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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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图画好比活生生的美人沐浴,过去他只懵懂的知道,这金俊秀比一般人家的少爷小哥儿生的白净剔透,可五年过去了,自己也长大了,对着美好的东西也有了向往,而这俊秀小哥儿也越发的不象话,生的竟比女孩子还要粉嫩娇鲜,不绝的,动情的望着他的肩头,狠狠的啃了一口下去,印上两排月牙的齿痕。
“二少爷!你,你干什么!”
金俊秀这才如梦初醒,拉过一边的裹布,也不管是否全体沾湿了,全力的向身上一把裹了过来,尽量不让眼前发了情的野兽看见自己的身体。
“你越发不象话了!真真的是具甜美的样子!让爷好想爱你!”
“二少爷!请你出去!”f
可谁知这毫不知耻的有焕,却一手漂开了漾在水面的干花瓣,上面看不见,那么,就透着水看下看总可以吧。
“你羞什么?当我是傻子么?只准大哥痛你,我就动不得你了?”
“二,二爷!请别这样,被人撞见了,会失了二爷您的身份的!”
这朴有焕哪里肯听他的话,只自顾自的伸了手,潜到到水底,想去触摸大腿间的滑腻,金俊秀又急又气,只能一手护住披在身上的裹布一手去阻拦有焕不安份的手,只是昨夜被消耗的几尽无力,自然斗不过如今早就吃定了他的朴有焕,哪里又是他的对手了。
“你还真是不听话了!你说说看,为什么从小就不喜欢我?难道我不是爷?我可是从心里想痛你的呀!还是你看见我没了资格世袭官职,心底里瞧不起我!你说呀!为什么我就不能碰你了!”
“二少爷!二少爷!请别这样,请……”
只听匡当一声,泼在地上的热水溅了有焕的下衣?,是小丫头珠儿进门来给俊秀加热水,正好撞见了朴有焕正骚扰金俊秀,吓的一小子丢了盆子,立在当地里。
“二,二少爷!”
朴有焕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呆下去也是失了面子,便起了身搁开了手,冷冷的对逼着珠儿说道:
“仔细你的嘴巴,若是被我听见什么风声,有的是手段!”
珠儿吓的立在地下,一动也不动的,她只依稀听说少爷与俊秀小哥儿的暧昧的关系,却不曾想象连二少爷也会对小哥儿起这样的心思,更不知道原来做到这步田地,对于从小受着奴役的教育,是怎样也不能想象的。
朴有焕走出了门,不忘回头来色眯眯的盯了气的直发抖的金俊秀笑道:
“俊秀呀!过几日爷再来找你说说话!你可要等着爷哦!”
尾音扬的分外的高,带着戏谑的口气,极Se情极不尊重的语调,让金俊秀又羞又气,脸顿时更红艳了起来……
第二章
秋天的荷花开败了,寥寥的几根枯茎并着萎靡的荷叶水上懒懒的漂浮着,时光流转,终无痕。
这日,朴府上上下下皆传递着一个喜讯,仆人侍婢们各自忙着张罗打点,好似贵客迎门,好不热闹。金俊秀独自立在西厢后院的石几前,铺展了纸砚准备点墨,这时,珠儿兴冲冲的端着盘绿荳糕过来,脚步轻快的很。
“这是怎么了,珠儿?可喜成这样子了。”
她抿嘴一笑,凑过来欣赏俊秀的那幅寒梅斗雪图。
“小俊秀小哥儿,好没意思,这会儿秋高气爽的画这个和做什么?好不悲凉。”
“只是随手捏来的。”
“小哥儿,你还不知道什么么?咱们爷儿这次因为缉察江南一带官绢银失盗的案子,立了头等的大功了,如今已是官晋二级了,乃当朝的二品大员呢!你说,这可是一等一的大喜事不?”
金俊秀一听,即刻放下手中的笔,急忙接过珠儿手中的果盆,一边讨好的把她安坐到石凳上。
“好姐姐!这可是真的?你快说,少爷几时回府?“
“难道我连这等事也敢混骗了说?千真万确的!外头大管家恒爷爷只传正午之前回府呢!小哥儿还不快准备什么么?“
“是,这就收拾去!不,珠儿姐姐,你好心帮我收拾了这些东西进去吧!我还有急事呢!“
说着撒娇般的摇着珠儿的手臂。
“也罢!小哥儿快去罢!千万别错过了时辰了!“
金俊秀听闻便搁下后院的东西往里屋的暖阁里奔去。
金俊秀回到暖阁,也不知道到底还要准备些什么,只是这里拉拉,那里扶扶,对着镜中的自己微微的笑着,自己的少爷转眼便成了朝廷的二品大员,这对于朴府是何等的风光,而对于自己呢?更是欣喜万分,少爷果然那是那个才华横溢的少爷,这样的优秀的少爷,却还能记挂着自己的存在呢!想到这里,颊桃红了起来,滚滚烫的激动。
朴家上下老老小小,有头脸的,皆跑在朱门两排的窄道上,几日没凶,朴有仟越见的神采拨,多半是因为年少得志,乡绣着仙鹤的紫衣官袍,天神一般的耀眼,好一位风流的官人!
金俊秀因为年纪辈份,又因为现在不明不白的贴身小厮身份,只得被挤到了一个暗处的角落里,可只是这样也够了,只要能亲眼看见少爷的荣归就很知足,光艳高大的形象,那便是他天,他的地,他可以安心的守着的一个人,只是这样,让渺小的自己很荣幸,荣幸生来便与他相伴,荣幸十七年时重逢了他,如果是这样,光看着,又有何不可呢?
人群中只有一人,此时的目光并未注视着今天的主角儿,那便是以朴家二爷身份排在前头的朴有焕,他的一双眼,正不时的在身后的人群中搜寻碧玉般的人儿—金俊秀。话说这西厢的人也真是严格,自从出了上次洗浴的事件后,虽然似乎没有向上报给大哥,否则便会像炸开了锅,闹的沸沸扬扬,只是低下的丫头们各个森严的提防着有焕又偷进了西厢,或是藏着俊秀,担心他又在外头走动的时候碰见有二少爷,想想那次事件后,已有许久不曾再见过这朝思梦想的人儿了。
只见那金俊秀仍是往日的打扮,一袭的白衣,只有浅浅的几缕银丝做装饰,隐隐的散着光芒,那专注仰慕的眼神,因兴喜而镀上一层陀红的脸蛋,不尽忌妒起朴有仟来。
朴有仟哪朴有仟,你我有着相同的家庭,相仿的容貌,为何只因为我是庶出,便矮了你一大截!官位世袭给了你!一家之主给了你!如今就连可爱的小厮也死心榻地的随了你!这便是极大的不公,如今你又得了圣上和皇太子的信任宠爱,总该分给我一点什么吧,不如就把这精致的金俊秀分给也罢。
朴有仟昂首挺胸的穿过低首含颔的人列,却始终从未向两旁偷觑半眼,阅过人列,大家按着次序起了身,便散了,准备中午的贺宴,只有西厢里屋的一支并有焕一行还继续跟在他的身后。
“恭贺哥哥加官二级!”
朴有仟瞟了假腥腥献媚的有焕一眼,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
“有焕哪!这几日一切可都安好?没有出过什么乱子吧?”
对于这个放荡的弟弟,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放着过去尚书府公子的高贵身份不守着,偏要和一群没有讲究礼数的混在的一块儿,这也是朴家里外最容易招人口舌的一号人物了。
“有劳哥哥担心了,小弟自从上次已吸取了教训,若是不能像哥哥这样光宗耀祖,也只能作罢了,谁让为弟的没有哥哥这般绝顶的才能呢!为弟只有安心的守好本份,努力维护这朴家的声望,这才是正道。”
“你明白就好!好了,还不去休息么?一会儿还要午膳!”
“是,那为弟就暂回南院了,午膳时再来领听哥哥教诲。”
朴有焕最会的便是这逢场做戏的本领,见有仟的口气,也巴不得快些下去休息才好,也不用说这些讨好违心的话,一听他让自己下去,立刻应了下来,临走,见朴有仟被对着,一旁的金俊秀仍低着头跟在后面,怯懦的样子,珊珊可爱,不觉紧擦着着他的左肩转过了身,还不忘在他的耳边吐了一口暖气,惹的金俊秀又不好叫出声,顿时红了脸,身后的大小丫头们看见了,只能盯着有焕并一行的狗腿子们得了便宜放肆的轻松离去,再无办法。
朴有仟一路与俊秀无语,直跟到正屋门口,才冷着脸丢下一句话来:
“你们都下去吧!”
金俊秀只当也要秉退自己,也转了身准备下去,却被朴有仟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心里不觉吃了一惊:
“爷!”
“只你留下……”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里屋。
进了屋,朴有仟不似过去一般的温柔,对他嘘寒问暖,只是冷冷的指了当地的一个位子,令了一声:
“坐!”
定是犯了什么事了?想想自己并未犯下什么错误,为何此次回来后,一直是冷着脸,一点也不似加了官的可喜心情了?金俊秀心里正犯着嘀咕,朴有仟便开了话。
“过去,平日里头,分配给你和春的可是东边的一间屋子?”
“是,过去按规矩是有一间东边的屋子。”
“那么,明天让丫头们把那儿收拾出来,你再住回那里去吧。”
听了这话,金俊秀不觉一惊,低着的头立刻抬了起来,发现朴有仟不曾看着自己,而是眼睛直直的朝着前方无心的看着桌上的西阳锺。
“爷……”
一定是出了什么错了?自己是哪儿做的不好了?才要被少爷撵了出去?金俊秀双手紧紧的抓着衣?,声音有些发颤,略带哭腔,想要请他收回这样的承命。
“就明天吧,让珠儿把你在暖阁里摆着的行李收拾一下,再让墨儿把东屋收拾干净,明天你就回那儿去住可好?”
“爷!俊秀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了?俊秀,俊秀下次再不敢是,真的,再不敢了,求您不要把俊秀撵出去,求您!”
金俊秀已是泣不成声,一头的栽到地上,跪着移到朴有仟的面前,抱住他的双腿,用力的摇着。这朴有仟仍不看他一眼,只轻轻把他推开。
“就这样,明天,明天就住进去,从此,没有什么事,我若不再叫你,不要随便的进这里屋来,知道么?”
说完,看也不看一眼的,搁开了手,进里屋去了,只留下哭的痴痴的俊秀一人仍跪在当地,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为何才回到梦里都想回的地方,又开始欲撵了自己出去呢?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了?躲在门外的大小丫头们见这样的情形,都吓的躲了开去,不敢上来解劝扶起他了。
午宴和晚宴,金俊秀因为受了这样的打击,都不曾露面,甚至都没有人知道,他已经两顿没有吃下一粒米,喝下一口水了,只是机械的坐在床铺上,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珠儿见成了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心向掌房的大丫头墨雨告状,可这是大少爷的吩咐,谁又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只是移出这暖阁去东边住,况且那里,在下人的房里来讲,也算是上上房了,就算现在一呵令,要真的撵了出去,不论理由如何,谁又敢问,少爷如今可是朝廷二品的大员的呀,谁人敢担的得?也就无话,只可怜了这一心向着少爷的俊秀小哥儿。
到了晚上,暖阁里的东西大致收拾好了,也不等雨墨那东屋还未着落,就执意的提前搬了进去,劝他,他不理,只说横竖明天要搬的,又何必在这暖阁里多赖一天呢?有人向朴有仟报告了,他也反常的摆摆手,让下人们不要再管,随了他去,这更是让人伤心了。夜里,本以为离了几日,少爷一定早就按耐不住的找了自己去欢乐,可谁知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是连平日里的温柔都不见了,只是隔着还未换窗纸的棂花,看着里屋的夜灯始终亮着,是在批阅公文么?因为自己是个家生的小奴,如今是二品的大员了,自己是配不起他的,就决定疏远自己了,是这样的么?
金俊秀不决的黯然拭泪,珠儿陪着倚在桌边,也偷偷的用衣袖擦着眼角,也不好解劝什么了,两人就这样,守着里屋的夜灯直到天明,一个为公家忙了一夜,一人为相思苦了一宿。
这金俊秀从正屋搬出来的消息,倒是比什么传的都快,很快,不光西厢,就连那井水不犯河水的南院也得知了这样的消息。朴有焕听得下人报告,不觉的喜上了眉梢,看来,大哥是玩腻了金俊秀了,也对,从小到大,成天对着一同一张脸,同一付身体,就算是天上的仙子,也会看烦了,要换个口味了,更何况,这金俊秀是个男人,又不比女人麻烦,说丢就丢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