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衫传说
“当日朝堂向太后这么一问。章惇身为宰相。他道:母以子贵。如果继统。应立先帝同母弟简王。”
“这话一出。怕是向太后不大高兴了。”肖遥沉吟。
“是啊。向太后随即就问章惇:卿所言何指?何谓同母弟?六个皇子难道不是哀家地儿子?”王喝了一口水。继续道:“而后章惇道:按照长幼之序。当立九子申王。满朝文武谁人不知申王有目疾。登时朝堂之上恍若民间菜市场一般哄闹。”王说到这里。脸上也浮出笑意。
这王口才倒是一流。虽不在场。倒也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接下来太后就问:接下来便是那端王了吧?岂知那厮竟不顾朝纲礼仪。大呼:端王轻佻。不可以君天下!奈何太后主意已定。自是不能再容忍那厮满嘴胡言。遂端王继位。”
肖遥虽然知道些许其中关键,但其中的细节尚不可得,今听闻王一席话才晓得整个始末。
肖遥心情大好,和王又开始纵论古今、诗词歌赋胡乱侃扯着。
正投机间,吴用遣人来报,说是官家来人了。二人忙整理衣冠,在客厅静候。
来人是个宦官,约莫四五十岁,不过模样还算俊朗。身高大概有一米八零左右,面容白皙,行走之时还有些读书人的气质。若然不是那身打扮,肖遥还以为是哪位学究。
“杂家在这里给侯爷和驸马请安了。”来者说罢行了一礼,神态恭敬之至,显是来前赵再三叮嘱之故。
“不知尊客所来何事?”肖遥心中大概猜测来者必是赵心腹之人,所来大概也是为了简王党朋之事。
“陛下遣小的前来正是与侯爷有事相商。”言罢住口,不再言语。
那王自也是识相之人,当下和肖遥告辞,说有些事情云云。肖遥也没再挽留,由得他去了,约好改日畅饮言欢。
待王离去,来人方道:“陛下近日颇有些琐事,待事情稍定,陛下定然亲至,还望侯爷海涵。”平日在赵身边听闻侯爷如何如何了得,尚不在意,顶多是一大才之人。待今日来前,陛下曾再三交代要恭敬,甚至交代要说这一番话,这才让他注意面前这位儒生气十足的书生。
“还没请教公公高姓大名?”肖遥微笑道,这笑让人如沐春风,但又添几分上位者的威严。肖遥自后世穿越而来,带着些后世不羁的性格,这映入长居深宫的太
,自然也就视为威严。
“贱名不足挂齿,而今侯爷问及,小的就说了。小人姓童,名贯。”
甫一接触,只觉肖遥白皙的脸庞,儒雅的气质,怎么看都只是一名普通的书生。只是这书生着实俊俏了点,除此别无差别。自进门至此时,他却发现这肖遥果然有些不同,身上的气质甚至连当朝宰相都不能及。童贯何人,若连这些眼力都没有如何能得皇帝欢心?太监本身就是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个中能手,这下童贯心中也不敢胡乱评价肖遥,一心一意把皇上交代的事情办妥当为真。
且不说那童贯对肖遥心生敬畏之心,这肖遥心中也是惊骇万分。童贯是谁?童贯与蔡京是北宋臭名昭著的“六贼”中领袖级人物。《水浒传》中高俅狠吧?可高俅却连“六贼”的提名都没上,可见童贯为恶多深。
肖遥记得童贯官拜节度使,相当于现在的军委副主席,拥有军队的绝对指挥权。也正是他使得宋军战力陡降,甚至在打辽军之时,七千辽军大破宋军十五万,还差点全军覆没。
耻辱!这些耻辱都是拜面前之人所赐。
肖遥暗自隐忍,迟早找个机会做掉这个祸国殃民的阉人。再一想,自己可以改变这一切,忍不住摇头暗笑。最近事情正到紧要关头,搞得人都有些疑神疑鬼。
“侯爷?”童贯在侧叫了几声,肖遥才回过神来。“陛下请教侯爷接下来该如何?”
肖遥没有说话,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待童贯面现焦急神色的时候才缓缓道:“公公知道如何打退群狼么?”
“狼群?”童贯沉思起来。
“一群狼总是有一只狼王的。遭遇狼群的时候,只要把狼王杀掉狼群自散。”
“狼王?”童贯道,“你是说先去其首脑,群龙无首之际,党朋自散?”
“然也,计分四步:一、冷冻简王、表明态度;这时必然有人要挑事,那便行第二步:取其闹事者的首脑,先迁出京城,留待以后再贬之;至此朝野上下必定大惊,再广开言路、任用新人宣传新帝仁义。简王党朋之中多为见风使舵之辈,按此行事必然皇权稳固。”
“侯爷真乃神人也!如此做,事定可成。杂家就不多耽搁时间,这就进宫去告知圣上。到时侯爷必定大功一件,还望侯爷多多提携。”言罢恭敬地行了一礼,匆忙进宫去了。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竹园内业是热闹非凡。家家户户忙着杀猪宰羊,欢度佳节。
光是来向肖遥道喜的人都是络绎不绝,至于园外只王遣人送的礼收了,又回送了墨砚店中几款新品以作回礼。旁人送的礼物皆让人婉拒了,肖遥深知新帝初继位,也就没另送朝中人物大礼,只是让墨砚对于某些关键人物的家眷做了些优惠大酬宾之类的活动,权当送了礼。
话说肖遥一家三口再加上李逵、吴用、燕青、墨砚、三鹰等齐坐了满满的一桌,正要开席,吴用凑到肖遥耳边道了一句话。
吴用道:“徽宗来访。”
肖遥赶紧起身前去相迎,却吩咐众人先行吃喝,不必等他。
赵今日穿着一件灰色的衣袍,此刻正立于一颗柳树下遥望着月亮。身后一人垂首立在一边,待肖遥走近看清楚那人时,却忍不住皱了皱眉,那人赫然是童贯。
赵见肖遥走近,赶忙迎了上去。而肖遥却在不远处就停下脚步,肖遥的心里也有些为难,毕竟赵已经是皇帝了。古人对皇帝的礼仪是不能少的,而且赵如若秉承了封建王朝固有的思想,只怕不好相处。
且说肖遥此时的表情也是精彩万分,初时的狂喜到醒悟,再到肃然,终于恭恭敬敬地道了句:“陛下!”
赵先是一惊,随即笑了起来。走近肖遥一把拉住,“前些时日晋卿拿这些来消遣我,今日大哥仍是如此,莫非你们商议好了不成。这样,大哥以后在人前称呼我为皇帝,私下里大哥仍是我的大哥!”赵此时也不自称“朕”了,直接用“我”。
“大哥只是看二弟今日打扮与哲宗陛下颇有几分相似,一时恍神。”肖遥的神色也多了几分黯然。
赵自也是一番感慨,随后就直接开门见山,“内患有大哥妙计,然则我观大哥的《国富论》尚有很多不解,只好当面请教,朕该如何治国?”
很头疼啊!不知怎么搞得,竟然发错了章节名了,请大家谅解啊,这阵子篷车忙得晕头转向的,到了晚上都是头昏昏的,这一章的章节名应该是第一百一十一章 大清洗。明天再发的时候,不知会不会不让顺延了,先试试吧,章节内容应该是没错的!再次请大家多多谅解!篷车调整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争取下月三更。如果实在不行,也会尽量争取两更的!】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巧赦东坡(昨天章节名错误)
遥没有说话,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便和赵行走在T|
绣园内的住户看到肖遥行过纷纷行礼,即便不认识赵的也是笑颜相对。
“二弟看我这竹园内人们生活得如何?”肖遥指着身边身穿锦衣,杀猪宰羊的众人,问道。
“竹园内人们生活富庶,生活得比京都内的百姓尚好上几分。只是不知大哥平日如何管理?定是费了不少心血吧?”赵望着身边热闹的场面问。
“哈哈!”肖遥笑着摇了摇头,“我每日里尽是享乐胡闹,哪曾管过他们。”
“那便是大哥的管家好,不用大哥操心。”赵言及此,甩了甩头,像是想甩脱什么一般。
“我的管家虽好,可每日里也是闲来无事。”
“那大哥的庄园之内为何能有如此繁荣景象?”赵现在是震惊了。
“以前先帝也问过我这个问题,现下为兄将答案告诉二弟。第一、某不在官家做事,门前屋外无纷扰纠纷;第二、百姓富足,一旦富足则不必去催缴租金,他们自己便交上来;第三、赏罚分明,提高粮食产量或是发明对生活有用的东西,一律赏;而对于那些不交租金、不事生产的户籍尽皆逐出。”
“此法能治国否?”赵问。
“恩宜自淡而浓,先浓后淡者,人忘其惠;威宜自严而宽,先宽后严者,人怨其酷。此为为人与治国之道。治国无外乎对内与对外,而朝纲上下政令通行,此为前提。”
“大哥所言极是。待些时日简王大患一除。便可施行。”赵点头。
“圣人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又云: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以何为重?民自然以食为天。若天下无人受饥。人人肚饱衣暖。民间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若能如此。说句大逆不道地话。谁做皇帝倒不是百姓关心地事。”
赵心中狂震。脑海中一直隐约浮现地画面逐渐清晰。“大哥一席话说得小弟茅塞顿开!”
肖遥叹了口气。话锋一转。“而今形式堪忧。内有简王党朋阻碍。政令不行。又有大批官员污秽不堪。以致民不聊生。北有契丹大辽。辽国北方女真族各部骁勇非常。某曾派遣商队前往。随行诸人说言都是如此。辽与女真皆善骑术。而又久经战阵。观我大宋战将久疏战阵。大宋不产良驹。虽步军装备精良。若两军交战我宋败多胜少。”
赵闻得肖遥这一番话。登时低头沉思。久久不语。
良久。方才抬起头向肖遥问。“依君之间。该当如何?”
“其一、文臣统兵,军政分立极易出事!其二、广开言路、任用新人,以彰帝仁义;其三、西北产马,训练骑兵。幽云十六州一失,京都往北百十里无险可守,只消那契丹人一队铁骑,便可长驱直入。令骑兵精锐坚守京师,以防外敌。其四、支持变法,但要防止党派倾轧,酿成内乱;其五、将迫击炮装备军营,制定新战术,寻求以步军、水师配合协同作战之术;其六、减去权利重复或重叠的机构,责任到人,如此可防相互推脱责任,提高工效;其七、加强监管,以做到政通人和、吏治清明。”
“不过目前最要紧的便是那简王之事,前几天,某见陛下改立简王为蔡王,又将章惇委以山陵使一职。这一调虎离山之计妙极,某听闻曾布与那章相积怨已久,陛下可引枢密院事曾布相助,如此便可借力打力。那蔡与那安惇,这二人尽皆见风使舵之辈,只要陛下逼得紧,他们自己就先乱了阵脚。陛下此时只消如此,朝中必然大安,切忌操之过急,徐图之。”
“朕听闻皇兄曾邀大哥出仕,大哥当时是拒绝了。今,朕又想旧事重提,还望大哥三思。”赵定定地望着肖遥,神色恳切,显是企盼肖遥答应。
肖遥听得那赵自称“朕”,自是以皇帝的身份与他说的这话,思忖半晌方才缓缓开口:“肖遥普通人耳,昔日不入朝堂便是因着肖某平日散漫惯了。况且一旦肖遥入仕,所言皆关乎身家利益,又如何能像今日般,向陛下坦言?还乞陛下让肖遥在这世上过些安静的日子。”
肖遥说得这些话,观赵脸上神色不佳,叹了口气继续道:“某最近正筹划商队入辽,一方面探听些消息与辽现时的国情,另一方面也是敛些辽的财物充实下私囊。”
“哥哥你啊……哎!”赵笑着摇了摇头。“既然兄长不愿,朕也不勉强了。今日就请兄长陪十一郎来个不醉不归吧!”
肖遥心中叹息,非不愿,不能耳!听得赵身为一个前来讨酒,笑了笑,转而问道:“只是宫中今日也要热闹些吧?”
“没有。出来前已经吩咐好了,哥哥勿需忧心。”
那好,今晚就在观星楼上观月畅饮!请~“肖遥也是)'酒了,赵这么一来倒把他的酒虫也给勾将出来。
二人行至观星楼,吩咐上些酒菜,也不要旁人相陪,只是二人对饮。肖遥遣散仆人,只那童贯立于赵身后侍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待那赵喝得差不多了。肖遥举起酒杯对月沉吟: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u|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苏学士的文采风流非肖遥可比,每念及此,总会让人心潮澎湃不能自已。“肖遥吟罢言语中唏嘘不已。
“苏学士果然是不世之才。‘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赵嘴里反复念着,心中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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