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囚(父子)—-背后灵の灵[完整版]
我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你骗我。米铠不会变心的。他会等我的。”
我猛的转头瞪向爸爸,失控的尖声叫着:“是你,是你让米铠这么对韩书说的吧!你能逼米铠和我分手,你就能逼他说出这样的话!是你!一切都是你动的手脚。”惊叫时,已经哭了出来。
爸爸一抹受伤的神情闪过,依然沉默不语。
再次拉扯住韩书的手臂,就如汪洋中救命的浮木,紧抓不放:“你们一起联合起来骗我的对吧!韩书,我知道你当我是自己的亲弟弟,你不会骗我的。告诉我,是你们在骗我!米铠他,米开他不会抛弃我的!”
韩书紧皱着眉,难过的看着我:“宇瀚,你先冷静下来,听我从头说。”
看着韩书认真的脸,我强自镇定,点了点头。
“那天你打电话给我,我马上就动身去找米铠。找到他家的时候,你爸爸派来的人已经把他抓走了。然后,我也被捉住了。被他们带回来,办了转学手续,转到了成昨的一间大学里。他们停掉了我的手机,还说,成昨有一间瞑天电器的分公司,要我好好的念书,等到毕业就到那里去工作。还说,米铠已经被送到国外去留学了,人家前程似锦,就不用我去操心了。”说着,韩书偷看我神情,确认我有冷静下来,就继续往下说,“他们一走,我就动身来了这里,在你说的街道上到处找你,却怎么也找不到。虽然知道你就住在这座城市里,但是这里那么大,又没有认识的人,找了几天就去了米铠家,想看看是不是他真的被送到了国外。到了他家,他爸妈还在为米铠能出国兴奋着。我问他们要米铠的联系方式,他们说什么米铠走得匆忙,留学也是临时定的,具体到哪所学校也不知道,只有等米铠定下来再联系他们。那时我才确认米铠真的被送到了国外。”
听到这里,我转头看爸爸,爸爸也正看向我,眼睛里尽是受伤的神情。忽略掉那些让我心痛的眼神,继续听韩书往下说。
“后来毕业了,果真被瞑天雇用了。然后就在一个星期前,公司决定让我出差,那天晚上米铠就打电话给我。告诉了我你的地址,他的近况,然后就是他有女朋友的消息。说他们交往快两年了。”
听完后,我已经绝望了。原来这两年是我在白等,米铠一出国就勾搭上了其他的女孩子。自己却不知情的在这里傻等。这样的痴傻,这样的愚笨,这样的一厢情愿。
这时我也明白了爸爸很干脆的就把韩书放进了屋子的原因。因为,别说韩书,就连米铠,对他最有威胁的人,如今都已缴械投降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人和他来争我了。
米铠有了女朋友,对爸爸来说无疑是颗定心丸。或许从更早爸爸就知道了米铠的事,所以,对我所有的看管都撤销了。
自己真是太愚蠢无知了,一心的只想着和米铠双宿双飞,却一点也没看清残酷的现实,还生活在自己编造的美梦中。
我掩面,已经泣不成声。
爸爸抱住我,有了可以依靠的温暖,感觉到安慰的温柔,委屈顿时汹涌而出,哭得更厉害了。
哭到打嗝时,才不得不停止了哭泣。
抬眼看爸爸,爸爸正温柔包容的看着我。
那样充满爱意,一心等待的眼神,让才刚止住的眼泪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米铠怎么可以这样,不是他要我等他的吗?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就变了心?爱情真的就如我所见到的脆弱不堪,轻轻一碰就破碎到连拼凑都不完整吗?
我不相信,不相信我和米铠的爱情也会像世俗的感情一样,只要稍有裂痕就如过眼云烟,消失不见。我和他的感情是坚贞不渝的,米铠不会背叛我,不会背叛我们的感情。所以这一切只是一个局,爸爸布下的骗局,网住我,离间我和米铠。
我要等他,因为我相信我们的感情。那子虚乌有的谣言,动摇不了我的心。
“给我他的电话,我自己去问他。”抬起头,红肿着眼对韩书说。
韩书为难的看看我,又看看爸爸,动了动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知道在顾虑什么。想必是现在正抱着我的人,对他说过什么。
“告诉我!”我嘶叫着。
没有想到平时温和的我会突然那么激动,韩书有点诧异,往后退了退,眼神游走在我和爸爸之间。
爸爸扳过我的脸,眼中有掩盖不了的悲伤:“小瀚,你冷静一点。米铠现在和你一样,面临着毕业。你去质问他,会影响到他学习的。他好不容易才能去留学的,要是出了问题,他会怎么想?还有他的父母,会怎么想?你能不能先等等?等到他毕业就会回来,来看你。那个时候,再问也不迟啊。”
我狠狠的瞪着爸爸,再也不信他的话:“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的!”
爸爸很挫败的把脸深深埋进手掌中,悲伤的发出低低的喘息。
压抑了很久,爸爸才从伤痛中缓过来。
他把我紧紧的抱在怀中,生怕我会被抢走一般。
“韩书,你先回去吧!”
此话一出,引起我强烈的反应:“不!我不准你走!韩书,你不许走!告诉我,告诉我米铠的电话!”我挣扎想脱离爸爸的怀抱,却被爸爸紧紧的压在身下。
“韩书,你最好想清楚!爸爸的公司总有一天会是我的。今天你要是不告诉我米铠的电话,等我接手了爸爸的公司……”
我激烈的言辞还没说完,就被爸爸结结实实的吻住了。
顿时忘记了所有的动作。我不敢相信他会当着韩书的面吻我。
而韩书也是吃惊的看着眼前激烈接吻的两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一位父亲这样的亲吻自己的儿子。
那吻中带着惩罚的味道,还有悲伤,伤心的感情。
惊觉韩书恐惧的眼光,我开始挣扎。拒绝的叫喊变成诱惑人心的呻吟飘逸出来。
韩书就像惊弓之鸟一样,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我家大门。
韩书走后,爸爸的狂暴的吻慢慢柔和下来,细细密密的落在我的脸上,唇上。
我狠狠的瞪着爸爸,但凶恶的眼神在接吻后的激|情中,只流露出媚惑的光。
爸爸抚摸过我的唇,眉心纠结。
我抬手附上自己的眼睛,挡住顺着眼角流下的泪水。
已经和爸爸撕破了脸了。爸爸已经知道我的顺从只是为了降低他的防备;那一声声的爱语也只是为重获自由而讨好。所有的一切都毁了,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所做的准备,一朝之间没有了。
爸爸附上我的身子,什么也没做,只是紧紧抱在怀里。
“小瀚,不要怪爸爸。
我没做反应。爸爸抱起我,向卧室走去。
被轻轻的放在床上,纽扣一颗一颗被解开,温热的唇贴上了肌肤。
我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含情脉脉带笑的眼,笑语清风的唇,米铠的脸就慢慢的掩映出来。
我等你,米铠。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第九章
高考日益临近,我的成绩依然如故。从前,只是无心听课,现在,每天发呆。
爸爸看着我涣散的眼神,忧心忡忡。
在预料中的,我的高考成绩一塌糊涂。
爸爸看着不足四百的分数,焦头烂额。这样的分数,要上三本都难。
我看着爸爸日渐加深的皱纹,没有想法。
“小瀚。”爸爸拥我进怀。z
“去读成北。”简单四个字,铿锵有力。
我抬头看爸爸,爸爸皱着眉,艰难的说:“爸爸会让你上成北的。”
收回视线,对爸爸说的话没有反应。y
自己上什么学校并不重要,从小就对事物没什么欲望,自然也没有向往的大学。只是爸爸一直以来想要的,无论是我的感情,就连想让我上成北也成了泡影。
后来,爸爸用钱用关系让我进了成北,就读重本的市场营销系。
接到录取通知书那天,爸爸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拿着这一纸沉重的通知,想必爸爸为了我入学的事奔波操劳,日夜焦急。
“小瀚,再过两个月你就是大学生了。你也满十八岁了,要学着懂事了。”爸爸慢慢的说,缓缓吐出一口气,“做事前都要先掂量,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看过爸爸疲惫的脸,转过头,冷冷的没有回应。
高三的暑假,爸爸为我请了家教。
在爸爸心里,我事十分优秀的。以我过人的头脑,高中的课程完全没有问题。只要一点点辅导,从前移落下的内容就不会成为我大学学习的绊脚石。
送走补习数学的家教,已经是下午四点。而夏日的烈阳却未减丝毫威力,毒辣得让蝉鸣都显得无力。
望了望空荡的屋子,视野所及是一片压抑的空间,心头就一阵发紧。于是我走出了家门。
工作日的午后,炎热的大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几只流浪狗趴在街边的汽车下乘凉。路边的植物耷拉着脑袋,默默的忍受着烈日的炙烤。天空中偶尔又几只鸟飞过。一切在骄阳下都显得无精打采。
漫无目的的逛过一家家店铺,无言的寂寥用上心头,一下子就觉得全世界只有自己是孤单一人。
走到公园的长椅边坐下,那孤寂的感觉一波波用上,淹没过心口,脑海,揪住全身,一阵阵疼痛。
环住自己,慢慢的弓下身子,忍耐着等待痛楚过去。b
脚边被碰触。睁眼看,一只流浪狗拥鼻子处碰着我的脚,摇着尾巴,乞求关注。
“你也是一个人吗?”伸手摸摸它的头,狗狗的尾巴摇晃得更卖力。
看着它开心的样子,我也会心一笑。
“在这里等等,我给你卖冰淇淋。”
起身向着公园边上的冰淇淋小摊走去。等着拿着两个冰淇淋回来的时候,刚才的狗狗已经不在了。
看着空空荡荡的长椅,呐呐的,最终还是炙留下自己一人。
再次坐上长椅,左右开弓的吃着手上的两个冰淇淋。
“……董,宇瀚……”
我抬头。
“是你吗?小瀚?”来人认出我后很是激动。而我,却从未见过她。
来人是一个三十出头少妇模样的女人。一脸惊异的表情,带着欣喜与不可思议。
“天,真的是你!你都长这么大了。这才一转眼的时间……”女人喃喃自语着。
我奇怪的看着对方,确定自己不认识她。g
女人打量了我很久,从相逢的喜悦中回到现实才发现自己的失礼。
“对不起,我想你可能已经不知道我是谁了。你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
听着女人的话,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那样过度保护我的爸爸居然肯让别人抱我,这样的人和爸爸有怎样的关系。
“我是你的姨!”女人说得真切。
这一句就像一记重锤狠狠的打在头上。我不知道除了爸爸,我还有其他的亲人。
女人看着我惊奇的眼光,会心一笑。
“可能你认为全世界和你有血亲关系的人就只有你爸爸吧。”女人幽幽的开口,“你爸爸将你保护得很好。我想你可能连你妈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
女人的话说到了我心坎里。虽然从小对母亲的并不像其他小孩一样执着,但是连妈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样都说不过去。
见我苦恼的表亲,女人翻出了钱包,把里面珍藏的相片拿了出来。
“你母亲是我唯一的姐姐。”
接过相片,一对衣着朴实的姐妹对着镜头笑得单纯。
两姐妹长得很想像,其中一个如果经过十多年的风霜洗礼,将会和眼前的少妇一模一样。那另一个,就是我的妈妈。
注视着相片中的人,我抚摸过自己的脸,和相片中及其相似的脸;以及那人散发出来的气质都和我十分相似。我,和年轻时的母亲非常想像。
“我们坐下聊吧!”女人指了指我身后的长椅,“聊聊关于你爸妈的事。”
“我叫李蕊,你妈妈叫李桦。她一直是我敬爱的姐姐。”女人徐徐的说道,语气李充满了回忆,“从前我们家很穷,穷到两人孩子中只能供一人读书。姐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