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去旅游 作者:丹山白鹭老孤云(晋江2012-08-24完结,解密悬疑)





  秃脑袋胖子很是不满:“这个小梁在干什么嘛,文工要不你打一个看看。”
  小个子老头一阵唏唏嗦嗦,好像是在摸手机,过了会儿,他也说:“没接。”
  秃脑袋胖子真生气了:“这个小梁,给他发个短信,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瘦高个的老钱说了句“我发吧”,便噼里啪啦地按了一通手机。
  我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大对头,但还有点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秃胖子晏总问小个子老头文工:“这个小梁不会抽完烟没上来吧?”
  文工说:“上来啦,刚一上来火车就关门了。”
  晏总说:“那他没带手机?”
  文工摇摇头:“带了,他上车之后还看了一眼呢。”
  晏总有点冒火:“这算怎么回事,总不会蹲在马桶上睡着了吧。”
  瘦高个老钱连忙说:“要不我去找找。”
  晏总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可能他把手机落在哪儿了,反正也没啥要紧的事儿,再等等吧。”
  我想了想,站起来趴在前排的椅背上:“那个小梁这么不靠谱啊?”
  这三个人好像都吓了一跳,纷纷抬头看我。
  我在心里偷笑,脸上却还得硬装严肃表情:“看这样子,你们应该都是他领导吧。”
  这三个人还在发楞,我接着说:“他能把你们三个领导给闪在这儿,是不是因为他要跳槽了啊。”
  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不说话。我继续天马行空:“要真是那样的话,看来他平时没少让你们欺负啊。”
  猥琐的老钱忽然摆出一副很严肃的面孔:“小姑娘,你别瞎琢磨。哪儿有那种事,小梁在我们这儿工作得不错,马上就要升部门主管了。”
  他这几句解释相当的苍白,所以我根本没有往心里去,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们要是真担心他,就去找找嘛,在这儿嘀咕算怎么回事儿,看来你们完全也没把他放在心里。就是说两句抱怨抱怨吧,也没想过他是不是出了事儿什么的。”
  这三个人似乎很生气,晏总说:“你这话说的,能出什么事儿?”
  我看了看他:“现在治安不好,哪儿哪儿的都是刑事案件,前两天惊雁湖度假村刚死了个日本人,听说是杀人案。你们可得小心点儿,火车上也未必就安全。再说了,手机打不通的可能性有很多。不过,他可是跟你们三个领导出差,就算没有升职这些事儿,他也应该警醒着点儿吧。再说我也看见了,一上车,那人就是一副巴结相,现在突然把你们给晾在这儿,这反差也有点太大了吧。”
  文工张了张嘴:“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我用手指蹭了蹭自己的鼻子尖:“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吧,他既然跟你们一起上了车,上车之后车门就关了,那他就应该还在车上。现在,你们只要一个车厢一个车厢地找过去就好了。”
  我刚说完,晏总忽然“哼”了一声:“你这个小姑娘,说得跟真的似的,小梁能出什么事儿,别吓人了,再等等吧,我就不信他不回来了。”
  秃胖子晏总的语气让人非常不爽,我索性一伸手拍了一下那个猥琐老钱的肩膀:“喂,你们跟那个小梁最后是在哪儿分开的?”
  老钱脸上的表情怪怪的,吭哧了一下:“就在那边的厕所门口,他说要上厕所,我跟文工就先回来了。”
  我有些不满:“你们再去那个厕所看看,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吗?”
  老钱他们还没回话,旁边夏斯宇忽然怯怯地说了一句:“不用了,那个厕所我刚刚用过,里头肯定没人,我在附近也没看见那个人。”
  这下那三个人都愣了,我洋洋得意地问老钱:“你们看见那个小梁进那厕所了吗?”
  老钱有点儿结巴:“看见了啊。”
  我又问:“那你们看见他出来没有?”
  老钱摇摇头:“没有。”
  我扭头看了看夏斯宇:“你看见那人了吗?”
  夏斯宇摇摇头:“没有。”
  我直皱眉:“你跟他们俩前后脚回来,就差了五分钟,你就没看见那个人?”
  夏斯宇拼了命地摇头:“真没看见。”
  我看了一眼他旁边的美
  女,心想,你是不是光顾着跟美女聊天去了。
  那美女忽然主动说了一句:“我也没看见。”
  我直皱眉毛:“就五分钟都没看见?”
  美女忽然咧嘴笑了:“谁没事儿注意这个啊,不就是个男的上厕所嘛。”
  我……且容我恼羞成怒则个,随后我便以能够杀死人的目光向美女行注目礼,然而美女却把脸扭向另一边,看着窗外,不知她是不愿意和我对视,还是对我的表现毫不在意。
  我只好又回头看了看晏总、文工和老钱,那三个人突然变得懒洋洋的,一言不发。
  坐在夏斯宇前面那个男的忽然冒出一句来:“还是好好找找吧,说不定怎么回事呢。”
  这男的一说话就让人觉得相当的不爱听,那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晏总才勉强说了一句:“那……找找吧。”
  老钱有点不太情愿地站了起来:“我去那边看看吧。”
  老钱虽然站起来,但并没有急着动弹,而是懒洋洋地把两条胳膊往前使劲伸了伸,似乎想借着伸懒腰再磨蹭磨蹭。就在他磨叽的时候,文工也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吧。”
  秃胖子晏总站了起来:“您别动了,我去吧。”说着他站起来,这才从文工前面挤了过去。
  他们刚站起来,那男人又插了句嘴:“你们最好是报警,兴许能少费点儿劲。”
  晏总很不快,狠狠回了一句:“还到不了那地步。”
  他们走后,我看了看文工:“你们晏总倒是很照顾你嘛。”
  这个文工有点摸不着头脑,只能含含糊糊地说:“嗯,啊……可能,因为我岁数大吧。”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晏总和老钱回来了,俩人一看见文工就摇了摇头:“没找着。”
  文工吃了一惊:“真失踪了?”
  晏总似乎有些颓丧:“是啊,这家伙,搞什么鬼。”
  夏斯宇前面那个男人立刻说道:“这么大个活人都丢了,赶紧报警吧。”
  这三个人似乎还有些踟蹰,犹犹豫豫的,也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偏赶上这时候有个列车员从我们旁边过,我立刻叫住她:“喂,出事儿啦。”
  我想可能我是吓到她了,因为我看到她瞪大了眼睛,话音里也有些颤抖:“什么事儿?”
  我很严肃地用手一指晏总他们几个人:“跟他们一起坐火车的一个人失踪了。”
  列车员张了张嘴巴,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和粉红色的牙龈:“什么,失踪,真的?”
  我克制住想问她用的是什么牌子牙膏的强烈欲望,点了点头:“是啊,不信你问他们。”
  列车员把脸扭向他们三人,那三个人同时机械地也点了点头。
  列车员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掩住嘴巴:“我找乘警。”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不要着急,稍等一下……尸体的出现




☆、那痕迹是什么

  列车员拿着对讲机说了几句话,大意是呼叫列车长,告诉她有乘客在车上失踪。列车长一听这话就急了,先质问列车员受什么刺激了,然后质问她是不是网络小说看多了,最后语重心长地教育她,穿越神马的都是骗人的,不要被那些不靠谱的玩意坑了云云。
  列车员都快急哭了,指天画地地发誓真有这事儿。我看列车员太可怜了,一伸手就把她的对讲机抓过来了:“喂,你们别欺负小姑娘好不好,有个人没了,没准是死了,你们赶紧过来,兴许还有救,晚了没准就死透了。”
  列车长一下子就没话了,吭哧了好几下,这才说:“好吧,我跟乘警马上过去。”
  大概过了十分钟,列车长和两个乘警出现在车厢里,能看到列车长的脸色还有些发青。
  对于列车长的表情,我倒是不怎么在意,见他们来了,我立刻站起来:“这里,这里有个人失踪了。”
  列车长倒是挺年轻,应该也不超过三十岁,长得也还不错,但现在她的脸色很难看,皱着眉问:“谁失踪了?”
  我指着前面那三位:“他们三个的同事,”然后又指了指前面那个空着的座位,“那人本来是坐在那儿。”
  列车长看看我:“你是失踪者的什么人啊?”
  我摇摇头:“什么人也不是。”
  岁数大点儿的乘警凑过来:“无关的人靠边,你们三个人跟我来餐车,做个笔录。”
  我忽然意识到无关的人也包括我,我也知道,这个时候也就没我什么事儿了。然而,眼看着前面那三个人纷纷站起来,我忽然觉得这种事儿我要是不凑凑热闹似乎有点太没天理了,所以眼看着他们跟着乘警往前走去,我也悄悄站了起来。
  我和他们保持着一点距离,打算偷偷跟过去,谁知眼看要走到车厢连接处了,那个年轻些的乘警忽然一回头:“不相干的人别跟着。”
  这一下实在是冷不防,把我吓得一哆嗦,直接的后果就是我很快恼羞成怒,恶狠狠回了一句嘴:“我上厕所。”然后推开旁边厕所的推拉门,一步迈了进去。
  进了厕所,我顺手一扒拉门闩,把门锁上,然后开始生闷气。我知道,现在两个乘警、列车长,还有那三个人还没走远,我要是现在出去会被他们看见,那样也许他们就会对我加强戒备了,只能再等几分钟。
  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我把厕所的门闩把手往上一抬开了门走出来,却看见夏斯宇正在往我这边张望。不知为什么,我现在看见他,火儿更大了。
  我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下。夏斯宇却很没眼色地把脸凑过来:“你想听听他们在警察面前说的什么?”
  我一扭头,狠狠剜了他一眼——我最恨人家揭疤瘌幸灾乐祸了。
  夏斯宇这回却没看见,因为他虽然把脸凑过来了,眼睛却一直朝那几个人去的方向瞧。看来,我要是不说话,是无法表达我的愤慨了。
  本来我想恶声恶气地说几句狠话,不知为什么,话到舌边就变成了:“他们不让听,我也没辙啊。”
  这种口气和措辞让我自己也顿时觉得非常丧气,夏斯宇却仍然保持着他那面瘫的表情:“估计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信息。”
  这话让我更加生气,但我又实在打不起精神说横话,只能软绵绵地冒出一句:“这你也知道?”
  夏斯宇这才把脸转过来,很肯定地点点头:“当然啦,当时的情况,我都看见了。”
  他一说这话,连舒笑、凌然,带他旁边的那个美女,还有坐在他前面的那两口子一起掉头来看他。
  夏斯宇这才觉得自己似乎是失言了,他连忙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看见这几个人去抽烟,又回来。”
  我心里这火儿腾腾地又冒起来了,夏斯宇却慢慢地接着往下说:“这人应该还在车上,多半是躲在厕所里。”
  我白了他一眼:“让人给……”我本想说,让人给害死也没准,说这句话并不是因为我太狠毒,而是因为我有两个当刑警的爸和一个当法医的猫,这个念头确实是我的下意识,但话到唇边,我忽然觉得这么说似乎有些不妥,像是在诅咒那个人一样,我的良知终究还是被那仅存的一丝善念给唤醒,所以我又把后半句给咽了下去。 
  谁知夏斯宇旁边那个□的阿姨美女却说出了我本来想说的后半句话:“谁知道是不是让人给弄死了”,说到这儿,她又补充了一句,“没准都已经大卸八块,要不就是给剁成饺子馅了。”
  她说得四平八稳,我听得后背直冒凉气,幸亏我有两个刑警爹一个法医妈,我没事儿也经常会偷看一下他们桌子上摆的那些卷宗,他们在我面前也一点儿不忌讳谈凶杀案,就是不太希望我看我妈做的那些配图的尸检报告——这都什么爹妈呀——要不然本姑娘真有点hold不住了。再看看舒笑和凌然,一脸的不适,手也掩在了嘴上。
  我又看了看夏斯宇,他倒显得十分坦然,正用右手捏着下巴,似乎还在思考。过了几秒钟,他才慢慢说道:“被分尸的可能性不大,第一,这人刚刚失踪不久,时间上来不及;第二,火车上没有那么大的空间;第三、分尸的工具很难带过安检;第四……”
  没人拦着,他就越说越来劲,直到最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坐在他前面那个男人回过头来,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行了,别说了,真恶心。”
  夏斯宇这才从迷乱中猛省过来,也许是因为太猝不及防了,他瞪大了眼睛,然而那男人却迅速地把脑袋缩了回去,因为他老婆正在轻声埋怨他:“行了,少说两句。”
  夏斯宇闭上嘴,凌然和舒笑也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也许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