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地纪事之异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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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坐着的位置正是在通道口旁边,从我这里看过去,我、她,还有通道口刚好可以连成一条直线。而就是在回头的那一刹那,我似乎看见有一条人影从洞口边极快速地跑了过去。我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身体立刻便僵住了。
但那东西移动的速度实在太快,甚至真的可以将之相容为一闪即逝,所以我实在不敢确定自己看见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即使那道目光真的让我感受很深,但我也只能够确定出那目光的大概方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从那里来的。
“怎么了?”曾毅晖立刻发现了我的异常,顺着我的视线看过来,但他现在能看见的也只有黑黢黢的洞口。我摇了摇头,道:“我刚才好像看见有个人跑过去了。”
“有人跑过去?”曾毅晖立刻吸了一口气,问道,“你说清楚一点,是跑出去,还是跑过去?”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曾毅晖为什么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但还是点了点头:“跑过去,从左边往右边,一闪就不见了。
曾毅晖立刻“哧”地笑了出来,道:“我说舒大小姐,你别是刚刚在做梦做迷糊了吧?”我一怔,不悦道:“你才迷糊了呢”曾毅晖连连摇头,说:“方才我们也是从那里走进来的,洞口两边就贴着墙,哪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下一个人,还从左往右跑,他那是想撞墙吗?”
我听得愣住,仔细一回忆,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但那目光呢,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是在做梦?可我一直都很清醒啊。
几番思考仍不得要领,我便泄了气,心想莫非真的那时候困极了才引发的幻觉?都怪这里的环境诡异,难免会逼得人神经衰弱。我暗自摇了摇头,就看见赵子易睁开了眼睛,似乎是被我和曾毅晖的声音惊醒了,茫然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后站了起来,拿着水壶走到旁边的水源处去打水。
我看着他,脑子里总有种飘飘渺渺的东西飞来飞去,捉摸不定。就见他很快又端着水走了回来,手里没拿手电筒,地面上碎石又多,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地响个不停。
我索性闭上了眼睛,靠在墙壁上,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老话,觉得就算我想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到时候还不是只有个捏死蚂蚁的力气。然而这不争气的脑子需要时老卡壳,偏偏越在这时候转得越灵光,一闭上眼睛,各种千奇百怪的想法更加纷涌而至。
渐渐的,就感觉先前那种模模糊糊的东西又一次浮了上来。但那种感觉实在太过飘渺,让我分不清究竟是自己在思考还是因为极度困倦已经出现了幻觉。就觉得恍恍惚惚中竟似乎看见了那边洞口处堆积的累累白骨,比肩接踵地朝我诡笑着。
我吓得直出冷汗,也分不清这究竟是幻觉还是梦魇。有心想要尖叫,可喉咙却似被一只手给攥住了;有心想把眼睛睁开,却发现浑身疲惫得竟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
我死死地盯着那些白骨,只见他们咧着嘴似乎想要告诉我什么,慢慢地,眼前竟还浮现出了整个洞口的样子,黑黢黢的,显得格外幽深。我猛地打了一个寒战,那种模模糊糊的感觉终于渐渐清晰了起来。我似乎终于想到了什么关键性的东西。
这时候,我终于感觉自己可以动了,手足一瞬间都充满了力气,喉咙也仿佛被突然放松了似的,一声惊呼立刻冲口而出,整个人从地上直跳了起来。
所有人都被我的举动给惊醒了,尤其是苏琦,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浑身直颤,赵子易急忙将她安抚住,转而奇怪地看着我。
我的脸色也难看得吓人,额头上全是冷汗,胸口还兀自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小姨看得连连皱眉,挥手将我和曾毅晖叫了过去,给我擦了擦汗,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能被一个噩梦给吓成这副样子。”其他人一听只是噩梦,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不,不止是噩梦。”我立刻摇了摇头,看向赵子易,“你们在这里这么多天了,有没有注意过那边洞口外白骨的朝向?”
“白骨的朝向?”赵子易愣了一下,随后明白过来,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叫道,“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所有人都惊疑地盯着我,不过这时候我也没有心情去解释,只急着想看看事情究竟是不是我想的那样,便拉着赵子易道:“走,我们去看看。”
这时候曾毅晖才反应过来,也要同去。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想法,都对我的话充满了好奇,虽然不知道我究竟发现了什么,但这时候我会这么激动,自然跟走出去的道路脱不了联系,便都表示要一同过去看个究竟。
我看了赵子易一眼,赵子易点了点头,只留下和他同来的那两个人照看曾伟,其余的人都一起走到了那道崖边。
第二卷 朝山 第四卷 解谜 第十四章
第四卷 解谜 第十四章
那些尸体还是老样子,零零散散地堆积在洞口处,保持得相当完好,足以证明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人来过这里了。我提心吊胆地看过去,生怕那些白骨真会像梦里那样突然笑出来。白骨确实没有笑,但他们的分布却给了我一种强烈的不协调感。
我无法将这种感觉用具体的语言形容出来,但从赵子易的眼神里我已经看出他也有着同样的感受。这时候,就听曾毅晖和小姨齐刷刷地倒吸了一口气,显然也明白了过来。小姨条件反射地拉住了我的手,将我朝后面拽了一些,似乎生怕那些白骨会突然扑过来。
“我们一直都在想怎么找到另外的路,却一直没有用心看它们。”赵子易摇了摇头,看向我,“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说让我看他们脸的朝向。如果他们的脸是朝着里面的,就说明他们是在进洞的那一瞬间就遭到了伏击,根本来不及反应。但如果他们的脸是朝着外面的,则说明他们在里面遇到了危险,虽不致命,但这条路是万万没法走的了,所以他们走了出来。但却不知为何,洞口竟然发生了变化,才导致了他们的死亡。”
“没错,就是这样。”小姨立刻赞许道。这时候其他人才纷纷回过神来,然而看着那堆白骨,却仍旧不得要领,于是冯凯问道:“但这些白骨的脸却是向着不同的方向,难道这就表示,洞口四面八方都有危险吗?”说完之后,他自己都摇了摇头,道:“肯定不是这样,我觉得这不能说明什么。”
我和赵子易相视一笑,最终还是由我开口道:“当然不是你说的这样。我记得我刚认识赵子易的时候,他告诉过我一句话,说是死人其实也可以开口讲话的,只不过很少有人听得懂而已。”
“快别卖关子了,听起来怪渗人的。”苏琦忍不住瞪了我一眼,催促道,“你就快点儿说吧。”我这才清了清嗓子,道:“其实开始时我也将这些尸骨忽略了,再次把它们想起来也确实是因为方才做了一个噩梦。”
看着别人都一脸不耐烦的模样,我急忙切入正题,说:“用一种比较玄妙的说法,我觉得是这些人给我托了一个梦。”几乎所有人都浑身一颤,周围的气氛立刻变得诡异起来。
“当时我就想,是不是我们之前的猜想出现了什么失误或者方向出现了什么偏差。”我看了赵子易一眼,“刚好赵子易去打水,我看见他走路时的样子,突然就想到了那些白骨的朝向。”
“怎么样?”冯凯脱口而出。“就像赵子易方才说的那样,如果他们是一进洞就遭到了危险,那么他们在那样仓促的情况下是绝对没有时间转回身的。”然而说完后,我又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继续道,“但我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赵子易“哦”了一声,立刻追问道:“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我摇头说我当时也想不太明白,因为我的眼睛近视,白骨究竟朝着哪一面自己也无法肯定,所以才会问他。
“但我还是有一点和你想的不同。”我突然说。赵子易立刻“哦”了一声,好奇道:“哪里不同?”我又看了那堆白骨一眼,道:“我觉得,他们并不是一瞬间发生的危险。”
所有人都疑惑地盯着我,我立刻指着那些白骨说:“当时如果真有什么危险,难保不会有人从这上面掉下去。但你们看,他们所在的位置都挨在深沟旁边,而且仔细看上去是刻意排列好了的,虽然杂乱,但相互间的间距都很均匀。”
听我这样说,赵子易立刻举着手电筒照了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才回头说:“没错,真是这样,还真亏你观察得仔细。但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我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暗感叹这赵子易是不是在这里呆得太久以至于脑子有些生锈了,居然连这都想不出来,只得耐着性子循循善诱道:“你看他们的样子,虽然脸向着不同的方向,但姿势大多是相同的,都靠墙坐着。虽然我不懂怎么看这个,但我还是能够勉强判断出,他们当时必然是十分放松的。”
曾毅晖疑惑地看着我,半晌突然眉毛一挑,惊呼道:“你是说,他们……他们竟然在……”“他们在休息”赵子易说得无比肯定,“没错,他们应该就是在休息,但他们为什么要在那边那么局促的地方休息,为什么不干脆回来,在这边宽敞的地方?”
“这应该才是整个事情的关键。”我立刻点了点头,“他们既然还有心情休息,就表明当时他们遇见的事情严重但绝不紧急,他们当时想做的事情是养精蓄锐。但他们又没有回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是我们无法猜到的,只能过去了才能够发现。”
赵子易看着我,突然说:“那你是怎么想的,你一向想象比较丰富,你倒来分析分析。”我白了他一眼,心想你这话的目的究竟是表扬我还是讽刺我,边说:“其实我觉得当时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小姨立刻问。“第一种就是,他们进去了,但半路上突然发生了什么情况,致使他们必须先退回来。而且他们在遭遇那些情况时必然消耗了不少体力,所以才会回来养精蓄锐,然后准备再次出发。”我叹了口气,“但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休息的时候,他们被偷袭了。”
“这种可能说不通。”曾毅晖立刻表示否定,道,“你以为这是武侠小说呢,一挥手就倒下一片,杀人于无影?如果真是那样,不管先出事的是哪一个,其他人一定会惊醒,这个队列自然就会一片乱七八糟,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知道曾毅晖说的也对,因为这毕竟不是在讲武侠故事,所以也不会有什么蒙汗药,**香之类的东西。而且我很清楚,到了这样的地方,不管是真的睡觉还是只是暂时性的休息,都必然有一两个人在旁边保持清醒。所以所有人都睡着,并且在危险发生时没有一个人惊醒的情况确实有很大的漏洞。
曾毅晖看着我,便问:“还有第二种可能呢?”我看着他,突然叹了口气,说:“这第二种情况就是,那些人发现里面遇见的东西非常危险,虽然来势很慢,但他们是绝对无法应付的。所以他们赶紧退了出来,妄想着回到原来的地方,但他们很快发现,他们已经回不来了。”我看向众人,发现他们都颤了一下。
我这才缓缓道:“最后他们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走,四周的危险又层层逼近,只能选择放弃。”我的话结束得恰到好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微微战栗起来。在那样绝望的时候,他们很可能就放弃了最后的挣扎,然后坦然接受上天给予的命运,所以才能呈现出我们现在所看见的这样安宁的一幕。
“这个更不可能”赵子易突然大喝了一声,看向我,“舒陌说的这个可能性更不存在。”“为什么?”所有人都是一愣。看向赵子易,赵子易却突然不说话了,看着旁边的石壁发呆。
其实我们心中又何尝没有一个答案。如果这个可能是真的,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不能前进又无法后退,还不是死路一条?如果我们还想出去,或者想找到些什么,那这个可能就决不能计算在内。
这时候,小姨突然向前走了几步,一直走到了石壁边缘。呆立了半晌,试探着将一只脚脚踩在了那些凸出来的石块上。
那些石块似乎并不稳固,虽然能够支撑住一个人的重量,但还是不争气地“咯吱”作响起来,听得我心惊肉跳。而小姨还不罢休,隔了半晌,居然又试探着将另一只脚也踏了上去。石块发出一种几乎断掉的声音,立刻有无数细碎的石屑顺着石壁滚落了下去。小姨的身子一斜,急忙伸手又抓住了上面的岩石。
我看得心惊胆战,立刻忍不住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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