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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老爷子消消失,不就是晚期肺癌嘛,又不是什么绝症,何必生这么大的气,人还是有救的。”周逸才嘻皮笑脸,仿佛浑然没将癌症这两个字眼放在心上。
这话要是从其他什么名医嘴里说出来,王老爷子只会当他是条屁——给放了!
周逸才亲口说出,这话的分量可重了!
全国医生都束手无策的剧毒,这小子都能想法克制,并找到解药,所以这番话,无疑给了王铁军一针强心剂,望着陈凌风的目光也和色多了:“说吧!你小子今天来我这里究竟想做什么,老爷子我可不相信你仅仅是送你老爹遗书来的。”
“是。”陈凌风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生怕再触怒这头猛虎,虽然岁数大了点,但虎威仍在,心头忐忑不安的道:“小侄前来,是想请那位能救活八千多人的神医,想请他给我爸瞧瞧,以他那妙生回生的医术,就算不能治好我爸的病,至少也能让他多活一阵吧!”
王铁军“咦”了一声:“你小子的脑筋到转得快,不过我到是奇了,你怎么知道这位神医住在我家呢?”
陈凌风嘿嘿一笑,献媚讨好的道:“薜仁华和小侄是好朋友,这消息自然从他那知道的。”
“砰!”餐桌又是一震,王老爷子拍桌而起,怒骂道:“好个薜仁华,老爷子我就料到是这小子将这次中毒事件给透露出去的,要不是他点头同意,369医院的医生护士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冒着丢饭碗的危险将这件事给捅出去,老子回来再找算账。”
一把抓过周逸才的手:“走,我到要瞧瞧,陈明祥老小子到底有气没气了!”
陈凌风一阵狂汗,眨巴了一下眼,呜呜的道:“王伯……这个……那个……神医呢?”
“就在老爷子我手上。”王老爷子白了他一眼,拽着周逸才的手便往外走。
别看他几十大岁的人了,这力气可真不小,周逸才这拽,跟跄了两步,险些扑到他身上,心头这个汗啊!这老爷子果然威风不减当年,虎步龙行的领着周逸才杀出了大门。
只留下一片傻了眼的目光!
周逸才怎么看,这老爷子的步伐有些歪歪斜斜,看来真的醉了醉了!
不过周逸才这厮也好不到哪里去,茅台酒好就好在,喝时爽口,不易上头,但一旦上头,那可是天昏地暗,两眼金光四射。
陈凌风、王宇航两人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生怕这一老一少,就此到地不起,心头的紧张和痛苦,那是不言而喻的。
谁叫一个是德高望重,威风凛凛的老将军老资格,而且他还是这两人的伯父老爹!
另一个嘛,好歹也挂着神医的雅名,倘若一个不小心,摔了个跟头,断条腿断只手的,谁还去施那妙手回春之术。
所以这两个难兄难弟,那个纠结啊!
好在陈凌风开来的车就停在别墅的大门前,顺顺利利的将两尊大佛请上车,陈凌风暗暗的擦了把冷汗,像兔子般溜到前排甲坐上去,让司机开车。
这可害苦了王宇航了,因为那一老一少,纵然坐上了车,仍然折腾人啊!
周逸才这厮的酒品很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车还没开出两步,这小子就爬到车窗上狂吐特吐,从胃里掏出的东西,那气味别提令人有多难受。
酒臭菜臭,充溢着整间车厢里,王宇航本来就有些洁癖,开始还能强忍受呕心,给周逸才递水递纸,到得后来,这王哥也很干脆利落,扑到另一面上的车窗下,一边狂呕,一边呕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心里却诅咒发誓:“我他**的再灌周逸才的酒,我就是他孙子。”
更可悲的是,王老爷子仿佛回忆到过去争战沙场的日子,竟然高歌两曲:
冲啊,杀啊!兄弟们,杀鬼子的时候到了!
王宇航白眼一翻,险些晕死过去。
陈凌风坐在前排,起初还偷偷的乐,暗赞自己果然英明神武,只是王铁军这歌声一响,他彻底后悔了,绝望了!
就连开车的司机,也险些没握住方向盘,将车杀入了人行道上,心头暗捏把冷汗的同时,琢磨这份工作到底有没有干下去的必要。
第三卷金鳞岂是池中物 第二十一章望、闻、切三诊全参
第二十一章望、闻、切三诊全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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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这个纠结。这个冷汗,唰唰的从额头上直流下来。
这短短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对王宇航三人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眼看车就要到点,这一老一少更绝,王老爷子也不大喝冲杀战歌,挨着靠背呼呼的睡了过去!口水哂哩啦啦的从嘴里流了来,不时还巴哒下嘴巴,在梦乡里溜达去了!
周逸才这厮也好不到那里去,呕吐一阵,只觉浑身筋疲力尽,偏过身子,爬在王宇航肩头上,就此人醒不知。
汽车慢腾腾的开进了一栋别墅内,王宇航和陈凌风望着这一老一少傻眼了,老的到不用说了,仍是德高望重的开国元勋,更重要的这老家伙是王宇航的亲爹。
“我们两一人一个。”王宇航只觉双脚发软,浑身哆嗦不止。
“你选那一个。”陈凌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屁话,我当然是选我老爹了。”王宇航没好气的白了陈凌风一眼,负着老爷子歪歪斜斜的向别墅的大门走去。还留下一句:“陈兄,你老爸能不能活命,都在我周兄弟一人身上,嘿嘿,你就多担当点,这可是神医哟!”
陈凌风傻眼了,这那是什么神医,这简直就是一条醉猫啊!要是神医都是这副模样,酒吧里的一抓一大把。
但让陈凌风纠结的是,谁叫快死的人是他老爹,而不是王铁军这老匹夫?
悲哀的陈三少只能忍着周逸才一身的恶臭,将这小大爷给扶进了别墅内。
端茶送水,将周逸才一身的恶臭给洗涮干净,再灌下两碗醒酒汤,杯具的是,这一老一少仿佛诚心要和他们作对,就是不肯转醒过来。
陈凌风这下真的快哭了,连站在他一侧的大哥陈凌龙也愁眉苦脸的看着这位周大爷,彻底的无语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医?”
陈凌风这个恨啊,这个气啊,呜呜的暗道:“这他**的那是来给人治病的,这分明是来折腾人的啊!”轻轻的在周逸才耳边唤道:“周神医,周大爷,天亮了,鸡叫了,该起床了!”
“噗!”
“哈哈哈哈……”王宇航这厮毫无风度的仰天大笑:“陈兄,这离天亮还早着呢?你慢慢折腾吧!”原来这王哥将老爷子万分小心的安置好。便端着一杯龙井,坐在大厅的另一端,跷着二朗脚,一边品茶,一边瞧着陈凌风忙上忙下,这时见到他得屈小孩子过家家的话都说了出来,那还忍得住,当然是得意的大笑了。
“阿风,安排好房间,先让周神医和王老爷子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再给我爸治病。”陈凌龙当断则断,咬牙切齿的道。
王宇航眨眼睛睛的道:“陈兄,你们不折腾了嘛?”
“你小子到会说风凉话,有本事你来试试看!”陈凌风这个郁闷啊,心里暗自低咕:“早知如此,我何必冒着这个大冬天的去什么王家,这不是找罪受么!真是自作孽啊!不可活,不可活啊!”却是悔不当初,恨不得这个世上真有一颗悔后药买。
房间安排好,正当几人就此休战时,奇迹又一次发生了!
只见王老爷子“噗哧”一声。张了张嘴,一曲天籁之音从他嘴嚅响起:“在那东山顶上、升起白白的月亮、年轻姑娘的面容、浮现在我的心上、啊依呀依呀拉呢、玛杰阿玛……哎哎哟哟……我的妈啊!这是哪里哟?”
“噗噗噗!”大口大口的茶水从王宇航嘴里喷洒而出,“咳咳咳”眼泪跟着鼻涕流了出来:“我的娘哟,爹爹,你这不是在丢你老王家的脸么?什么年轻的姑娘,什么浮现在我心上,要是让妈知道了,你就依呀依呀不了了!”
比王宇航更痛苦的还是陈凌风两兄弟,欲笑不敢笑,两张脸确实古怪之极,心头那个难受和郁闷,那是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明白的啊!
同一时间,周逸才这厮无半点风度的伸了个懒腰,徐徐的睁开了双眼,四处打量了一阵,看到了一副古怪之极的画面,只见陈凌风和另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瘫痪在沙发上,浑身抽搐,嘴里还发出“叽叽呵呵喳喳”的怪声:“莫不成这两人有癫痫病?”
拍了拍昏呼呼的脑袋,斜了一眼边上的王老爷子,两人四目相对,很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只觉今夜的事,古怪之极!
“那个,陈家老三、老大,还不快带我们去看你爸。”王老爷子感慨一番后,大马金刀、威风凛凛的自沙发上长身而起,只觉浑身轻飘飘:“难道我真的醉了不成?唉。老了,老了!”
“你到没醉,‘罪’的是我们这几个小辈。”陈凌风低低咕咕的暗想着,强忍着笑意,自发沙上爬起身来,目光瞟向周逸才“咦”了一声。
只见周逸才迅速的掏出一个针灸包,抽出两枚金针,扎在颈部和脑袋两处不知名的穴道上,浑身一整,酒意顿消。
一脸正经八百的道:“王老爷子说得对,我们还是先去瞧瞧陈老爷子的病到底发展什么样了,癌细胞有没有扩散和转移。”
事关出生如入的兄弟,王铁军这老匹夫也不晕头了,赞道:“对对对,赶快带路。”
陈凌龙两兄弟也不抽搐了,恭恭敬敬:“王伯请,周神医请。”
王铁军这一刻清楚无比,抓着周逸才的手,跨着大步,直接上了二楼。
一行五人浩浩荡荡,出奇的是,再没有一个人开口,仿佛每一个人的心头。都压着了一块千斤巨石。
周逸才之所以在王铁军面前夸下海口,扬言这肺癌能治,却是因为胡青牛曾说过,只要他琢磨透医经上的内容,纵然被世界卫组织列为五大绝症的:运动神经元症(渐冻人症)、癌症、艾滋病、白血病、类风湿也能根治。
胡青牛的医经博大精深,涉猎之广,非人就一朝一夕能融会贯通,极是周逸才这个地狱交易平台的使者,也只能心领神会,却不能完全参破。
再者,周逸才不如李子样这种潜修医道数十年的国手。又仅仅只为易若兰看过一次病,首次面对癌症这种让全世界医生都束手无策的绝症,周逸才有些吃不准了。
越是靠近陈老爷子的房间,心里越是忐忑不安,倘若真不能救治,不仅脸面尽失,更是对不起王铁军的信任了!
陈凌风轻轻的推开了房门,一股怪味扑入几人的鼻端,王铁军握着周逸才的手也一颤,大概这位老将军多少猜出了点什么,毕竟这可是晚期癌症,绝死的病症。
周逸才跟王铁军一起进了门,王宇航、陈凌龙两兄弟紧随其跟。在房间的左侧一张床上,戴着氧气罩的老人看不到面容,但脸型很瘦,须发皆白,闭着眼睛“呼呼呼”的喘着大气。
这是病入膏肓者的一种呻吟声。
病床的两侧,分别站着一个护士和医生,在房间的左下角里,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很有富贵相,但眉间心头紧锁在一起,周逸才只见了一眼,马上肯定这妇人是陈凌龙的妹妹。
几人进来时,另有一年轻美貌的护士仔细的给陈老爷子擦洗着身子。
“王伯,你来了。”富贵相的妇人立即站立身子,低低的说了一声,便将目光投在陈凌风的身上。
“二姐,这位便是救活了八千多人的周神医周逸才。”陈凌风自然心领神会,介绍道。
“什么神医屁医,治好了陈老弟的病,我就称他是神医,你们那来这么多的废话和客气。”王老爷子插入道,拉着周逸才的手凑到床榻边,望着老友这般生不如死的样子,心头别提有多难受:“周小子,就看你的了。”
语气中却有一种听天由命了。
胡青牛的医道以望、闻、切三诊合参的方法。弃下“问”字一诊不用,足以证明他的医术到了何种高深莫测的地步。周逸才深得他的真传,“问”字诊一课,自然没学到,一眼就瞧出老人的身体确实到了油尽灯枯,五脏六腑、肌肉等各方面的功能都已经失去正常工作的能力,而最重要的是他的喘气声,带着一种深沉的呻吟,那是肺部不通致使。
周逸才轻轻的坐到床边,握着老人的脉搏把了一阵,只觉脉象虚弱无比,时有时无,纵然没有这绝症,这老人大概也只有一年多的寿命。
“怎样?”王老爷子心急如焚的问了一声,但见周逸才眉头紧锁,充耳不闻他的话,翻开了老人的眼皮,满布血丝的眼眸子,触目惊心。
王老爷子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颤声道:“周小子,我……我陈老弟可还有救?”
周逸才仍然不答,神情专注而投入,脸上严峻异常,突然抽出一枚银针,刺入老人胸前的心脏之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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