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之冰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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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睡着了。韩宇把她抱上床,这时陈惜南才敢走出来,他靠在门边幽幽地叹着气。

    韩宇转过身,看着门边的陈惜南说:“你不进来看看她吗?不用看她最后一眼吗?”他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不寻常。

    陈惜南有些犹豫,但他还是进来了。他坐在床边,看着满脸泪痕的上官飞雪,小声地自言自语着:“傻瓜,以后别再那么任性了,你看看你,哭成什么样了。”他轻轻擦拭着上官飞雪的脸,擦掉那些泪痕,“对不起,我不能再见你了,我没脸见你。”说着,他淡淡一笑,刮了一下上官飞雪的鼻子,“我会离开这里,我走了以后要听韩宇的话,知道了吗?”

    不知何时,韩宇已经退出了房间,他站在走廊上,看着从窗口洒进来的阳光,笑着自言自语:“你们也在叹息吗?你们究竟是属于谁的阳光?”

    陈惜南站起来,毅然决然地转过身,正准备走出房间,却被上官飞雪一把拉住了。他吃了一惊,回头看着上官飞雪。

    上官飞雪坐起来,她看着陈惜南:“你要走吗?”陈惜南只是点了点头。上官飞雪哭了,“你不能留下吗?”她在抑制着自己的声音。见陈惜南没说话,她站起来,“为什么?哥哥要离开我,一个合适的理由都没有,现在你也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她任凭眼泪在自己脸上滚动,所有的伤心都自己一个人吞,这种滋味的确不好受。

    陈惜南看到上官飞雪的泪光才恍然大悟,纵使她表面多么坚强,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她才十八岁!看着她哭得那么伤心那么无助,陈惜南心软了,他拥住上官飞雪,在她耳边轻柔地说:“对不起,我离开你也是迫不得已。你看过那么多生离死别,也亲自体验到了这种滋味,你应该长大了。我和你哥哥一样,他希望你能挣脱他的手才离开你,我也是。虽然你一直都很照顾我,可我不希望你活在虚幻里,我不想看着你这样自己骗自己。未来的路,注定是靠自己走的,没有谁能永远陪着你,也没有人会永远帮你,你必须学会一个人生活,即使再痛,也得忍。”说着他放开上官飞雪,转身就走,就算上官飞雪在他身后哭得痛不欲生,他也只是皱了皱眉,硬是走得头也不回。

    一眨眼,陈惜南走了有好几天了,上官飞雪呆在家里,什么事都不闻不问,也不再热衷于推理了。她整天除了喝酒就是发呆,经常神不守舍,韩宇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约了陈惜南出来见面。

    “她很想你。”坐在咖啡馆里,韩宇一边搅动着咖啡杯里的咖啡,一边说着,“你不回去看看她吗?”

    “没这个必要。”坐在韩宇对面的陈惜南好像铁了心一样,头也不抬,面无表情地说。

    韩宇看了陈惜南一眼,见他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一下揪住他的衣领:“陈惜南你究竟想怎么样!非要弄死她你才甘心吗?她现在整天魂不守舍,借酒消愁,你忍心吗?”话音刚落,不由分说便付了钱,拉着他就走。

    “喂,去哪儿?”陈惜南知道是去上官飞雪家,却还明知故问,见韩宇没说话,扳住他的手,“你闹够了没有!”

    “我闹够了没有?”韩宇听到这句话,满脸怒气地转过身,狠狠地瞪着陈惜南说,“这句话该由我来问你才对,你闹够了没有。你以为这样问题就解决了吗?你有没有考虑过上官飞雪的感受!你现在立刻跟我回去。”说着,他又拉住陈惜南。

    他们两个回到上官飞雪家,韩宇打开门,却没看到上官飞雪的身影。韩宇换了拖鞋,一边走一边喊:“上官飞雪,你在哪儿?”他走到上官飞雪的房间门口,一边敲一边问,“飞雪,你在里面吗?”没有回音,有些不太对劲,韩宇扭了扭门把,门被反锁了,他二话不说就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门一开,里面的景象把两个人都吓呆了。只见上官飞雪身着一袭白衣,坐在床上,身体微微前倾,脖子里套着一个绳索,绳子的一端系在床头的一个钩环上……

    好不容易,两人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解开绳索。绳索刚被解开,上官飞雪便软绵绵地倒在陈惜南怀里。韩宇一看,急了:“飞雪,你别吓我,你怎么样?”陈惜南则按了一下上官飞雪的颈动脉说:“还有心跳,她还活着。”说着,把她放在床上。

    “我去叫救护车。”说着,韩宇跑出房间。可是他并没有去叫救护车,而是站在走廊上,偷偷地注意着房间里的动静。

    韩宇出去后不久,上官飞雪就醒了,她一边咳嗽着一边从床上支起身。陈惜南见状,扶了她一把:“主人,你没事吧?你怎么这么傻?”他一脸半是宠溺半是责备的表情。

    “你不是决意要走吗?还回来干什么?”上官飞雪一脸冷漠地说着,她站起来,走到书桌边,拿起桌上的一瓶酒仰头猛灌。

    陈惜南见了,起身抓住上官飞雪的手:“好了主人,你别再喝了,是我不好我道歉,你别再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

    “别管我。”上官飞雪推开陈惜南的手,“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不着。”说着,继续喝酒。

    陈惜南生气了,他一把夺过上官飞雪手里的瓶子:“够了,别在喝了!”他把瓶子放在桌上。

    上官飞雪也生气了,她瞪着陈惜南:“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说过了别管我,你没听到吗!”突然,她又冷冷地笑了,“我明白了,你是回来看看我现在有多惨是吧!我告诉你,我好得很,我差一点就死了,可是我运气好,我还能活着告诉你,没有你我可以活得更开心。”她看着陈惜南冷嘲热讽着。

    “我……主人。”陈惜南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无奈地看着上官飞雪,哭笑不得地解释着,“我不是……”

    “好了,你不用解释什么。”上官飞雪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不是你的主人,而且你自己也说了,我不配做你的主人,那你还叫我干嘛?”随后,她便下了逐客令,“现在你也看到我了,你可以走了。”说着,她拎起桌上的酒又是一阵猛灌。

    “主人,你别再喝了。”陈惜南扣住上官飞雪的手腕,他差不多要下跪了,“我求求你,别再喝了。”见不起作用,他只好用力捏着上官飞雪的手腕,“别再喝了听到没有!”

    “你干嘛!好痛,你放开我。”突如其来的疼痛使上官飞雪手一松,酒瓶掉在地上,碎了。上官飞雪甩掉陈惜南的手,“你闹够了没有!”她还在强忍着心痛,“你要走,我不拦你,因为我知道我拦不住你。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既然决意要走,为什么还要管我!”她几乎是在冲陈惜南咆哮。

    “因为我爱你!”陈惜南也毫不示弱,他盯着上官飞雪的眼睛声音提高了八度。

    听到这句话,上官飞雪反而冷静下来,她吃惊地瞪大眼看着陈惜南。

    走廊上的韩宇也惊呆了:我有没有听错啊?他说什么?他喜欢梦南?开玩笑吧!难道他是因为这个才选择放弃自己主人的吗?可是他为什么要离开?又为什么要帮我?他到底是不是在帮我?也许他……越想越乱,韩宇转身跑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

    再说上官飞雪和陈惜南,两个人还是呆呆地面对面站着大眼瞪小眼。半晌后,陈惜南松了口气般低下头,看到上官飞雪手上被自己捏得红了一大片,不由心疼地牵起她的手:“怎么样?痛不痛?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上官飞雪抽回了手,她轻轻皱着眉,看着别处说:“陈惜南,我……”话没说完就被陈惜南打断了:“你不用再说什么,我知道我不是你的真命天子,我也知道你是不会喜欢我的,我只是怕如果现在不让你知道,就没机会了。”

    就在这时,凌静打来电话:“喂,飞雪,你怎么样?心情好点了吗?”

    上官飞雪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开门见山地问:“怎么样,案子有进展吗?”

    一听上官飞雪问案子的事,就知道她已经从悲伤中走出来了,凌静太了解上官飞雪了,便兴致勃勃地约她见面。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可是,真的正常了吗?也许,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又有一个黑影在冷笑……

    在上官飞雪常去的那家咖啡厅里,凌静已经恭候多时了,她很高兴上官飞雪能重新振作。不过上官飞雪可没她那么兴奋,她隐约感到事情不太妙,也许又有一场灾难在等着她。“看你兴奋成这样,一定是查到些什么了吧!”上官飞雪坐在凌静对面,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冷傲和霸气。

    “当然。”凌静不动声色地笑着,她从包里拿出一份卷宗,“这是柯局长让我带能你的,看看吧!”说着,把卷宗交到上官飞雪手里。

    上官飞雪接过卷宗,打开一看,是关于上次别墅里的那个惨案。死者的身份已经调查清楚了,是一个叫欧阳宏烈的家伙。可是当上官飞雪看到这个名字时,不由大吃一惊:“怎么是他!”

    “怎么?你认识这个叫欧阳宏烈的吗?”凌静看到上官飞雪一脸吃惊的表情,不由奇怪地问,“你没提起过啊?”

    上官飞雪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小声说:“这是我最不愿提起的人之一。四年前的那些案子,虽然一直都没有找到凶手,但嫌疑最大的就是他了。”

    凌静愣了一下,皱了皱眉:“怎么,你们和欧阳家族有过节吗?”

    上官飞雪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哥哥提起过。据说,当时哥哥破了一个案子,那个案子就是欧阳宏烈的父亲所犯。之后,欧阳宏烈没少找我哥的麻烦,哥哥见他一直很头疼,却也没有办法。”

    “可是,现在欧阳宏烈死了,是不是说明之前那些案子不是他犯的呢?”凌静搅动着面前的咖啡问。

    “说不准,也许……”上官飞雪没有说下去,而是按着凌静的思路去想,“如果之前的案子不是他干的,那又会是谁?当时很多人都知道哥哥不是上官家族的人,如果只是针对我哥哥,当然不用把我们全家都……”她又皱了皱眉,“可如果是他干的,那他是被谁杀了呢?”

    凌静喝了一口咖啡,突然,她放下咖啡杯问上官飞雪:“飞雪,假如那些案子不是他干的,那这次的凶手会不会已经……”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只有三种可能。”上官飞雪盯着凌静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第一,凶手就是杀害我亲人的那个;第二,凶手已经破了四年前的那个案子,运用同样的手法来掩人耳目;第三,你、我、陈惜南还有柯局长中的某个人就是凶手。”她的眼睛里射出一丝冰冷的光。

    凌静想了一下,喝了一口咖啡说:“关于这个案子,我把一些结论都写在这个卷宗里了,你回去后看一下吧!还有荆氏家族的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上官飞雪这才想起荆氏家族的那个案也没破,不禁摇了摇头:“什么线索都没有,还是老样子,连第一案发现场都找不到。”她低下头看着咖啡说。突然,又抬起头补充道,“对了,荆桧那起案子的第一案发现场也不是那条小巷。”

    “什么!”凌静吃了一惊,“不是吗?这怎么可能!”可是她总觉得,上官飞雪好像隐瞒了什么,便追问道,“飞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上官飞雪摇了摇头:“除了这些,什么都不知道了。”

    凌静本来还想问,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两个人静静地喝着咖啡,气氛有些尴尬。最终还是上官飞雪打破了沉默:“好了,我先走了,有事的话,打电话给我吧!”话音刚落,付了钱便走了。

    可是上官飞雪并没有回家,而是在街上漫无目的的乱逛。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案子加上陈惜南和韩宇,弄得她心烦意乱。

    天渐渐暗下来,上官飞雪还在街上走,走着走着就走到自己家门口了。她叹了口气,准备掏出钥匙,可还没插进锁眼,门就自动开了,陈惜南站在门口,笑着说:“回来啦!快进来吧!”说着就把上官飞雪拉了进来。

    陈惜南一边关上门一边问:“怎么样?案子有进展吗?”可是没有一点回音,他看着心不在焉的上官飞雪,关切地牵起她的手问,“主人?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谁知,上官飞雪却像触电般将手抽了出来,一脸慌乱与羞怯。她转身就走,却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便回过头问:“韩宇呢?他到哪儿去了?”

    陈惜南这才发现一直没见到韩宇,不由四处张望着:“不知道,中午的时候还在的,现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