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禽兽
“哎,雪儿,姐可跟你说,要回早回啊,徐永民现在招了个女孩子当他的助理,既年累又漂亮的,身材长相一点也不比你差,别到时候你回来了,他怀里却躺着别的女孩子了,那你还不得哭死?”
“去,你妹妹有那么矬吗?哼,他不要,别的男人排着队还抢着要呢,天下又不止他一个男的,难道我还真非他不嫁呀。”
兰冰道:“这话你跟姐说没用,你得跟他说去呀。”
“唔,姐,我离开宁州也差不多有一个多月了,还真是想家了,想你了,要不,我明天就回来吧?”
“瞧瞧,有人刚才还说要几个月才回来的,才一会功夫就恨不得立刻飞回宁州了,唉,这世道,口是心非的人多呀……”
“姐,你讨厌,我不理你了啦。”
越洋电话那头,雪儿大羞,扭腰跺脚不依起来……
徐永民无聊地走在大街上,正想着对付许茹烟的对策时,前面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徐永民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拐进了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里,好长一段路都没有一盏路灯,除了前面那一群围着的人,附近再无别的行人,只在小巷的入口处有行人从大街上匆匆走过。
那是一群社会青年,从他们穿的衣服和发型就可以判断出来,事情的起因似乎是他们的一辆摩托车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轿车刮擦引起的。这时候,轿车已经被他十几辆摩托车团团围住、寸步难行。
徐永民懒洋洋地拐到这伙人附近,没有人留意到他的到来。
轿车的车门被这伙人强行叩开,先是一名脸色苍白的年青人被揪了出来,然后另一名年轻女人也被他们从副驾驶座上拖了下来,那女子粉脸苍白、秀发散乱,可不就是白天跟许茹烟一起去东海潜水的杜可心吗?
那伙小青年很快就发现杜可心是个美人胚子,手脚便开始不干不净,杜可心越是挣扎尖叫,这伙混蛋越是嚣张来劲,照这情形发展下去,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该上演NP激情大戏了,早先被拖下车的男青年可能是杜可心的男朋友,这时候却呆若木鸡地愣在一边,既不敢上去保护杜可心,又不敢言语抗拒,竟是傻了。
杜可心奋力挣脱小流氓的纠缠,躲到男青年身后,已经吓得泣不成声。
男青年脸色苍白,小流氓们已经从四周逼了过来,领头那厮脸上还有一道马疤,看起来很是狰狞吓人。
“小子,女朋友长得不错嘛?识相的,把女朋友借哥们玩玩,刚才撞坏我们摩托车的事就这么算了,怎么样啊?”
男青年脸色苍白,回头看了一眼花容惨淡的杜可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咦,大哥,这小子可不就是那个演戏的裴文俊么?”有个小流氓眼尖,忽然认出了男青年的身份,叫了起来,“他就是裴文俊。”
流氓头子歪着脑袋打量了半天,点头道:“不错,还真是裴文俊。”
男青年松了口气,既然这些小流氓知道他的大名,想来今天不会有什么事了,忙不迭地掏出名片,递给流氓头儿,满脸堆笑道:“这位大哥,小弟正是裴文俊,今天多有得罪,改天我一定请大家喝茶。”
没想到流氓头子呸一声,一口浓痰已经吐到了裴文俊脸上,扯开嗓子喝道:“弟兄们,老子平时最恨的就是这些别的本事没有,就只会凭着小白脸耍酷、骗钱、玩女人的混蛋,给我揍,狠狠地揍!”
裴文俊嚎叫一声,双手抱头蹲下,声嘶力竭地喊道:“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啊,我什么都依你们,你要觉得我女朋友漂亮,我……我就把她让给你们玩啊,求求你们不要打我,不要啊……”
流氓头儿一脚踹在裴文俊脖子上,鄙夷地对杜可心道:“看见了吧,这小子真他娘的没骨气,除了长得一张好脸,还有啥呀?从今天起,别跟他了,给老子做女朋友吧,老子可比这软蛋强多了,怎么样?”
杜可心已经气得娇躯发颤,脸色铁青,恨起来一脚踢在裴文俊的裤裆里,裴文俊当即惨叫一声,蜷曲成了一只大虾米。
“踢得好,这样的窝囊废,最好踢爆他的卵蛋,省得他到处祸害良家妇女!”
一把突兀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流氓头子怒目四顾,然后看到了懒洋洋站在一边墙角的徐永民,流氓头子的气焰稍稍收敛了一些,徐永民牛高马大的,脖子壮得给人一种掐不断的感觉,看起来不像是个善主。
“徐总!”
杜可心却是惊喜地尖叫一声,乳燕投林般抢到了徐永民身后。
第二卷 禽兽的艳福 第十三章 无心插柳
“你小子谁啊?”流氓头儿皱了皱眉头,吼道,“趁早滚蛋。”
别的小流氓纷纷以惊异的眼神看着他们的大哥,这可不是大哥一贯的作风,换在平时,他早就一声令下招呼大伙冲上去就是一顿群殴了!前面那小子看起来有模有样,又怎架得住人多势众?
徐永民指了指趴在地下的裴文俊,戏谑道:“你们找他碴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可是欺负她不行,她是我一个朋友。”
杜可心抱紧徐永民右臂,纠正他的说法,说:“女朋友!我是他女朋友。”
“女朋友?她是你女朋友?”
流氓头子愕然瞪着徐永民,徐永摊了摊手,算是回答。
“我看你他妈是存心找碴,是吧?”
流氓头子脸上那道刀疤抽动了一下,仿佛在威胁徐永民说老子要动怒了,识相点自己滚蛋,可惜徐永民从小就不是吓大的,在他还只有六岁的时候,就敢拿着柴刀跟计划生育工作队的公务员玩命!原因是工作队要抓走他老妈,去乡卫生院做绝育手术。
“就找你碴,你想咋滴?”
徐永民往前跨了一步,强壮的身体居然像堵山一样,压得流氓头子一阵窒息。
“拿刀来!”
流氓头子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烟蒂,决心跟眼前这厮玩命了,要不然,他今天就得威信扫地,再没脸当这帮兄弟的大哥了。
一名小青年将一柄砍刀递到流氓头子手里,是那种改良的西瓜刀,足有两尺长,好几斤重,据说一刀砍在人身上能拉开几公分深的血槽,砍死一只老鼠绝对米问题。
流氓头子提刀,扬起,拉开架势冲了过来。别看他张牙舞爪的,仿佛要将徐永民一劈两半,其实他心里也虚,只是想给徐永民放放血而已,真要出了人命,这小子也怕。
“波若波若密,金刚!”
徐永民在心里默念了一声,身体的基因已经起了诡异的变化。
“当!”
流氓头子的砍刀重重地斩在徐永民的肩膀上,居然发出一声金属铁器相撞的激烈脆响,然后流氓头子感到自己虎口剧震,再也提不住砍刀,砍刀落地,刀尖噗的一声穿透了他的脚背,深深地钉进他的脚掌里,可这会儿,这厮已经被眼前可怕的一幕给吓傻了,居然忘记了疼痛。
徐永民站在那里居然没事人一样!这狠狠一刀居然没能砍伤他!
不单流氓头子傻了,所有的小流氓儿都傻了,抬头偷看的裴文俊傻了,躲在徐永民身后的杜可心也傻了,小巷里只有大家粗重的喘息,寂静得可怕。
“嗷……”
流氓头子终于像野狼被猎狗咬断腿一般惨叫起来,这会儿震惊劲过去,疼觉又回来了,惨叫一声抱着砍刀穿透的脚背就蹲了下来,那情状,仿佛老爹老娘都他妈的见背了,痛哭流涕得不行。
发一声喊,回过神来的小流氓们四散狼奔,甚至连一向威严有加的老大也顾不上了!
徐永民蹲下来,刚准备和流氓头儿说话,那厮吓得一屁股弹了开去,这会又顾不上脚背钻心的痛了,嘴里只是胡言乱语道:“服了,小弟服了,小弟有识不识泰山,冒犯了大哥的虎威,真是该死……”
“行行……”徐永民赶紧阻止流氓头儿毫无营养的话,如果这厮继续下去,估计又要冒出我对大哥的敬仰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之类的什么出来了,索性直接打发道,“没你什么事了,你走吧。”
流氓头儿如蒙大赦,狼狈而去。
杜可心这才长出一口香气,望着徐永民美目泛彩,嗲声说道:“徐总,你好猛哟。”
徐永民颤了一下,居然有些色动!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怎么听怎么像是床上用语!回头看看,昏暗的月光下,杜可心眉目宛然,姿色撩人,虽不似许茹烟那般美丽得让人震撼,却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一把邪恶的念头突然从徐永民脑海里升起,既然正面突破不了许茹烟这座坚固堡垒,或者可以从杜可心这侧面迂回,杜可心跟许茹烟的关系不是挺好的么?两人甚至还在办公室里玩拉拉,嘿嘿……
小流氓儿既然散去,裴文俊才敢从地下爬起来,这厮刚才其实没挨什么揍,杜可心那一脚也没什么力量,还踢歪了没有命中目标。刚才他就是给吓得,现在威胁解除了,胆儿也回来了,冲杜可心道:“可心,现在没事了,我们快走吧。”
杜可心笑盈盈地走到裴文俊跟前,问:“走?去哪儿?”
“去我那儿呀。”裴文俊自顾自说道,“刚才是我不好,回头我向你赔罪?”
“啪!”
一声脆响,杜可心已经狠狠地扇了裴文俊一个耳光,冷声道:“去你的吧,裴文俊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本小姐再不认识你这号人!”
“臭婊子,你敢打我?”
裴文俊愣了一下,旋即大怒,正欲反击,一只大手已经重重地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顿时就压得他动弹不得,再使不出半分力气来,一回头,就看到刚刚以肩硬受流氓头儿一记刀劈的家伙已经凶神恶煞般站在他身边。
“兄弟,跟女人动手可不是男人行径,是吧。”
徐永民稍稍发力,裴文俊便已经疼得不行,白脸上早已经滚落了豆大的汗珠来。
末了,裴文俊受了杜可心一通奚落,落荒而逃,车子开出老远,裴文俊才敢停车,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向两人声嘶力竭地吼:“臭婊子,走着瞧,少爷跟你没完!还有那小子,别以为你有一身蛮力了不起,回头少爷要你好看。”
徐永民耸了耸肩,说:“哦,上帝,我真的好害怕。”
杜可心噗哧笑了,宛如百花竞放、艳丽无比,可笑完了她却又有些担心,杜可心和裴文俊相处时间也不算短了,相互之间还算了解,知道这个人小肚鸡肠最是受不得委屈,没准真会找人来修理徐永民。
不过,杜可心一转念想到徐永民连刀砍都不入便芳心大定,裴文俊真要找人来,还不定谁修理谁呢。
“徐总,常言道一回生二回熟,我们是不是也算熟人了呢?”
徐永民笑道:“我可是早已经把可心小姐和许总当成我的朋友了哦。”
杜可心嫣然一笑,媚意横生,说:“那我就叫你永哥了,你不会介意吧。”
徐永民洒然笑道:“应该是很荣幸才是,怎么会介意呢。”
杜可心自然地将自己的玉臂穿进徐永民的臂弯里,柔声道:“永哥,今晚真是谢谢你了,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呜呜……”
人说女人都是水做的,此话一点不假,杜可心说着便哭了起来,这泪水是说来就来,一点也不需要酝酿情绪、营造氛围什么的。
漂亮女孩儿一哭,身边的男人一般情况下都会怜香惜玉,纵然百炼精钢也要化成绕指柔了,更何况徐永民的心里早已经爬满了邪恶的念头,自然是越发的打蛇随棍上了,有道是一个愿插(好像用错词了,巨汗……)一个愿挨,两人的情形就好比是干柴遇烈火,丁点火星就燃成了燎原烈火。
大家别骂我,千万别骂我,我也不希望徐永民老捡别人破烂,可这厮最近修炼欢喜禅经似乎有些走火入魔了,本身的行径也越来越接近禽兽行径了,难怪这书名就叫斯文禽兽,就是不知道将来这厮如何从禽兽脱胎换骨变成斯文人了,汗……
结果那天晚上,徐永民就留在了杜可心的单身公寓里,那晚,杜可心的领居们听了一晚上的小楼风雨声,以至于早上的时候,楼下的公狗母狗、公鸡母鸡、公鸭子母鸭子之类什么的,都显得精神不振,有气无力的样子,兽医诊断曰:纵欲过度。
至于两人整个晚上都做了些什么,大家差不多心里有数了。据说第二天杜可心没去公司上班,第三天也没去,第四天的时候,许茹烟提着水果去探望,杜可心依然卧床不起,身上某唇状物据说肿得像油条,简直惨不忍睹。
徐永民就这么跟杜可心好上了,当时这厮没怎么多想,一心想的只是先征服杜可心,然后借杜可心再去征服许茹烟,然后让许茹烟改变注意同意投资翻拍《上甘岭》,这厮想得就是这么简单。
事后,徐永民同志同样没怎么多想,也没觉得这事有什么罪大恶极、对不起雪儿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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