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儿爷的鬼故事





不知道哇,大壳帽去了二十多,折腾了一个多月也没破案,最后是不了了之的给挂起来了”,“是啊,人家事主等不及了,才托人找到我这两位搭档,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便从浙江临水镇把那杀人犯给抓回来了”,孙振海叹道:“啊?真的啊,这俩老哥可真有本事,这事儿我得帮你宣传宣传”。
    孙振海和赵志文回到单位,拿那平地冒出的商业街和九幽侦探社的事儿,当新闻说的是有鼻子有眼,不少家住附近的人都想到那儿看个希奇,就连住得较远的人也想到那儿看看那条神奇的商业街,谁知等他们去了就开骂了,“这俩兔崽子,真能蒙人呐,你说咱们这么多人怎么就信了,回去非得找他们的算账不可”, 原来北昊河南岸还是那片绿油油的麦田,哪儿有什么商业街,更别提那九幽侦探社了。
    孙振海那天骑车进城办事儿,正好从张少山家经过,突然想起下岗的山子,“山子要是跟他爷爷一块儿干干侦探,这差事也不错啊”,便将自行车停下,进了张家的大门,“山子,山子在家吗”?“哎哟,是孙哥呀,快里边请”,张少山正在家里玩电脑,听到是孙振海来了,赶紧迎了出来,“哟,山子,你们家谁”,孙振海看着山子左臂的黑纱欲问又止,“噢,我爷爷上礼拜走了,这不,刚火化完,昨天才送到墓地,孙哥,你来有事儿啊”?
    孙振海所答非所问的说:“不会吧,前天早晨我和志文在北昊河南岸的商业街,还和他说话来呢”,“怎么会?你们没认错人吧”?“绝对不会,他在街上开了一家侦探社,那天还请我们进去喝茶了呢”,于是孙振海便将那天的情景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说:“我来是正想劝你,既然老爷子在那儿开了门脸儿,你下岗在家闲着也没事儿,怎不给老爷子帮忙儿去”,张少山脸儿一绷,“孙哥,咱们可是好朋友,我爷爷刚死,你可别拿老爷子打镲开涮啊”,“哎哟喂,兄弟,我要是胡说八道天打雷劈,你要是不信,咱俩现在就骑车去北昊河南边看看去”。
    张少山看孙振海说的如此认真,凿凿有物,不由得也狐疑了,“怎么会呢?走,你带我去看看”,孙振海索兴也不进城办事了,二人骑着自行车直奔北昊河大桥,他们从桥南的弯道拐下去,贴着南岸的柏油路一直往前骑,“这不都是麦地么,哪儿有什么商业街啊”?“别急,咱们再往前看看”,二人又往前骑了十多分钟,孙振海开始二乎了,“不对呀,应该就是这一片啊,怎就没了呢,难道那天早晨我和志文真的遇上鬼了”,二人心里都蒙上了阴影。
    孙振海在单位是新被提拔起来的工段长,这人技校毕业,能说,能侃,能干,技术好,讲义气,颇有人缘,这天刚一上班,便遭到一帮受骗人的围攻,大家非让他晚上在聚鹏饭店请客不可,“好好,哥几个不就想撮一顿么?没问题,其实前天跟你们说的那事儿,真是我亲眼所见,不信你们问志文,可现在怎么就没了,我也呐闷儿啊,得,今儿下班咱们聚鹏啦啊,我请客,吴波,你早点过去和聚鹏的老板先订上两桌,菜你就随便点吧,六点半咱们准时开撮,我说哥几个,蛋玻依的话儿先打住,今儿的活儿大家都麻利点,脆着点,有什么话晚上吃饭时再说吧”。
    聚鹏饭店的大包间儿,正好能摆两张大圆桌儿,十八个人分两桌儿宽宽松松的正合适,一桌儿两瓶白酒,十瓶啤酒,两桶儿雪碧,菜也上的差不多了,孙振海“啪啪”一拍手,“我说哥几个,今儿个大家聚一聚,还是老规矩,这酒呢,就这么多,是可而止,可别喝喇嘛唠,菜,尽管可劲的糟,不够再让老板上,今儿个也算我给哥几个赔个不是啦,来,咱们干一个”,要说孙振海在这帮人里挺有人缘儿,也有威信,无论是派活儿,还是个人实干,甭管是手艺,还是为人处事儿,没有不服的,他也真有点哥们义气,手头儿宽,能接长不短儿的约大家出来撮上一顿,联络感情。
    “我说头儿,昨儿个你把大家可蒙的不善,哥几个,我提议,咱们罚他一杯怎么样”?“好,同意”,大家异口同声的举着杯子站了起来,“好好,哥几个都看得起我,我任罚,来,我先干一个”,说罢孙振海端起能装三、四两白酒的大酒杯,一扬脖儿,酒干杯净,然后冲大家一亮杯底儿,“我说,这酒也罚了,可那事儿我真是亲眼所见啊,志文,你说我是蒙人的主儿么”?赵志文放下酒杯道:“哥几个,这事儿说起来,我倒不是向着振海,这是我俩一起经历的事儿,他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儿,我还能给你们再找出个证人来”。
    “谁”?大家不约而同的问,“下岗的张少山知道吧?那条街上的九幽侦探社就他爷爷开的,那天正开张,还请了镇上的老年秧歌队为他开业助兴呢,后来那老爷子请我们进去喝茶、聊天,还让我们给拉买卖”,孙振海立即打断赵志文的话,“快别说山子他爷爷了,我昨儿骑车上山子他们家,他说他爷爷死了好几天了,我一跟他说那事儿,他自然是不信,我就拉着他一块儿骑车去了北昊河南边儿,结果还真是什么也没有了,你说那天早晨咱们是不是真见着鬼啦”?
    十几个人边喝边聊,由山子下岗说到他爷爷和那九幽侦探社,由南街全利的奶奶,又聊到了那天商业街上的老年秧歌队,由花篮赠联儿又聊到了十殿阎王,这顿酒喝的,一晚上都跟鬼和死人干上了,他们的酒一直喝到晚上十一点半,聚鹏要打烊了才散伙儿,孙振海和赵志文都有些喝高了,走路直打晃儿,但脑瓜儿还算清楚,“吴波啊,你和志文回家顺路,你送送志文吧”,“行,没问题”,一声“白白”,这帮人骑车各东西。
    第二天早晨上班儿,赵志文还没到,有人关心的说:“昨晚志文喝高了点,不至于到早晨还起不来吧”?孙振海也不放心的问:“吴波,昨儿志文没事儿吧,你把他送到家啦”?“没事儿,他骑车挺稳当的,我到家门口了,说再送他一咕噜儿,他说什么也不让,骑着车就撒丫子了,要不然往他家打个电话问问”?“行,你干活儿去吧,回头我打”。
    接电话的是赵志文的老婆马玉娟,“噢,是振海儿啊,志文他昨儿晚上没回来,甭管他,他一见着酒就走不动道儿,又没那本事,还好喝,一喝就高,经常喝的一宿不回来,没事儿,甭管他”,孙振海刚挂上电话,有人说:“听说北昊大桥南边轧死个人,不会是志文吧”?“嘿,瞧你这乌鸦嘴,你不会念叨点好儿,志文家在桥北,黑介半夜的他上桥南干嘛去啊”,有人白了那人一句。
    早八点,孙振海正在调度会议室开早调会,吴波悄悄的溜进来在孙振海耳边耳语,孙振海噌的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厂长近前小声说了几句,厂长也小声道:“是吗,行,你快去吧,叫着保卫科管交通的小胡一块去”,有人问,这是怎么回事儿,锁儿爷说:“还真让那人的乌鸦嘴说着了,赵志文在北昊桥南的马路上被轧死了,而且肇事车辆逃的无影无踪”,电话是马玉娟打来的,待孙振海和小胡赶到出事儿地点,一群处理事故的警察正在划线勘查现场,马玉娟坐在马路牙子上,边抹眼泪边向警察述说着昨天的情况。
    孙振海、吴波等十多个人都被警察传去询问情况,警察公布的案情是:昨晚12点许,赵志文醉酒骑车闯入快行道,被汽车撞死,肇事车辆逃匿,目前还没找到目击证人,一个警察说“没有目击证人,不知道车号儿,现场没留下有价值痕迹,谁来也没辙”,公安虽然发了征集线索的协查通报,上了电视新闻,一个多礼拜如石沉大海,这起交通事故只能挂起来,等着瞎猫碰上死耗子吧。
    赵志文出了车祸,孙振海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要不是我请客喝酒,志文怎会出事儿”,虽然他和大家凑了五千块钱,让吴波给马玉娟送去了,可几天以来这个交通事故阴影儿,一直压得他精神振作不起来,马玉娟天天往交通事故科跑,把人家都问烦了,一想靠人家不如靠自己,于是她找了块纸壳板,在上边用毛笔写了“寻X月X日夜里交通事故肇事者”的牌子,天天儿带着傻儿子,到事故现场的马路边儿举着那牌子,风雨无阻,一举就是一天。
    她想,如果真有那天事故的目击者,一定会可怜她这孤儿寡母,也一定会站出来指正肇事车辆,她也想用这孤儿寡母的无助、无奈行动感化那肇事者,自动去投案,“惨,真够惨的,这孤儿寡母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来往的路人无不咂舌摇头叹息,有的人还主动给这娘儿俩送些钱物,有的人却毫无顾忌的开骂了,“这帮孙子是干嘛吃的,就会耗子扛枪窝里横,逮住违反交通规则的,能把人家攥出尿儿来,这事儿他们怎么就不管啦,真是一群饭桶”。
    孙振海这帮人天天上下班看着这使人辛酸的情景,别提多难受了,为此他和保卫科的小胡也不知往交通事故科跑了多少趟,但一点儿消息也没有,这天晚上他在厂里值班,迷迷瞪瞪的不知怎么溜湾儿又溜到北昊河南岸,台眼间再次看到了那条商业街,这里似乎是白天,街上车水马龙,逛街的人还挺多,街上的“九幽侦探社”依然如故,他刚往里探头儿,“哟,这不是振海儿吗,你来有事儿?快进来坐”,张老爷子热情的把他让了进去。
    孙振海突然想起上次老爷子说,如果有那别人办不了的案子,请给介绍到我们这儿来的话,“看来这事儿就得找他们了”,于是,他把赵志文的事儿说了一遍,“不就是上回和你一块儿来的那小兄弟吗?行,这事儿我管啦,你让他媳妇把这事儿写一下,就算是委托书给我送过来吧”,“那就谢谢您啦,回去我就让她写”,“嘀铃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他,“哟,老爷子的业务还挺忙”,“嘀铃铃”的电话还是响个不停,再细听,是自己办公室的电话,孙振海彻底从梦中醒来伸手拿起了电话。
    待他放下电话,回忆刚才的梦境觉得真是好笑,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可细一想,这梦中的老爷子也没准儿真行啊,反正警察是指不上了,死马儿全当活马儿医吧,于是,他便趴在办公桌上帮马玉娟打起了草稿儿:兹有我夫赵志文在外饮酒后,骑车回家,路上不幸被汽车撞死,肇事车辆逃匿,办案人员无能,妻、子、朋友哀痛,为惩肇事逃匿元凶,慰藉死者、家人、朋友,特委托九幽侦探社查明真情,将肇事逃匿者缉拿归案,委托人:马玉娟。
    马玉娟按孙振海的嘱咐在傍黑时,把那委托书拿到北昊桥南的事故点儿处点火烧了。
    本章完,请看下章:求血痕地府追魂,黄符灰千里觅迹





    九幽使者 第3章,求血迹地府追魂,燃黄
    啃书阁 更新时间:2010…7…26 19:10:20 本章字数:3308

    话说那马玉娟刚把委托书烧完正要往回走,“哎,那位大嫂请等一等”,马玉娟只觉得脚底儿下直冒凉气儿,这黑更半夜的怎会有人喊她,回头看时,昏暗的路灯下,有一个灰衫罩体的白髯老人,那老人手里拿的正是她用黄皮纸抄写的委托书,不觉心中诧异,“怪了,刚才我跟前儿没人,怎地一转身那儿就站了个人呢,那委托书我明明烧了,怎会在他手里”?她正在椤神儿诧异之际,那老人说话了,“这位大嫂,是你委托九幽侦探社帮你查案的”?“是,是啊,您,您是”?马玉娟有些颤抖了,“不要害怕,我是侦探社的张学文,想必振海儿和你说起过我”,马玉娟点点头道:“是,听他说过”,白髯老人继续道:“昨天我听振海儿说过这起撞人的事儿,我便答应他帮你这个忙,可要查明那撞人逃匿的车辆,却还得要你帮忙啊”。
    马玉娟似乎忘记了害怕,双膝一软立即给张学文跪下,鼻子一酸,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她就像见到了大救星,哽咽的说:“那,那我就替我那死鬼丈夫先谢谢您了,需要我做些什么,您请说”,青衫老人过来将她扶起,“唉,快快起来,不要如此悲伤,我需要志文的几滴血迹,你想,那撞了志文的车又轧尸而过,车上必然带有志文的血迹,在此地只要有志文的几滴血迹,我就有办法找到那肇事辆车,通过那车就能找到那轧人逃跑的坏蛋”,“哎呀,这,这可就难了,从出事儿到现在都一个多月了,这马路上哪儿还能找得着他的血印儿呀,再说志文也火化了,到哪儿找他的血迹去啊”?说着马玉娟又流出了眼泪。
    “别急,你听我说,你说的这些情况我都知道,我自有办法,但却需要你帮忙”,马玉娟擦了一把眼泪说:“行,没问题,只要能找到那撞人的车,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