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2
“吵死了,干嘛不开灯啊。”那女生嘟哝着,转过身,很快,她僵住了……她惊诧地发现,寝室变了,原本她的右侧是另一个双层床,可现在,居然变成了一个款式老旧的五斗橱,床位间的桌椅也不翼而飞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铺着白色桌布方桌,方桌上放着一个插花花瓶,花是塑料的。这分明不是在寝室了,而像是,在一户人家。
她慌张地坐起身,抬眼一看,几乎要晕厥过去,她看见,在靠近门口处,一个女人正吊死在那边!门口离窗最远,光线较弱,朦胧中,她根本看不清那女人的面貌,只看到那女人的脖子套在一根像是布条的绳子上,头低垂着,两脚悬空,一动不动,身体看上去十分僵直,
她吓呆了,甚至忘记了尖叫,她傻坐着,直愣愣地看着那具吊在空中的女尸……这时,女尸的头好像动了一下,紧接着,又一下,再一下……那女尸居然在缓缓扭动自己的脖子,动作非常僵硬,像锈了的机器人似的,她仿佛听到女尸脖子里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突然,那女尸的头猛地扬起……与此同时,她发出了一声几乎是惨绝人寰的惨叫……
这时,门开了,灯亮了,她眼前的一切,突然消失了……原来就在此时,丁莺和几个同学,正好回来,听到她这声惨叫,大家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女生正捧着一盒炒粉,被她这一声,给吓掉在地上。
“怎么啦?”“哎呀,出什么事情啦,叫得这么吓人。”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地走到她铺位旁,只见她一脸惊恐,脸色发青,嘴唇哆嗦着,不见一丝血色。丁莺脱了鞋,踏到自己的铺位上(丁莺和那女生是上下铺,丁莺睡下铺),关切地问她怎么了,那女生先不说话,丁莺正要再问,她突然啊了一声,猛地扑到丁莺肩头,丁莺虽然双手抓着床边的护栏,但猝不及防,整个人差点摔下去,幸亏下面有人及时撑住了她。那女生紧紧抱住丁莺的脖子,把脸埋在她肩膀上,嚎啕大哭。
大家开始以为是那女生肚子疼所致,等那女生情绪稍微平静一点后,才知道刚才她看见了什么,但大家一致都认为,是她做恶梦了,那女生斩钉截铁,说绝对不可能是做梦,还诅咒发誓,大家见她说得那么绝对,描述得又那么真切,有点将信将疑,几个女生怕了,但毕竟没亲眼目睹,只当听了回鬼故事。夜里,那女生坚持要和丁莺一起睡,丁莺同意了。
结果那一夜,丁莺没睡好,反倒和她一起睡的那女生,才说见了鬼,这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丁莺讲到这,说她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女生怎么就能这么快睡着,换做谁,恐怕这一夜都难以入眠吧。)
结果到了第二天,那女生性格大变,原本特别活泼的一个人,突然变得跟另外一个人似的,沉默寡言,和谁都不说话,课也不去上,整天就坐在寝室里发呆,问她话也不愿理人,有时还自言自语,但谁也听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两天后,这女孩父母来了,把她接回了家,再后来,她就休学了。
“那你们呢,你们还一直住在这间寝室里?”猴子问丁莺。
丁莺说:“哪有啊,除非我们都成钟馗啦,不过当时我们还并不是十分相信她说的话,所以那两天,还住在那间寝室,就在她被她爸妈接走后的那天,我们系一个男生听说了这个事,就把这事说给学校旁边一小饭馆的老板听了,那老板是这家工厂的退休职工,一听这事,就明白了,他说我们这间寝室,原来住了对夫妇,不知为什么,天天吵架,后来那女的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吵烦了想不开吧,就在房间里上吊自杀啦,她自杀以后,她老公就回老家了,那时楼里还住了不少职工,后来有人就说,晚上能听到那屋里传来奇怪的动静。”
“啊!这么说,你那个同学,那天晚上看到的,是真的那个了?”
丁莺点点头,说:“是的,学校真是太缺德了,学校和工厂挨得这么近,我就不信那些领导,在学校干了那么多年,就没人知道这回事的,当我们知道这些后,被吓得……其实我还好啦。”丁莺说到这,调皮地眨了眨眼,看上去很可爱,“然后我们就跑去跟学校闹,说要换寝室,这间寝室,打死也不愿意住了,学校没办法,就我们插进了其他寝室。”
郭薇问:“还是那幢楼?”
丁莺挺无奈:“是呀,那有什么办法呢,学校里根本住不下,只能熬咯,反正也不用住多久了,不过那间寝室就空了。”
大嘴说:“嘿,那住在那间寝室旁边或者对面的,岂不会吓出毛病来。”
丁莺笑着说:“呵呵,反正打哪以后,谁也不敢单独呆在寝室里。”
猴子问:“那后来咧?后来有没有再出什么怪事?”
丁莺摇摇头:“没了。”
……
这顿饭吃了好久,从饭店出来,已近十点,刘俊兴致不减,对猴子说:“哎猴子,你刚才不是说你和凡子前两天时空错乱了吗,要不现在我们一起去殡仪馆转转?”
猴子还没说话,丁莺拍着手叫起来:“好啊!”看她的表情,好像刘俊提议要去的不是殡仪馆,而是游乐园。
猴子笑着说:“干嘛,要搞刺激是吧?”
刘俊笑嘻嘻的:“我们什么时候搞过不刺激的嘛。”
猴子望向大嘴,想听他的意思,我以为大嘴会反对,谁知他一反常态,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在空中抖了抖,大声说:“走哇,搞刺激去!”
大嘴此言一出,除我外,其他人都雀跃起来,我忙说:“等等等等!”
郭薇问我:“你不想去?”
我没直接回答她,清清嗓子,对他们说:“你们没听说过好奇害死猫么?”
刘俊笑:“我们这没属猫的。”
我还想说,被猴子打断:“哎凡子,我说你这是怎么了,平时不见你这样啊。”其实我不是不想去,只是突然有种奇怪的预感,觉得这一去,会有点事发生,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我倒不是太担心自己,就是担心郭薇。
我问郭薇:“你这么晚还不回去,你爸妈那边怎么讲?”
郭薇竖起食指在我脑门上轻轻一敲,说:“你傻啦,今天礼拜五,他们要通宵打牌。”呃……我明白了,无论我怎么说,郭薇也不会自己先回家的。
算了,只是预感而已,何必太当真,平时我还老预感自己会中五百万呐,结果买了一堆彩票,最大奖是十块,还是不扫他们的兴了,难得这么开心,于是我说:“那行,去就去吧。”皆大欢喜。
上了车,大嘴开车,猴子坐在他旁边,我和郭薇、刘俊、丁莺四个人挤在后排。
“哎哟,好挤。”丁莺直了直腰,扭头看了眼后面,问:“后面不能坐吗?”
我们几个男的笑而不语,郭薇轻轻告诉她:“后面是放那个的。”
“啊?!”丁莺有点吃惊:“这车是装……那个的?”
郭薇点点头,我笑着问丁莺:“怎么,怕了?”
丁莺笑得有些不自然:“怕到是不怕,就是……从没坐过。”
我们听了哈哈大笑,丁莺有些不好意思:“有什么好笑的?”
猴子扭过头笑着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那个什么,你要坐过,就不正常了。”
丁莺先是楞了下,不明白猴子的意思,但很快反应过来,呸了猴子一声,并不介意。
很快,车到了殡仪馆门口,铁门是关着的,大嘴说懒得下去开门了,车就停外面吧,我们没异议。下车前,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对他们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啊,碰到什么怪事,千万不要慌,一慌大家就乱了。”我这话主要是对丁莺说的,我担心,万一突发什么情况,要是其中一人慌乱起来,很容易影响到其他人。
猴子牛皮哄哄:“我们是什么人,再大的风浪也不会被拍乱阵脚撒。”他又对丁莺说:“回头跟着我,别怕。”大嘴蔑笑:“就你这猴样?”猴子顾着给丁莺献殷勤,没工夫和大嘴打嘴仗,飞快地跳下车,跑来给丁莺开车门,大嘴在一旁冲猴子直翻白眼,猴子视而不见。
外面没风,夜凉如洗,空气里透着冷冽。今晚的月亮很好,又大又圆,月光皎皎,既清又冷,从铁门外往里看,月色下,院内似有白霜悬浮,朦胧流动,莫可名状。
不知谁说了一句:“月亮好大,今天是农历十五吧?”
大嘴不怀好心,故作神秘状:“这种日子,阴气可是比较重哦。”说完特意去看丁莺,丁莺表情显得很镇静,但和郭薇挽在一起的胳膊,却不自觉地紧了紧,这个小动作,被我看到。我就说嘛,没有不偷腥的猫,更没有不怕鬼的小姑娘。
看大家都站着不动,猴子说:“走啊,杵在这里晒月亮啊。”
刘俊一动不动地望着院子,说:“傻卵,没看到我们正在做研究啊。”
“研究?”猴子伸长脖子往院子里看了看,问刘俊:“研究什么哦?”
刘俊笑:“研究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到底是时空错乱后的景象,还是正常的。”
“操!”猴子下意识喷出了他的口头禅。
“不要乱操,注意点你的素质,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怎么就是改不掉呢?”大嘴一本正经地教育他,装腔作势。我们爆笑,猴子自知失言,没还嘴,偷偷瞄向丁莺,看她笑得开心,也跟着嘿嘿起来。
走进院子,猴子摇身一变,成了导游,忙不迭地给丁莺介绍起来:“这排是办公室,喏,那间,就是大嘴办公室,还有那间,值班室,我们没事就在里头聊聊天喝喝茶啊什么的,前面这栋大房子,是大厅,开追悼会啊什么的用的,在大厅后面,这里看不到,要从那边走过去,是那个……”猴子说到这,故意放沉了嗓音。
丁莺把郭薇挽得紧紧的,小声问:“是什么啊?”
“停尸房。”大嘴飞快地接过话。
“那里面有没有……那个?”丁莺问得小心翼翼。
大嘴说:“当然有咯,几十具呐!”
丁莺又惊又怕:“那么多?!”
大嘴嚯嚯笑了两声:“骗你哦。”
丁莺好奇不减:“那到底有多少?”
刘俊说话了:“要不然你过去数数?”
“去你的。”丁莺这才对停尸房没了兴趣。
我们斜穿过院子,来到走廊,大嘴开了值班室,一帮人一溜地进去了,才坐下没一会,丁莺凑到郭薇耳朵旁说了句什么,两人手拉手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我问:“干嘛去?”
郭薇调皮地对我笑笑:“嘘嘘。”
大嘴赶紧献殷勤:“要不要我陪你们去啊?”
刘俊蹦出一句:“我看你是想做尿不湿吧?”
一阵爆笑,猴子报复似的,笑得最响最卖命,大嘴挺尴尬,一时半会不知说什么好。郭薇早已习惯了我们这套,面不改色,丁莺完全没有免疫力,脸唰地一下全红了,拽着郭薇往外跑。
“小心点。”我对着门口喊。
一支烟快吸完,上厕所的还没回来,猴子忍不住嘀咕:“你说这做女人多麻烦,撒泡尿都那么久。”
刘俊笑:“构造不同嘛,哪能像你,拉链一扯,小屌一掏,放完以后甩一甩,OK了,人家麻烦着呐。”
猴子乐不可支:“你对这个也有研究哇?”
刘俊一本正经地答道:“不晓得我曾经是生理卫生课代表么?”猴子几乎笑翻,还想说什么,话没出口,这时却从门外传来郭薇慌急的叫声:“非凡!非凡!你们快来呀……”不好,出事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弹起来就往外冲……
丁莺出事了!
我们看到她时,她正呆怔怔地站在走廊外沿,面朝院子,一动不动。她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眼睛瞪得很大,一眨不眨地盯着围墙那边,面部的表情,显得非常惊骇。郭薇在一旁用力摇她叫她,她丝毫没有反应。
“这是怎么了?”我问郭薇。
“我也不知道啊。”郭薇急得手足无措,“开始还好好的,她先上厕所,我在外面等她,她出来后我再去,等我出来,她就这副模样了。”
“丁莺!丁莺!”……
“这怎么回事,她怎么跟中了魔似的?”
“是中邪!”
我没多想,决定用老法子。“让开!”我拨开碍事的刘俊和猴子,又看了看丁莺,这姑娘皮肤真好,细腻白皙,看上去吹弹欲破,要我甩一嘴巴过去,还真有点下不去手,但情况紧急,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了。我咬咬牙,扬起手,啪地一巴掌拍在丁莺脸上,一旁的猴子看着心疼,感同身受地轻呼了声哎哟。
“呀!”我这一巴掌让丁莺触电似地跳起来,捂着半边脸惊慌失措地看着我们。
“丁莺。”郭薇轻轻叫着,拉了拉她。
“嗯。”她应了声,有点呆呆的,似乎还没缓过神来,但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