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衫传说
终是自家马车伤的人。刘全却理也不理,宋江大是尴尬。
肖遥与武松听明白,顿时大怒。武松看看宋江在一旁卑躬屈膝的样子,再想想肖遥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不由的对自己当日如此推崇宋江,大感羞愧。眼见那刘全与那年轻人越说越僵,遂紧了紧手中哨棒,看向肖遥,悄悄做了个手势。
肖遥微一沉吟,微微摇头。武松大急,不由出声道“二哥,为何不行?”
肖遥轻声道“此地地处京师,鱼龙混杂。不宜杀人,且先看看,若是那位兄弟不敌,你我再出手不迟。只要狠狠教训那厮一番,我自有手段让他低头。其余之事,日后自有理会。”
武松方悟,点头应了。此时,那边却是已然僵了,只听刘全喝道“小贼种,老爷我看你有几分武艺,不愿与你放对,你却如此不知好歹,如此,也莫怪我手辣了。给我上!”说着,对众仆役一挥手。众仆役顿时发一声喊,齐齐挺棒向前。
那年轻人哈哈一笑,长声喝道“老贼,你仗势欺人,横蛮无理,某既是遇上,焉能容你。来来来,且让你悄悄我的手段。”说罢,身形一晃,已是瞬间冲入人群中。
旁边宋江看的大急,一劲儿的搓手。着急之余,抬目左右打量,忽的眼光落到肖遥身上,不由的一愣,若有所思。
那边年轻人却早已和众仆役打成一处,众仆役虽是人多,但这里地狭路窄,却也施展不开。那人却是一身极为精巧的小巧功夫,身躯三晃两转之际,已是打倒两人。
武松看的大是兴奋,双目闪闪的紧紧盯住,手中哨棒却是微微提起,只待那青年不支之时,便要出手。
周围围着的众难民齐声为那青年叫好助威,刘全面上不由发黑。眼见手下不是打不过,实在是人多棍棒施展不开所致,不由怒哼一声,喝道“蠢材!只留五人对付他,其他人退下,取弩箭来,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真有三头六臂。”
众爪牙齐声应了,顿时便撤出六七人来,自后面车中纷纷去取弓箭。那年轻人面色一变,身子急闪,便要往刘全那里冲去。只要制住那刘全,不由这般恶仆不听招呼。只是此时众仆从棍棒已是展开,再要似方才那般利索,却是不能。眼见四周都是棍影森森,竟是没有半分空隙,心下不由大急。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怒惩恶徒
眼见跑出去的众仆役已是将弓箭纷纷拉开,刘全满面狰狞,狠声道“小贼种,老爷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束手就擒,我自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不然,你冲撞官倦,我便射死了你,也是活该。到时候再治你个反叛的罪责,可就后悔莫及了。”
那年轻人玉面上满是恼怒,“呸!”的一声骂道“恶奴,你只管射来,看小爷可会怕了你。”说着,一个身形越发舞的急了,翩翩如惊鸿般,忽焉在前,趋之在后。一身腾挪功夫端是了得。
众难民眼见年轻人危险,不由的同声鼓噪,齐齐往前,要挡住那弓箭所指。刘全眼见群情激愤,面上亦是变色,将手抬起,便要下令放箭。
“住手!”一声轻喝,便于此时忽的响起。刘全一鄂,却见一条大汉已是舞动一条哨棒,带起一片的泥水,直直扑进圈中。黄光莹动之际,一阵令人牙根发酸的“咔嚓”声,次第响起,随即就是一片声的惨叫而起。
那围着年轻人的五个恶仆此时已是或抱着腿,或扶着胳膊,纷纷跌开,手脚中招处,已是骨断肉糜,软软垂下,痛叫声不绝。
棍影停下,那大汉已是手持一根铜头哨棒,威风凛凛的站在那年轻人旁边,满面不屑的看着刘全。
一个蓝衫少年,此时却移步向前,走至二人身边,淡淡的看了看四周拉开弓弩的众仆从。随即抬目迎上刘全,淡然道“刘管家,得饶人处且饶人。既是你撞伤人在前,就该做出赔偿。如今还这样强横,可要知晓,此地乃是京师,不是你那郓城县!”
刘全面色惊疑不定。看着肖遥气势不凡,不由心中嘀咕。旁边宋江趁机再劝,刘全眼珠儿转转,这才皮笑肉不笑的拱拱手道“这位官人贵姓高名?何苦为了这些破落户出头,既是知晓咱家的身份,当知我家老爷乃是京都曾相公的门人。若是冲撞起来,对大家面皮须不好看。还望官人三思。”
肖遥眼中闪过一抹儿奇光,眼皮一撩,“哦?”了一声。漫声问道“你说的曾相公,可是枢密院曾布吗?”
刘全听闻他说出高俅名姓,还道他认得。连忙堆笑道“正是正是,官人既是识得曾相公,当亦是贵人。您看这事儿。
旁边那年轻人听闻两人对答,眼见竟是越说越近,不由地剑眉一轩。霍然向后退了两步,探手已是自怀中取出一把精光闪闪的短刃,横在胸前,冷冷的看着肖遥。武松一鄂。方要解释,肖遥却淡淡的点点头,向他摆摆手,看了那年轻人一眼,才转头对刘全道“那曾布吗,我认得他。不过,他却不认得我。”
刘全听他直承认得。方自大喜。却又猛听的最后一句,登时一呆。随即大怒。喝道“好杀才,原来是消遣你家大爷来的。你就不怕我这万箭一发。将他留在此处!”
肖遥转头看看四周的几个仆役,不由的撇嘴笑笑,哂道“我好言相劝,本是不愿多生事端。你偏偏如此强横,哼哼,万箭?就凭你这几人,也敢号称万箭,想来也就是依仗这几把破铜烂铁,方才如此蛮横吧。”
刘全厉声道“嘿,就算我弓箭少了点,但要将你等射成个刺猬,倒也不难。不信,你只管试试。”
肖遥突地朗声一笑,哈哈的笑声中,突地喝道“好!如此,我就试试!”话音才落,脚下四象步已是倏地展出,但见蓝影一闪间,凭空忽地扬起一片泥水。众人方自躲避间,只闻一片声的哎哟声传来。
那蓝影既是迅速,滴溜溜在眨眼间已是围着四周弓箭手转了一圈。蓝影停处,肖遥已是手握六张弓弩,含笑而立。那些个方才举着弓弩的仆役,却一个个抱着手腕,哀哀呼痛,满头大汗地骇然望着他。
刘全面色大变,呆呆的看着。旁边那年轻人却是陡的睁大了眼睛,满面的不可思议之色。宋江亦是黑脸一紧,眼神飘忽起来。
肖遥眯着眼睛看看手中几张弓弩,忽的双手随意拉开一张,微一用力处,只闻“嘣”地一声,那弓顿时便已折了。肖遥摇摇头,似是甚为不满意,随手一扔,又拿起一张,双手动处,又是“嘣”的一声,又拉折了。
刘全等人目瞪口呆之际,肖遥已是手上不停,“嘣嘣”之音不绝,只片刻间,六张强弓已是纷纷折了,扔了一地。
肖遥拍拍手,抬头望向刘全,嘴角绽出一丝笑容。刘全被他一看,顿时激灵灵一个冷战,惊恐之下,色厉内荏的喝道“你……你要怎的?若要动我,须仔细惹怒了曾相公,没你地好处!”
肖遥微微摇头,轻叹一声,脚下忽的一动,已是蓦地立于他的面前。他这四象步如今实是已至化境,由极静突地转为极动,也不过是啥那间的事儿。以这步法,虽不能无敌于天下,但能伤到他的,却也寥寥无几了。
刘全被他如此突兀的欺近,不由一声惊呼,已是噗通坐倒,脸色顿时青了。旁边宋江面色一变,不由的上前一步。要是刘全死了,他这仕途也就到了头了,如何不让他着急。
只是他方一动,肖遥眼神已是瞄了过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及时雨!好一个及时雨!当真及时的紧啊!哼!你若敢再动,动哪只脚,我便给你打断哪只。”他口中轻描淡写,所说地却是狠辣无比。
宋江乍听他叫出自己匪号,不由的一惊,又听他说地狠辣,不由一窒,登时不敢再动。=只是面上忽的露出笑容,躬身笑道“这位壮士请了,壮士一身武艺,玄幻莫测,宋江自知非是壮士敌手。只是这刘管家虽是鲁莽,但罪不至死。壮士若要伤人,宋江身为官人,依律却不得不管。壮士便取了宋江性命,宋江职责所在也只得接了。况且此事自有官府处理,壮士若是为此惹上麻烦,殊为不智。今日壮士已是伤了多人,此事就此罢了,壮士自可离去就是,但有何事,宋江愿一力担之。不知壮士意下如何?”
这厮果是极为皮厚,还以为肖遥不知他底细,竟是说的堂堂皇皇,卖好讨乖。要是不明内情之人,怕不立时对他刮目相看。
肖遥心下鄙视,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淡然道“我行事哪容你来多言。不要在我面前刮燥。”说罢,转头看向坐在地上的刘全。
刘全此时哪还有方才半分威风,身子簌簌而抖之际,眼光不由的避开,直向宋江看去,满是哀求之色。
宋江一咬牙,才待要动,却见肖遥自怀中取出一物,对着刘全一晃,随即收起,淡淡道“就凭此物,我伤不伤得你?曾布可能管得?”
刘全看见那东西,不由的目光一凝,随即牙齿打颤,霍的翻身跪倒,叩头道“大官人,小的一时糊涂,您老高抬贵手,饶了小的这一遭吧。小的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臭虫,杀了小的,不免污了您老的手啊。求大官人饶命啊。”
他这一嚎,宋江顿时呆住,心中大凛。肖遥方才展示那东西太快,又是挡着他的视线,故而并没看到。只是眼见刘全在看了那东西后,竟是吓成这样子,不由的再也不敢多动,老老实实的立在了原地。
肖遥嘴角含笑,微微摇头道“你方才若是早这样,如何会有此时?不过那位及时雨倒也说对一句,那就是这事儿,你尚罪不至死。但,死罪虽免,活罪难逃!你于我留下一只手,拿出十金赔了人家,这就给我滚吧!”
刘全面色大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颤抖半天方才勉强点头。绰起一旁的木凳,望着自己的左手,咬咬牙,眼一闭,右手猛地挥下。“咔嚓”一声脆响,随即便发出一声惨叫。
满头大汗瞬间已是淌下,偷眼看看肖遥,只见他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自己,只得强忍着剧痛,自怀中取出十金奉上。
肖遥伸手接过,这才转身下车。刘全大出一口气儿,连连招呼众人随着,打马就要离开。肖遥身子一顿,冷冷的道“方才所看之物,你若敢多言,必有横祸!好自为之!”
刘全怨毒的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应道“官人放心,小的不敢。”
肖遥哼道“你敢也无妨!滚吧!”
刘全如逢大赦,忙向众人打着手势,众仆役呲牙咧嘴的,忍着身上的伤处,吆喝声处,三辆马车已是碌碌而动,瞬间便已跑了起来,不多时便已不见了踪影。
肖遥这才走至那群难民之前,众人眼望他方才威势,都是敬佩不已。见他过来,纷纷向旁闪开,露出中间的一个少年人,正自抱着昏死的老父,犹自哀哀哭泣。
肖遥微微蹙眉,温声道“小哥儿不要哭了。喏,这是方才那个恶人赔与你的银钱,你赶紧拿了,去给你老父看伤去吧。”说着,将那锭金递了给他。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原来是你
那少年抬起头,望着肖遥哽咽道“便有银钱又有何用?那京都不容我等进入,老父年迈,如何撑得到下一处州县。便是到了,如若也不许入内,家父岂不是生生的葬送了。”说罢,大哭不已。
旁边众人一时俱是叹息,便有人开骂道“那些狗官,只管自己享受,何曾管过我等百姓死活!”
“就是就是!这大水一发,咱们都是没了活路,再不让往京都去,可不是要咱们活活死在外面吗。”
“唉,若是到了别处,还能碰上像竹园肖员外那样的善人还好说,不然,我等就是进的城去,也不过是身死异乡而已。唉……”
众人一时间俱皆忿忿,议论不休,肖遥不由的皱眉。那年轻人此时却挤到前面,抱拳对着肖遥唱诺道“小乙先谢过官人救命之恩!小乙有几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肖遥一愣,和武松对望一眼,这才扶起他道“小兄弟客气了。路见不平,慨施援手。小兄弟颇有侠义之风,肖二佩服的紧。有何话,但请直言就是。肖某洗耳恭听。”
那小乙连忙谦逊,才又道“我见官人方才对那恶仆说话,似是京都有身份的人,不知官人可能相助通融一二,让他父子进的京都城?只要能让他们进去,只要去寻得竹园主人,其定不会坐视,如此,那老丈当无大碍了。不知官人意下如何?”
众人闻听顿时一静,纷纷把希翼的目光看向肖遥。那少年先是一呆,随即翻身而起,跪倒逍遥面前。叩头道“恩人,还请恩人救人救到底。救救小的老父吧,小的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恩人地大德的。呜呜。”
武松在旁听地大是焦急,他当然知道官府已是下了明令,不许竹园再收难民了。前些日子,趁着朝中混乱,先期形成事实,又是缓解朝廷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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