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总司令
乱成了一团麻,她再这么一闹,我不得急火攻心,暴毙于此才怪呢!
“够啦!”我突然大吼一声。
达珍被我的吼声惊了一大跳,随后便不再出声。顿时,黑漆漆的洞中鸦雀无声,静的离谱,静的可怕。我后悔了,发自内心的后悔。我怎么能冲弱不禁风的小达珍怒吼呢?我发誓,其实我真的并非有意针对达珍。只是,我的心里一乱,不由自主的就喊了出来。如今,达珍一定被我吓坏了,不再理我。天啊,冲动真他妈是魔鬼!如今我该怎么向她解释才好呢?
“达珍,是哥哥不好。。。。”我试探性的用手拉了拉达珍的肩膀,然后冲她陪笑道。
达珍使劲将身子一扭,甩掉了我的手。她依然没有说话。此时此刻,我真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处以极刑。只要能让达珍像以往一样傻傻的笑一个,哪怕是把我的心掏给她也绝无二话。
“好妹妹,你就小人不计大人过,饶了哥哥这回?要不。。。要不你打哥哥几下?”说着,我便拉起达珍的手,朝我的胸口狠砸起来。
就在我砸了没几下的时候,达珍忽然转过身子,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将我紧紧抱住“哇哇”大哭起来。她的手抱的我好紧,似乎是怕我突然消失,或是化作泡影。我隐约意识到,达珍的指甲,几乎已经深深抠进了我的皮肉。瞬间,我只感觉自己的心“砰”的一声碎裂了。疼,那个真叫疼啊!从未有过的心疼,其中隐隐夹杂着一种无以言表的微妙感觉。是心疼?不全是。是幸福?不尽然。是博爱?不确切。那么是责任?也不了然。
“司令哥哥,你不要嫌弃达珍烦,不要不理我,不要丢下我不管好吗?我害怕。没有你我就活不成,一刻也活不成。你知道吗?那次你吃了毒果中毒后昏迷不醒,后来‘折善’来了。它要伤害你,我护在你的身上不让它动你一下。它抓起我的胳膊就把我扛上了肩膀,我却没有惊慌,没有害怕。因为我知道,我的坏司令哥哥一定会来救我,一定会。。。”达珍在我怀里竹筒倒豆子似的倾倒着憋了一肚子的苦水,她越说越是委屈,直到最后泣不成声。
听了达珍的话,我顿感阵阵肝肠寸断的心疼。那种感觉,不错,它是一种责任,一种博爱,一种发自内心的、绝无仅有的爱。
“好啦,好啦。傻孩子,哥哥怎么会嫌你烦呢?更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我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把你毫发无损地送到你家人面前。刚才都是哥哥不好,哥哥这臭脾气太坏。我以后一定改,哥哥发誓再也不给达珍发火了。下次哥哥要是再敢火气那么大,你就端盆子凉水往我身上浇,把火给浇灭。”我像哄孩子一样哄着达珍,因为我忽然觉得,在我眼里达珍就是个孩子,一个永远长不大,时刻需要我去庇护的傻孩子。
“嘻嘻!司令哥哥又说胡话啦!”在我极富诚意的致歉声中,达珍这个傻丫头终于又转哭为笑。
风雨过后见彩虹,没有这次的事情发生,我又怎么能知道我在达珍心里竟然会有那么重的份量呢?赛翁失马,焉知非福?不过,今天我司令付出的代价着实有些大了。
第十九章 白骨之谜
更新时间2011…4…10 20:23:24 字数:2655
我既然承诺了达珍,说要将她安然无恙的带出这无底深洞,那就必须得设法兑现,即使是搭上我这条烂命,也责无旁贷。
其实,我们现在的处境也并非是无计可施、唯有等死的份儿。头顶的路行不通,脚下的路却未必一定就是死胡同啊?别无他选,如今我和达珍唯一的一线生机,都寄托在了眼前这黑漆漆的洞穴中。
我伸手从兜里摸出一盒火柴,“嚓”的一声划出一道刺眼的火束。我倒不急着借助这点光亮去观察四周的状况,而是静静地望着火苗,等待火柴完全燃烧,直到感觉手指被残留的火星烫到,我才满意的点点头松开了手指。一支火柴在正常条件下的燃烧时间应为四至五秒,且木屑完全燃烧,化作灰烬。根据化学反应,燃烧的主要条件是氧气,而刚才我手里的那支火柴得到充分燃烧,说明空气中的含氧量还算正常。这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嗞”的一声,我撕下自己的右臂衣袖,随手捡起一根树枝缠在上面。左臂的袖子之前已经被达珍扯断,索性也把留下的这只牺牲掉。即使把没有袖子的中山装当成汗衫穿,也总比一长一短、不伦不类的要体面的多吧。
“抓住我的手,千万不要松开。”我点燃那只用衣袖自制的土火把,一手高举火把,另一只手紧紧拉着达珍的手,向她叮嘱到。
我手里的火把冒着滚滚浓烟,同时伴随着一股刺鼻的焦臭味,熏得达珍“咔咔”狂咳。望着达珍可怜的小模样,我只有心疼的份儿,却爱莫能助。没办法,在这种环境中,没有任何专用的照明设备,只能借这点破烂布条来借题发挥了。我只希望这洞穴不是很深,要不恐怕连身上的“中山装汗衫”也非得为国捐躯了不可。我们沿着隧道边缘一直前行,发现这里的总体结构正如我之前所料想的那样。脚下是一条坡式隧道,外高内低,逐渐伸向地底。若是将这里与我们掉落的地方连为一体,恰可以比拟成一个端坐在凳子上的人。他的上身垂直于臀部,而臀部以下的双腿则斜搭在地上,与地面形成约为四十五度左右的夹角。我心里暗自分析,什么人竟会这么无聊,在地底下还大动干戈的整出这么个别致的构造来呢?
虽然这自制火把的环保技术上还有待于升级,但它的实用性却是相当出人意表。我们行至十几米的时候,火把的火势依然很强劲。这坡洞的洞口常年大开,看来还是积攒了不少氧气的。若不然,别说是这些烂布条了,即使扛一桶汽油来,也未必能点的着。
“咔嚓”,我忽然感觉自己的脚下似乎踩到了硬邦邦的东西。我举着火把踩在上面,僵持了好久也不敢低头查看。因为我想起曾祖父当年也是在类似的环境里,竟踩到了要命的噬人蜥尾巴上。不过人家当时身后可跟着几十号荷枪实弹的帝国精英呢,而我现在身后就一个达珍,还指望我保护她呢。关键时候,只要她不给我添堵就“阿弥陀佛”了。
几十秒钟过去了,我并没有感觉到脚底下踩着的东西有任何反应,或是丝毫要挣脱的意思。那么,种种迹象表明,我脚下的这东西很有可能根本就是无生命体。看来我司令真是有点弓影蛇杯了。我将火把缓缓移向脚下,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让本司令差点吓破了胆。
乍一看,我的心都凉了大半截。“操!”我心里一颤,惊慌地大喊。
我脚下踩着的竟是一个人的脚趾头。不,确切的说,它应该是一具尸骨的脚趾。这人双膝平铺于地面,两臂均脱落于身旁,残缺的头盖骨端放在肋骨之上。依照尸骨摆放的样子来看,这人死前的姿势应该是坐在地上,后背靠墙,双手垂肩,目视前方。虽然它的头盖骨略有些残缺,却并非是生前打斗所致,而是死后因为时间和环境的缘故,骨质已经逐渐风化掉。
“唉,这是什么?”我忽然发现这具白骨的身旁放着一片块状的金黄色金属牌子,而且上面隐约有些奇怪的纹饰或是字符。
我伸手拾起地上那块肥皂一般大小,厚约不足半寸的金属牌子,轻轻拭去上面的灰尘。这牌子拿在手里居然沉甸甸的,倒不像是一般物件。我拿在眼前翻来覆去的研究起来,主要看它是不是纯金打制而成。还不经细看,我便在这牌子的一角发现了斑斑绿锈。显然,它令我很失望。因为金子只会发光,不会生锈。那么与金子颜色相似,而且能生绿锈的金属就只有铜了。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兴奋了半天,居然就捡了块破铜烂铁。我再细细观看了一阵这铜牌,发现上面除了一些云纹雕饰外,正反两面均刻有两条栩栩如生的火龙。两条龙的头顶中间是一只光芒四射、红火无比的太阳。这图案倒是与“双龙戏珠”像的可疑。另外,铜牌的最上方还有一行奇特的字符。牌子中间同样孤立着一个类似的字符,只不过它要比正上方那几个大上好几倍。
“这都什么鸟字啊?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呀!”我拿着牌子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让我看看。”这阵光顾着研究这块破牌子了,倒是忽视了达珍的存在。她看着我手上的牌子,似乎是有所收获。
我转过身子,随手便将铜牌放在达珍手中。达珍接过牌子,借助火把的光亮盯着上面的字符说道:“这是古藏语,不过跟现在的藏语也差不了多少。牌子正上方的小字应该是‘工部’,至于中间这个大字嘛。。。也许是个‘监’字。”
“工部?监?”我不禁纳闷道。
工部?依照这牌子的色泽和这具白骨的腐化程度来看,它们少说也有数百年的光景了。那么“工部”一词应该是适用于古代的。按照历史典籍来解释,“工部”其实相当于现在的建设部,是专门为皇家建造花园楼阁,庙宇殿堂,以及陵园墓地的一个部门。至于这个“监”嘛,有了上面的解释,它也就不难分析了。如果我的推测成立,那么躺在这里的这具白骨的主人曾经应该是一个专为皇家建造宫室的工部官员,最起码也是个监工或是小头目什么的。想到这里,我却越理越乱,越理越是没了头绪。一个专门为皇帝建造宫室的工部官员不好好呆在自己的衙门上班,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啊?而且还无端把命也丢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
正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手中的火把突然熄灭。瞬间,我们再次陷入了让人窒息的茫茫黑暗之中。
“司令哥哥,我害怕!”站在我身旁的达珍紧紧拉住我的手,骤然靠近我的身体,怯怯的低语到。
“嗞”。。。火把再次燃烧,光亮将我们周围的黑暗驱走。
达珍双眼“吧嗒吧嗒”地盯着我的衣服奇怪地上下打量着,这鬼丫头又是在找我衣服上的破绽了。
“别找了,这回是这儿。”说话间,我伸出左腿摆在达珍眼前。
达珍一看我的左腿,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司令哥哥,这可真。。。可真是难为你啦。。。哈哈。。。”。
“有那么好笑吗!这还不是怨你?你要是个爷们,这回不就该你做牺牲了?”我故作生气的朝达珍抱怨道。
达珍听完我的话,下意识的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然后小脸蛋唰的一红,不再作声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没有分寸了。
我低头看看自己左腿从膝盖到脚腕没了遮盖的部分,再抬头看了看左右臂,感觉这个造型竟酷似被雷刚刚劈过的恶棍。堂堂司令,威风八面的城管局大队长,混个成这副德性,实属荒唐!
第二十章 穴壁遗书
更新时间2011…4…12 20:14:18 字数:3381
火把的突然熄灭显然是在发出警告,我们的“燃料”已经不多了,需速速找到出口离开这里才是当务之急。
为了尽可能的保住我仅剩的另一条裤腿,时间已经不允许我再推测下去。我顺手将手里的腰牌装进中山装汗衫胸口处的大布兜,然后举起火把继续前进。虽说这腰牌非金非银,材质一般,可从年头上来说,这东西也算得上是个不可多得的小古董。如果我们有命走出这洞子,兜里的腰牌也许就会成为我将来列入中国十大富豪榜之首的一个跳板。故有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美传。我这非盗非抢,顶多算是借,或者拿。若是这位仁兄泉下有知,我想他也一定不会太介意吧?与其让这宝贝躺在这里不见天日,倒不如让我带它出去见识见识外面的花花世界。
我一手高举火把,另一只手紧紧拉着达珍从白骨的身上跨过。“咔嚓”,一声犹如翠竹断裂的声响从我脚下传出。这回不肖再看,一定又捅了篓子,踩断某位仁兄的遗骸了。但出于好奇心的唆使,我还是将火把移到脚下看了看。果然,我的脚下又是一具阴森森的白骨。它的仪态和坐姿,与之前的那位差不多,也是双膝平铺于地面,两臂均脱落于身旁,头盖骨端放在肋骨之上。此人生前也应是坐在地上,后背靠墙,双手垂肩,目视前方。另外,它的身旁也有一块相同的“监”字号腰牌。想必这人也曾是一个工部官员,建筑行业的佼佼者。只是,他们怎么会沦落至此?这依然是个未解之谜。
无论这两个人是出于什么原因,为什么会长眠于此,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如今对我而言,活命才是重中之重。无需再逗留一刻,我拉着达珍继续前进。
“咔嚓。。。咔嚓。。。”
在接下来的一段路程中,几乎每隔一两步,我就会踩到硬邦邦的东西,而且伴随着一声声让人揪心的脆响。我也懒得再低下头去仔细查看,只是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