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魂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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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银子……”李元江想不通。
“银子是真的,骗你上前时也是真的,等你把钱压上就假了。”
油鼻子抹了抹喷在嘴边的唾沫,继续说道:“你压了钱,这边把银子放进去,那边就把银子拿出来,手快着呢。你要是查看,在放进别的碗去……反正到最后他们是稳赚不赔。”
李元江回忆着那天的事,觉得油鼻子的话说得有道理,只怪自己眼拙,不过那戏法也真够巧妙的了。
他对油鼻子点了点头,表示谢意,转身要走,却又被油鼻子拦住了。
“唉唉唉,你走什么啊?我还没说完呢。”油鼻子急急赶上。
“还有什么?”李元江有些不耐烦了。
“你要是找玩的地方我可以介绍,保证童叟无欺,绝对公正。”油鼻子拍着胸脯。
李元江怎么说也是个孩子,玩心还是很重的,见油鼻子这么一说就有些动心了。不过自己和他不认不识的,这人可信吗?他有些犹豫。
见李元江动摇了,油鼻子便熟络的挎上他的胳膊:“跟哥哥走吧,哥哥一准给你介绍个好地方。”
油鼻子拖着李元江来到一间吵吵嚷嚷的房子前。
还没等站稳脚,就见门里丢出个人来。
“先把欠的还清了再来。”
门里粗声大气的传出这样一句话。
李元江怀疑的看了看油鼻子。
油鼻子赶紧陪着笑说:“这人我认识,经常上这空手套白狼不说,还欠了许多银子不还……来来来,赶紧进来。”
油鼻子撩开门上的布帘。
李元江看着被丢出来的那个艰难爬起身,连身上的灰也顾不得掸一掸就踉跄着走开了。
等他转回头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海一样多的人。
屋子不大,却挤得满满登登。屋里的人分成好几群,都围着桌子攒动着。有的脸红脖子粗的咆哮,有的面如死灰的祈祷。呼叫声,拍桌声掺和着,几乎要把房顶掀开。
油鼻子引着李元江费力挤到一张桌前。
桌上摆着一堆白色的棋子,旁边人叫着“开六开六”,更多的人喊着“单”或“双”,边喊边压上手里的钱。于是那堆白棋子便六个六个的被从这堆拨到那堆,结果只剩了三个。于是周围的人或叫好或叹气或咒骂,然后桌上的一堆堆零散的钱便被棍子拨拉到一起,聚成一座小山。
油鼻子见李元江只是看,就从身上掏出一吊钱。
那边喊着“开四了开四了”,油鼻子便偷偷对李元江说:“你说买单买双?”
李元江有些犹豫。
油鼻子急了:“又不用你掏钱,赔了算我的,赚了请你喝酒!”
李元江拗不过他的催促,脱口而出:“双!”
油鼻子立刻把钱押上。
白棋子被四个四个的拨弄到一起。
李元江紧张的看着,最后……
“二……双啊双啊……”
李元江和油鼻子乐得立刻把摆在眼前的钱划拉到一起,粗略估算了一下,大概有十两银子。
油鼻子拣出锭最大的塞到李元江手里:“兄弟,我就知道你手气好。给,这是你的!”
李元江推辞着不要,可是油鼻子坚决不收,他只好收了起来。
见赢了,油鼻子便粘在了桌旁不肯走。还把刚刚赢的钱全抖了出来放在桌上,问李元江:“单还是双?”
李元江想了想:“双。”
“还是双?”油鼻子有些犹豫。
李元江想了下,郑重的点了点头,还掏出了刚才分得的大银子,放到那摞钱上。
油鼻子一愣,转而伸出大拇指,赞赏道:“有魄力!”
李元江和所有人一样紧张的盯着那堆棋子,口里和油鼻子一样默念着:“双!双!”
“双?!太好了!”李元江兴奋的重重拍了下油鼻子的肩。
油鼻子被他拍得龇牙咧嘴:“兄弟,你手气不错,力气……更不错!”
这轮下来,李元江分得了两锭大银子,足有二十两。
他还要押上去,却被油鼻子拽了下来:“咱今天手气好,也别让别人太亏了。再说咱得留着好手气明天继续啊。这里好玩的多着呢。刚刚的叫猜单双,还有麻将、牌九、黑白会……一个比一个好玩。你手气那么好,肯定能赢不少银子!”
李元江不好意思的说:“我今天这点还是大哥你……”
油鼻子豪爽的一挥手:“我也是借你的好运气嘛,要我说啊,你的手气可不仅值这几两银子哦。哈哈,本想请你吃饭的,可是刚刚想起家里还有点事,你嫂子早上时让我今天早点回去,这赢了钱差点忘了。不好意思啊,改天再请了。”
李元江笑笑和他告辞。
走出门外的时候才发现俩人回家的方向是截然相反了,油鼻子笑笑道:“兄弟,以后找我就到这——我天天在,到时咱们再合作啊。”
李元江笑着看他甩着脚离去,回头看了看刚刚出来的地方。
门上的帘子印着一个字。
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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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江揣着银子乐颠颠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偶然看到一份卖首饰的,那旁边正围着几个女子。
他停住了脚步,在摊子边看了起来。
那几个女子见旁边多了个男人出来,都不由多看了他几眼,然后红了脸,用帕子挡住唇,窃窃私语起来,边说还边用眼瞄他。
李元江没有管这个,他在摊子上找了找,最后挑了支月季花样的簪子。接着掏出一锭大银子,又引得那几个女子窃窃私语起来。
索魂发 第五卷 天降不详 第十节 娇凤
章节字数:2458 更新时间:09…01…26 23:25
李元江没有注意到,那几个女子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直至他消失在转弯处。
李元江兴冲冲的回到聚艳亭,奔到楼上推开门。
暖香不在。
他有点失望,正准备下去寻时就看见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搂着暖香的肩从对面过来了。
他的脸一下子冷了起来,刚刚的兴奋劲转眼不见了。
暖香也看见了他,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偎在那个男人身边走进隔壁。
李元江不知道自己看没看错,刚刚暖香在进屋的一瞬间好像又瞟了自己一眼。
可是……
他还是生气,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暧昧的声响马上响了起来。
李元江的心像被狠狠绞了一下。
他从怀里掏出簪子,看了一眼,赌气的掷到桌上,簪子直直的插在了桌面上。
李元江看它颤颤的抖了几抖就停住了,然后木然的看着自己。
他用力的拍了下桌子,随后噔噔澄的跑下楼去。
一个小丫头端着一瓶酒向最热闹的一桌走了过去。
李元江顺手将酒拿了过来,小丫头吃了一惊,自然不干了。可李元江掏出一锭银子用力的摔在盘子上。
小丫头吓傻了,半晌才想起走开。
那声脆响惊动了最热闹的那桌,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向李元江这边望了一眼,脸色一变,不过转而又和客人说笑了起来。
李元江已经看见了她,是小荷,她正和客人在一起打情骂俏。
可是这情景居然激不起他一点的恨意,他眼前现在只有这瓶酒,和暖香最后的一瞟。
掀开盖子,李元江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大口,动作豪爽,可是眼泪却被呛了出来。
李元江忙将这不争气的泪拭去,又要往嘴里灌酒,酒瓶却被人轻轻夺过去了。
是那个自己很小的时候就说要等自己长大的姐姐,她叫娇凤。此刻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娇凤曾是聚艳亭的红牌,可是随着小辈们的加入,她的生意就渐渐冷清了。红的时候又不知积攒,现在还要偶尔摆排场,结果生活日益拮据起来。
虽然她总说要等一个赴京赶考的秀才回来赎他,可是那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了,秀才是迟迟不见踪影,即便是活着恐怕也早就妻室,忘了当初的誓言了。或许那誓言本就是逢场作戏,在青楼这种地方是最便宜的最常见的商品了,因为它往往能买到渴望真情渴望自由的青楼女子的心,换取她们用身体转来的银子。而事后又真正有几人实践自己的诺言呢?
青楼女子在希望与失望之间屡次徘徊哭泣,却又将希望寄予另个人身上,可是春去雁归,只有离人不归。
娇凤闲来时总爱和旁人絮叨她和那秀才的故事,大家已经听的是烦不胜烦了,可是她还要讲,还要讲。
许多人都认为她已经有点疯癫了,结果本来的老主顾也不大敢找她了。
这对聚艳亭不得不说是一个损失,嬷嬷是不愿养闲人的,她已经要娇凤搬离曾经住的绣房到后院去。
谁都知道,在这种地方,一旦被告知搬进后院,无疑于一个妃子被打入了冷宫,再无前途,只能等着老死,病死。而娇凤才二十七岁。
虽然居住在后院,却时常溜到前堂,穿着橙黄的绸衫。这是她唯一的好衣服了,便整天的穿在身上。
因为也不惹事,大家出于同情,只要嬷嬷不在场便不撵她。
此刻她坐在李元江对面,笑意盈盈:“没人陪吗?来,姐姐陪你喝。”
说完,自己从桌上拿了个杯子,斟满酒,一口吞了下去。
李元江见她面不改色心不跳,不得不佩服这是久在酒桌上征战的老将。
娇凤看着李元江吃惊的样子,妩媚的一笑:“怎么?怕了?”
她抓过酒瓶又斟了一杯,又给李元江倒了一杯:“酒要慢慢的喝,喝太急是会伤身的。”
她晃动着杯中透明的液体,出了会神:“好久没有人请姐姐喝酒了,今天碰上了你……也算咱姐俩有缘。来,干一杯”
娇凤端着杯子和如李元江一般愣在一旁的杯子撞了下,闭上眼,又一饮而尽。
她睁开眼睛,眼睛里蒙着一层亮亮的酒气。
见李元江的酒还没有动,便嗔怒道:“喝啊,刚刚那股子劲哪去了?是嫌姐姐陪得不好?”
李元江木偶般的端起酒杯喝了进去。
娇凤笑了:“这就对了,再来一个,今儿咱姐俩都高兴。”
李元江的酒杯又满了。
结果这俩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把整瓶酒喝了个精光。
娇凤就算再大的酒量也有些头晕了,李元江更是,因为毕竟不是常喝酒的人,等站起来的时候,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可是他却有种莫名的开心,不禁呵呵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娇凤也笑了。
俩人你看我我看你,呵呵咯咯的笑得不亦乐乎。
小荷虽然脸上挂着醉人的笑,可是一直留意着这边的动静。她见李元江醉了,就站起身要过来,可是被客人一把拉坐到怀里。等她胡乱应酬完从客人怀里站起来的时候,李元江已经不见了踪影,连娇凤也不见了。只有酒瓶歪倒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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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元江酒醒的时候,他很快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因为没有窗子,房间里的光线很暗,他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屋子散发着一股霉味,还泛着潮气。
虽然在聚艳亭多年,他却从来没有到后院来过,因为暖香告诉他这里有许多鬼,一到晚上就飘来飘去。结果即便是白天偶尔路过后院,他也是觉得里面阴森森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看着自己,于是赶紧快步走开。
而现在,自己居然就在后院了,还躺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屋子里,那么身边的这个女人……会不会是鬼?
李元江忙看了看。
女人正酣睡着,身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李元江摸了摸她的胳膊。
是暖的。
他放了心,可是又担心起来,他害怕暖香知道自己和娇凤的事会和他生气。而且自己也不知道在这里多久了,暖香要是看不到他会急死的。
他赶紧起身穿衣,却发现衣服都被丢在了地上,而娇凤的橙黄的衣衫则一部分挂在桌上,一部分拖到地上。
索魂发 第五卷 天降不详 第十一节 花簪
章节字数:2534 更新时间:09…01…26 23:25
他匆匆起来穿好衣服。
由于着急,两条腿伸进了一条裤腿里,而且腰带还不见了,他翻上翻下的找了半天也没有结果,最后只得放弃了。
娇凤似乎睡得很死,任凭李元江在一边急三火四的扑腾。
找不到腰带,李元江决定走了,而且他必须走了。
当他把手放到门上的时候,他清楚的听到娇凤说了声:“谢谢。”
谢谢?谢我什么?
李元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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