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2





  说到这,大嘴才严肃起来,说:“你他妈讲的,搞得老子这车都不敢开了。”
  猴子说:“我这也是防患于未然嘛,小心点总没错。”
  大嘴问猴子:“那你说怎么办?”
  猴子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我和大嘴说:“去小岭问问清楚?”
  我和大嘴都不同意,我说:“现在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没准那空调出问题,还有你摔跤,真是个意外也说不定。”其实说是意外,连我自己也不相信,那两人听得也是频频摇头,我停了下,继续说:“退一步讲,就算有东西捣鬼,也指不定就是这业务弄的……对吧?”
  对不对,谁也讲不好,三人瞎猜了一阵,困得不行,就睡了。第二天起来,大嘴嚷着要去艾条来,放在车里熏熏驱邪,我和猴子都不以为然,这法子用过几次了,不觉得有什么用,搞不懂大嘴为何对熏艾条乐此不疲。
  晚饭前刘俊和郭薇先后过来,见到猴子的惨样,两人的反应几乎一样,先惊讶,然后就笑,问猴子怎么搞的,猴子说被鬼搞了,两人都以为猴子在开玩笑,于是笑得更开心了,猴子郁闷得要命,说自己活到这么大,难得讲一句实话,居然被他们当做玩笑,更要命的是,自己都伤成这样了,一个作为朋友,一个作为嫂子,居然连句慰问的话都没,还都笑,笑就算了,还都笑得那么发自肺腑,太他妈没人性了。
 
  后来我跟他们说了昨晚的事,郭薇听了,睁大眼睛问我:“非凡,我记得你跟我讲过,以前那车里,好像也来过一个那个什么,好像还老不让其他的尸体上车,是吧?”(郭薇提到的这个事,我在上部书中有写过,个人认为在我们所遭遇的离奇事件中还算是比较有代表性的,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我一挥手:“哎,这哪跟哪啊。”
  聊了会,刘俊说肚子饿了,叫大家吃饭去,说茶山那边开了个新馆子,味道很棒,今晚上请我们去搞一顿。
  “茶山,有点远啊。”大嘴说。
  “开车去啊,十几分钟的事。”刘俊说。
  “那个,开车啊?”大嘴有点拿不定主意,问我和猴子。
  猴子撇撇烂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看了看郭薇,小声问她:“你要不要坐?”
  刘俊这才反应过来,知道我们担心什么了,就说:“哎,我说你们三个,怎么越搞胆越小嘛,怕个卵啊。”
  郭薇冲我一笑,说:“你在我就不怕。”实不相瞒,当时兄弟心里顿时腾起一股豪壮之气,鼓荡到头发几乎都要根根立起,这时候就算有死鬼杵在我面前,兄弟我也敢弹它几个爆栗。
  结果大家都上了车。结果吃完饭回到大嘴房间后,刘俊才发现钥匙落在饭店了。我们建议刘俊干脆晚上别回去了,睡大嘴这,钥匙让饭店老板娘收着,他明天再去拿,刘俊不愿意,说不睡自己的床容易失眠,一定要去拿钥匙。大嘴把车钥匙丢给他,说那你自己开车去吧。刘俊想找个人陪,说大晚上一个人开大嘴这车,心里有点麻麻痹,大嘴和猴子晚上吃撑了,瘫坐在床上不想动,于是我陪他去了,顺便把郭薇送回家。
  送好郭薇后,我俩驱车来到饭店,刘俊来之前给老板娘打了电话,饭店还没打烊,停好车,刘俊下车去拿钥匙了,我独自坐在车里等他。原以为他拿个钥匙不到一分钟就能回来,可等了近五分钟,还没见他从饭店里出来,我忍不住龌龊地想,难不成这家伙勾搭上老板娘了?
  这人的感觉很奇怪,前一秒钟还好好的,眨眼间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一个人坐在车里,心里毛毛的突然感觉很不舒服,睁大眼睛环顾车内四周,没看到什么怪影,再竖起耳朵仔细听听动静,也没听着什么不对,但就是没来由地自心底冒出一股恐惧,像破裂的大水管,汩汩地往外冒,堵也堵不上。我坐不住了,要下车去找刘俊,伸手去拉车门,车门居然打不开了!急得我在车里上蹿下跳,正要伸腿去踹,忽然从后排座上传来猴子的声音:“喂,你干嘛?”
  我扭头看去,居然看见猴子正用他惯用的姿势斜躺在后排座上,睨眼看着我,表情说不上来的古怪……我惊呆了!我没法不惊呆,猴子压根就没跟来啊,他怎么莫名其妙地突然冒出来了?
  
  
  “你、你、你……”我指着猴子,瞠目结舌。猴子冲我一笑,飞快地坐直身体,将脸向我凑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张脸的五官忽地一下消失了,像被一把无形的刀削平了五官,再糊裹上一张惨白的纸,夸张地扭动、抽搐,我与这张“脸”的距离,此时只怕超不过三十公分。我感到体内似乎有另一个自己,猛地要与身体撕裂,往外飞去,事后我想起这种感觉,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魂飞魄散”。
  我吓得大叫,转身要跑,却听到车门被拉开,刘俊忽地钻进了车内,我对他大叫:“鬼!鬼!有鬼!”
  刘俊紧张万分,冲我点点头:“我晓得,赶紧跑,那店里头也有。”
  “什么?店里?!”我懵了,看刘俊发动汽车,突然想起后排座上的“猴子”,飞似地扭头去看,却发现后排座空空如也……我怕极了,一刻也不愿在这车里呆,我扯着嗓子对刘俊吼:“还他妈开车干嘛,下车啊,车里有问题!”
  刘俊把车开得要飞,跟我说:“没事,我不都在么!”我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后面,没看见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又看了看在旁边全神贯注开车的刘俊,我情绪稍定,狠喘了两口气,正想点支烟安安神,忽然听见旁边传来大嘴的声音:“给我也来一支吧。”我一侧头,惊骇得几乎要撞破挡风玻璃跳出车去,那开车的不是刘俊么?!怎么这一眨眼又变成大嘴了?!真他妈的!我陡然明白,我这是被哪个王八蛋死鬼给缠上了……
  “给我一支啊。”身边那化形大嘴的东西居然还颤巍巍地冲我伸过一只手来,我脑子一热,转身一拳砸过去,大骂道:“给你妈了个X!”那东西挨了我一记重拳,抱着方向盘往车门那边倒去,车子顿时失去了控制,猛地往山沟下窜去。我两眼发黑,心想:“完了!”
  忽然感觉有人在轻拍我的脸,“凡子,喂,凡子。”是刘俊的声音。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端坐在副驾座上,腰杆挺得笔直,我看见刘俊,下意识大叫起来:“啊!”
  刘俊被我吓住了,身子向后仰了仰,小声问我:“凡子,你发魔怔了?”
  我有点搞不清此时是真实还是幻觉,觉得最安全妥当的做法是暂时离开车,我反手拉开门,唰地跳下了车。
  “喂凡子你干嘛!”刘俊在车里叫了起来。
  下了车,我才发现车仍停在饭店门口,饭店还没关门,里面灯火通明,几个服务员正在里头打扫卫生……
  “喂,凡子,你怎么啦?上车走哇!”刘俊从车窗里探出头叫我。
  我问他:“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刘俊说:“哪什么久啊,才五分钟,和老板娘聊了几句,回来就看你木呆呆的,喂我说你……”
  我打断他,问:“你是刘俊?”
  刘俊一愣,反问我:“你没事吧你?”
  我冲他叫:“我问你他妈到底是不是刘俊?”
  刘俊火了,冲我叫:“我他妈是!哎,我说你……”
  我打断他:“那你小子初中时为哪个姑娘和大嘴打过架?”
  刘俊哭笑不得:“你神经啊,还是被鬼附身了?”
  我说:“我是怕你被鬼附身了,别啰嗦,赶紧回答我!”
  刘俊欲言又止,摇摇头,颇无奈地说出一个名字:“赵晓珊。”(刘俊和大嘴初中同班,两人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叫赵晓珊的女生,为此还打过架,战果不详,反正最终这两位都没追上那女生。)刘俊能说出赵晓珊,无疑真的是他了,那玩意再神通广大,总不见得这种事它能知道,我放心了,重新上了车。
  刘俊见鬼似地望着我,小心翼翼地问:“凡子,你不会鬼上身了吧?”
  我用力摇了摇,说:“现在别提,回去说。”刘俊看了我几秒,没继续问,立刻开车,只是车速比来时要快得多。
  
  
  听完我的撞邪遭遇后,猴子拍着大腿说:“怎么样,我就说这车里有问题吧,先是我被整,接着是凡子,然后呢……”他没说,直接望向大嘴。
  大嘴勾起小指挠了挠下巴,脸色极不自然,嘴上还硬:“看我干嘛?你们两个阳气弱,像俺阳气这么旺的,它们是不敢近身的。”
  我和猴子同时鄙夷他:“屁!”
  最后刘俊这晚也没回去,和我们一起挤在大嘴屋里睡,“睡不着就睡不着吧。”刘俊说:“困死总比吓死好。”
  猴子发现他的语病,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身子纠正他:“困死了怎么还会睡不着咧?”
  大嘴正好在往床上爬,闻言一脚把猴子踹进被窝,骂道:“就你他妈的嘴多!”
  
  
  居然一夜无梦,第二天我们醒来,发现大嘴已经离开房间了,猴子第一个反应就是:“他妈的大嘴不会被鬼捉走了吧?!”
  大嘴当然没被鬼捉走,大嘴是被张阿八捉走的,昨晚上大嘴关机了,早上起来开机看到个短信,张阿八发的,要大嘴赶早就去单位,有事要说。原来张阿八昨晚和园林所的所长一块吃饭,听园林所所长说到现在外面开始出现了一种叫做“树葬”的新殡葬方式,就是不立墓碑,直接将死者的骨灰葬在一棵树下,以树代碑。这种殡葬新方式,既美化环境,又节约土地,还可以引申其内在含义:死者逝去的生命在树上得到延续,听上去多美,再说了,一棵生机盎然的绿树,看上去比一座冷冰冰的墓碑让人舒服多了,死者家属,想必也愿意接受。一举多得,实在妙不可言。
  张阿八听着听着,就有了主意,打算在殡仪馆开发个新业务,和园林所合作,在原有的墓葬外,再推出个树葬,以丰富业务,增加创收。大嘴和老猪听都说好,可大嘴转念一想,万一大家都要树葬了,那王师傅岂不要失业了?大嘴和王师傅关系好,就跟张阿八提出这个问题,张阿八说:“这个小武你就不要担心了,前些时候那老张(殡仪馆里另一个造坟师傅)就和我提了,说年纪有点大了,不想干了,他一走,咱们这就剩下老王一个人,他一个人怕也忙不过来,再说了,树葬虽然好,我想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接受这个新观念,要墓碑的还是大有人在。”大嘴想了想,觉得不错,就没再做声。
  开完会,殡仪馆里没什么事,大嘴把张阿八和老猪送回家后,看看时间,还早,这时我和猴子正在上班,大嘴闲得无聊,打算去搞搞车子,这车有点小毛病,一直没顾得上搞。
  大嘴常去的那家汽修厂位置有点偏,在城郊的山窝里,晚上一个人开车往那边去,多少会让人有些发怵,可现在是大白天,还艳阳高照。

  听完我的撞邪遭遇后,猴子拍着大腿说:“怎么样,我就说这车里有问题吧,先是我被整,接着是凡子,然后呢……”他没说,直接望向大嘴。
  大嘴勾起小指挠了挠下巴,脸色极不自然,嘴上还硬:“看我干嘛?你们两个阳气弱,像俺阳气这么旺的,它们是不敢近身的。”
  我和猴子同时鄙夷他:“屁!”
  最后刘俊这晚也没回去,和我们一起挤在大嘴屋里睡,“睡不着就睡不着吧。”刘俊说:“困死总比吓死好。”
  猴子发现他的语病,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身子纠正他:“困死了怎么还会睡不着咧?”
  大嘴正好在往床上爬,闻言一脚把猴子踹进被窝,骂道:“就你他妈的嘴多!”
  居然一夜无梦,第二天我们醒来,发现大嘴已经离开房间了,猴子第一个反应就是:“他妈的大嘴不会被鬼捉走了吧?!”
  大嘴当然没被鬼捉走,大嘴是被张阿八捉走的,昨晚上大嘴关机了,早上起来开机看到个短信,张阿八发的,要大嘴赶早就去单位,有事要说。原来张阿八昨晚和园林所的所长一块吃饭,听园林所所长说到现在外面开始出现了一种叫做“树葬”的新殡葬方式,就是不立墓碑,直接将死者的骨灰葬在一棵树下,以树代碑。这种殡葬新方式,既美化环境,又节约土地,还可以引申其内在含义:死者逝去的生命在树上得到延续,听上去多美,再说了,一棵生机盎然的绿树,看上去比一座冷冰冰的墓碑让人舒服多了,死者家属,想必也愿意接受。一举多得,实在妙不可言。
  张阿八听着听着,就有了主意,打算在殡仪馆开发个新业务,和园林所合作,在原有的墓葬外,再推出个树葬,以丰富业务,增加创收。大嘴和老猪听都说好,可大嘴转念一想,万一大家都要树葬了,那王师傅岂不要失业了?大嘴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