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地纪事之异事谈





了女生一枚钻石戒。他许诺在三年后的今天与那女生碰面,到时候,那枚戒指将作为婚戒。

    终于,3年过去了。女生没有等到男生,以为他抛弃了她,非常绝望。她把钻戒扔进了大海,然后远走他乡。可事实上;那个男生也一直在等她。不过可惜的是,她误解了约会地点,于是这一段恋情便成了遗憾。男生伤心欲绝。

    又过了几年,男生出外钓鱼。终于,鱼上钩了。当时我说了一个冷笑话,而事实上最终的结果却是,他钓上来一条鱼,回家剖开,可在鱼肚子里居然发现了他们当年的那枚戒指,上面还刻着两个人的名字。

    这只戒指不知曾被多少条鱼吞入过腹中,也不知被携带者游过了多少条江河湖泊,但最终,它还是像会认人一样回到了男生手里,带着那个看似亘古不变的誓言。

    那么这只操纵一切的手掌是多么的可怕,它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然后操纵着这一切,他自始至终不吭一声,我们却已经被他玩弄了一路。我们这样活着,却究竟活了个什么名堂?

    似乎是为了逃避这种铺天盖地的被控制感,我急忙问:“接下来呢?你们又怎么样了?”

    小姨似乎还没有从这种被控制感下解脱出来,瞪着一双惊恐地眼睛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半晌才回过神来,听见我问她什么,便条件反射地“啊”了一声。我急忙将方才的问话又重复了一遍。

    “接下来……”小姨迅速地整理了一下思维,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个比较痛苦的表情,我便猜到,接下来的事情,很可能就不像先前那么愉快了。

    原来当时那几个人看见地上的手链,便都断定是必然是先前下来的那一拨人埋在那儿的,虽然不知道这手链和木牌怎么会到了他们手里,但这至少能够说明,他们确实是走的这个方向。

    想通这一点之后,所有人就又有了力气,心里都是一种胜利就在前方的感觉。即使其他几个人还只是觉得上一拨人走的这里,小姨却是确确实实地知道他们就是从这里离开的。

    当下所有人也不再耽搁,一方面是因为心里焦急,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样前后全是黑暗的感觉实在让人心慌,这一来已经有了确定的前进方向,所有人的步伐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许多。

    然而这条路却显得格外漫长,走到最后,所有人都对时间失去了概念。但却没有人敢提出来休息,就怕一休息就再也走不动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多久以后,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点微弱的光亮。

    那种光亮并不刺眼,相反感觉非常的柔和,仿佛黄昏时分的夕阳余晖,昏黄里透着种隐隐的红晕,带着种暖洋洋的气息,看起来非常舒服。几个人在黑暗里呆得这么久,按理说应该对光亮非常敏感,可这光芒却亮得恰到好处。

    这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看见了那光芒,相互对视一眼,喜不自胜。这条看起来无穷无尽的通道居然真的就要走到了头,尤其是苏蕊,高兴地几乎欢呼起来。

    几人立刻加快了步伐,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去。果然,越往前走,那光芒越是耀眼,等半分钟过后,几个人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一间比先前还要巨大的石室居然出现在了眼前。

    石室周围依旧插着火把,但那火光却丝毫不觉得晃眼,反让人感到十分舒服。几个人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石室竟然大得出奇,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型的体育馆,地面非常平整,墙壁和石室顶上都刻着非常繁复的花纹。而最靠近里面的地上,居然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什么东西,远远看上去似乎是我母亲他们先前带下来的。

    这一发现让所有人都兴奋得几乎跳起来。四周的火把又是点亮了的,至少证明那些人确实是来了这里,即使现在已经不见踪影,但最起码他们的前进方向是绝对没错的了。说不定他们就是在这里又发现了什么,需要轻装上阵,才会把东西都扔在这里。也就是说,只要再加快一点步伐,找到他们似乎并不是一件难事。

    不过这时候所有人都已经走得筋疲力尽,反正已经确定了方向,这些人也就不再着急了。一边坐下来养精蓄锐,一边讨论接下来应该怎么走。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可讨论的,因为整间石室除了他们方才进来的的那一条路就只有对面的另一条。他们的选择无法就只有两个,一是进,另一个就是退。

    小姨不是一个很外向的人,如果不是对这件事好奇心太强,她也不可能会和这些人搅到一起。她没有跟他们一起参与讨论,而是坐在通道旁边拿着那木牌仔细观察,她当时还不知道这块木牌究竟埋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但她却也隐隐约约地知道这必然十分的关键。而我母亲将这块木牌留给她很可能就是一个非常无奈的选择。

    几个人在旁边讨论了半晌,最终决定还是应该继续走下去。小姨正为这些人的无聊而觉得好笑,就感觉一只手突然在自己肩膀上拍了一下。

    “要走了么?”小姨还以为这些人已经休息够了,想要出发,立刻将头扭了过去。而这一眼,她就看见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掌正搭在自己肩上,忍不住尖叫一声,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卷 朝山 第三卷 异域之行 第五十九章

    第三卷 异域之行 第五十九章

    听到这儿,我也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虽然心里也万分清楚这一路下来事情必定少不了,但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依旧让我有些心惊胆战。想小姨那副样子,胆子大得深更半夜都敢去钻坟圈子的人,居然能被那只手吓得叫出来,可见那只手当时的惨烈程度多么难以想象。也亏了是小姨,在那样的情况下还可以看得出那是一只手,要是换了我百分之百会把它当成是鬼爪子。

    孙利几个本来在旁边有说有笑,此时突然听见小姨的叫声都被吓了一跳,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便都齐刷刷地朝她这边望过来。这边的情况却刚巧被小姨给挡住了,几个人也看不真切。不过看着小姨的神色变化,他们也就大概猜到了什么。苏蕊立刻紧张地抓住了王富军的胳膊,身子不住地颤抖起来。

    然而隔了好半天,小姨也没有动,更没有吭一声,几人相互对视一眼,都不知他卖的是什么关子,莫名其妙地盯了她半晌,才慢慢地朝着小姨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而这时候,小姨也才回过神来,看着地上愣愣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是一个年轻的长发女子,浑身都是血迹,也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沾上的,方才她定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才将手搭在了小姨肩上。只见她此时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小姨也一时说不清她究竟是死是活。

    孙利几人所在的位置离小姨并不远,很快就走了过来,一看清地上趴着的人立刻惊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苏蕊更是被吓得惊叫连连,十根手指几乎嵌进王富军的胳膊里。

    这时候小姨的脑子转得飞快,立刻就对这个年轻女子的身份做了几个不同的假象,但又立刻被她一一否定掉了。

    四周火把昏黄的光线打在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身上,立刻将周围照得幽暗起来。这是一种让人形容不出的奇怪感觉,立刻就让原本就沉闷到极点的气氛再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就在这个时候,孙利突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皱着眉蹲到了那女子身边,看样子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苏蕊看见他的举动,立刻条件反射地叫了声“小心”。孙利则立刻回身,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究竟发现了什么,都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就看他回身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一边继续朝那女子挪了过去。

    小姨的心脏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上,那一瞬间,她已经想到了无数种可能发生的变故,以及接下来应该应对的方法,但这也不足以平息她以为极度紧张而引发的阵阵颤抖。

    就看见孙利越凑越近,越凑越近,突然深吸了一口气,难以置信地叫了起来:“天哪,这是彭思雨”

    听到这儿,我忍不住“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小姨,偏偏惊骇到一个字也说不出。

    我必须得说,这是小姨的经历和彭思雨的经历只见出现的第一个交叉点,我一直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地等待着这个交叉点,生怕它一出现就会弄出点儿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事情来。

    却没想到,真实的情况何止是牛头不对马嘴,简直比我能想象到的极限还要令人匪夷所思。我姑且相信两个人的叙述都是真的,那么从当时与彭思雨同行的人一个个接二连三的消失开始,一直到彭思雨出现在小姨面前,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发现,整件事情终于出现了第一个空白点。

    我立刻就有些发蒙。小姨却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是现在的反应,脸上平静得连一点波澜都没有。半晌,我才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问:“这样说来,你也不知道他们究竟遇到过什么了?不过你在这时候碰上彭思雨,你的表演不就彻底穿帮了吗?”

    没想到小姨摇了摇头说:“她当时应经是半昏迷状态,哪里还能分辨得出我是谁?不过她的经历你应该比我清楚,你不是看过她的那本笔记吗?”

    我的心立刻重重地跳了一下。其实我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件事情。从那些人不断消失一直到小姨他们发现彭思雨,这期间是一个完全的断带,这期间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生,也可能发生了很多事情。而这里面的事,只有彭思雨自己知道,甚至有可能连彭思雨自己都不清楚。

    至于我们,甚至都推算不出这个断带经历了多长时间。但仔细回想彭思雨的那本笔记,她的经历似乎经历了漫长的十几天。这和小姨的说法是完全矛盾的,而这样大方面的差异更让我根本不知道应该从何下手,怎样去判断。

    突然,我想到了一点问题,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立刻转头去看小姨:“你怎么知道我看过彭思雨的笔记?”小姨立刻被我问得一愣,半晌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解释。

    我的观察力何等敏锐,一眼就发现了这里面有问题。在我的连番追问之下,小姨只得吱吱呜呜地说:“是你自己说的。”

    “不可能”我立刻打断她,随后想到了一个可能,便问,“是不是那本笔记其实就是你放的,你当时不也在老图书馆吗?你有十二分的嫌疑”小姨一时语塞,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一边听得出神的王煜。

    “不是阿姨。”王煜立刻点了点头,说,“当时我一直跟着她,跟丢之后才去找你,而那时候你已经发现那本笔记了,阿姨她根本没有去那里的时间。”

    我疑惑地望了小姨一眼,小姨则大大的舒了一口气,然后说:“其实是你和彭亮说话时我听见的,不过之后我就又睡了过去。”这话比起方才那一句更加不靠谱。

    但仔细想想,自从到了这医院,我都快活傻了,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她超过十米。一个人再怎么能装也受不了好几天时间不吃不喝不动弹吧。如果她的昏迷是装的,我不可能发现不了。

    不过这时候我也没什么心情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便将关于两人叙述中时间相差的问题简略地说了一遍。

    小姨听得眼睛发直,显然也已经震惊到了极点。只不过我的震惊之中大部分都是茫然,而她的则多是疑惑。最后我做出总结:“所以我觉得,你们两个人里面至少有一个是在说谎。”

    其实说出最后这句,让我下了很大的决心。因为只要这句话说出来了,就代表这件事必须探讨个水落石出。但我却发现,即使是这个矛盾本身,也就是建立在小姨所说的是真的这一基础之上,如果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彭思雨说谎那还好说,如果最后发现居然是小姨在说谎,那么这一切似乎就都没有了任何意义。

    其实从我自己的感觉来说,我当然相信小姨要多一些。毕竟从小到大,她都没有骗过我一次,我的潜意识里一直认为小姨是个从来不会骗人的人。但我却又没有任何理由说彭思雨的笔记是在说谎。一个人记下笔记只是为了撒一个谎,这样的话不管被谁听在耳朵里都会以为只是一个笑话。

    这一切似乎就以为这条时间的断带,以及这个时间的差异而变得异常扑朔迷离起来。

    小姨看着我,这时候居然还能一脸平静,没有吭声。这让我感到非常意外。如果放在平时,我这样明明白白地对她表示质疑,最终结果一定是她恼怒地跳起来骂我。因此,在这样的意外之中,我隐隐地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