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鹤王
“枪王“的脸上也立刻堆起了笑,道:“原来是老刀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实在是有缘哪!”
“刀神”瞟了眼辛青苔,道:“我上这儿来,是来杀一个人的。”
辛青苔顿时魂不附体,只好向“枪王”投去求援的目光。
“枪王”道:“刀兄,你何必为难这些无名小卒?我们兄弟久未见面,正应该去痛饮一番,好好叙叙别情。”
“刀神”道:“酒当然要喝,情也要叙,但人也是要杀的。”
“枪王”一边示意辛青苔赶紧开溜,一边问道:“不知这人什么地方得罪了刀兄,刀兄必欲杀之而后快?”
“刀神”顿时大感为难,心说这事可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但他这个人又不惯撒谎,所以期期艾艾反说不出话来。乘这当儿,辛青苔早溜得无影无踪,“刀神”只得作罢。他拉着“枪王”的手道:“风云,咱们交情素来不错,又是久别重逢,咱们现在就去酒楼痛饮一番,不醉不休!”拉着柳风云就走。
“枪王”瞟了眼诸葛心儿的藏身之所,无奈地跟着“刀神”去了。
***
诸葛心儿|穴道受制,正不知如何才好时,有人已替他解开了|穴道。他抬起酸疼的脖子一看,身边站的不是李无为是谁?他惊喜地道:“李兄,你来多久了?”
李无为道:“有一段时间了。”
诸葛心儿道:“那刚才发生的一幕幕的事你都看见了?”
李无为点了点头。
诸葛心儿又道:“那他们的话你可都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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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为摇了摇头,道:“‘刀神’和‘枪王’都是绝世高手,我不敢靠他们太近,不过我已能猜出个大概来。”
诸葛心儿道:“那你今夜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李无为道:“我见到了那位夫人。”
诸葛心儿一愣,道:“什么?”
李无为却不言语了,他怔怔地望着那妇人去的方向,脸上的神色颇为古怪。
诸葛心儿想问,却又不敢再问。
这时候,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
在这新的一天里,一条消息几乎轰动了整个洛阳:“正义鹤王”怒诛“毒王”曹不祥。
人人都在谈论着那一场大战。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口若悬河,舌吐莲花。讲者喜气洋洋,闻者拍手称快,只恨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场惊天动地泣鬼神的大战。
这一战,对于人人自危的武林中人,的确是一种莫大的鼓舞。每一个有正义的人都不再感到彷徨无助,因为,“正义鹤王”将永远和他们在一起。
是的,“正义鹤王”将和他们并肩作战,直至恶势力的完全摧垮!
“正义鹤王”,他永远让人热血沸腾。老迈的人,重新燃起了战斗的火花;彷徨的人,终于坚定了摇摆的心;而无数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将带着他们的刀,告别他们的情人,义无反顾地踏上征程。他们要象“正义鹤王”一样,为正义流尽最后一滴血。
***
薄雾若有若无,空气异常清新。满园的花香,幽远绵厚,让人心醉。
李无为在园中,古剑在手,挥舞方遒。他的剑,如同被胶粘住了,竟是十分滞涩,缓缓使来,半个时辰才把一套剑法走完。可是李无为的眼中却露出了满意之色。
他长长地吸了口气,觉得丹田气足,精力充沛,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
这时候,红衣童子展一笑大喊大嚷地跑来了,头发乱得象个鸡窝。
李无为含笑道:“小懒虫,睡醒了?”
展一笑一瞪眼,气乎乎地道:“大哥,你说我懒?”
李无为道:“你整天就知道睡觉,还不算懒吗?”
展一笑一本正经地道:“其实睡觉也是要讲究策略的……”这当儿,他又卖起了关子。
李无为含笑不语。
展一笑只好自己吐出来:“坏人喜欢在夜间出没,我就白天睡觉,养好精神,晚上就有力气跟那些夜猫子打架了。”
李无为不由乐了,道:“那你今天怎么不蒙头大睡了?”
展一笑眨着眼睛道:“大哥练剑,精彩绝伦,这可是开眼界长见识的好机会,小弟怎能错过?”
李无这故作诧异地道:“四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了?”
展一笑嬉皮笑脸地道:“我骄傲是对那些年纪大我一截个子高我一截但剑法弱我一截能耐小我一截的人而言的,象大哥这种高手中的高手我不谦虚也不行,因为十个拿着剑的展一笑也打不过一个赤手空拳的大哥。”
李无为笑道:“你是欺软怕硬,跟谦虚可就搭不上边了。不过你如此好学,我做大哥的也不能让你失望,我们就来谈谈剑吧!”
展一笑立刻拍手称好。
李无为拉他在亭中坐下,道:“年代久远的事,我们就不提了,就谈谈当今江湖吧。你知道当今天下,最擅使剑的是何人?”
“自然是‘剑魔’欧阳前辈!”展一笑的脸上露出了崇仰之色。
李无为点了点头,道:“‘剑魔’之剑,的确独步天下,不过除他之外,还有一些以剑闻名的帮派和人物。”
展一笑忙道:“武林七大门派中,就有武当、昆仑、华山、峨嵋四派使剑,其它如青城、黄山、海南诸派,在剑法上也有一些独到之处。”
李无为道:“武当、昆仑、华山、峨嵋四派历史悠久,高手辈出,剑法也是源远流长,各有千秋。武当派的太极剑法,传自张三丰真人,讲究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以不变应万变,可以说达到了剑法的极高境界。可惜武当派没什么人才,剑法也是一代不如一代,眼见失传在即,张三丰真人泉下有知也只能苦笑了。”
展一笑道:“武当派现在赖以维持局面的,完全是太极剑阵,即使是射狼道长,也未能领悟到太极剑法的精髓。武当派的俗家弟了中倒有些人才,象华尘空,陆离,不过他们或亡或遁,也未能将太极剑法发扬光大。武当派的衰弱也就不足为怪了。”
李无为道:“虽然如此,虎病威犹在,武当剑法仍是小觑不得,况且武当派第一高手射虎道长还未露面,他的一身武功可就比射狼高明得多了。
展一笑道:“武当之后,要数昆仑了。但昆仑剑法太过阴冷,显得不那么光明正大,为我辈所不取。”
李无为点头道:“昆仑山偏居西陲,终年积雪,所以昆仑剑法不免占上阴寒之气。本来,昆仑剑法气势恢宏,颇似昆仑山的一高万丈、直指苍穹,但总难凌驾于武当之上。上代掌门雪泥子决心变革,他把冰雪神功揉合到了剑法中,使得昆仑剑法威力大增,前途无量。无奈雪泥子受挫于‘剑魔’,竟然一命呜呼了,着实可惜。朱博即位后,吸取上代精华,并独出机杼,在冰霜剑的基础上创立了冰炭剑,忽冷忽热,威力倍增,使得昆仑派重新崛起,也使朱博萌生了夺取武林盟主的野心。”
展一笑道:“朱博人如其剑,也是阴狠无比,若是由他登上盟主之位,武林将更加暗无天日了。不过昆仑剑法独树一帜,也能傲视同侪了。”
李无为道:“其实他们刻意求新,反而使自己走入了死胡同。他们不再追求剑法的变化和创新,而是着眼于如何将冰雪神功发挥得淋漓尽致。有天赋的弟子自能出人头地,而更多的则将沦为平庸,所以若干年后,昆仑派必将一蹶不振。”
展一笑道:“华山派向来推崇剑法,经过历代弟子的不断创新和完善,华山剑派自成一宗,为江湖中人称道,却不知华山派何以衰败至此?”
李无为道:“华山派历代均不乏才智之士,木谷蝉前辈更是惊才绝艳,凭借其气象万千的华山剑法,一举登上武林盟主之位,也使华山派达到了全盛时期。但象他这样百年难遇的人才又有多少?他的五位弟子虽然不俗,但与他相比则显得平庸了。迫于无奈,木谷蝉前辈抱着宁精勿杂、宁缺勿滥的思想,授于他们各一套剑法。大弟子长河刚正秉直,木谷蝉前辈就授他‘德剑’,大气恢宏,刚直不曲,颇有王者风范,只是刻板呆滞,缺乏变化,是为美中不足;二弟子长歌,为人练达能干、狡黠多智,木谷蝉前辈便授他‘智剑’,灵动变化,精妙万方,只是长歌外似深沉,实则轻浮,难以领会其中的奥妙,故而也难更上一层楼;四弟子长风性情刚猛,一往直前,木谷蝉前辈便授他‘怒剑’,风云突变,剑气冲霄,可惜刚有余而柔不足,所以才会死于剑法逊于自己的长歌手下;五弟子长发为人懦弱,且胸无大志,木谷蝉前辈便授他‘乱剑’,形虽散乱实则有序,只是长发未能领会到罢了。”
展一笑道:“华山五老,大哥何以漏了长虹?‘情剑’在江湖上也是挺有声名的。”
李无为道:“华山剑法中,实以‘情剑’最为玄妙。长虹才智最高,生性又风流多情,极得木谷蝉前辈喜爱,所以才会得授‘情剑’。只是‘情剑’与用情极为相似,情关若是不破,人便不能豁然开朗,而‘情剑’也有一重大关口,勘破此关则一马平川,武功日以千里计,否则便始终只能在二流高手中徘徊。可惜长虹才智虽高,仍未过得此关口,‘情剑’也未能展现出其真正的威力。”
展一笑道:“杜一山师从长虹,天份也颇高,不知他能否参透‘情剑’的奥妙?”
李无为道:“这就要看他的机缘凑巧了。佛家讲究‘棒喝’、‘顿悟’,达摩祖师在少室山面壁多年一朝豁然开朗,创立了少林一派;武当派祖师爷张三丰也是眼观白云、目送流水,在顷刻间领悟到天地之玄妙,遂成为武学上的一代大宗师。陆放翁的‘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便是这种意境最好的阐释了。”
展一笑道:“花迎剑是华山派弟子中最杰出的,但他也仅能赶上长河掌门,根本不能与木谷蝉前辈相提并论。花迎剑尚且如此,其它的弟子便不足论了,华山派走向衰弱也就不可避免了。”
李无为道:“木谷蝉前辈授五大弟子不同的剑法,本来是因材施教,求精不求博,却也导致了华山剑法的分流。花迎剑也仅学了‘德剑’,而长歌、长风门下弟子甚少,他们一殁,‘智剑’和‘怒剑’不免失传,这真是华山派的极大损失。”
展一笑道:“那峨嵋剑法怎么样?”
李无为道:“峨嵋派女弟子居多,历代祖师爷考虑到女子质弱,难以与男子抗衡,便创立了‘四秀图’,以四人为一组组成剑阵,与武当派的‘太极剑阵’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四秀图’极少使用,我也未窥全貌。卓凡师太门下有‘峨嵋四秀’,恐怕就是为了练‘四秀图’,只不知卓凡师太为何此次只带贺雨意和江如意,这样‘四秀图’岂非难以结成了?”
展一笑道:“武林中虽以四大门派的剑法最负盛名,但天下使剑者何止万千,能人异士层出不穷,并不让武当、昆仑诸派专美于前。大哥,你说对吗?”
李无为点头道:“武林中还有三大流派的快剑,也是各具特色,饮誉武林。一是燕捕王的快剑,追求速度的快,在须臾间刺杀对手,‘小捕王’常自明已颇得其真传;二是碧叶山庄叶满林叶伯父的快剑,他的快剑讲究的是变化的快,虚虚实实,防不胜防,所以江湖上才会有‘碧空剑一出,神鬼也难逃’之说;三是牛先生之流,他的剑法太过阴狠,我辈所不取,不谈也罢。”
展一笑道:“叶伯父虽然以一手快剑驰名江湖,但三哥却很少使剑,他的家传‘碧空短剑’也从不见他带在身上,不知这是为何?”
李无为微微一笑,道:“学剑是要有天赋的,不仅领悟力要强,能做到举一反三,更重要的是对剑的挚爱,舍生忘死,忠贞不渝,方能人剑合一。三弟在这方面就不如你,不过他叶家家传绝艺甚多,足够他受用的了。至于他那把‘碧空短剑’,多半是借给旁人使用了吧。”
展一笑道:“谈了这么多家、这么多人的剑法,不知大哥认为小弟的剑法如何?”
李无为道:“你这一手快剑,颇有叶伯父流派的味道。只是他在杭州,你在西北,彼此扯不到一块儿,只能说万变不离其宗,剑法都有相似相通之处吧!”
展一笑道:“那位伯伯只授了我三个月的剑法,我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他便飘然而去了。只是他临走时对我说:‘你于剑极有天赋,假以时日必有所成,但我只能授你三个月剑法了,今后你若能潜心若研、博采众长,不满二十便能成为天下一流剑客。’大哥你说,这位伯伯不是在哄我吗?”
李无为道:“他仅授你三个月剑法,你的剑法便突飞猛进,可见他定是位高人。他既然如此说,必有其独到的眼光,你若能如他所言,勤学不辍,当是前途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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