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苒年华,怡景怡情+番外 作者:栗苏羽(晋江2013.12.22完结)
孙文景背抵着书架,闭着嘴巴拒绝他的吻,崔廷译并未放弃,他轻触着她的唇吹气,“我不介意一直这样!”
孙文景眼睛瞪着,“你最近是不是亲的有点频繁了?”
嘴刚张开,就被崔廷译偷袭成功,孙文景忍不住翻白眼,她什么时候能是他的对手,无奈两三下便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早已忘记了控诉。
崔廷译吻得深入却又小心翼翼,他一手抚着她的腰,另一手便不由自主的伸向她的衣服,刚一探进她的衣底,孙文景便敏感的瑟缩退后,她防备的开口,“你干嘛?”
崔廷译“嘘”的一声,依旧触着她甜香的嘴唇,孙文景脸红得更透,她一瞬便明白他的举动是哪般,但彻底的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质问感到懊恼,来不及深究他的那只手探向何方,孙文景闭着眼睛恨不得钻进书架里。
他隔着孙文景的胸衣浅浅的试探,孙文景身体欲拒还迎的扭动着,她的心像是悬在半空,等待着被他捧住,却又躲着不敢向前,脸羞得极红,嗓子干涩,不自然的咽下口水,心慌慌的跳着。
突的,孙文景脑中浮现出崔妈妈的笑脸,她暗惊,拉回理智推开崔廷译,恼羞的样子,“你妈妈还在外面!”她扯好衣服,“你锁门了没?”
崔廷译意犹未尽,无奈的笑,“今天倒是对你刮目相看了,这时候还记得问我关门了没?”
孙文景羞红了脸,遂又想在他面前自己早已丢光了脸,便又挺起胸膛,忿忿的张口,话却说得似娇似嗔,“你干什么不分场合的?也不怕你妈看见。”
“放心,都是成年人了,怕什么!”他调戏般的触过她的嘴角,又摸她的耳朵,“我先出去,你待会出来!”
孙文景拍开他的手,下意识的咒骂,却娇嗔出口,“臭流氓!”
崔廷译挑逗的挑起眉,手捧在她的腰间,忽的将她靠向自己,却错开她的脸颊,伏在她的耳边,“信不信让你见识下什么叫流氓?”
孙文景默默咽了口气,抿唇讪讪的呆在原地,再不敢回击一句。
调戏得逞的崔廷译笑得眉飞色舞,他出门前还特意叮嘱孙文景照照镜子,孙文景当然知道自己早已羞成了红苹果,但她也不是铜墙铁壁,脸皮薄,每次都会被他的亲密举动羞得手足无措,满脸绯红。
孙文景坐在床边,静待着那火热的温度下降,心脏有节奏的砰跳着,回想起刚才的一番,脸色愈发潮红,半天冷静不下来。
她起身到里面的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额角的头发四散着,扎起的马尾也松松的掉在脑后,眉间半羞半喜的样子一览无余,她用冰水拂过脸颊,那透凉的水触到潮热的肌肤,一冷一热不禁让孙文景发颤,她轻轻的拂过耳垂,洁白的牙齿咬在泛着红的嘴唇上,咬过的痕迹变得透白瞬间却又涨红,孙文景懊恼的跺了跺脚,都怪他!
千辛万苦恢复平静,她才慢慢的踱出房门,她刚踏出房门,正对着的玄关处就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孙文景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深深呼了口气,才鼓起勇气走出去。
崔爸爸崔振明刚下班回来,与孙文景打了个照面,他笑得开怀,“小景来了,真是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孙文景僵直了身体,“谢谢叔叔!”
仿佛是感到她的尴尬,崔爸爸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拘谨,这儿跟自己家一样!”
孙文景低眉垂眼,她这一天的日子未免也太难过了!
崔廷译刚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菜,“呦,爸,您回来了!”
“嗯!”崔爸爸答着,“几点回来的?”
“三点左右吧!”崔廷译漫不经心,扯过孙文景,“吃饭了!”
崔爸爸刚赶上饭点,四人和桌而坐,崔妈妈最为兴奋,她不住给孙文景夹菜,嘴上念叨,“这都是你小时候爱吃的,你跟小译喜欢吃的东西都一样!”
孙文景笑着接过,嘴上道谢。
崔妈妈有丝惋惜,“就是你这孩子,几年不见,确实生疏了!”
孙文景低着头不知所措,崔廷译夹了口菜送入崔妈妈的碗里,“妈,得有个缓冲的过程吧!”
崔爸爸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孩子刚来,待两天就好了!”
待?她不打算待啊?孙文景咬着嘴唇打着小算盘,又不时的迎接崔爸爸崔妈妈的盛情询问,她神经都要分裂,咬了咬筷子愉快的决定吃完饭再说。
小时候,孙文景就羡慕崔廷译,有那样知性又温柔的妈妈,做得一手好饭,脾气又好,简直完美。而她爸妈又忙,爷爷奶奶也不在城里,所以只好去崔廷译家蹭饭,每次都是饱腹满载而归。
她那是活泼嘴甜,崔廷译贪玩不听话,孙文景会逗崔妈妈开心,夸她做饭好吃,女孩子向来都是比较贴心的,所以崔妈妈也非常喜欢孙文景。而此刻,孙文景觉得自己并不是跟他们生疏,因为一看到他们心里由然而出的亲切感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她尴尬的是,曾经的叔叔阿姨现在却变成了男朋友的爸爸妈妈,那份小心翼翼是由于这个新身份而产生的。
一顿饭,吃的还算愉快。餐后,天色已晚,崔廷译和崔爸爸去书房谈话,崔妈妈兴冲冲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薄相册,她手捧着,坐下与孙文景分享。
孙妈妈翻着相册,里面有崔廷译小时候的照片,除了婴儿时期,后面的大部分是孙文景与他共同的照片,孙文景盯着那些照片,有些她都没有见过,更不知是何时拍的,她惊讶的问崔妈妈,“阿姨,这都什么时候照的啊?”
崔妈妈笑着,一张一张的给她解释,说着说着便成了崔廷译的埋怨大会。照片里的崔廷译鲜少有积极配合的样子,要不是自己玩的不可开交被偷拍的;要不就是端端正正面无表情的,显然不情愿的样子;还有欺负孙文景被拍到的他得逞的样子。
所以说,他的劣根性是从小养成的。
“这是他把我的弹珠全都扔到柜子底下。”孙文景指着她趴在地上脸贴着地面可怜兮兮的照片,立马得到崔妈妈的迎合,“是啊,你找不到气得哇哇大哭,你叔叔还教训了小译!”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不亦乐乎,孙文景也轻松不少,说过高兴处也会眉飞色舞地捧住崔妈妈的胳膊,瞬间变得亲昵。
崔廷译与崔爸爸从书房出来,便看到两个女人埋头于相簿之中,亲密无间的样子让他微感惊讶,本来还以为需要一两天的时间,看来不用他操心,老妈已经搞定了。
聊着聊着,天色已经彻底黑暗,星星点缀着夜空从窗户可以零零星星的看到,孙文景猛得想起,她盘算着回家的打算,并明白崔廷译为何不疾不徐的答应允许她回家,原来他早料到她是无论如何都走不了的。
不过,目前她已经与崔妈妈交流无障碍,也没必要回家了,翻身做主人的感觉就是舒服。
但随之而来又一个尴尬问题,临睡前,孙文景还沉浸与青涩美好的回忆中无法自拔,压根没考虑她应该在哪里睡,听到崔妈妈给崔廷译说:“我把被褥都放在客房了,你带小景过去!”
孙文景才有想起来,她起身打算跟着崔廷译走,但差点被崔廷译的话惊得跌进沙发,他说:“她睡我房里!”
他声音不大不小,不紧不慢,惊得众人大跌眼镜,客厅里余下的三人瞪着眼睛,崔妈妈无意识的脱口而出,“你们现在还不可以的!”
孙文景瞬间满脸绯红,心脏迅速膨胀炸裂。
“您想哪去了?我睡客房!”崔廷译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边僵直坐着的崔爸爸长舒了一口气,对大惊小怪的崔妈妈说道:“你看你大人,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崔妈妈尴尬的笑着,孙文景更甚,她本就面皮薄,又被长辈点明,瞬间想将崔廷译那张嘴撕碎,真不知道他的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更让人惊讶的事情。
崔爸爸有些局促的关掉电视,急急起身嘴上说着:“时间不早了,赶紧都睡吧!”
崔廷译把孙文景安顿好,即遭到她的控诉,“你能不能在你爸妈面前正经点!”
“我怎么不正经了,是你们思想太不纯洁!”
孙文景剜他一眼,由心而出的无力感驱使她连踢带打地将崔廷译赶出房间,即使被关在房门外,崔廷译还是不死心地推开一小缝,挑着眉调戏她,“晚上记得锁好门哦!”
“滚!”孙文景忿忿,白他一眼。眼看他离去,孙文景才拉出找出睡衣换上,钻进温暖的被窝,他的床大而软,被套上有些淡淡的肥皂味道,绵柔的质感覆在身上十分舒服。
孙文景僵直了身体,光是想到他曾睡在这张床上已经足够让她红了脸,她闭着眼睛,睫毛却忽闪忽闪的抖动着,明明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却止不住每次的脸红羞涩。
辗转反侧,孙文景始终无法入眠,她拾起身,打开床头灯,昏暗的灯光的照射下整个房间泛着淡淡的暧昧气息。孙文景坐着愣愣的长舒了口气,呆呆的脑袋呈放空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俺只能说两个字
但这是存稿箱发出的。。。
☆、27
许是昨晚的夜不成眠,孙文景一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屋j□j进温暖明媚的阳光,蒸出许许尘埃,她猛地翻身,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看着时针指向的方向,孙文景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定睛去看,结果还是一如之前。
她郁闷的咬着嘴唇,气恼的胡乱揉了揉头发,暗骂自己,这下在崔妈妈崔爸爸心目中的勤快形象全没了。其实,何曾建立起来过。
迅速穿戴整齐,洗簌完毕,孙文景缩头缩脑的踱出房门,客厅的冷清倒是让她吃了一惊,难道说大家都还睡着?
她小心谨慎的穿过走廊,走过厨房,没有看到半点人影,便轻声试探,“崔廷译?阿姨?”
没人理她,孙文景不知所措,都这个点了,大家还没起床的概率有点小,那是他们抛弃她,都出去找乐子了?
这时孙文景的肚子不争气的叫起来,她抚了抚肚子,扁了扁嘴巴,自食其力的到厨房找东西吃,进去后才发现面包机里烤好了几片吐司,旁边的冰箱门上贴着便条:廷译,我和爸爸上班去了,你起床后带小景出去玩注意安全!
孙文景嚼着面包,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她多虑了,转念一想,崔廷译该不会还睡着吧?
她蹑手蹑脚的踱到客房门口,试探着拧动门把,露出一条缝隙,挒着身子瞅进去,并未如预想的那般,她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床铺整齐,房间空荡。
孙文景郁闷,她回到房间拿出手机,拨打崔廷译的电话,铃声却在厅外响起,她跑出去看,看到正推门而进的崔廷译,他手提着早餐,看她拧着的眉头,不疾不徐的换着鞋,任手机铃声响着,云淡风轻的问道:“起来了?”
孙文景撅着嘴,双眉紧蹙,“你去哪了?”
“买早餐了!”他提起手上的包子豆浆向她示意,“你打的电话?”
孙文景悻悻的挂掉电话,接过早餐,嘴角还盛有不满,“你出去也不说一声,留我一个在你家!”
“你睡得跟猪一样,我哪敢吵醒你的美梦!”崔廷译刮她鼻子,调侃道。
孙文景吐了吐舌头,耸了下肩对他挖苦的事实供认不讳。
吃完早饭,崔廷译带着她去滑雪,孙文景有些兴奋过度,A市确实是大城市,连滑雪场也比B市高级得多,想B市所谓的滑雪场就是在满是积雪的山坡上整理出一块地,拉起栅栏,用轮胎滚个几圈,然后就浑然天成为滑雪场了。
A市的滑雪场却盘旋着绕过几个小的山坡,起伏不定,设施齐全,场地要比B市的多出好多倍,并且各个区域划分明确,一看就高端大气上档次。
雪场里,一片洁白,人群零星的散落在各个地方,点缀着那一片晶莹,就像是星星点亮了夜空的翻版。
孙文景喜爱冬天,自然而然热衷于这项冬季最有趣的运动,她雪橇滑的一般,偏偏追求刺激,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吓得崔廷译跟在她身后冷汗直冒。
终于一个坡度,太急太猛,惯性太大,她没有掌控好方向,重心不稳,孙文景身子往前倾,努力调整,却划过一段冰面,她彻底掌控不住,眼睁睁摔倒在雪堆里。
崔廷译从后头跟上来,划过那片冰面也不免酿跄,他停在她旁边,扶起她,负气想要教训她,可从雪堆里刨出的那张脸,颊边、头发上粘的都是积雪,戴着的安全帽斜在脑边,嘴边却挂着明朗的笑,完全没被摔跤影响心情。崔廷译叹了口气,“让你慢点,就是不听,这下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