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2
“艹,他不会上山去了吧,没影了。”
“黑咕隆咚的,这么大个人,哪看得清,用手电筒照哇。”
大嘴伸长胳膊,用手电筒照向山路,一个身影,正飞快的往山上爬,离我们并不算太远。
“看见了看见了,在那!”
刘俊深吸了口气,对着那身影大喝一声:“什么人,干什么的!”这声喊的突然又响亮,回音在坟山间飘荡。
我们被他吓得浑身一抖,猴子瞪著他,很不满意地说:“我靠,你当你抓贼啊?”
刘俊摸摸鼻子说:“他妈的,职业病犯了。”我的个天,这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刘局就是刘局,不一般,我打小就佩服他。
那背影却没有停,依旧自顾自的往山上爬。
“要不要跟上去?”我听到自己的牙在咯咯响。
“跟。他吗的,老子今天跟他铆上了,管他是什么鬼,一定要揪住来看一看。”看来刘俊今天是发了狠。
猴子一直是个猛人,听到刘俊这么说,气势磅礴的来了一句:“揪住后再拷问一番!”
两人说完,拔腿就往山上走,大嘴没说什么,和我一起紧跟着上去了。
那身影像是累了,速度放慢了下来,从开始的小跑,变成了走,看他慢下来,我们也放慢了步伐,和他保持二十来米的距离。非常奇怪,他似乎没发现我们尾随在后,一直没有回头,自顾自的往山顶爬。
山路很窄,山路两旁净是数不清的坟墓,最近的,几乎触手可及。在这三更半夜,跑上殡仪馆的坟山,穿梭在阴森森的木林之中,我此时的感觉,真是难以叙述,既紧张的浑身发抖,又兴奋的血脉贲张;既觉得毛骨悚然,又觉得刺激万分。
这种感觉,时候刘俊回味,用了这么个字眼形容——爽!
“他不会是想反过这座山吧?”猴子气喘吁吁的问。
“山后好像也是?”我看看了周围的坟墓,问大嘴,他明白我问的是坟墓。
大嘴喘着粗气,吭哧吭哧地说:“后面也是。”
“要不干脆追上去,捉住得了。”猴子兴奋过了头。
我骂他:“艹,还真当自己是钟馗啦,跟着看看先。”
那身影爬山的速度越来越慢,看上去体力不支了,但还是不肯听下来,坚持着踉跄着往上爬。
我们跟近了些,,刘俊拿过大嘴手中的手电筒,直直地往那身影照去,这回看得清楚了,那身影不高,头发很长,披散在背后,是个女鬼。
可是鬼也会体力不支吗?
“应该是个女的,有点不对劲啊。”刘俊对我们说,“好像是人啊。”
“我觉得也像。”猴子说。
“要不你再吼两嗓子吧。”我对刘俊说。
“干什么的!不许动!”刘俊果然真又吼了一嗓子,还别说,他这一嗓子,真起了效果,那女人突然就停住了,晃了晃,随后居然软绵绵的到在了地上。
“肯定是人,快快,过去。”刘俊说着,加急了步伐,我们不敢怠慢,跟着他往上跑,大嘴太胖,跟在最后,喘气如牛。
在距她两米远的地方,我们停了下来。刘俊拿手电筒往她身上照,的确是个女人,穿着一套白底碎花厚棉睡衣,头发乱蓬蓬地搭在背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喂。”刘俊试探着喊了她一声,没任何反应。
“喂,站起来。”刘俊又喊,还是没有反应。
“死了?”
“上前看吧。”
大家迈前几步,刘俊弓下身,慢慢地伸出手,退了那女人几下,她发出哼哼的声音,身体动了动,刘俊被吓得赶紧缩回手。女人扭了扭身子,慢慢地抬起头,朝我们转了过来……
会是一张怎样的脸?
我紧张的浑身发抖,几乎不敢再看,要闭上眼睛,站在前面的刘俊和猴子忍不住后退,四个人紧紧地挤在了一块。
“怎么是你!”等那女人转过脸,大嘴在我旁边几乎蹦了起来。
这张脸并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种种恐怖模样,不过是一张普通的中年妇女的脸罢了,只不过在手电筒的照映下,显得格外苍白,因为刚才不停的奔跑,头发被汗水打湿,一缕一缕的贴在皮肤上。
“你认识她?!”猴子问大嘴,十分诧异。
大嘴有些结巴:“她她她她,她就是那个,那个,那个……”
“那个什么?”
“那个我跟你们说的,昨天上午又活过来的那个女的。”
“啊!”我们同时惊呼。
“喂,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大嘴伸长脖子,问了她一声。
这女人的好像神志不清,眼睛似睁非睁,表情迷迷糊糊,手电筒的强光照在她脸上,她也不躲,脑袋在不停微微晃动,一看就是中了邪的模样。
“她好像中邪了。”猴子说。
“怎么办?我们把它弄下山?”
“等等,我有她老公的电话。”大嘴说着,伸手去摸手机,手在身上的口袋里摸了一圈,骂了声艹,说,“手机放车上了。”
没辙,只好先把她弄下山了。幸亏她自己还能动,由刘俊和猴子一人搭一边,慢慢地把她带下了山。
到了车上,大嘴拿了手机,找到她老公赵德齐的号码,打过去……
把这女人送回家后,她老公赵德齐告诉我们,他们两口子平时就睡得早,今天晚上,八点多他们就上床睡觉了。大概在十点半,他突然醒来,发现惠芬不在床上,开始以为她去上厕所了,谁知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惠芬回房,他担心起来,怕惠芬在卫生间出事了,赶紧起床去看,谁知卫生间里根本就没有人,他找遍房子,都没发现惠芬,接着又打电话去问镇上的亲戚朋友,大家都说惠芬没来过……一家人正急的不知所措的时候,大嘴就在电话了。
“实在是太谢谢你们了。”赵德齐一遍遍感谢我们,眼眶中泪光闪闪。
那叫惠芬的女人神志仍没清醒,无论别人怎么叫她,也不理睬,从回来后就这么低头坐在沙发上,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大嘴看了他一眼,对赵德齐说:“谢就别谢了,我们也是正好碰上,我看你老婆好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给惹上了……”
大嘴话没说完,赵德齐一把抓住他的手:“小武师傅,我求你帮帮忙,帮帮忙……”
大嘴拍拍他的手,说:“你别急,回头去找个师傅看看。”
赵德齐急得语无伦次:“武师傅我知道你懂,拜托你一定要帮帮,一定要救救他啊!”
大嘴哭笑不得:“我的懂这些啊,我不行。”
“我求你了武师傅!”
“小武师傅你就帮帮忙吧。”
……
赵德齐一家亲戚把大嘴围住,哀求声不绝于耳。大嘴手足无措,拼命冲我们使眼色,要我们帮他解围,我对他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大嘴被他们求的没了办法,只好说:“那这样吧,我回头问下我们殡仪馆的王师傅,看看有什么办法,好吧。”
离开赵德齐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折腾到现在,四个人都饿了,扎啊到家没打烊的混沌店吃夜宵。
混沌有点烫,大嘴喝了口汤,用汤匙敲了敲碗边,郁闷的说:“这下好,想做的事没做成,倒惹了这么个事。”
刘俊笑了笑,问他:“你打算怎么帮他们?”
大嘴苦笑:“还能怎么帮,明天先问了王师傅在说,王师傅没办法,只好打电话去问黄师傅了。”
猴子吸溜着混沌,说:“我估计这事棘手,王师傅是没什么办法了。你们看啊,要是一般的中邪也就算了,可这个女的情况非常不一般哪,前天她才刚‘死’过一回,今天就出了这么个事,我觉得啊,除非黄师傅出手,要不然这事,啧啧……”猴子说完,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吃混沌。
我说:“可黄师傅不在啊,回头问了他,到时候要做什么,岂不是还要我们来?”
大嘴看我一眼,说:“要不你以为呢。”说完叹了口气。
刘俊笑,说:“谁要你答应?”
大最夸张的哦了一声,叫起来:“你还说,刚才在那个赵德齐家,我被他们围成那样,你们几个也不过来帮忙解围,靠。”
猴子一口气把汤底咕噜完,抹了把嘴说:“你是武大师嘛,那什么抓鬼除妖的是吧,全镇出了名啊,人家不找你找谁哦。”说完后哈哈大笑,我和刘俊也跟着笑了起来。
大嘴气得要命:“你们还笑?要不是你们三个今天晚上吃错了药,非要跑去做什么探究,哪会惹上这个事?”
我拍了拍大嘴,说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心吧,我们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第二天大早,赵德齐给大嘴来电话,说他老婆惠芬还是昨晚上那样,稀里糊涂的谁也不认识,给她吃就吃,给她喝也喝,可就是不说话,一直这么坐着不动。大嘴让他别着急,这就去找王师傅,有了办法就告诉他。
结果王师傅一听这事,脑袋摇得跟抽风似的,说大嘴没事找事,没那把金刚钻,还要死撑遮脸皮去揽瓷器活,万一到时候好事没做成,看他怎么办。
大嘴苦着脸,说他也是被赵德齐一家求得没办法,这才答应下来。
“可怜哪。”大嘴给王师傅递了根烟,说,“这人刚死里逃生,又碰上个这么个事,换到谁头上都那个什么,接受不了是吧,这又正好碰巧我们救了她,不就干脆救人救到底。”
王师傅两眼一瞪,说:“救人?我说你们几个伢崽子,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没个正经,以前的苦头还没吃够是吧?又半夜三更跑到殡仪馆去,哎,我说你们哦。”王师傅一边说,一边又摇起头来。
大嘴说:“王师傅你就别老摇头了,你给想想啊,其他的先不管,就先把那女的弄得弄清醒过来再说。”
王师傅叹口气,说:“难得哦,你们几个伢崽子也是好心。”
大嘴跟着叹了口气,给他递烟,王师傅接过烟,往耳朵上一夹,对大嘴说:“走,我先跟去看看再说。”
大嘴开车带着王师傅去到赵德齐家,那惠芬果然还在沙发上坐着,不管进来什么人,一律置若罔闻,眼皮都不动一下。两个年级稍长的妇女陪坐在他身边,不停的抹着眼泪。
赵德齐见到王师傅,欣喜得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生圈,一口一个千万拜托,王师傅对他摆摆手,说自己只是大嘴的同事,听说了这事,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不好说。
说完王师傅走到惠芬身旁,左瞧瞧,又看看,叫了他两声,没得到回复,王师傅又伸出双手,在她耳边拍了几巴掌,他依旧没有反应。
“王师傅,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赵德齐小心翼翼的问。
王师傅摇摇头,说:“看这个样子,应该不是被鬼上了身,倒像是丢了魂。”
“啊!那该怎么办,王师傅,求求你一定要想想办法。”赵德齐和那两个妇女又开始千求万求起来。
王师傅想了想,说:“要不你们先招魂看看吧,如果能找回来,就好,如果找不回……到时候再想其他办法。”
赵德齐在一旁点头不已:“好好好,听王师傅你的吩咐,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王师傅说是在哪里丢得,就要到哪里招,并且这招魂哪,要在傍晚的时候招,先让赵德齐准备好招魂要的东西,等时间到了,大概七点了,再来殡仪馆,到时候他在告诉赵德齐具体怎么做。
晚饭后,我们随大嘴一同开车去接了王师傅,到了殡仪馆,赵德齐一家子要就在大门口等着了,王师傅才走出车,就赶紧围了上来。
“东西都准备好了吧?”王师傅问赵德齐。
“都准备好了,一样都没落。”赵德齐忙不迭的回答。
“那个,你老婆,家里有人守着吧?”
“有有,都按师傅你说的做,没问题的。”
“那就好那就好。”王师傅点点头,背着手往院子里走去,其他人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猴子笑着,凑近我耳边,说:“王师傅今天还蛮像那么一回事,有那么点黄师傅的范啊。”
冬天天黑得早,刚过七点,天色已经黑的跟团浓墨似的。
王师傅点了支烟,仰头看着后山,问大嘴:“昨天晚上,他是往山上跑了对吧。”
“没错,从那里上去的。”大嘴指着大厅右侧的那条小道说。
“嗯。”王师傅点点头,让赵德齐带上准备好的大米和招魂幡,让猴子和大嘴领路,到昨晚我们救赵德齐老婆的地方,插上招魂幡后,开始沿原路返回并且撒米,一路洒下来,米一定要连成一条线,千万不能有间隙。
“啊,还要爬一次啊?”猴子望着后山,捶着腿,很不想上去。
刘俊说:“救人嘛,功德无量啊。”
我跟着说:“去吧去吧。”
“要不你们也去?”猴子还想拽让我和刘俊。
刘俊说:“带个路要这么多人干吗,我们在下面还有事做哪,这爬山的活,你最合适啊。”
猴子眼一瞪:“凭什么我最合适?”
我笑:“你是猴子嘛。”
“快走快走,你看人家大嘴屁话都没有,学着点,快去,都走远了。”刘俊说着,推了猴子一把。
“靠。”猴子轻骂了声,没再说什么,小跑着追了上去。
赵德齐和他的妹夫跟着大嘴与猴子沿途撒米去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