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爱 作者:我是阿白(晋江2013.10.30完结)
就想要碰你。”暗指陶清书等人。
穆晓晓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她想起了童可可对她说过的话——只要她想——不,或许不管想不想,陶清书都要行动吧?她嫣然一笑,这一笑,像是在说她明白——你们这些男人的心思。说真的,这一笑很大气,就是上方的孔念辉也微微一愣。
她说:“晓初,你当然了解我。”能不了解吗?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她到底有几个面孔对方再清楚不过了。她折在他的手里,不是毫无原因的。
穆晓初淡淡一笑,转移了话题:“这条项链你喜欢吗?”他指的是穆晓晓脖子上的白金镶钻项链,搭配今天的礼服最好不过了。
穆晓晓没有低头看,只是腾出右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这条项链——这样的动作十分暧昧,但她只是下意识的——有时候女人的诱…惑越无意识越性感不是吗?
她的这个动作让眼前的小狼崽子和上方窥视的大妖精都有了一瞬间的——呼吸不稳。
“喜欢。”她回答,“只是太贵重,放在我那里我看不安全。”她说的是真心话大实话。一个小小的出租屋,能有多好的防御措施?
穆晓初很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丢了再买。”
穆晓晓就不说话了,她听着正在演奏的钢琴曲,她喜欢听也喜欢演奏,但从家里逃出来之后就没有碰过钢琴——她的经济能力是买不起的,也确实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事情。
就连今天是她的生日这件事情她都忽略了。
她喜欢生日,喜欢蛋糕,喜欢礼物,因为这些都是穆文宗会给她的。
今晚也有蛋糕,但这蛋糕,似乎没有那么好吃呢?或许是因为她深爱的穆文宗不在身边?
穆文宗,她爱了他很多很多年,从最初的父亲般的依赖感到后来的蜕变,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了。如今离开他七个月,她起初以为自己会痛不欲生,但最后发现人总是能坚强地活下去,穆文宗,埋在她的心里。
穆晓初静静打量着她,忽然出声了:“你是不是想演奏一曲?”他还是了解这个姐姐的。
穆晓晓回神看着他,他立刻明了了,招手一挥,服务生便过来,他耳语了几句。
“请。”服务生给穆晓晓引路。
穆晓晓站了起来,眼里只有那架钢琴,心里只有她心中的一首曲子。
这首曲子是她的最爱,因为这是穆文宗的最爱,而之所以能成为穆文宗的最爱,是因为他的原配——穆晓初的亲生母亲莫兰,这个女人在晓初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据说,她很喜欢这首曲子。
穆晓晓进入穆家的时候已经十岁,长大了,只是一次偶遇让穆文宗决定收养她。这也就是她为什么会在后来爱上穆文宗的原因——从一开始,她就爱他,但绝不是对父亲的爱。
“谢谢。”穆晓晓向服务生道谢,在琴椅上坐下来。
指尖触摸琴键,她太久没有碰触钢琴了,当初学琴,是因为她看到穆文宗演奏钢琴的模样,所演奏的,正是这首歌曲。
蔡琴,《被遗忘的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遗忘的时光
蔡琴,《被遗忘的时光》。
你知道吗?弹琴也是要耗费精气神的,因为要投入,因为要爱要欢喜要痛苦要宣泄。穆晓晓每次演奏这首曲子,都是对她自己毫无结局的爱的一种宣泄。
她的手指动了起来——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
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那缓缓飘落的小雨,不停地打在我窗
只有那沉默无语的我,不时地回想过去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
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穆晓初当然知道穆晓晓喜欢演奏这首曲子的原因,他的脸色有点阴沉,但不能妨碍他爱穆晓晓,毕竟这首曲子也是他病逝母亲最爱的一首曲子不是吗?他爱穆晓晓的一部分原因是在她身上找到过母亲的影子。
然而和他一样在穆晓晓身上找到影子的人,还有上方的孔念辉。
他妈妈也喜欢这首歌曲。任何男人都有恋母情结,但不代表他会因此而爱上你,爱情,是一个沉淀的过程。但此时此刻的开头,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这是一种可怕而美好的巧合,却又有着注定的结局。
一个女人的演奏,一首引起共鸣的曲子,使得这个餐厅的所有人都静下来听着——谁都有自己的故事不是吗?
当穆晓晓结束演奏,有人在给她鼓掌,完全是情不自禁。她则落落大方地道谢:“谢谢。”
下了舞台,穿过舞池,穆晓初已经起身迎接她的回来。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穆晓初看了一眼——是爸爸,他立刻抬眼看穆晓晓,但这个姐姐并没有发觉,只是在低头喝着她的贵夫人咖啡。
“我接个电话。”穆晓初朝低头的姐姐说道,然而站起来,寻找一处安静的地方,躲避对方。
好了,只剩下穆晓晓一个人了。
穆晓晓向后微微一靠,眼神没有焦距地扫过上方——
她立刻被一个男人吸引了,因为他真的很特别。孤傲,冷淡,精致,高贵——她的顶头上司念辉——至今她还不知道他的姓氏——就在那里,一个人静静地坐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的眼神也落在了她这里。
穆晓晓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孔念辉也站了起来,他们俩就这么注视对方——像是因为刚才的一首曲子让他们产生了共鸣,而这种共鸣就在他们的眼神中。
“嗨!”穆晓晓向他无声地招呼,他有了回应。
她便朝他所在处走去,他则朝她所在处走来,真奇怪了,这种吸引力到底来自哪里呢?就好像一只无形的手在牵引着他们走向对方。
穆晓晓的手扶着楼梯扶手往上走,他扶着扶手往下走。最,终他们在楼梯中部相遇了。
“真巧。”穆晓晓和他微笑。
孔念辉往下走了一个台阶——这下子两人就平等了。
“是啊,真巧。”他撒着谎,“你们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了,我看到了你们,但你们没注意到我。”完全狗屁,是他跟踪这两人后面,从另一个门进入的。
不过没关系,身为帅哥,就是撒谎也完全可以博得大家的信任。
他孤傲的脸上有一丝动容——因为今夜的穆晓晓太美。
然而穆晓晓也被他所征服——今夜的他似乎眼中有些迷茫,像是一个孩子。女人最容易被一个男人打动的,有时候是强大下的孩子气。
音乐声响起了,开始有人往舞池里走,男男女女在这一刻无比贴近,呢喃细语。孔念辉看了一眼舞池,朝她伸出了手:“可以和我共舞一曲吗?”
“我很荣幸。”穆晓晓和他说着体面话,将手伸到了他的手中——
温热的掌心,略微凉意的小手,他们都想起了销…魂的那一晚,他们的肌肤就是这样的接触,十分美好。
他带着她下了楼梯,去了舞池,他揽住了她的腰,她挽住了他的肩,真是郎才女貌——当然了,男方也很有相貌。
说真的,过去他和她的接触都是在不怎么严肃正经的场合——不是在娱乐场合,就是在床上,毫无正经可言。那样的场合当然可以将一个人看得更清楚,但也可以把人心底真正的爱隐藏起来。
不像现在,他是绅士她是淑女,卸去了疯狂的激情,这种浓厚的踏实感倒让他们各自都向对方的内心走进了一步。
让男人和女人在一瞬间爆发激…情的往往是风…流,而让男人女人动心的往往是这样的浪漫。
“你一个人来吗?”穆晓晓看着他,轻声问道,舞步未停。
孔念辉回答她:“是。”
“我该怎么称呼你?老板?念辉?”她看着他,就像是在看另一个人,这和她每次见到他都是不正经的场面有关——要不就是在床上要不就是在他被人勾…引的时候。
此刻的他,看起来太值得依靠的样子,这让她不由得怀疑眼前的男人到底不是曾经跟她有过“负距离”接触的那个男人。
孔念辉淡淡一笑:“念辉就好,如果你想生疏点,可以叫我孔先生——我姓孔。”他自报家门了。
穆晓晓的眼里有了迷茫——为什么,为什么他看起来和穆文宗那么像呢?不,不像,可是,有些神态真的又很相似。就好像现在,让她想起了穆文宗第一次带着她跳舞的样子。
英俊大气的穆文宗,他脸上的专注最迷人,正如此刻的孔念辉。
“晓晓?”孔念辉停下了舞步,轻轻呼唤她。
但穆晓晓没有反应,孔念辉也不再出声了,他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他的唇吻了下去。
接吻是一种本能,他第…一…次吻穆晓晓是生理本能,而这次则是心理本能。
穆晓晓回应了他,两个人干柴烈火,但碍于现场还是有克制的,但是吻得确实也太如胶似漆了些,搞得其他人都在看。
男人化身为野兽只需要一瞬间,此刻孔念辉就觉得自己的那里硬了起来。
他可以现在就要了穆晓晓吗?当然不可以啦,因为——晓初同志回来了。
小狼崽子脸色阴沉,但是还是很礼貌地拉过了他的姐姐,嘴里带着火药味:“谢谢你照顾我姐姐,我们该走了。”
毫无疑问,他把该看的不该看的的都看到了。
穆晓晓没有害怕也没有惊慌,有什么好慌的,之前她和孔念辉上0床的事情穆晓初又不是不知道。
但她还是察觉到了这个弟弟有点不对劲——他好像不应该这么好脾气。
孔念辉看着穆晓初抓着穆晓晓的手不放,很平淡地回应了对方:“慢走。”话说完,背着手,很悠闲地样子——你说有能耐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啊,这“捉…奸”当场对他来说完全无所谓、造不成任何威胁。
穆晓初沉着一张脸,把穆晓晓带走了。
车子启动了,穆晓晓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发呆,穆晓初则一言不发,这让穆晓晓觉得很奇怪很奇怪,依照穆晓初的性格应该会整死孔念辉——虽然他未必整得了对方。
不过他不发作,自己也不会蠢到去问十万个为什么。
其实晓初同志不发作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某些事情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在想更让他吃惊的事情——
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爸爸在和晓晓跳舞——这个孔念辉,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会觉得他和爸爸相似?之前他查孔念辉,几乎查不到什么有用的资料,只知道他家族在南方根深蒂固,但也不是什么大家族,可到了孔念辉这里,一下子就起来了,原因是什么不清楚。
穆晓初想到了某些传言,他必须去证实。
车子驶入了穆晓晓所住的小区,在夜色中的一颗树下停住。
“晚安。”穆晓晓说道,下了车。
穆晓初也跟着下了车:“我送你上楼。”脸色平静得像是暴风雨前夜。
穆晓晓没有拒绝,他们一前一后进入了这栋楼。穆晓晓的高跟鞋踏在地上,哒哒响,忽然——
她被晓初拉住了,就在二楼和三楼之前。
她的心跳加快了:“你要干嘛?”楼道里很昏暗,她只看到晓初的双眼,里头有狼性。
晓初用力抱住她,他低声道,“我现在,真他妈就想——。”
作者有话要说:
☆、钢琴事件
穆晓晓醒来的时候浑身燥热,脑袋发蒙,她昨晚做梦了,而且还是春…梦。
梦里她和孔念辉在床上翻…云…覆…雨,各种激情。事实证明,她思…春了。事实更证明,穆晓初给她下的药又要到了发作的时候。
她坐了起来,忽然听到厨房里有动静。她下了床,走向厨房。
不用想,肯定是晓初,他正在给她做——午饭,这个点了,应该是午饭吧?
这不是主题,主题是,晓初系着围裙的样子——很良家小弟。
穆晓初听到动静回头看她,淡淡一笑:“醒了?你去洗漱一下,很快就好了。”
“哦。”穆晓晓有点发蒙。穆晓初早就配了钥匙,所以更够登堂入室。就算不配钥匙,对他来说,要进一个防御措施这么差的地方,那简直是举手之劳。
她去了洗澡间——这地方太闷热,夏天早上一起来她就要洗个澡。
穆晓晓开了温水,把自己从头淋到脚,爽快极了。她看着浴室里的自己发呆——二十六了,不,已经二十七了。二十七岁的女人,要不拥有一份事业要不拥有一个有事业的男人,否则就太晚了。
她呢,在逃出来之前,在北京是有一份公务员的职业,薪水中上,生活方面起码没有需要担忧的地方。可现在,她真的是一无所有。男人倒是不缺,可是都是陶清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