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掠夺:强婚 作者:思-无邪(小说阅读网vip2012-04-06完结)





  “悦琳请那群老东西出面想保住陈豪一命,在总部猫着呢!要我过去将人揪回来吗?”
  “不用,”男人眼光暗沉的望着她颈项呈现出的青紫,“我亲自去。”
  阿祈不禁将手机挪开了许,虽然意外,倒没说什么,“恩”了一声说:“我准备一下。”
  男人笔直的站着,双臂撑在她身侧,俯身而下,望着她,“方仲夏,我真想将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黑的还是红的。”南宫爵眸底阴寒,深邃的眸底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温柔,充满鄙夷。
  夏夏眼珠转了转,如愿的从他眸底看到了嫌弃,在他心里,她已经如此不堪了。
  “南宫爵,是你一直在强求……”
  男人身子微微一僵,看着她直起了腰身,黑耀的眸内,已透露出疏离,他冷着脸,不带丝毫留恋地走出了病房。
  南宫爵一直以为自己心够硬,够狠,却远不及她。女人若真要算计,哪怕是露出的温柔,都像从骨子里透出的。心狠时,哪怕是一句谎言,都是一种奢求。




  100 他的疏离


  病房的门被他大力甩上,背影决绝,哪怕看她一眼,都像是一种浪费。
  医生听到声响跑了过来,夏夏看了医生一眼,梳了梳头发,目光恬静,“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啊,再观察一晚吧,明天再出院。”
  夏夏“恩”了声将撇开视线。
  医生走过来检查了下输液瓶,几乎没怎么动,掀开被角,只见臂上已肿了一个很大的包,“怕是使力导致的。”
  夏夏看了眼,想是刚刚用力导致的,她竟没任何胀痛感。
  她任医生拔出,重新插入血管,“谢谢。”
  医生笑了笑说:“不要丧气,你还年轻,等身体养好后可以再怀的。”
  “恩。”经过方才那一闹,等她的是什么都是未知。
  医生离开后,病房里就只有她一人,静得出奇。
  临近中午的时候,南宫晨平和青芷相携的来到病房,青芷看到夏夏泪水就浸润了眼眶,南宫晨平面容紧绷,似乎在隐忍。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夏夏撑着床铺想坐起来,青芷急忙的按住她,难过的说:“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对老四有什么不满你说出来便是,干嘛拿自己的身体撒气,你怀孕了没一个人通知我们,老四却突然说你孩子没了……”青芷难过的捂着嘴语带哽咽,“老四受伤,妈妈从没怪过你,你对我却这么见外。他外面有女人你告知我一声,让妈妈去处理便是,怀着个孩子干嘛去找她理论。”
  夏夏听着有些发愣,不明白婆婆现在说的是哪一出。
  “行了,事情都出了,你哭也没用。”南宫晨平劝道,转首对夏夏说:“夏夏,你现在好好养身体,千万别生老四的气,他是个男人总会有糊涂的时候。”
  南宫爵糊涂?!她是越听越糊涂,夏夏在心里理了一遍大概明白了,南宫爵并未如实告诉他们,只是说他在外面有了女人。
  动机不言而喻,先给父母打剂预防针。
  这样的结果是她一直期待的,如今他有放手的趋势,她却思虑良多了。夏夏咬着嘴角,侧首看向窗外,有一刹那的恍惚,仿佛做了个很长的梦,梦到些什么却不清楚。
  “爸,妈……请让我和南宫爵离婚吧。”有那么几秒钟,夏夏大脑有片刻的空白,仿佛什么都想不了,又像是什么都不能想。
  “说什么胡话呢?你爸已经训过老四了,他现在是有事出国去了,不然妈肯定替你出头,让他好好的向你认个错。”
  青芷的袒护让夏夏很感动,却也让她更加的愧疚。
  “他没有错,是我。”夏夏眼睫眨了眨,说:“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他外面更没有女人,是我的心在其他男人身上,孩子……也是我有意弄掉的,你们要怪就怪我,我不配做你们的儿媳妇。”
  她想闭上眼睛,这样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可眼皮阖上时却强迫自己打开了,他们脸上的诧异转而失望。
  南宫晨平脸色很难看,刚起身就被青芷拉住了,在丈夫手背上拍了拍,异常的冷静。
  “夏夏,没结婚前你叫老四还是声四哥,他待你虽然亲近,但他的性子你应该了解,你说要离婚,我们只能当作听听,不会替你作主,就算你做了多对不起我们南宫家的事,只要老四没吭声,谁也管不了。”青芷忽然叹了声气,“夏夏,他会和你结婚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你好好想想,我们先走了。”
  其间,方狄恒有来医院探望,陪她坐了会就离开了。方仲宇来探望时她正在睡觉,夏夏醒过来看见大哥微笑的眯起双眼,笑意却未达眼底。
  “哥,你怎么不叫醒我。”
  方仲宇笑了笑,伸手将她颊畔的发拢到耳后,“都结婚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
  夏夏看着大哥那溺歪了的目光,终是没告诉大哥她遇见了妈妈,他们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姐姐。
  “这个孩子,或许和我没有缘份。”
  方仲宇听了顺手揉了揉妹妹的脑袋,“在哥面前不用佯装,难过就哭出来吧,这样好受些。”
  “我没有难过。”她瞪了大哥一眼,转身背对着他,脸上也因这个动作溢满冰凉,夏夏把被子拉高,身子紧缩成一团。
  方仲宇看着妹妹的后脑,轻声说:“丫头,你们的婚姻没有问题,真正的问题是你的态度,他一直在为你改变,是你把双眼蒙住了视若无睹。他那样的人,能做到这步已经很不容易了。纪卫东有什么好,你这样念念不忘是挑战他的脾气还是存心想惹他试试他忍耐的深浅。”
  “不要说了……”
  “行,行,我不说。”方仲宇沉默了半晌,提议的说:“等身体养好后出国散散心,等心里的不快散了,就回来好好的过日子。”
  病房的门敲了敲,被人从外面推开。
  方仲宇站起身,眉头略皱,“你是谁?”
  “太太,先生离开前有交待让我送晚饭过来。”
  陌生的嗓音响起,夏夏转过身,是一名中年妇女,将餐点依依摆在餐桌上,“先生说您在住院,所以我就弄了些清淡的菜,不知合不合您胃口。”
  夏夏看着她直发愣,许久才干涩的问:“Rose呢?”
  她愣了会反应过来说:“太太说的是之前那位小姐吧,先生要她离开了,对了,我叫周琳,今后您的生活起居由我照料。”
  “哦,好。”夏夏听了眼皮抬也未抬,她做了这么过份的事,让Rose继续留在她身边确是浪费了。
  晚上,周琳一直在病房里陪着,夏夏睡得模模糊糊,一有动作周琳就醒了,提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早上挂完点滴,周琳结了账,打车回到静苑。
  夏夏下车,双脚像灌了铅般迈不动,直直的站在外面,萧瑟的风中单薄的身体越发显得清瘦。
  “太太,今天风大,我们进去吧。”
  周琳小心翼翼的扶她走了进去,整栋房子,仅有的就是四周的风声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101 药性发作


  医生要她多卧床休息,夏夏床上躺了几天,南宫爵始终没现身,也没个电话,整个静苑只有她和周琳两个人。最终还是躺不下去了,她换了件衣服想出门,周琳见她要外出忙说:“太太,这时候是需要调养的,流产就像坐小月子,可马虎不得,以免落下病根,再忍忍吧。”
  夏夏心里一热,并没为难。
  “周琳,那你今天就煮一顿辣的给我吃好么?整天喝汤、中药我胃都要承受不住了。”
  周琳被她逗得笑了起来,负责的摇了摇头,“太太,您身子要紧,再过几天,再过几天您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给你吃。先生没回来前您就依我的吧,不然到时候先生会怪罪的。”
  周琳提起南宫爵夏夏就不说话了,同以往一样,沉默地上了楼,这招百试不厌。周琳心想,太太一定是爱先生,怕惹他生气,一定是这样!
  立冬的那天,夏夏回到了台里上班,她见了几位新同事,就没什么事了。小陈跟她说台里推出了一个新的节目,台里有意让她担任主持人,夏夏当玩笑听了,并没当真。
  几个月的时间,曾经另她熟悉的一切都觉得陌生,坐在座位上反应总有些迟钝,体育频道的同事说要替她好好热闹一番。
  她不好意思笑了笑说:“我请了这么长的假,哪好意思让你们破费,我请你们吃喝玩乐。”
  “好啊,”小陈毫不客气的应承,所有人跟着应和,“我们大小姐请吃饭,肯定不能吝啬,地方都包在我身上了,今晚肯定要好好抒解抒解压力。”
  中午夏夏是叫得外卖,并没有什么胃口,可还是强迫自己吃的一口不剩,最后胃撑得难受跑到洗手间都吐了出来,出来时面色惨白,补了补妆,在座位上坐了会,拎起包想出去走走,桌面的电话响了起来。
  台长办公室里,夏夏在台长信任的目光下摇了摇头,“综艺节目我肯定不行,台长您还是考虑其她人选吧。”
  廖常春笑得和蔼,“其实这对你也是个机会,做记者哪有做主持人好,你倒不如换个领域尝试,这节目是台里经过几次讨论最后决定由你和北雁一起搭挡,好好将它做起来。好了,就这样。”
  廖常春提起北雁夏夏就明白了,北雁主持的节目几乎是收视的保证。
  “台长,台里是不是有意想栽培我?”
  她问得直当,廖常春头点的干脆,“这是其一,其二是以你的外在条件不好好利用确实浪费了,你和王佳在不同领域的话,也少了她的针锋相对。”顿了顿,廖常春开玩笑的说:“你是从小生活在豪门,什么都不愁,如果你只是一般家庭,你就是挤破了脑袋也会想着往上爬,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将机会一再让给别人。阮西说的在理,说好听点你是活得安逸,难听点就是扶不上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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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夏打了电话给周琳,让她晚上不用等她,自己吃就好。
  晚上和同事吃完饭,大伙风风火火的转站去唱K,平时的正儿八经连个影都没,一群人像疯了般的尽兴的玩。
  散场时已是深夜,夏夏开车回去,深夜的柏油马路上一片清冷,偶尔可见几辆车经过,她打开车顶,任冷风轻拂,车速始终维持在60码时速,倒浪费了跑车的功能。
  身后,张扬的布加迪威航在马路上疯狂疾驰,在她旁边停了下来,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
  她目光始终凝在红灯上,下一秒只觉得有道犀利的目光射过来,下意识的转过头,还未多加注意,对方便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夏夏望着那远去的车尾,大脑有片刻发怔,脚却先一步的踩下油门追了上去,她唯一想到的就是车里的人是南宫爵,这种骚包的跑车张扬的在路面疾驰,车里的人除了南宫爵她想不到第二人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拼命的猛踩油门,眼看好不容易要追上的时候,又差上了一大截,对方显然发现她的意图,纯心找乐。
  绕过一个转弯时,前方就再也瞧不见那辆车的踪影,只余一排排路灯冷清的照着冰冷的路面。
  夏夏停了下来,从包里翻出手机,犹豫了会还是拨了南宫爵的号码,清亮的铃声回绕在耳畔却始终没人接听,再打过去时对方已经关机。
  南宫爵显然从国外回来了,意图明显,不想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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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在一幢公寓前停下,南宫爵将车停在停车场,他掏出了根烟点上,刚抽了一口就觉得烦燥。
  他从地下停车场直接上楼去,私人管家在电梯门口等,中规中矩的英式派,说的是一口流利的中文,“四少,晚上好。”
  南宫爵点了点头,电梯直上顶楼。他插了卡,推开房门,装修风格是简单的黑白色调,干脆利落,如他的性子。
  他泡了个热水澡,不小心在浴缸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冷得他哆嗦,他又重新冲了个热水澡,吹干了头发,这才回到睡房。
  睡到半夜,南宫爵痛苦的蹙着双眉,气息急促,今晚又发作了。他强撑起身子,脱掉身上的睡袍,跌跌撞撞的走进浴室,放了一缸的冷水。虽然刚值入冬,天气却已寒冷,温热的身体没入冰凉冷却了身体的难受。
  直到晨曦,身体里的难受才渐渐缓和,他全身发软的在浴缸里躺了一会这才使力支起虚弱的身体,冲了个热水澡,疲倦的脸上略有些苍白。
  南宫爵随手从衣橱里取了件黑色的阿玛尼衬衫,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扣着扭扣,目光落到胸前狰狞的伤疤,眸光沉了许。外面穿了件白色的西装外套,颜色鲜明的对比衬得那张脸越发显得魅惑。
  天空飘起了细细麻麻的雨,南宫爵驱车回到静苑,从车库出来时头微微仰起,站在阳台上的身影让他脚步一顿,只一会,就恢复如常。




  102 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