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偷香





  刑小雪点头道:“那咱们两个小时后,我在门口等你。这酒店是我的,有什么需要你只管对下人说!”
  张耀点了点头,应道:“知道!”然后转身走进了电梯!他的思绪很乱,只想快些找到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个澡。
  刑剑峰见张耀离开了,问道:“小雪,你当真要嫁个这个粗人?”
  刑小雪红着脸点点头,表示默认。
  “我不同意!”刑剑峰斩钉截铁道,“他只是一个民工,至于吗你?”
  刑小雪:“民工又怎样?爸,他可是救过我一命的!”
  “不错,他确实是救过你,可是也不至于以身相许,给他点钱打发他走就行了!”
  “给钱?爸,你并不了解他,他不是贪慕虚荣的人,答应我,千万别提钱的事儿,否则以他那高傲的自尊,他会生气的!”
  “我就不相信没有人会嫌钱多?一百万够不够?五百万呢?甚至给他一亿都行,总之有一点,我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给我点时间,好吗?”
  “行!给你半年时间考虑!在这半年里,我绝对不会干涉你们!”说罢。刑剑峰一甩手,转身离开了,他一走,身后的保镖统统也都跟着他走了,顿时大堂里只有刑小雪一个人,她呆望着父亲的背影,喃喃道:“爸,对不起,我做不到。为了咱们的宏图伟业;我必须牺牲一切;必须不择手段!”
  第四章 忘忧蛊
  有人说洗澡是最好的放松!这句话果然一点也没有错,洗完澡以后的张耀,感觉全身十分轻松自在,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他看到自己那健美的呈倒三角型的身体,肌肉虽然谈不上发达,但紧绷有型,特别是两块胸肌,确实能让女人为之而着迷。他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左胸,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着,牵引着肌肉也跟随着心脏的跳动一起一伏,他实在想不通,如此健康的心脏,为何在他和女人亲密接触时会有强烈的绞痛袭来?家里人都没有心脏病史,若说是心脏病,可他上周去医院里检查时,医生却笑盈盈地告诉他:“你的心脏绝对没有问题,甚至连心律不齐和心室颤音都没有!”为什么呢?这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我当真中了传说中苗人的“蛊”?但是什么时候中下的;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唉——”张耀叹了一口气:“终究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想到这儿,他换上了刑小雪为他准备的休闲装,然后照了照镜子,感觉十分满意,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大步向酒店门口走去!心想,刑小雪可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果然,刑小雪满脸怒容地望着他:“看看这都几点了?给你两个小时洗澡,你还真洗了两个小时!”
  张耀“嘿嘿”一笑,道:“要不是想到你在等着我,我还真不愿意下来呢!那澡洗得可真舒服!”说着,一付受用不尽的表情,伸了伸懒腰。
  “去哪?”刑小雪问道。
  “你还记得翠湖旁有一家茴香酒馆吗?咱们去那吧!不过现在正值下班晚高峰,恐怕挤不上公交车!”
  刑小雪得意地一笑,道:“不用怕!我有车!”
  “开车去?不行,你那车太引人注目了,无论开到哪里,都能迷倒一大片的人,我不想这样!”
  “那好吧,听你的!”刑小雪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虽然心里有十万分的不愿意,可是也只好同意了:“就当作是散步喽!”
  张耀见这个高傲的富家女竟然对自己一介民工百依百顺,顿时心里的大男子气概一下子涌了上来,竟尔有一些感动,只得嘿嘿一笑道:“那这样的话委屈你了!咱们这就走吧!”
  茴香酒馆座落在翠湖边上,一个幽静的酒吧,既然两人要谈论梦境与中蛊的事情,当然得选一个安静的地方,理所当然,茴香酒馆是一个最佳的选择!
  酒馆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只有几对情侣在小角落里卿卿我我,张耀环视了一下四周,选了一个小角落坐下,漂亮地服务小姐拿着菜单走了过来,嗲声道:“请问二位想要用点什么?”同时递上了菜单。
  张耀正要伸手去接菜单,就只听刑小雪道:“酒!先来一打百威吧!另外再上点小菜,还有,土豆片和爆米花别忘了,再加一个果盘!”
  张耀尴尬地将准备要接过菜单的手缩了回来,解嘲地笑了笑,然后对服务小姐道:“再拿包香烟!”
  “您要什么烟?”
  “精品九九的红河!”
  “好的!”小姐十分客气地答应了一声。
  “慢!”刑小雪叫住了服务小姐,“换成红河V8!”
  “好的!”小姐再次客气地应了一声,转身走了下去。
  “你搞什么?V8可是要六十元一包啊,我哪里抽得起!”
  刑小雪不屑一顾道:“谁说要你付钱,大不了这烟的钱我来付!”说着,拿起桌上一旁的打火机,点燃了酒吧早已为客人准备好的蜡烛。
  两人都目不转睛地望着蜡烛那跳动的火焰,都没有说话,似乎不知从何说起,直到服务小姐将两人点的东西端了上来,刑小雪终于忍不住首先开口了:“你,知道什么是‘蛊’吗?”
  张耀摇了摇头,道:“我只听说过,并没有亲自看到过,怎么你说我中了‘心蛊’?心蛊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会中了那东西?”
  刑小雪道:“其实我适才所说的什么在梦里见到你啊之类的话,全都是假的,也许我这样说,你不会相信,毕竟这样的事情就太不可思议了,现实生活中很多东西是无法用科学来做出正确的解释的,就比如说‘蛊’吧,科学上还无法正确给出一个正确的定义,可是‘蛊’确实是客观存在的事物,不能说科学无法证明,它就不存在!传统上的意义来讲,苗人用几百种毒虫放到一个小器皿里,让它们相互间撕杀,最终能够幸存的毒虫,就称为‘蛊!而且,你身上的‘蛊’,远远不止‘心蛊’一种!”
  张耀脸色惨白,“腾”的一声站起身来,惊动了几对谈情说爱的小情侣,然后发觉失态,歉意地对那几对小情侣友好地笑了笑,然后缓缓地坐了下来,气若游丝地问道:“为什么我会中蛊?”
  刑小雪一双媚眼直愣愣地注视着张耀,一只纤纤细手轻轻按在了张耀的手背上,道:“张耀,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再好好看看我,难道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
  张耀奇怪地道:“刑小姐,我认识你?”
  “绝对认识!”
  “很熟?”
  “绝对熟!而且不止熟这么简单,可以说,我们俩的关系可谓‘非同一般’!”
  张耀拍了拍脑门,自语道:“那怎么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呢?就算不能完全想起来,但至少也应该记得是谁,可是,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能给我一点提示吗?”
  刑小雪嫣然一笑,道:“就算我如何提示你,你是不可能会想起来的,因为你还中了‘忘忧蛊’!”
  “忘忧蛊?”
  “对!忘忧蛊最初是用来让人忘却忧伤的事,可实际上忘忧蛊是能让人忘记一段时间里的所有的事情,现在,你就好好想一想,自从高中二级起开始到你上大学这一段时间里的事情,你能想起多少来?”
  张耀沉思了良久,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对不起!我实在想不起来。经你这么一说,我才发觉怎么我那一段时间的记忆全是空白,你不说反而倒没怎么注意!难道我们俩高中就相识?而且还是同学关系?”
  刑小雪俏脸微红,道:“还不止是同学这么简单!在我爸面前,我说我们素未谋面是骗他的,其实,我们曾经是……是……”
  张耀迫不急待道:“是什么?”
  “是情侣!”刑小雪说这三个字,已经脸红得不得了,但仍然大胆地说了出来。
  “啊?——”张耀失声大叫了一声,差点把刚喝到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第五章 阿岩
  张耀做梦也没想到刑小雪会说他俩曾经是情侣关系,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嘛,于是道:“刑小雪,你可不能无的放矢,说话可要负责任的!”
  刑小雪纤嫩的小手在张耀的手背上摩挲着,柔声道:“别叫我刑小雪,你以前都叫我小雪的!”
  “小雪?”张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端起一瓶百威大口喝了起来,然后拿起香烟,抽出一支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再缓缓地将烟雾吐了出来,食指弹了弹烟灰,道:“对不起,我从来就不认识叫小雪的人,我想我们两人当中,要不就是你疯了,要不就是我失忆,不管怎样,你所说的话,使我仍然无法接受。至少你说我中心蛊的事,现在想来其实也挺正常的,当一个人高度兴奋和紧张时,心脏跳动加快,起过了它的负荷,自然会有些隐隐作痛,或许我有尚未查出来的心脏病吧,不过你放心,等我存够了钱,就一定会再到医院里查个究竟。嘿嘿,心蛊,见它的鬼去吧!”
  小雪失望地道:“是吗?就像你说的,如果是心脏病的话,不至于会每次接触女人时,心脏绞痛得厉害,事情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我问你,你现在敢吻我吗?”
  “靠!”张耀在心里骂了一句:“还自动送上门来了,现在的富家千金啊,要么就变态;要么就行为不正常,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就算我想吻你,那也要我好意思吻才行啊!”
  “怎么?不敢吗?”小雪挑衅地道。
  “小雪,别这样,我们才刚认识!”
  “你……你……我都说了几遍了,我们以前就是情侣,好吧,既然你认定了我们刚认识,那我就把以前的事说出来,到时候不由得你不信!”
  张耀点点头,道:“说吧!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你不说出来,我是不会相信的!”
  小雪“哼”了一声:“就算说出来,你也不会信的!从哪里说起呢?好吧,万事都有一个根,我就从头说吧!我们在YS大二时就认识了,当时你有一个很爱很爱你的女孩,她叫阿岩!”
  “阿岩?”张耀忍不住插了一句,抬头看了看小雪,她正生气地望着他,似乎叫他别打断她的话。
  只听小雪顿了顿,道:“嗯!她确实叫阿岩,她那会儿读着大一,低我们一界,平日里自然没有我俩接触多,那会儿你的成绩在全班数一数二,写得一手好字,并且还是校足球队主力,是很多女孩子暗恋的对象,当然,我也不例外,每次你踢球时,我都会在一旁为你打气加油,但你却是一个花花公子哥儿,表面上看,你爱阿岩爱得很深,可实际上,你却和许多女孩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可是我……我……唉,怎么会偏偏喜欢你这样放荡不羁的男生呢?也许,这一切都有命数,想要逃都逃不掉!也许是由于你天生花心吧,又或者你经受不住我的穷追猛打,终于,在背着阿岩的情况下,我们相恋了!”
  “确实,我承认我做事情拖泥带水,对每个女孩都很好,以至于和许多女孩都若即若离的,让很多人误会!”张耀红着脸点头称是。
  “爱情是自私的,和你好了以后,为了能牢牢绑住你的心,终于有一天,我们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我的第一次就这样糊里糊涂给了你!”说到这儿,小雪的声音越来越低,脸红得像个大苹果,然后端起“百威”,喝了一口,接着又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阿岩找到我,她让我离开你,当然,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又怎么能随随便便拱手让给人呢?于是我当时就拒绝了她,可是谁又能想到,阿岩她是一个苗族,你也应该知道,苗族只是一个统称,它的分支近一千,可是偏偏阿岩就是会使‘蛊’的那一个分支的族长女儿,她为了能让你回心转意,于是就向你下了‘心蛊’!从此以后,你也就再也不能接近其他的女人,而当你每一次接近其他女人的时候,你的的心脏就会剧烈的绞痛,甚至痛到昏迷,而医生对此却无能为力,我记得当时阿岩说过,当你和其他女人结婚的时候,也就是你的死期!”
  “爱情是不能勉强的,她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恨她!”张耀斩钉截铁道。
  “不错!当时你也这么说了,而且在科学如此发达的今天,谁都不会相信‘蛊’这玩意儿,但,它确实存在!”小雪说着,忍不住流下了泪,张耀抽出一张餐巾纸递给她,她摆摆手并没有接,顿了顿道:“后来……后来我们商量好以后,决定去找阿岩说清楚这一切,相信她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可是,你去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我整整花了七年的时间,终于在一个工地上找到了你,但你再也不认识我了……呜呜……”小雪说着,忍不住哽咽起来,越哭越是伤心,张耀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安慰一下她,结果小雪更加放声大哭。
  张耀长长吁了一口气,似乎觉得刚才小雪所说的话并无什么大的破绽,而且在情在理,不由地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