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2





大嘴说,许昌盛他们把坟挖开后,发现在骨灰盒上,居然盘结交错着一大团蛇,蛇不大,浑身乌黑,看上去大概有一指半粗,起码有好几十条,相互缠绕,密密麻麻,瞧着像个大黑球,看的人头皮发麻,鸡皮疙瘩层出不穷。 
蛇在冬眠,见光后也乱窜,依旧缠结成团,盘在骨灰盒上一动不动,许昌盛一家看的又惊又怕,这么多蛇盘在坟内,也不知是吉兆还是凶兆。许昌盛问阴事师傅该咋办,阴事师傅显得有些为难,说挖坟见蛇,属吉相,表示坟内有生气,风水奇旺,要是迁走,怕不好。 
许昌盛本来还担心,一听阴事先生这话,就生气了,说风水好个屁,要风水好,他许昌盛早就发昌盛了,生意做了这么多年,还是那个样,这坟一定要迁。阴事师傅见许昌盛态度坚决,也不多说,顺他的意,把坟给迁了。 
至于那团黑蛇,他们也没敢乱动,用铁锹先铲开,取出骨灰盒后,重新铲回坑里,掩上土了事。 
下山后,大嘴问王师傅,这坟里有蛇,到底是吉是凶,王师傅含含糊糊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许昌盛给他父亲迁坟后,生意还真有了起色,把许昌盛乐的是眉开眼笑。后来两年间,许昌盛这生意像是喷了油的火,越烧越旺,越烧越阔,许昌盛摇身一变,成了小镇上的知名企业家。可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福兮祸之所伏,就在许昌盛的事业如日中天之际,倒霉事来了,先是他儿子放学骑自行车回家是被一辆货车撞成重伤,双下肢都给截了,不久后他老婆又被查出罹患乳腺癌,许昌盛自己还好,身体没事,不过生意上遭了挫折,在一单所谓的大生意上被骗,赔德血本无归。 
接连的噩耗,许昌盛垮了,听说许昌盛吐了血,还住进了医院。后来我听说许昌盛又去找了师傅,想必他是认为这些祸事是当初硬迁坟所带来的恶果。在后来,许昌盛又来了殡仪馆,说要把坟迁回原来的位置,可是那旧坟地,已经有了新的墓地,许昌盛不甘心,跑去和那墓主家人商量,说要花钱把这块地再买回来,人家当然不同意,许昌盛悻然而归。 
一个礼拜后,殡仪馆里的新任修坟师傅张师傅(那时王师傅已经辞职不干,回老家去了)在后山上发现了许昌盛的尸体,许昌盛死在那旧坟处,两眼圆瞪,嘴巴张的极大,表情显得非常惊骇,他双手死死抓的抓着一把铁锹,在他身旁不远处,还放着一个骨灰盒。那坟墓后边,已被铲出了一个小坑。 
后来**上来,又发现许昌盛父亲的坟地(迁移后的新坟)已经被铲开,骨灰盒被取出,原来他尸体边的那个骨灰盒,就是他父亲的。 
真相大白,原来许昌盛欲买回旧坟地遭拒,景象出个偷梁换柱的办法,他半夜独自跑到坟山上,打算把自己父亲的骨灰和那新墓主的骨灰取出,换地重埋,将他父亲的骨灰重新埋回到旧墓地,以为这样便可以消除煞气,亡羊补牢,谁知坟没换成,倒把自己这条命给赔了进去。 
警方经过尸检,发现许昌盛身上并无一丝伤痕,最后得出结论,说许昌盛是因惊恐过度死亡,而他在换坟时究竟遭遇了怎样的恐怖经历,那永远是个谜了。小镇上的人们个凭想象,乱七八糟的猜测纷至沓来,传的玄乎其玄,不过都是些捕风捉影的话,不足为信。 
当然这已是两年后发生的事情,许昌盛一家遭此劫难,其间缘由,是在说不好,也许真的和迁坟有关,又也许,仅仅是因为凑巧。对于风水运势此类说法,我个人以为,无论你信或不信,还是抱些敬畏心比较好,所谓风水转运,这大可不必强求,但对于某些禁忌,在明知其禁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去刻意触犯的好。近年我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宿命,人的一生,运势好坏,仿佛真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冥冥操纵,是因为风水,还是因为命数?或者是因为其他?我不知道,但我由衷不希望生命是**纵着的,无论被什么。 
这天在单位,我听同事小王说,在小角村,出了件吓死人的事。 
小角村有户人家,姓张,一大家六口人,三代同住,平时生活倒也融洽,可是在大约一个礼拜前,家里的老头忽然失踪了,找遍了能找的地方也没找到。 
可就在前天晚上,大概十点钟的时候,这家人忽然听到大厅出传来了敲门声,这家人的媳妇赶紧起身开门,门一打开,看见一个浑身上下脏的不得了的老头,站在门口,媳妇定睛一看,这不是失踪了一礼拜的公公吗?媳妇大叫起来,家人们闻声赶紧从被窝里爬起,跑到前厅。 
见到失踪的老头回来,一家人既高兴又生气,围着老头七嘴八舌。可奇怪的是,老头却站在门口,保持着僵立的姿势,既不说话,也不动,家人问长问短,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忽然老头迈开步子,要往屋里走。农村大门的门槛都是很高的,老头抬起脚,却像不知道脚下有门槛,被绊倒,直挺挺的往前倒去,家人急忙去扶,把老头扶进了厅堂,老头依旧一言不发,也不看左右,而是一步一步的往里屋走,姿势看上去既不自然,十分僵硬。 
老头进了自己的屋子,慢腾腾的脱了衣服,又脱了鞋,然后就碰得一下倒在床上,直挺挺的躺着,一动不动。任家人怎么呼唤怎么推搡,他就是不动,也不回答,像死了。 
后来家人把老头送到乡卫生院,值班医生检查了老头,生气的对老头家人说:“人都死了好几天了,你们送来干什么!”家人自然不相信老头死了,说老头刚才还是自己走回家的,还自己脱衣服上床睡觉来着,怎么可能死了?医生更生气了,他认为这家人脑子有毛病,他抓过老头儿子的手,放在老头鼻子上,他说:“你试试,看看有气没?”他又把听诊器放在老头的胸口,把听筒给老头儿子戴上,“你再听听,看看有心跳没?”接着他又让老头儿子抓住老头的胳膊,“你摸摸,再捏捏,一点温度都没了,还这么硬,这是活人的吗?”接着他吸吸鼻子,对老头一家说,“你们再闻闻,是臭味都有了,这不是死人,是什么?” 
老头的家人蒙了,这明明……怎么就死了呢? 
可老头的确是死了,后来经过尸检,发现老头是死于脑出血,死了已经有三天了。 
死了三天的人居然自己走回了家,简直是天方夜谭,可这是事实实在在发生了。事情发生后,传的沸沸扬扬,把几百公里外省电视台每栏目的记者都招来了,还请来几个专家究其原因 ,可惜研究来研究去,最终什么名堂也没有研究出来。 
老头最后下了葬,倒也没再出什么古怪。 
“这应该是诈尸了吧。”我们在大嘴房间里聊天谈及此事时,猴子这样说道。 
刘俊笑,说:“我还以为诈尸都是到处抓人掐人的?” 
猴子躺在床上,靠着被子,二郎腿在空中晃啊晃,说:“哎,也不是绝对的嘛。” 
大嘴笑了笑,说:“这年头,什么五花八门的诈尸都有,哎,说不好。” 
我说:“这事怪吧,不过我觉得,还是怪不过以前殡仪馆发生的那件事,那死人都能跑去人家菜地里拔萝卜……” 
“拔萝卜,拔萝卜,嗨哟嗨哟拔萝卜,拔不动,老太婆,快快来……”我话没说完,大嘴居然在一旁唱起来了。 
“哈哈!”猴子在床上笑得打滚,拍着床板说,“哈哈绝了,这个词写得,跟量身定做似的,哈哈……” 
大嘴呵呵笑了几声,挠了挠头,说:“哦对了,我想起件事情,前两天去出业务,J市殡仪馆,又出了见怪事,忙得都忘记跟你们说了。” 
一听说有怪事,猴子比谁都亢奋,咕隆一下从床上翻起来,问大嘴:“什么怪事,他们那炉子里头又闹鬼了是不?” 
大嘴晃晃脑袋,说:“炉子倒没事,是那个搞化妆的小胡……还记得吧……说有一天,他们送来一个老头,小胡就给这那老头整理,正化着妆,那老头,忽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大嘴说到这儿,音量忽然加大,一对鬼抓在猴子面前大力挥舞,猴子十分镇静,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说:“然后咧?” 
大嘴收回手,说:“然后就把小胡吓得要死啊……你们想想,当你正在给一个死人专心致志的化妆时,他本来闭着的眼睛,忽然一下睁开,还死死的盯着你,你会是什么感觉?” 
我说:“听着没什么,但设身处地的想想,就有点那个什么,起鸡皮疙瘩了。” 
大嘴点着脑袋说:“是啊,后面还有呢,这老头的眼睛自大睁开后,怎么也合不上了,就这么一直瞪着……吓死人。” 
“后来呢,后来怎么办的?”猴子问。 
大嘴用指尖搔搔鼻翼,说:“后来说是什么办法都用尽了,老头那双眼睛就是合不上,这和不上麻烦啊,就让他这么瞪着眼睛进炉子,家属也不答应。” 
猴子追问:“那后来怎么办?” 
“后来,后来还是没办法,家属说,要不就先不火化了,先放会冰柜里去,老头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就这么烧了,家属那心里头也不是滋味。”大嘴说。 
“后来就一直这样冻着?”刘俊问。 
大嘴摇头晃脑,说“当然不是。” 
猴子骂:“你就不能一次性说完了吗,跟拉屎似的,一节一节的。” 
大嘴笑:“这不是跟你学的吗?” 
“快讲快讲,啰唆。”猴子一个劲地催。 
“后来家属回到家,发现阳台上原本一根斜靠在角落的竹竿不知怎的倒了下来,正好压在老头生前最喜欢的一盆花上……” 
大嘴说到这,我接口往下说:“后来家属就把竹竿扶起来了,再去殡仪馆,那老头眼睛就闭上了,这老头的眼睛之所以突然睁开,就是因为这盆花,对不对?” 
大嘴冲我拍拍手掌,说:“恭喜你,完全正确。” 
猴子笑笑说:“怎么这些鸟事说来说去都一个调调,没意思。” 
大嘴双手一摊,说:“这不就是这样。” 
猴子“哎”了声,说:“这鬼见多了也没意思,听到这种事都没什么感觉了。” 
“还嫌不刺激是吧?”我笑着对猴子说,“要嫌不刺激,现在上殡仪馆去。” 
猴子笑:“我有病。”说完又补上一句,“其实上殡仪馆也没什么,不就那样。” 
大嘴问他:“哪样?” 
猴子说:“还能哪样?要么闹鬼,要么不闹鬼呗。” 
大嘴打着哈欠问:“闹鬼你还嫌不够,还想闹什么?” 
猴子咧嘴一笑:“闹个狐狸精就好了。” 
大嘴嚯嚯傻笑,对猴子说:“闹你个死色猴,闹你个精尽猴亡。” 
猴子印帕忱郑骸熬〉目梢裕送鼍筒槐亓恕!薄?br /> 刘最插嘴更正:“错,是猴亡!” 
猴子笑:“他妈的,还美猴王呢,哈哈……” 
“哎,对了。”大嘴打断猴子的笑,说,“明天有个业务,要送去G县,去的时候有家属随行,回来就空了,你们谁想一起去?” 
“我是肯定去不了的。”刘俊说。 
“明天我单位有事,我也不行。”我说,主要是我也不太想去,G县我去过好几回了,没什么意思。 
就剩猴子坐在一旁没吭气,大嘴看着他,问:“你呢,去不去?” 
猴子做考虑状,捏着下巴上两根须说:“G县啊,有点近啊,没什么太大意思……” 
“你小子还端起架子来啦?”大嘴说着,隔空对猴子撩起一脚,拖鞋飞出,直奔猴子面门。 
猴子躲闪不及,哎呀一声,接着连身怪叫:“不得了,中鞋啦中鞋啦!” 
中鞋啦! 
中邪啦? 
后来我们骂猴子,嘴臭成猴子这样,实在难得,好话说什么没什么,倒霉的话一说一个准。对此猴子表示无辜,他解释说:“我明明说得是中鞋啦,你们非要怪我说的是中邪啦,后来出了事,就怪我乱说话,好吧,就算喊个谐音话也会触霉头,那归根究底,这鞋(邪)也是大嘴他放出来的,对吧?” 
“对个屁!”大嘴说,“要不是你个臭嘴巴一口一个中邪啦,我们哪会撞邪!” 
“我说的是中鞋啦!”猴子辩解。 
“你还敢狡辩,兄弟们,上!”大嘴一挥手,我们蜂拥而上,猴子欲逃无路,惨遭群扁。 
当然这一切,是有原因的。 
事情是这样的:
第二天上午,猴子随大嘴去了G县,送妥业务后,两人在G县县城吃了顿午饭,饭后看看时间还早,猴子提议四处逛逛,大嘴没异议。两人一逛,就逛到了台球室,打了十几轮出来,已经快三点了,两人这才跳上车,踏上归程。
进入山道后,路上便有了雾气,起初雾很淡,像薄薄的一层纱,可越往山里走,雾气越浓,渐渐地,雾已经完全遮掩了公路,从车里往外看,只见白茫茫的一片,可视度不足十米。
大嘴把车速放到了最慢,车子几乎是在路上一点点的往前爬。
猴子看着窗外,忍不住嘀咕:“这雾怎么能浓成这样哦。”
大嘴全神贯注的开车,没说话,猴子伸手关了音乐,把收音机拧开,边调台边自言自语:“看看广播交通台里有没有说这个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