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偷香
射闪,非摔到深不见底的山崖下,然而,土曜死士非但没有这么做,笑过几声后,反而向下扔了一根绳索。
张耀犹豫了一下,并没有伸手去拉绳索,生怕这是一个陷阱,如果土曜死士半途松手的话,那岂不是摔落崖底?土曜死士见张耀犹豫不决,哈哈大笑道:“怎么?不敢拉?”顿了顿,又道:“既然你把我的好心当作驴肝肺,那你就凭你自己的能力爬上来罢!”张耀心道:“若是他此时用石块砸我,我也无法躲闪,他又何必这么费事呢?好吧,老子就搏一搏!”想到这里,哈哈大笑一声,道:“你以为我真不敢拉吗?嘿嘿!”不由分说,双手一拉绳索,双足轻点崖壁,“蹭”、“蹭”、“蹭”几下,不等土曜死士拉他上来,只借了点力,但纵身跃上狮子崖,这一连串的动作干净漂亮,一气呵成,看得土曜死士目瞪口呆,半晌回不过神来。
“说吧,约我上狮子崖,有什么目的?”张耀开门见山地道,边说着边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见崖顶是个巨大的平台,由于地势颇高,积满了皑皑白雪,终年不化,但张耀有斗气护身,自然不觉得十分寒冷。
土曜死士连击三下掌,突然从雪里跃出了数十人,而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短枪,锋利的枪尖散发出一阵阵的寒气,土曜死士也拿出了他的武器——圆盾和短枪,对准了张耀,厉声道:“阿修罗,都说你是斗神,逢战必胜,我便不信我打不过你,咱们就此赌一把!”
“怎么赌?”张耀抽出了随身长刀,连续挥击了数下,刀声“呼呼”作响。
“你和我之间来一场决斗,当然包括了我的手下这数十人,如果你赢了,我立时便放了你的手下,如果我赢了,你就得立即停止攻城,放弃达州,怎么样?”
张耀不禁有些佩服这个土曜死士,道:“你为什么这么做?看你也是一条汉子,适才并没有趁我拉住绳索时松手,所以我得问清楚!”
土曜死士“哈哈”大笑几声,道:“很简单,我想借决斗来分出输赢,并不想伤亡过重,否则,以我的能力,你就是攻下达州城,也得死伤无数!我不想因为这些,使百姓生活在战火之中!”
张耀略一点头,道:“那你为什么不弃暗投明?”
“嘿嘿,谁是暗?谁是明?要得天下,就得用武力解决,难道你率兵攻城,就没有一点自私的想法么?”
张耀恨恨地道:“不错,我本来不想参与到这场战争里的,因为不动明王实在欺人太甚,不仅仅为了他野心而四处征战,还将我的朋友阿岩扣了,我的其他朋友也都因他而死!”说到这里,想起了姗姗,不由地鼻子一酸。
“那正好,咱们就来一决胜负吧!至少为了天下的生灵!”土曜死士上前迈了一步,左手持盾,右手持短枪,有攻有守,凝神备战。
突然一声阴恻恻地声音道:“你有什么权利决定这场决斗?”话音未落,狮子崖边,人影一闪,飞速地拦在了土曜死士的身前,面对着土曜死士!土曜死士正准备进攻,见到有人拦住了他,不由地一愣,待看清了那人的相貌后,才淡淡地道:“你不去守城,来这里干什么?金曜死士!”
张耀一听,心下暗暗欣喜,如果此人便是和土曜死士守城大将之一,这么说,达州城现在已无将领,罗刹大哥他们攻城,却又要容易得多了。
只听金曜死士淡淡地道:“嘿,你以为我真的这么傻吗?若不是援军到来,我哪有时间过来?想不到,你居然未经过我的允许,而私自向阿修罗下战书,若是你输了,那该怎么办?看来你是有心背叛明王大人了!”
张耀一听,暗道:“他们来了援军,不知是谁?”
土曜死士冷笑道:“你说我背叛明王大人,有什么证据?我只是不忍心生灵涂炭罢了,更何况,我和什么人,打什么赌,凭什么要经过你的允许?咱俩同为‘九曜死士’,本来就是平起平坐!”说到这里,不屑一顾地望着金曜死士。
金曜死士大怒,不由分说,“呼”地一掌,卷起地面的积雪,向土曜死士击去,土曜死士淡淡一笑,身子下沉,钻进土里,转眼不见了踪影,这遁地之术,原来就是他的拿手好戏。金曜死士一愣之下,还未及反应,只听“锵”的一声,从他的身后,一枝短枪迅雷不及掩耳地刺了过去,正中了金曜死士的后心,张耀一见,暗暗欣喜,心道:“这一刺无声无息,金曜死士非受重伤不可!”
一声金属的碰撞声过后,金曜死士却哈哈大笑起来,道:“难道你忘了?我的身体刀剑不入的!”嘴里说着,手上却不停,右手一伸,抓住了枪头,硬生生地将土曜死士从土里提了出来,道:“罢手吧,你伤不了我,而我又捉不到你!”土曜死士听他这么一说,当即也停了手,两人的目光如闪电般一齐望向张耀,张耀暗道:“糟糕,这金曜死士如果真的是刀枪不入,那我怎么赢他?还有那土曜死士,能在地里自由出入,想伤到他,恐怕也是不易!”想到这里,不禁后心冒出了冷汗。
“阿修罗,你认为你可以以一敌二,胜过我们两人吗?”金曜死士冷冷地问道。张耀心念一动,道:“那如果你们不怕日后他人说三道四,说你们以多胜少,那就尽管上来试试吧!”说着,右手持刀,有胸前挥击了两下,然后又道:“而且,我手下数十人的性命掌握在你们手里,这场决斗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土曜死士脸色微微红了一下,道:“放了他的人!”
金曜死士道:“不能放!放了他手下,我们怎么向上面交待?我可作不了主!”
张耀见土曜死士有些英雄气慨,心下有些感激,道:“既然不放,那就放马过来吧!我张耀何惧!”说着,运起全身斗气,山崖上本来就风大,如此一来,更显得全身衣裤就像是充满气的气球,胀鼓了起来,长发随风写意般地飘散着,更显得威风凛凛,金曜死士见张耀如此威风,也暗暗心虚,并没有马上动手。张耀微微一笑,道:“你们不动手,我可要先动手了!”话还未说完,身子便如离弦的箭一样,向金曜死士扑去,只见刀光一闪,长刀带动着炎魔之焰,向金曜死士劈去,同时,左掌心窜起一道炎魔之焰,也向土曜死士烧去,只不过左掌发出的炎魔之焰,只用了三、四成斗气,稍留了一份情面,而右手长刀劈向金曜死士时所带出的炎魔之焰,却毫不留情。
土曜死士遁地避开了张耀的炎魔之焰,金曜死士却赤手空拳而上,炎魔之焰似乎对他没有任何效果,他的身体不仅仅是刀枪不入,而且水火也不能侵,张耀心下大骇,暗道:“如此斗下去,只怕我输多赢了,体力消耗太大,迟早会惨败收场!一定得想一个办法,不知道罗刹大哥他们攻城进行得怎么样了?金曜死士嘴上虽然说来了援军,不知道是什么人物!如果城破,金曜死士和土曜死士肯定得赶回增援!”这念头只是在脑里一闪而过,手上不停,一刀一刀向金曜死士劈去,地面上的长年不融的积雪,已被炎魔之焰慢慢融化成水,向狮子崖边流走,地面变得又湿又滑。稍不留神,便有滑落在崖底的危险。
张耀正与金曜死士剧斗时,突然从脚下地里,直插出一枝短枪,来势无声无息,待得锋利的枪尖及身时,张耀才猛然察觉,双足点地,轻轻地跃开,突然想到鬼谷子曾给了自己一张“遁地符”,当下直劈了数刀,将金曜死士逼退了几步,从怀中掏出那张“遁地符”,往自己胸口上一贴。黄色的纸符突然间发出一道金光,笼罩在张耀的身体表面,直到这道金光将张耀全身包围起来时,他感到了地面似乎若有若无,踩上去虚无飘渺,心想,遁地符发挥作用了。当下将体内斗气急速下沉,身子便钻进了地里,金曜死士看得目瞪口呆,似乎不相信张耀也会遁地之术,直到张耀完全进了地里,这是的他才感到没有了对手,心里不免有一丝可惜,当下向前走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大石头上。
张耀刚遁入地里,眼前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突然觉得面前寒风大盛,下意识地一低头,“呼”地一声,土曜死士的短枪直插了过来,从他的头顶上方而过,相去不过寸许,土曜死士一击未中,当下将左手的圆盾直扫过来,这圆盾的边缘是开过锋的,其锋利程度,不亚于他的长刀,虽然张耀目不能视,但他体内的斗气正充盈着,只要敌方有什么动静,立时便能感应得到,此时,土曜死士的圆盾扫来,张耀不假思索,挥起长刀格开,“锵”的一声,张耀顿觉手臂酸麻,一柄长刀,险些便脱手而去。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张耀心念微动,暗忖道:“要是在土里的话,我便可以一直往下遁去,这样便能来到狮子崖底!”想到这里,右手将长刀交与左手,召出土爪,趁土爪向土曜死士攻去时,当下沉气在脚底,迅速向山下遁走。
在地里,是土曜死士的天下,哪能容张耀如此轻易便逃脱,避开了土爪的致命一击后,土曜死士便向张耀直追而去。
不过遁了多久,张耀渐渐感觉到越往下遁走,越觉得吃力,知道这时遁地符正慢慢失去它的效力,想到鬼谷子对他所说的话,当下再也不敢在地里多耽搁,便即提气横移,过不多时,突然眼前一亮,脚底一空,张耀整个身子从山腰处钻了出来,在那一瞬间,双眼看不清东西,眼前一片白茫茫地,张耀心里暗暗叫道:“糟糕!竟然忘记在黑暗里呆的时间太长,突然见到光亮,会导致双眼暂时性失明!”只是暂时性失明还不要紧,可怕地是,张耀感觉自己的身子直往下落,不知道离地面有多高。
土曜死士由于长期在地里活动,早已对这一情况了如指掌,他的双眼也早已习惯了,所以当他追着张耀从半山腰钻出来时,并没有暂时性失明,但他仍然吓了一声冷汗,他的身子正急速地从半空中坠下,下坠速度极快,他的脑袋转得也快,急忙双手直插山壁,借着遁地之术,又迅速钻回了山里,只露出一个头来,眼睁睁地望着张耀,直向山崖下摔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 死里逃生
张耀只感觉到耳旁劲风阵阵,身子笔直地直坠而下,幸好他的视力也在慢慢恢复,隐隐约约已能看见事物了,生死关头之间,体内的斗气鼓荡得厉害,不假思索,挥起长刀,奋力向山壁间用力插去,想要借此减缓一些下落之势,但他从高高的狮子崖上落下,虽说只是半山腰,但下落之势何等巨大,虽然长刀已插进了山壁间的岩石里,但他始终拿捏不住,身子下坠之势只稍稍缓了一缓,立时便感到双手手掌火辣辣地疼痛,长刀脱手,插在了岩石里,身子又再次往下坠去。
他低头一看,见几米外的山壁上,横地里生了一棵松树,心下大喜,不及多想,双手奋力拍在山壁突起的岩石上,一借力,身子在空中连翻三个筋头,向那松树扑去,幸好及时,要知道下坠之势十分迅速,如果稍稍晚了一步,便够不着了。但他的如意算盘打空了,下坠之势何等巨大,虽然抱住了树干,但下坠时的巨大力道,已将他的肋骨撞断了两、三根,他忍住剧痛,牢牢抱住树干不放,想要借此捡回一命,但偏偏事与愿违,那松树吃不住他下坠的力道,“嘎”的一声折断了,张耀此时万念惧灰,胸口一阵疼痛传来,顿时人事不知了。
不一会儿,他幽幽醒转过来,看到自己躺在草地上,周围全是大树,他也看到了那折断的松树,除此之外,周围全是散落的树枝和树叶,心道“好险”,若不是这里有这么多大树,减缓了我下落之势,恐怕此时早已一命呜呼了!他刚想坐起身子,左臂和左小腿处,感到一阵阵的剧痛,肋骨处也是疼痛难忍,心里暗暗吃惊:“难道手脚和肋骨都骨折了?”当下不敢多动,暗运体内斗气,流转了全身各处,最后他终于确信了,他的左臂和左小腿都已骨折,肋骨也都断了两根!如果呆在这里,迟早不是被饿死,便是被渴死,当下强忍着伤痛,用余下的右手,慢慢撑着身子,向前爬去。爬了一段距离,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条流淌的清澈小溪,心下大喜,急忙爬到了小溪旁,看到溪水清澈明亮,其中还有些小鱼在水里游动,暗道:“手脚无法行动,看来这伤十天半月是好不了啦!不如就在这里养伤,最多就吃些生鱼,喝点溪水,还不至于饿死,只可惜身上的香烟早已在坠崖时,不知掉落在哪里了!也不知道大哥他们攻城怎么样了?箐箐是否顺利地拿下了德阳了?”想到箐箐,他的心里就感到一丝丝甜意,以前他只知道南方不动明王和北方魔神蚩尤南北对峙,哪想到这魔神蚩尤便是箐箐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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