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天下
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道:“大人恐怕弄错了,住在这里的都是大秦良民,并无朝廷钦犯!”
“哦!?”统领闻言皱起了眉头,若在平时,他绝不会与对方浪费口舌,狠下毒手获得他想要知道的东西一直是他的习惯,就如方才对待福嫂一样,但不知为何,对于眼前这个身穿布衣却自然流露出大家闺秀之气的女子,他却下不得手去!
“搜!”微一沉吟,他立刻一挥手,身后亲兵立刻冲入铁家小屋,大肆搜索起来。
看到几名兵丁搜至铁刃与卫玄衣的那所茅屋前,徐宛秀的心中不由一紧,开口道:“大人,那是我家相公养病之所,能否不要打扰!?”
统领没有回答,然而身后却现出一白面无须,做秀才打扮的中年男子,眼中闪着淫邪的光,口中嘿嘿笑道:“这位娘子姓甚名谁,你口中所说的这位相公不会便是我们想要抓的要犯吧?”
徐宛秀秀目中闪过厌恶之色,但口中却是不便得罪对方,微低头道:“回大人,民女徐宛秀,屋中确是民女相公!”
“啧啧!原来小娘子已有相公,真是可惜了!”中年秀才上下打量着对方窈窕的体态,贪色之状一览无余。
“老二,正事要紧,休要胡闹!”统领冷冷斥道,饱含阴森之意双目望向那所茅屋。
‘碰’一名兵丁已然伸脚将房门踹开,随之闯了进去,其后又有几名兵丁一涌而入。
然而只是转眼间,便闻得几声闷哼自屋内传来,随后便再无任何动静。
噫!?统领脸上现出惊异之色,手一挥,再次命几名兵丁进入。
仍是相同的结局,几名兵丁刚刚迈进屋内,便又如石沉大海一般了无声息。
“老三,你去!”
随着统领话音方落,一身形健硕,有若铁塔一般的大汉自他身后闪出,古铜色的肌肤在日头下闪着耀眼的光泽,一双凶睛四闪,里里外外透着一股残暴之气。
听得大哥召唤,话也不多说一句,手持一巨型铁锤,大步的走了上去。
周围的兵丁都为这处的情势所吸引,各自停下对别处的搜索,将注意力都集中于这所透着神秘气息的茅屋上。
“嗨!”大汉吐气开声,抡起巨锤夹带着一股狂风猛地向房门砸去。
见此凶势,徐宛秀不禁手捧胸口,几欲失声惊呼。
“嗖!”就在大汉铁锤即将落于房门之时,一道乌光忽地破窗而出,直射向大汉的面门。
大汉外表看似笨重,然而实则心细十分,察觉有变巨锤忽地一转一翻,已然迎上那道乌光。
“铮!”的一声脆鸣,大汉面色通红如血,在一股巨力的反弹下,庞大的身躯收势不住直向后退去,‘腾,腾,腾!’一直退了八步之后,方一锤拄地,低头吐出一口鲜血。
而那道乌光冲天而起,复又垂直落下,不偏不倚,正插于门口不远处的一块青石内。
统领顿时脸色大变,他很清楚老三的实力,若是单较较力道,他还要略逊三分,却未曾想对方却是禁不住屋内之人所放的乌光。
转目望去,心中又是一惊,他已看清插入青石中的乌光乃是一柄通体如墨的长剑,此时剑身犹微微的轻颤,发出阵阵轻鸣。
“徐夫人,想不到你家相公竟然还是一位武林高手,如此,我荆棘更要见他一面了!”统领脸色回复了平时的阴沉,望向徐宛秀森然的迈出一步。
徐宛秀只觉眼中一花,一只冰凉的手已经扣住了她的咽喉。
“屋内之人听着,我数到三,若再不出来,我便杀了这女人!”统领荆棘一手捏住徐宛秀的咽喉,一边扬声喝道。
“一!”
“二!”
数到二时,荆棘及手下亲兵,包括适才的大汉与秀才都凝神戒备,以防屋内之人突袭。
而屋内,铁刃与卫玄衣业已到了行功的最紧要关头,耳听得荆棘数到二,铁刃的一颗心猛然纠起,纵有千般不忍,但亦明白此时无论如何都不能半途而废,误了卫玄衣的性命。
卫玄衣的俊脸呈扭曲之状,想他生平一向贯于操纵他人的生死,却未曾想到今日虎落平阳,竟任由一干嚣小猖狂。
“铁刃,出去杀了他们!”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卫玄衣哑声说道。
“先生勿要动气,这是他们的诡计,只要再挨上一刻钟,便可功行圆满,那时,我绝饶不了这帮兔崽子!”铁刃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杀机,恨声说道。
“三!”
荆棘口中终于吐出第三个字,眼中杀机一闪,待要捏碎对方的喉咙,却忽地看到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子脸上竟无半分惧色,一副坦然受死的神情。
心中不觉一怔,手中竟是犹豫着没有捏下。
“大哥!”
一旁的中年秀才忽地上前一步,口中淫笑道:“如此杀了岂不可惜,不如先让兄弟我享用一番再杀不迟!”
荆棘面色一冷,正待出言喝斥,忽见对方神色古怪的向茅屋挤了挤眼,遂明白对方用意,改口道:“好吧,就如你所愿!”
徐宛秀闻言不禁神色大变,眼中现出恐惧之色,她不畏死,却不能容忍被眼前这淫徒坏了清白。
见到对方再无方才镇定的神情,中年秀才不禁得意一笑,伸手便揽住对方的纤腰,微一用力便将之拦腰抱起。
“放开……!”
徐宛秀大惊,正欲开口惊呼,却忽地想到若她高声呼救,必然会打扰铁刃为卫玄衣疗伤,眼下铁刃明知道她遇难却迟迟不出,那一定是行功到紧要关头,如果是这样,她是万万不能让他分心的。
见徐宛秀张口欲呼,最后却转为紧闭双唇,只是无力的在中年秀才怀里挣扎,荆棘立刻明白了对方怕是惊扰屋中之人,如此识得大体,却也让他心中感到有些敬佩,而由此亦可以猜到,屋中之人必是因为某种不得已的原因而不能现身,否则闻听自己妻子遭难焉有不救之理。
而此时中年秀才却又是另外一番念头,想他潘秀素喜女色,凡是见到略有姿色的女子皆不会放过,眼见这徐怜秀虽非十分美人儿,但骨子里却透着异样的清秀端庄,尤其那种凛然的神情,更容易激起他的色欲,因此无论如何,他都要尝之而后快。
不理会怀中美人的挣扎,迈步进了另一间房,他虽无耻,却还未到当众表演春宫的地步。
走进屋内,将徐宛秀放在榻上,后者立刻惊惶着向后缩去。
“美人,你我名字都带个秀字,可见今日你我相遇乃是天赐良缘,你我切不可辜负了上天的美意啊!”言罢,潘秀眼中放着淫光,身子已是逐渐逼了过来。
徐宛秀已是退无可退,正焦急中忽见窗户大开,心中一动,连忙伸手扶住窗棂,纵身跳了出去。
见此情影,潘秀毫不慌张,此地已被他们重重包围,他才不担心对方会逃走,身形一展,随之穿过窗子跃进后院,口中笑道:“美人想与我玩捉迷藏么?”
徐宛秀才跑出几步,忽地想到在这后院之中便是吴子昂藏身的地窖,不由一惊,正待转身逃往它处,却冷不防一个人影当头扑到,将她搂个结实。
而此时,荆棘见徐宛秀始终不肯高声呼救,眉头一皱,冷哼一声道:“烧!”
简简单单一个字,然而却清清楚楚表达出他的意思,手下亲兵早亦习惯统领大人的‘烧杀抢掠’四大绝招,耳听一个‘烧’字,立时心领神会,燃起灵数支火把,遂向屋顶扔去。
这等以茅草做顶的房屋最是易燃,不一刻,便见黑烟四起,熊熊火光闪现。
“美人,你可真会选地方,既然你不喜欢在床榻之上,那么在这僻陋这处也未尝不可!”潘秀在徐宛秀小耳边邪声笑道,两手开始肆无忌惮的在对方柔软的身子上乱摸。
“放开我!无耻之徒!”徐宛秀怒骂一声;奋力从对方情中挣脱;身形直向后退去,口中却始终不敢高声呼救,此时虽是离茅屋较远,但她却担心躲于地窖的吴子昂会闻声出现。
“待娘子受了我的好处,一定会收回此言的!”潘秀一双色眼不停地在对方的酥胸及下身处游视,脚下亦一步步的逼了上来。
眼见对方再度相逼,而她如果再退便要退至地窖之侧,徐宛秀眼光不由露出一丝绝望,难道真要被这个淫贼坏了清白么?不,即便是死,她也不能让对方得逞。
想及此,眼中忽地露出坚决之色,一扭头,疾向院墙撞去。
想死!?潘秀从对方眼中发现了异状,不由暗暗冷笑,他见过的贞女烈夫多了去了,却无一个在他未曾享用之前死去,想死!那也得等本大爷消受过了才行!
徐宛秀心怀死志,一心想保留清白,身躯前扑,只待死亡来临,却未曾想到风声一响,自己已然撞进一个软绵绵的所在,骇然抬头,却正迎上潘秀得意的眼神。
“小娘子主动投怀送抱,潘某哪有不受之理!”潘秀口中发出一声淫笑,双手一紧,已然将撞入自己怀中的美人捉住,并随手点了对方的穴道。
戏弄了这个美人片刻,他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四下望了望,见到有处平坦之处,遂拦腰将徐宛秀抱起,迈步走了过去。
“美人,我们开始罢?你若是想呼救,那便高声喊罢!也许你相公真的会来救你!”
放下了徐宛秀,潘秀轻佻地捏了一下对方的俏脸,阴险的笑了笑,两手开始向对方衣裙伸去。
徐宛秀此时感到异常的绝望,她知道,她不能喊,甚至她都不能发出稍响的动静,因为在离她不远处,就是吴子昂藏身的地窖入口。虽然与吴子昂非亲非故,但对方却是她与铁刃的救命恩人卫玄衣所要保护的人,因此,无论如何,她都要保证对方的安全。想到此处,她唯有死死闭上双眼,不去看对方那丑恶的嘴脸。
潘秀的动作很细致,很缓慢,每脱下对方的一件衣物,他都会饶有兴趣的观望对方脸上那羞愤欲死的神情,而这种神情,无疑会使他心中的欲火愈烧愈烈。
待到最后一件衣物离手,徐宛秀那雪白的胴体已彻底现于他的眼下,高耸的双峰随着主人紧张急促的呼吸而不停起伏着,亦紧紧吸引着潘秀的视线。
就在这时,耳中忽听地老大荆棘的声音传来:“老二,动作快点!别误了正事!”
“放心罢!老大,我一会便来!”潘秀回头应了一声,知道不便再拖下去,遂褪去自身下衣,准备享用眼前的美女。
第二卷 夜雨江湖 第二十三章
更新时间:2008…4…15 17:03:28 本章字数:5190
眼见火势愈来愈旺,然而屋中之人却仍不见动静,荆棘及部下兵下不禁暗暗奇怪,难道对方就打算这样被烧死不成?
“啊!”
就在他们暗自疑惑时,一声凄厉的惨呼忽从后院传来,荆棘不由面色一变,正待开口。
然而就在此时,异变忽生,眼看便要被烈火吞没的茅屋忽地发出一声有若闷雷般的响声,火光四溅之中,一道人影冲破了屋顶,直身院内落去。
“放箭!”
早已等待多时的荆棘一声冷喝,包围在外的弓手们立时百箭齐发,直向身在半空的人影射去。
眼见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半空之人怒喝一声,身躯立时如旋风般疾转,阵阵真气排空,立时将箭矢全部弹开。
人影落地,在场兵丁方看清从屋内飞出的是一个相貌憨厚的中年男子,不,在他身上还背有一人。
荆棘心中忽地一惊,在背有一人的情况下犹能施用真气将众多箭矢全部弹开,这份功力可谓惊人至极。
铁刃愤怒的目光在众多兵丁上一一掠过,每个被他用眼神触及的人都禁不住心中一寒,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最后,铁刃将目光锁定在荆棘身上,怒声道:“我娘子在何处?”
声音并不大,然而荆棘却觉得耳中轰鸣不已,暗自一凛,口中却冷然答道:“怕是正在和我的兄弟行鱼水之欢!”
“畜生!”铁刃闻言面上不由涌现出狂怒之色,怒吼之下,尤如半空中响起个霹雳,震的在场之人耳中发麻。
吼声未息,铁刃已放下背上之人,身躯忽地化做一阵狂风,直向荆棘扑来。
虽是早有防备,荆棘亦被对方惊人的速度吓了一跳,来不及多想,身躯猛然后退,同时口中不忘下令部下攻击。
数支长枪迎面刺来,铁刃看都不看,右手斜斜劈出,空气撕裂声顿时响不绝耳,喀嚓几声,数支长枪犹如被利剑斩断一般,齐齐断为三截,而更惊人的是,数名兵丁的咽喉处齐现出一道血痕,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便倒地身亡。
望着对方手掌上泛着青色的光芒,荆棘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他再孤陋寡闻,亦听得过‘剑罡’一说,而面前之人竟然能以手做剑,施出‘剑罡’,其功力直可入特等高手之列,这样一个人,绝不可能是无名之辈!
荆棘脑中忽地闪现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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