事。我才发觉。若想真的能纵意而活。有些事情却是必须要做的。你若没有实力。便是一介小吏。也能陷害于你。连己家人都护不住。何谈济世?所以。我要努力壮大己。当我有一天真的能左右一些事情的时候。才能真的过上己向往的生活。我亦不愿为官。是故只有剑走偏锋了。”
当下将己打算。简单说了。最后道“如此。我身不在官场。便是到时要脱身。也是方便。亦能达到己心愿。只是前途多舛。加亮高士。尚望能出山助我。为我时常提点一二。不知加亮意下如何?”
吴用听罢。久久不语。沉思半响。方才展颜一笑。举起酒盏笑道“二哥即说外间多有好风景。晚生静极思动。便去见识一番。想来也是不错。”
肖遥先是一愣。随即大喜。招呼武松。三人共同举盏。已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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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 范文俊
烈日炎炎下,离着郓城县三十里的驿道上,缓缓驰来三匹健马。马上三人,一着蓝衫,一着青袍,乃是两个文士,旁边一人,浓眉虎目,身形魁梧,手中尚自提着一根铜头紧箍哨棒。这三人,正是自东溪村出来的肖遥、吴用和武松。
昨日酒店之中,吴用算是答应了肖遥的邀请,当晚,肖遥与武松便宿于吴用家中。今天一早三人便出了村子,径往郓城县而来。东溪村老少均皆不舍,纷纷来送,自有一番泪别,不再细表。
昨日肖遥因着不想骤然去见那宋江,便拉着武松拐入了东溪村。此时,离着那郓城县,反而是远了,离着其地尚有三十余里。
三人一路信马由缰,闲谈着径往前行。驿道之上,除了他们,少见行人。吴用以袖扇风,轻轻叹道“这天气如此闷热,已是一月无雨了,眼见着干旱将至,我山东父老今年又要苦捱了。”说着,长叹一声。
肖遥手遮凉棚,抬头看了看天,亦是微微摇头。天空中没有一丝儿云彩,太阳炙烈的热浪,便肆无忌惮的倾洒下来。有些地方的土地,已是微现干裂。微风不兴,草尖不摇,只有蝉儿在恣意的欢唱。空气中,翻翻滚滚的便是令人窒闷的热气。犹如进入了后世的桑拿房中肖遥心中暗叹,这日头如此毒烈,怕是干旱过后,终有大雨来临。倒不知这黄河会不会再次肆虐,若是一旦决堤,怕是两岸的百姓,有的遭罪了。只是此际三人俱是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对眼前这情势,却也只能是空自感叹了。
三人心中都是闷闷的。一时间俱皆无语。前面渐渐显出一片林子,总算是透出一份荫凉。胯下的马儿似是也感到了,步伐变得轻快起来,不待主人催促,就已经小跑起来,不多时已是进了林间。
三人才进林子,武松已是一声惊呼。叫声不好,身子已是自马上跃下,直直向前跑去。肖遥和吴用都是一愣,顺着他奔跑的方向一看,不由地都是一惊。
却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正自吊在一株树桠上,犹自不停的蹬腿。身子不停挣扎间,带动着树枝树叶哗啦啦作响。转瞬。身子便已是不动了。
二人甩鞍下马之际,武松此时已是跑到了那人下面,抽出朴刀,纵身将那绳扣斩断。随着噗通一声,那上吊的人已是倒于地上。只是满面青紫,微微张开的口中,舌头半吐。看样子已是断气了。
武松吴用近前看着,都是不由叹息一声,微微摇头。肖遥微一沉吟。却是急忙上前,将那人放平,左掌垫在那人胸口处,右手握拳,击向左掌。
他方才眼见几人进来时,那人还在挣动,此刻虽是气绝,恐还只是假死之像,若是施救及时。应当还能救活。这才用敲击之法,尝试着看看能不能将这条命挽救回来。
他自一下一下的敲着,旁边武松和吴用不由俱皆瞠目结舌,不知他在做什么。武松耿直,张口便要喝问。吴用却伸手拉住。向武松摇摇头示意。武松心下纳闷,只得闷声看着。
只见肖遥毫不停留。一下一下的敲着,不是还拿起那人地两臂。向内向外的不断伸屈着。这时,武松也是看的明白,肖遥似是在用一种特殊的法子,试图救人呢。只是眼见那人明明已经断气,心下不忍,终是忍不住出声道“二哥,这人已是死的透了,莫要多费功夫了。”
肖遥却是不答,神情专注的盯着那人的面色。随即做出了一个,让吴用和武松二人,差点晕倒的动作。只见他突地双手抚上那人面庞,一手捏住那人鼻子,一手将那人嘴巴捏开,随即深吸一口气,却是对着那人嘴巴直直印了上去,鼓荡吹去。一口才完,并不停歇,接着又是一口渡去。
武松两眼瞪得犹如铜铃,呆愣愣地已是懵了。吴用也是掩面摇头,不敢再看,心中却是直直喊着: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二人两般心思,都是失语。只是猛然间,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接着就是肖遥长长吁出一口气,轻轻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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