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恩仇记
“那今晚会不会有人在这上面和你别一别苗头?”方遒笑问。
叶天摊了摊手,也笑着回道:“那就要看了。”
五点不到的样子,秘书和司机便已候在了小院外。
屋里,叶天看着磨磨蹭蹭地换着礼服的方遒大笑不已。
方遒气道:“你小子不地道,明知道我打小就喜欢穿礼服,偏偏塞给你这么一套。”
“没办法,我这儿可没你合身的西服,你就忍耐一下吧。”也是,方遒180公斤地身板,穿叶天的西服,那铁定不合身。
“你狠!也不知道给我去买一套。”
“一来,我们这儿没什么特别正宗的,二来,你也就穿这么一次,不是浪费嘛。”
上车后,两人只谈风月,而不说其他。
叶天虽没有明讲,但方遒感觉得到,叶天并不是太过信任,坐在前排的秘书以及司机。他对待他们的感觉,与中午面对江小雨时完全不同。
“叶市长。王先生。”
一下车,叶天与方遒便感到一股香风袭来。是兰小烟,深色旗袍下,两条匀称的美腿若隐若现。
“兰主持。”叶天与方遒朝着兰小烟含蓄一笑。
兰小烟这般食尽人间烟火的曼妙尤物,对大多数男人而言,就算不上床,光是瞧瞧,说几句话,也同样是种享受。
见兰小烟轻易地就与叶天搭上了线,同来的电视台台长余澄清显得有些吃惊。在他的印象里,兰小烟与叶天应该没有见过面才对。还有叶天身边的人物,应该不是市里的,但兰小烟似乎也认识。
“叶市长,黄书记已经来了。”余澄清边领着叶天往里面走,一边小声道。
叶天恩了一声。
很多人都已经到了。有些叶天熟悉,另外一些则只是有一个印象。
再次出乎余澄清的意料,兰小烟一直伴在叶天与那位王刚先生的身边。这在以往很少见。余澄清知道,市里想勾搭上兰小烟的男人绝对不在少数,但真正能够得手的,到目前为止似乎一个也没有。别看兰小烟外表风情万种,但内里却是一株带刺的玫瑰。另外兰小烟还非常擅于左右逢缘,似乎哪个人物身上,都能搭上一点两点关系,这就更使得那些急色之徒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回……余澄清心中琢磨着。
王刚——初次见兰小烟时,方遒用的假名。现在方遒仍旧用的是这个假名。
会场越中央的地方,人物的等级就越高。
黄爱国、韩让、乔风雨、婉茹等,都站在最中央。
叶子田看样子,是没有来。叶天失望中带着一丝满足。大多数的男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
站在韩让身边切切思语的那个,很熟悉,但叶天一时叫不上名字,只知道他就是那个虹桥商城的老总,姓刘。
第二百七十四章
兰小烟并没在叶天与方遒的身边逗留太久。或许是出于其他应酬需要,或许是她深悉男人的猎艳心理,但不管怎么说她都已成功地挑起了两个男人对她的足够好奇。
男女交往,好奇永远是第一步。兰小烟深谙此理。
“真是个尤物!”虽是这么说,但方遒望向兰小烟的视线中不带着丝毫的欲念。
无论从哪个侧面看,兰小烟都是一个容易引起男人遐想与冲动的性感女人。
“的确。”佳人虽已不在身侧,但周遭的空气中仍残留着佳人身上的浓郁香气,叶天貌似贪婪地深吸了口气。
“装,再装!”对于叶天,方遒知之甚深,在京城小一辈中,感情生活丰富多彩的不知繁几,但像叶天那样明里看不出分毫的,却寥寥可数。
“她身上的香水味似乎很特别。我从没在其他女子身上闻到过相同或相近的。”叶天轻声说。
对女人这种东西,方遒显然没有叶天研究得那般透彻,对香水自也是同样如此。他微微耸了耸肩,对叶天的说辞不可置可否。
待兰小烟与余澄清离远之后,方遒那双贼眼,开始肆无忌惮时扫视起酒会中最艳丽最诱人的风景。
“你们市的水准还真不赖。”方遒边看边赞。
叶天不已为意道:“都是些女演员女主持,质地素质自也差不到哪儿去。”
从侍者轻举的托盘中拿起一杯红酒,叶天握着酒杯,朝着不远处婉茹伫立的地方轻轻一点。
婉茹瞧了,唇角一勾,趁旁人不注意的空儿,抛了一个媚眼过来。
“你就没想过?”方遒拉长了声音,语带暧昧,似意有所指:“漂亮风骚的女主持,在地方上,现在可是越来越吃香了。”
叶天笑唾了一口。
“我还没饥不择食到那种程度。”言罢,也似笑非笑地轻声回敬一句:“该不是你老兄瞧上了哪个,春心荡漾了吧?!”
后台,化妆师正紧张地为兰小烟补妆,余澄清立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
“淡点,再淡点。”兰小烟轻声吩咐着。
“小烟姐真是天生丽质。”化妆师的副手,一个刚进电视台的十八岁美眉。娇笑着在一旁恭维。
“余台长,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瞧着余澄清手足无措的样儿,兰小烟掩嘴一笑。
“叶市长身边那位……小烟,你看,由谁去招呼更好一些?”余澄清搓了搓萆,心中暗自叫苦。手底下地那些角儿腕儿在脑海里飞快地过了一遍,可惜,不是已名花有主。就是早安排下了任务。到底该让谁作陪呢?余澄清瞅了一眼正在梳妆的兰小烟。恨不得把她一劈为二。
“余台长。丽丽姐今儿有空呀。”十八岁美眉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
“丽丽?”余澄清只犹豫了一小会儿,便坚决地否定了这个提议。十八岁美眉口中的丽丽。是电视台财经频道的女主持,模样虽然不错,但绝不是那种第一流的,谈吐气质方面也略差了一筹。陪陪一般客人还行,但那位……
“我看蜜儿就不错。”兰小烟笑着打趣了一句。“睫毛卷卷的,十足一个芭比娃娃!”
十八岁美眉顿时红了脸,不依地娇嗔道:“小烟姐。”但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瞄向余澄清,眸子深处似乎蕴着某种期待。
余澄清正犹豫不定的时候。市委宣传部的一个工作人员快步走到了他的跟前,轻声耳语了一番:“余台长,计划稍稍变动一下,黄书记与叶市长他们临时决定等会儿不上台讲话了。”
“这样啊,我知道了。”余澄清摆了摆手。等工作人员走后,他吩咐化妆师道:“老徐,给小烟地妆化得稍微快点儿,前面正等着呢。”说完便也离开了后台。
酒会六点三十准时开始,先是由市委宣传部副部长致辞。而后则是企业家代表上台捐献并讲话。
“恒达地产有限公司董事长胡恒达先生,代表恒达地产有限公司,向本市困难家庭损献150万元整。”
男主持的声音抑扬顿挫。
“盛世汽车集团副董事长婉茹女士,代表盛世汽车产业集团,向本市困难家庭捐献120万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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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持的声音此起彼伏。
“虹桥商城总经理刘善先生,代表虹桥商城所有员工,向本市困难家庭损献100万元整。”
台上的三位企业当家人,皆是一副笑容可鞠的模样儿。
捐献过后,便是舞会。
悦耳的舞曲中,婉茹轻轻依偎在叶天的怀里,吐气如兰。“叶市长,今天人家还算争气吧。”
叶天轻握着婉茹的纤腰,小心翼翼地丈量着她地身段。仍像数年前一样迷人!
及地地长裙中似乎再无一物,婉如地身体紧巾在叶天的身上。
叶天能清晰地感觉到裙内地光滑与细腻。
“今天,我就陪叶市长一个人跳舞。”
对叶天,婉茹心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自从几年前色诱叶天失败后,这种情愫就在她心底生了根发了芽。
一个有钱又有几分姿色的单身女人,一个有钱又有几分姿色,却身陷情感牢笼的单身女人!
这几年,郭上达虽不经常找她,但他的体力与精神已是一日不如一日。很多时候都是*着蓝色小药丸勉力支撑。(郭上达,S省副少长,见U市卷。)
再找一个人依*,无所谓钱还是权,只要真心实意就成。很多时候,一个人泡在浴缸里,她脑海中会浮现出这种或那种想法。
轻抚自己光滑如昔的肌肤,任由流水在自己熟得诱人的娇躯上滑落,春念波动欲望高涨时,留着猩红指甲的中指,略有些羞涩,又逞着些许罪恶与放荡地进出自己地身体。
感受到了怀中女人的迷乱,叶天有些得意又有些惊醒。他轻唤:“婉总,婉总。”
婉茹这才慢慢恢复了自然。她低着头,羞红着脸,支支吾吾着:“叶市长,让您见笑了。”
二十八岁的女人,十八岁的风情。
说不迷醉,那自是骗人。
一曲过后,兰小烟来到了叶天的身旁,伸出小手。“叶市长,该陪人家跳一曲了吧。”大大方方的话语从兰小烟嘴里出来,却出人意料地带上了一种粉色气息。“婉总,您该不会介意吧?”兰小烟的笑,对女人,同样具有杀伤力。
退到一旁,婉茹微微有些失落。
“婉总,赏个光吧。”不知何时,刘善来到了婉茹的身边。
“是刘总啊。不好意思,我人有些不太舒服。”婉茹婉拒。
“那实在是太遗憾了。”正说着,刘善感觉到衣袋里的手机一阵震动,他微微一欠身,离婉茹而去。
舞会在十二点正式散场,但从十一点起,就陆陆续续有男女悄然离去。
离去的男女中,似乎存在着某种天然的默契,很少有结伴而行的,大多孤单影只。但就是这些孤单影只的都市男女脸上却蕴着相同的掩盖不去的春意。
停车场中,叶天瞄了一眼手机,对方遒说:“江小雨已经把你的许柔给送回宾馆了,我们是这就回去,还是找个酒吧再喝会儿小酒?”
“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这么顾家哦。”叶天笑着耸了耸肩。
路上方遒主动挑起了一个话题,是关于江小雨的。
对江小雨日后的从政道路,很早以前,叶天就做了一番设想。但包括关小山,康怡以及江小雨的父亲江南在内,叶天一个人也没有透露。
在叶天主政U市的那两年里,江小雨就在叶天的特批经费下,从光华管理学院拿到了一个EMBA学位。
而后更是把地方在京城的最主要的展示窗口驻京办交给了江小雨全权负责。江小雨也的确不负他的重望,短短几年时间,便把一个原本三五人的驻京办扩展到了百人规模。部委总局侨办台办以及北京市委政府下面的各大大小小的衙门都应对得如鱼得水,实有些左右逢源纵横四海八面玲珑的本事。
“我打算让她在各个部门各个岗位都走一走过场。每个位置呆得时间都不至于过长,尽量让她在频繁的挪动中获得一份干净漂亮的履历。她是个女人,远不同于我们这群男人,我们需要在地方的经济建设中卓有建树以区别于普通党政干部。我们需要在重大问题的决策中保持坚定的立场,独特的执政风格。我们需要在危急时刻迎头而上肩挑千钧勇担责任。而她,统统不需要!”
“看样子,你为她考虑了许多。”直到此刻,方遒才真正认识到江小雨在叶天心目中的地位,在缓慢构建着的叶氏第三代权力体系中的分量。
“她是一个让人信任的女人。”
第二百七十五章
“这是一片很寂寞的天,下着有些伤心的雨。这是一个很在首的我,和一个无所谓的结局。
再也不知道你的消息,再也不知道你的秘密。只有那熟悉的往事,只有那陌生的你。
在那些黑色和白色的梦里,不再有蓝色和紫色的记忆。在这相遇又分手的年纪,总有些雨打风吹的痕迹。
为了那苍白的爱情的继续,为了那得到又失去的美丽。就让这擦干又流出的泪水,化作漫天相思的雨。”
嘶哑中压抑不住的悲凉,随着“南合文斗”声嘶力竭的呼号,萦绕在这并不算太宽阔的卧房里。
倚着窗,只披了一件单簿的睡衣,略带凉意的空气指在裸露在外的幼滑肌肤上,带起一阵阵不自然的战栗,就仿若那颗沉醉在乐曲之中的悲哀心境一样。
窗外的院落里,那辆挂着检察院牌照的省府小车,慢慢地滑出了镶着铁栅栏的铜制大门,就像以往许多个凌晨一样。
转过身,把音响的声音调到了最大。
白色的睡衣下,再无一物,两条修长的美腿闭着铁紧,密闭的女体最深处还或多或少地残留着刚刚离去的那个50岁秃顶男人肮脏的体液。
望着窗外的清冷目光中,似乎蕴着很多很多不可琢磨的心思。
下意识间地拿起手机,拨下一串,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拨的号码。
夜,静悄悄地。
“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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