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良母
“主……主母,是儿虽然不知道谁是凶手,但是东房现在传你传的很难听”
“让她们传,我听到了就撕烂她的嘴,我听不到就当绯闻”
“可……可她们现在又说你克死了柯姨娘,还说,你会克死所有姨娘,都要求把您……把您……”
“把我休了,或者把我赶下台”
是儿赶紧点头,想想不对,又赶紧摇头
幻惜没意外的拿起月白的茶杯,观赏了一圈外面的花纹,闲情的不把此事件当事件:“有没有有用的,没有可用的消息你和我说话都是浪费我的时间”
幻惜猫目似电般扫过她们,声音有丝不亦察觉的冰冷:“既然没有,那就厚葬!以正主礼厚葬”
“主母,这怎么可以”
“主母,康儿也不赞同”
“主母,太重了”
幻惜瞥她们一眼,她们一致低下头:“就这么定了,抚恤金我亲自发放,通知所有东院姨娘,一个时辰后来我这集合,谁不来就给我滚出龙家!”
她倒要看看谁吃饱撑的让她背黑锅,她当初只杀了小同可没说连柯绕绕一起解决就算是五十步笑百步她也要让那些不老实的人看看,她不是人人都能捏的软柿子!
四大丫头领命散去
幻惜秀眉微蹙,却无力承载习惯的微笑
她发现在这里她似乎不具备长期作战的能力,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这里每个人都有五六年的人际关系,她冒然出手只会让暗人得力
即便知道大家的动向,也保不准间没有家族利益的驱使,如果是非女人间的战争那就麻烦了补给线必须要长,动用的东西必须会多,看来她那无用的娘家还要拿出来摆摆样子
但这些女人又有几个看的是相公身份,又有几个人明白间的关系,龙家主母早亡是在争夺什么,将来的富贵?恐怕没人像她这么神经,不可预知的未来?恐怕是她瞎猫撞见死蟑螂了,更不会有人随便嚷嚷,从她回来到现在,至少六波非陇墓堡人员守在门外,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间一定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或者是被少数人知道的:慕谣竹是江湖恩怨,不出意外她是最好解决也最难解决的一个
司徒雨昕没有动的必要,她的家世对相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于其为儿女私情除了她,不如让她把作用发挥到最大
宫空儿是将军之女,与雨昕走的近也不近,但雨昕育有一女空儿却没有,这就是将来的导火线,相公不动,恐怕其亦有蹊跷,这两个人她也不能动,至于那个钱莱莱能从丫鬟之身爬上去,没有相公的关照能活到今天吗!
这个府里起码有六七个人是不能动的,既然不能动,自己就决不能成了这些人的敌人,要不然自己没忍住把她们给杀了,相公剥她的皮咋办
所以她要树立的敌人品味不能太高,阶级不能让她们看上眼,最好是不屑或者不耻,总不能和世界宣告她很优秀,她很仁爱,她很大度,都来灭了她吧!她可不傻
幻惜摆弄着手里的金簪,若有所思的看向水幕银帘之后,她要保住如今的位置,恐怕里面的人会成为她行进过程不可或缺的理由
成了,她们就受万民敬仰,败了,就买一个罐把自己装起来吧
既然如此除了那些不能动的,其她人就给她出来走走吧!与其大家沉默,不如拉出来亮亮,看谁最后把这陇墓堡主母之位攥手里!
顺便瞧瞧那些天之娇女们的动辄底线是什么!
怎么都是玩,看谁玩的最大!
幻惜眼光骤暗,挽起的孔雀发丝上再插几个金簪,摇曳生辉的叫上龙熙攘光彩照人的来了前院
幻惜紧张的问:“龙管家,你说相公喜欢我这装扮吗?是不是不够漂亮呀?”
年大叔立即俯身道:“主母天生富贵,主子定喜之”
“真的?”幻惜开心的眼眸乱闪
龙熙攘不在意她的样子,他在意的是越往书房越冷的空
幻惜浑然未觉的小鹿乱撞着,时不时的查看一下自己美美的装扮,希望在爱人面前展现自己最美的一面
龙熙攘也不明白这位移动金山怎么就能进主子的书房,还没被主子轰出来,但主子既然没说话,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只能投其所好,龙熙攘顶着压力行至书房小路,就不敢再走了,冷汗直冒道:“主母,小的在外等您”他就弄不懂主母就没感觉气温在降吗!
“啊?”幻惜小脸蔫蔫的拉拉大伯的衣袖:“你不陪我呀,我会怕的”
龙熙攘赶紧躲开她两米:“小的无能为力”他心里也怕,他找谁保护呀!
幻惜怯怯的绞着手帕,猫眼指控的看这他龙熙攘继续后退:“小的在此地等您”
幻惜嘴角一动,很快恢复平静,眼光闪闪的和他告别,让他看着自己进去,让他知道她是不一样的,是值得这些老臣效忠的,在这里没有一个强大的靠山谁也不会听她的
而这个靠山她选择龙潜远!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她现在需要扩充她的地位,不知道美色对于奇怪的相公管不管用
幻惜再次停在主院书房,这次没不识相的人出来拦她,她却有点犹豫要不要进去,从进陇墓堡至今,她好像没找到这个男人的缺点和不足,这种情况让她怎么出手?
但她必须出手,她推开门,冷气让她打个寒战,她坚定的走进去,顶着屋内寒冷的温度忍着那个超级大冰山,走了进去
她终于明白许多人冒着被杀的危险也要贪赃枉法了,利益呀!真是个说不清的东西!即便你高尚如斯,即便你洁净如雪,当你面临触手可及的利益时,你也会放弃高贵,为它低头
幻惜进来了却愣是站在那没有说话,因为这的主人根本没当有人进来
幻惜也不敢放肆,她只是做给别人看看,没必要搭上自己的前途,至于眼前这个脑子有问题的男人,爱怎么滴怎么滴,只要别破坏她的计划,她和相公是可以和平共处的
她深吸一口气,弄了点叫勇气的东西,慢慢的走向他,无意的拿起桌上的砚台,乖巧的给他研磨
龙潜远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处理他的公务,幻惜目不斜视的看着砚台,不是她不好奇,是她刚刚看到了朱批二字,吓的没见过市面的她不敢乱看了
偶然瞟到相公刚毅有形的一张脸,她竟找不到迷恋的感觉、流口水的理由
也许幻惜心里排斥对某类人放入感情,可许看灰灰看久了有了免疫力,也许还有个她也不敢去想的初衷,总之在一个有野心的男人背后,你永远不要奢望让他爱上你,否则肯定是你痛苦的开始,而不是他命运的终结
他如千年入定般坐在那,存在着,却又不存在着,自然散发的寒气与空气的冷流相聚,没有冲撞也没有和谐
据说他晚上办公是不点灯的,据说他每天的行为是固定,据说他除了属下搞错时间那次,是从未出现过披露的,据说他无论在谁的房间里停留的时间都是相等的
她其实很想问一句:你是人吗?或者换成--你是男人吗?
东院形形色色的女人有时看的她都心动,这个男人就没一点色欲熏心的感觉吗,就没发现抱入怀的是温柔暖玉不是路人甲乙,就不想休了她这个招摇的骗子,换个可人/毒辣的老婆
也许真应了那句,高层人士有很多不能说的秘密,更有许多特殊的癖好
唉--人之常恼之她才懒得管
她慢慢的研磨,墨汁黑亮映人,倒映在黑色汁液里的幻惜谈不上漂亮,也说不上高贵,她甚至第一次不是因为容貌而是因为心里无力的对着一个男人
这种男人如果站在万民之上是所有女子的福气,也是天下的福气,那就让这种福气延续吧,无情亦是有情人,越接近一面的深处就极有可能触及反面的开始,博爱大众有什么不好呢!
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幻惜放下砚台,一溜烟撤了出去
哦!幻惜拍拍胸口:终于逃出来了!
她关上门的一瞬间,某人如如狼似虎的目光冷然摄人,他盯着门口,无形的寒气扩散,幻惜刚刚研磨好的香汁冻结
龙倾侍不知从哪冒出来,换下幻惜碰过的东西,添了一组新的砚台
龙潜远阴冷的注视着门外,好似穿过阻碍看到了做作的妻子和双腿发软的管家
龙倾侍站在案前重新帮主子研墨……
冬末的午后冷的善良,它吹破外在,不深入人心
一个时辰后,东房的大厅显得异常安静,幻惜坐在高位,一身戎装光彩照人
下面各色娇花迎着温和的阳光吐露芬芳
整整算下来东院来了五十位女眷,媚俗的有之,可爱的有之,气质高雅的有之,姿态高贵的有之,忧郁美的有之,活力充沛的有之,就连丑的都有之,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标本女人馆呢,只可惜如此绝色,不跟杂草争夺一夫怎么都跟了龙潜远当小老婆呢--可叹!可惜!可怜!
幻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嘴角得意的笑容就没消停,她状似娇弱的站起来,清清喉咙,抛两朵鲜花、鸣几声礼炮,拿出一张镶金的牛皮纸,演讲道:“姐姐妹妹们、朋友敌人们、女性同胞们、屋外看客们、大家下午好:
欢迎收看第一期的女人天地,我本没什么好说的,但相传我把人家大活人克死了,我也就不好不出面了,咳咳!特此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几点事实
第一:
首先感谢散播谣言的朋友,让我有了和相公相同的兴趣和爱好,其次感谢那些为我的知名度不停奔波的姐妹,如果让我发现谁这么好心,我定把她剥了,以慰她的辛劳
第二:
至于我到底有没有能力克死在坐的各位我也说不好,如果你感觉怕死,我现在就给你一笔钱你回家养老去便可;
赖着不想走又怕被我克死的,赶紧请个相士,为你驱鬼逐魔,请不起的就老实在家呆着别出来惹事生非,如果平白无辜成了别人的牺牲品我又要为你背黑锅
第三:
至于根深地固的两大势力我也没闲情搞什么拉拢和打击了,大家活的好好的,就放敞亮点,如果你闲日子太平,我也会闲无聊烦闷,大家就亮出来玩玩
也许我的位置让你眼红,也许我的存在让你想扁,但你也不能因此就变成兔子,胡萝卜多吃对眼睛没好处
再说了相公肯定是要娶妻的,一个我倒下了,就会有千千万万个我爬起来,你何必和我这么一个好人做对呢
如果你实在难以和我在一个屋檐下共处,那好吧拿出你惊天地泣鬼神的实力来咱们过两招,比划一下是你的宝刀未老,还是我后生可畏
但结局肯定不是我把你克死,就是你送我归西,你如果非要出点事,让讨厌你的人为你放炮我也没意见
第四:
我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易于人民的人,一个向着梦想不断迈进的人,我喜欢大家和平相处,互相和乐,共创和谐社区,共建美好娘亲团体
大家最好井水不淹河水,我数我的钱,你品你的花,就算我死了,这个位置明天又会换上一个更有目标的新人,到时候就是终结后的另一个开始,直到换上个把你们打倒的,战争才算结束这又何必呢,把自己送入坟墓就那么好玩
我昨天听闻有个什么老头要把什么女的送进来把我挤下去,诸位姐妹要是感觉她比我好,那你就把我送下去,我就当遨游了一次天空,看了看空气,结果什么也没捞着
OK我的演讲完毕,谁有话说,赶紧抢话筒,过期不候”
语毕,在座的五十多个女子有三十个当她是白痴,另二十个毫不感觉的当她说天书,还有零散的几个只听懂了部分内容,硬是弄不懂何谓新闻和话筒
司徒雨昕与慕谣竹并不为奇,就算不懂也可以推测出头上的小金山在说什么两人互相交换个相看生厌的眼神,传递出彼此的信息,结果没达成共同协议,又把头撇开了
宫空儿调皮的呼扇这长长的睫毛,穿着一身粉色的小袄,披着一条同色的坎肩,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司徒雨昕,清纯可爱的样子就像一只粉色小狐狸,等着她的主子发话活动
坐在角落的情殇身穿一身蓝衣,姿态妖娆的挡住了她身后一袭柔嫩的身影
就在幻惜极力想看清情殇后面坐着的是谁时,一阵水波漾漾的声音道:“主母可否说说是什么样的老头要给相公介绍娘子?”
幻惜被迫把目光移向她,她有双不算清澈的眼睛,五官说不上丑但和在座的天仙美人比就黯淡无光,毫不起色
但她的问题却没让幻惜打消了因容貌掠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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