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儿爷的鬼故事





饷础保?br />     “有道理”,众口一词,“天地倒置鞭挞七,自然是把人倒着吊起鞭挞七天了,自惩其恶看悔意,这个不用解释都能理解,少看七七老三七,我理解是少爷要受七七四十九天鞭挞,老爷和我,还有那两个衙役恐怕要受三七二十一天鞭挞,离天越近越惬意,这恐怕是说吊的越高,效果越好,每七须拜续命堂,这是说每鞭挞七天,要磕拜一回续命堂,自有灵药和神医给治疗了,按照白大仙的说法,期满之后,病自然就好了,多行善事看民意,那是说,好了以后,要多行善事,经常察看民意,还有一层意思是,这病能不能彻底根除,就在最后这句话了”。
    另三位师爷一至赞道,“有道理,有道理,还是裘兄涉猎广泛,对解梦精研深透”,倪承荪听着教导师爷的解梦说辞,也觉得很有道理:“要不,咱们按这办法试试”?四个师爷异口同声:“应该试试,要不然白大仙儿给您托梦是什么意思”?“好,来人呐”,两个听差衙役敢紧进来,“大老爷,您有什么事儿吩咐”?
    倪承荪一指左边这位,“你去把少爷叫来”,又指着另一位说:“你去刑房拿条绳子,把鞭子也带过来”,这衙役莫名其妙的说:“老爷,要绳子和鞭子”?“混帐,这事儿还要你多问”?老爷发脾气了,那衙役讨了个没趣儿,敢紧颠颠儿的去了刑房。
    儿衙内混身抽缩做一团,哀嚎着被两个衙役搀架过来,正好绳子、鞭子也都取来了,“来呀,把少爷给我绑了,倒着吊起来”,几个衙役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着,“大清早的,大老爷不会是有了什么毛病了吧?要不然就是咱们耳朵有了毛病听错话了”? 谁也不敢动手,“混帐,怎么还不动手”?大老爷瞪上了眼睛,后来还是教导师爷说:“动手吧,这是为少爷治病啊”,几人这才动手将儿衙内绑起,倒吊在内堂的房檐上。
    还别说,真管用,儿衙内来时还噢噢的喊痛,绑他时还一通挣搏叫骂,这一倒着吊上去也不喊不骂了,再用鞭子一抽,眼看着收缩的身子,也伸展开来,不仅不喊痛了,还一个劲的说:“舒服,真舒服,再用点力”,抽鞭子的衙役心里说:“真***溅骨头,以前少做点缺德事儿,何至如此”。
    儿衙内虽然倒吊着被鞭挞了一个时辰,不断的喊着舒服,可大老爷倪承荪看着心疼啊,“行了,放下来吧,已有一个时辰了”,没想到刚放下来不一会儿,儿衙内又疼的嚎丧上了,没办法,还吊上去吧,就这样几个衙役轮流鞭挞,每四个时辰放下来休息一会儿,接着再吊上去,一天下来,再加上大烟膏的止痛作用,一晚上竟没再听到他疼的呲哇喊叫。
    既然这个方法管用,那就往高里吊吧,院里有棵高大的白果树,那树杈要比房檐高出许多,儿衙内被吊了上去,衙役们拿鞭子够不到他怎么办?大管家找木匠给钉了个六尺多高的方台子,几个衙役轮流上去抽打,还别说,儿衙内还真见好,一是筋骨不抽缩了,二是身上的鳞片缝儿不往外洇血了。
    七天之后,大老爷倪承荪亲自带着儿衙内到高阜镇续命堂磕拜,没想到白仙儿白老太太不在,接待他们的竟是辛庄儿的王二先生,王二先生说:“白仙儿白老太太知道你们今天来,特意留下药叫我在此恭候”,有人问,二先生怎会在此?原来白老太太还是不愿见倪家父子,事情已到了这种地步,便把这场功德送给了二先生。
    王二先生用白老太太留下的药水,为儿衙内全身推拿了一遍,儿衙内混身通体舒泰,自觉那病真的减掉了一分,倪承荪关切的问:“王二先生,我儿子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啊”? 二先生洗着手说:“大老爷,有句老话儿说的好,病来如山倒,病好如抽丝,这病可不是着急的事儿,要循序渐进,你们按白仙儿说的办法慢慢治吧,大老爷你和那位师爷,也得抓紧治啊,等发病再治可就麻烦多啦”。
    这回府衙可热闹了,儿衙内、大老爷、裘文亮还有两个衙役轮拨被吊起来让衙役们抽打,人不够怎么办?把外班的捕役也调了进来,过去被这些人整治过的衙役和捕役们,这回可是使着劲的招呼,那下手还轻得了,还别说,下手越重,他们还越嚷舒服。
    就这样,房檐上吊着四个,白果树上吊着一个,衙役、捕役们天天轮拨抽打,每过一七,便去高阜镇续命堂一趟,王二先生挨个儿给他们推拿一遍,眨眼间,过了二十八天,倪老太爷、教导师爷和那两衙役已完全的好了,他们一个个满面红光,精神更胜从前,过去的三角眼、满脸横肉、阴险狡诈的模样没了,就连走路的霸道劲也看不出来了,整个人个个都像脱胎换骨一样,特别是倪大老爷连心态都变了,他经白老太太默许,在府衙左右两侧各建了一座大药铺,左边的叫体仁堂,右边的叫济世堂,分别请辛庄的王大先生和王二先生经营,还是按续命堂的老规矩,名医坐堂义诊,没钱人看病完全舍药,倪大老爷的口碑也渐渐好了起来。
    有人问,那儿衙内怎么样了?那儿衙内治病刚过四七,身体已好了许多,身上的鳞片正在变小,逐渐消退,那狐狸脸、黄鼬须、刺猬发也在好转,按着白仙儿白老太太方法,已被吊到定州塔上去了,有人问,定州塔那么高,怎么吊,怎么抽鞭子啊?锁儿爷说,这你就放心吧,一个人要想把病治好了,他会想尽偏方儿的去治,何况他老子是知州大人啊,在他的治下能有办不到的事儿吗?
    定州塔又称开元寺塔,宋真宗年间高僧会能法师修建,下埋释加牟尼三色舍利子,全塔十三层,高二十五丈二尺,由于是宋辽边陲,站在塔上可以了望辽军动态,因此又称此塔为了敌塔。
    话说儿衙内在白果树上被倒吊着抽打了四七二十八天,再经王二先生以白老太太的特效药,用内家真力全身推拿了四次,那怪病已大见好转,这次被吊到第十三层塔的外边,在十二层塔外又搭了个木质平台,数名衙役轮流对其抽打,能不好的快么?而且塔下还贴了官府告示说,凡是受过儿衙内欺辱过的人都可上塔对儿衙内鞭挞泄愤,塔下每天人山人海,比每年的庙会可热闹多了,有的老人说:“还是白仙儿白老太太本事大,她能让大老爷心干情愿的把儿子吊在塔上,让众人鞭打泄愤”,“大老爷不也是自愿被倒着吊起来挨鞭子”?“你以为五仙儿那么好得罪啊”?
    本卷完,请看下卷:蛇中之王





    蛇中之王 第1章、 七仙岭老胡遇难,挑夫
    啃书阁 更新时间:2010…7…26 19:09:23 本章字数:3870

    引子
    湘西七仙岭是南连始安岭,北连大庾岭、骑田岭的交通要冲,不知由何处窜来一条巨蟒,半年来,过路的客商、上山的樵子,采药的山民,不知有多少人被其吞食,一时间,镇上的人们谈蟒色变,有人曾看到过,那是一条金光闪闪,海碗粗细,两丈多长的大蟒蛇。
    第1章、 七仙岭老胡遇难,挑夫归壮士搜山
    七仙岭南侧有一小村镇,镇上有百余户人家,只有两姓,十字街往东是胡姓居住,往西是葛姓天下,一个村镇却各有其名,胡镇和葛镇,两姓族长曾为村镇名儿协商过,胡家说胡家祖上先于葛家来此定居,应叫胡葛镇,葛家说,葛家先祖曾是皇家大内太医,在大内乡籍备案就是岭南葛镇,此镇应叫葛胡镇,双方一直争执不下,因此还是各叫各的。
    一次,众仙在后山岭峰聚会,铁拐李打此经过,为同地不同名儿跑了许多冤枉路,便请两族的族长坐下协商,双方还是争执不下,最后铁拐李说:“我看此地人杰地灵,背靠七峰,好风水,好地方,叫胡家镇,葛家镇,岂不太俗?要我看不如叫七仙镇吧,后七峰便称七仙岭如何”?有人说,锁儿爷不对吧,人家是八仙,应叫八仙镇才对啊,锁儿爷哈哈一笑:那时众仙中还没有收吕洞滨,是以便用七仙命名,后边的群山也称为七仙岭,两姓的族长皆大欢喜,“不偏不倚,好名字,我们世代都沾七仙的光啦”,为感谢铁拐李,各自让族人为铁拐李做了一只大鞋,由于样式不一,用料不同,又称为阴阳鞋,你看戏台上那铁拐李穿的鞋就是一样儿一只,啊,这话说远啦,还是书回正传吧。
    数百年弹指一挥间,到清光绪年间,镇上胡姓家族有一位老人胡德厚,按辈份应是现任族长的三叔,他一生劳作惯了,身体健壮,事必亲躬,想不让他干点什么活儿,准能把他憋出病来,就拿上山砍柴说吧,镇中如此年龄的老人,已没人再进山了,他却不同,每隔十天半个月就进山砍趟柴,挑着二三百斤的青柴还能如履平地。
    这老人晚年得子,起名儿胡天亮,二十有七,长的五大三粗,膀大腰圆,两臂有千斤神力,在镇上挑夫行做挑夫,有时往山外送货,十天半月回不了家,他天生好武,随老爷子练得一身好拳脚,一次睡梦中,铁拐李教了他一路疯魔拐棒法,醒来便抄起挑柴的铁担演练起来,劈、刺、挑、挂、挡,扫、点、抹、盘、带,使的是中规中矩,虎虎生风,上月刚取了媳妇,在家没待俩月,便又给人家往山外送货去了。
    由十字街往北,出镇便是进七仙岭的山路,这老胡家住镇东北角的镇边儿上,由他家还有条进山的小路,但须走五里山川草荡,才能汇入进山正路头道山梁,以前老胡进山砍柴为图近便,都是走小路,近来听说后山有了大蟒蛇,为防意外便不走小路了。
    这天闲来无事,便又拿了柴刀、扁担到十字街口,寻了处台阶儿,坐下抽起了毛烟,有人问,他是不是又要进山砍柴去呀?锁儿爷说,那是自然,自从后山有了大蟒蛇,人们进山砍柴都在此聚齐,凑个五六、七八个人儿,才敢结伴进山,客商们也是如此,没有十数人结伴同行也是不敢过岭。
    时至辰时,十字街口陆续聚集了十七、八个人,其中砍柴人也有六七个,老胡一看来人也差不多了便说:“再不走便误了回来的午饭啦,过岭的客商申时也赶不到清风客栈喽”,于是,人们三五成群的开始上山,在第二道山梁,人们便分散了,十多个客商继续前行,砍柴的也各自觅地砍柴。
    突然一个砍柴的小伙儿说:“你们看”,人们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山梁南侧一人多高的草荡像一溜胡同一样向两侧分开,快速的向北延伸,阳光下草从中,隐约看得金光闪闪,“啊,是那金蟒蛇”,只见那金蟒蛇穿过茅草荡,行到前面的山石坡上不动了,不一会儿便“噼里啪啦”的摔上了自己的身体,虽然距离很远,砍柴的人们还是看得真真的,那声音加上群山回荡,“噼噼啪啪”的更是吓人。
    一起砍柴的年轻人问胡老爷子:“这是怎么回事儿?它是不是犯病了”?“大概它在消食儿,以前我看到过其它的蛇,吃饱了也是这么折腾”,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趁它在那儿折腾,咱们赶快砍柴,好早点回家啊”,于是,各人又挥起柴刀忙活上了,待到众人砍完柴,打好捆,再看那大蟒蛇时已没了踪迹。
    几人慌忙挑起柴担匆匆向山下行去,行至头道山梁的岔路口,胡老爷子说:“趁那大蟒蛇还没追来,我便从这儿先走了”,胡老爷子挑着二百多斤的青柴岔上了茅草荡的小路,走着走着,突然左前方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吸的趔趔趄趄的向左前方撞去,他想收住脚步,却怎么也收不住,左前方的茅草中,正有一条金光闪闪的大蟒蛇,张着血盆大口对着他,“哎呀”,一声惨叫,胡老爷子便投入了蛇口。
    已至中午,儿媳胡柳氏做好饭,单等公公回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胡柳氏不免心中犯上了嘀咕,于是,跑到十字街口的葛记铁匠铺,向葛铁匠打听,葛铁匠说:“我家阿铁早就回来了,怎么胡老爹还没回来么”?说着他便喊“阿铁,阿铁”,阿铁正在吃饭,端着碗出来:“爹,有事儿?啊,胡婶来啦”?
    胡柳氏迫不及待的问:“阿铁啊,胡爷爷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回来啦,在头道梁他走小路回家的啊”,“啊?走小路啊,不会出事儿吧”,“快走,我们去找找”,葛铁匠抄起打铁的大铁钳拉着阿铁就往门外走,“他胡婶,你再去喊几个人随后追我们去”。
    葛铁匠和阿铁在前边走,胡柳氏带着十几个青壮年都拿着家伙在后边紧追着,从头道梁子岔上了茅草荡的小路,一路寻了下去,“看,那是什么”?阿铁指着小路左边草荡不远处的两捆青柴和挑担,人们都站下了,茅草地上一片狼藉,通向北山梁的茅草地上有一道被那大蟒蛇爬行过草沟痕迹。
    寻着草沟痕迹往前走,在头道梁的南坡上,二十丈方圆的茅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