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5 超级h超级爱





除了一场又一场的Xing爱,两人之间到底还有过什么? 
五年的共同生活,突然回头看过,才发现,一片苍白。 
说苍白,还是有些东西不经意间慢慢浸入心房,突然在分开后的某个时间里,被不经意地触动,挑起些些波澜。 
程宇亮的报告终于在下班前赶完了,上司的脸色非常不好,程宇亮硬着头皮道了歉,就急匆匆赶去紫恋和小情人会合。 
他并不对酒吧的饭菜抱有任何幻想,但他出于自己也不能理解的某些原因,对刘林付出了很多宠溺,迁就了刘林很多的任性和撒娇。 
他微笑着把菜单递给刘林,看着刘林快乐地点了两盘扬州炒饭,信誓旦旦地对自己保证绝对不虚此行,甚至还夸张的表示,如果厨师是个和程宇亮一样的大帅哥,就毫不犹豫扑上去,赖一辈子的扬州炒饭。 
程宇亮面带微笑地看着小情人青春洋溢的炒饭宣言,表现得就像一个完美的情人。 
他是一个如此带得出去的男人,刘林以他为骄傲,确定关系后迫不及待地宣告所有朋友,还大言不惭地表示:敢挖墙脚者,杀无赦! 
不可否认,在那一刻,程宇亮真有在恋爱中的感觉。 
只是他没有让刘林知道的是,那一刻,他才发现,汪洋似乎从来没有朋友,至少自己从来都没有被汪洋引见给任何人过。 
程宇亮的心,在被刘林填满的瞬间,更加的空虚。 
紫恋的扬州炒饭真得很受欢迎。 
程刘二人点餐后没多久,就发觉附近的几张台子似乎都有点这个炒饭。 
“我就说,那个炒饭真得很好吃!” 
刘林对自己的眼光很得意,很自信。 
他推荐扬州炒饭的劲头,不知情的人会误以为是他做的。 
这道扬州炒饭的确没丢他的脸,程宇亮把整盘的炒饭都吃光了。 
程宇亮觉得这道炒饭很好吃,有很熟悉的味道在里面,只是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好像妈妈的手艺哦!” 
刘林擦嘴的时候,舒服地叹了一句。 
妈妈的手艺吗? 
原来是这样! 
程宇亮想到自己出柜后,就再也没回过家了。 
妈妈的手艺是什么味道的,已经忘记了。 
他永远都记得离家最后的一眼,妈妈垂泪的眼睛看着自己,是无奈,有祈求。 
只是自私的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从此以后,程宇亮戒了酒,却成为紫恋的常客,更多时候,他只是点一盘炒饭,一个人,默默坐在灯光不及的角落里,回味年幼无知的自己少年冲动的自己还有现在冷漠自私的自己。 
汪洋心很痛,每天他都希望天可以不要黑,天黑之后,他又盼望不要在紫恋看到程宇亮,为了一盘扬州炒饭而来的那个男人。 
但如果哪天,程宇亮真的没有来,汪洋掩饰不住的失落就变成一颗钉子,直直钉进小杰的心里。 
“汪洋。” 
“嗯?” 
“你说我们要不要放个假。” 
“放假?怎么了?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只是想和你一起,就我们两个人,过几天只有我们的日子...” 
汪洋没再说什么,小杰也没再说下去。 
过了一会儿,小杰默默地挪回自己的那半边床,很久没睡的地方,有些冰冷。 
两人背对背地睡下了,不知过了多久时间,汪洋很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背后传来轻微的颤动。 
汪洋突然觉得很开心,他转过身,向另一边床睡过去,再睡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小杰,两个人又睡在同一张的床上,只是从左挪到右,把冰冷的右半边暖得火热。 
紫恋的老板很快就为自己的贴心行为付出了代价,常客们抱怨炒饭味道不对,新来的调酒师把几种马爹尼弄混。 
老板只好宣布厨师和调酒师私奔了,为了庆祝圈子里又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全场酒水免费。 
又一对? 
原来圈子里,竟然真有所谓的眷属。 
坐在角落里的程宇亮,对着一盘并不难以下咽,却已经完全没有熟悉味道的炒饭,突然微笑起来。 
自己和汪洋曾经不离不弃了五年,在外人眼中看来,会不会就是一对眷属了? 
这个想法很可笑,真的很可笑,笑得程宇亮眼睛流出水来。 
“小林,你快放暑假了吧?” 
“嗯!” 
“我请了年假,你暑假开始,我们去旅游吧。” 
“真的?!” 
刘林兴奋扑到程宇亮身上又啃又咬,直叫着我最爱你,一直叫到床上去。 
程宇亮抚摸着刘林青春健美富有弹性的肌肤,时光似乎回到20岁,身下的人也是如此青春健美,只是在回忆中的那人更多一份妖娆神秘的美感。 
“亮...快点...” 
刘林不耐地轻哼,让程宇亮甩去脑中萦绕的人影,投入身下的紧窒,没顶于巨大的快感之中。 
4 
夏天海边的阳光一点都不毒辣,只是很大,找的人暖洋洋的,不知不觉就晒伤了。 
汪洋小杰两个人终于把常年在室内生活养成的白皙晒成了小麦色,只是不知不觉在太阳下睡着的小杰,被太阳灼伤了后背,褪了一层皮,还痒痒的,又红又肿。 
看过医生,海边的医生对此极有经验,开了几管药膏,嘱咐了诸如注意降温避免光照之类的常识,最后说了句“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玩也要有分寸”,两个人心照不宣笑得快闭过气去。 
“让你晚上不好好睡觉,活该!” 
“你太无情了,洋洋,我不睡是为谁做贡献啊?唉哟——” 
汪洋毫不客气在小杰晒伤比较轻的腰上拧了一把,把剩下的药膏拧好盖子扔到床头柜上,拿起一件短外套挂在肩膀上,向房门走去。 
“洋洋,你去哪?” 
“出去。” 
“别把我一个人丢这里啊!” 
“好好在房间里趴着,我去买晚餐,很快就回来。” 
汪洋对可怜兮兮地仰望着自己的小杰笑笑,转身走了出去,留下小杰一个人,幸福地好像等待妻子做饭的丈夫一样,傻笑着。 
酒店的餐券是自助餐形式的,不能外带,汪洋找到大堂经理询问,经理很礼貌的告诉他这是规定,但可以通融,正好有一位客人和他有一样的要求,可以一起解决。 
汪洋随大堂经理一起去餐厅,和另一位客人会合,然后一起拿饭菜。 
到了餐厅门口,汪洋看到了程宇亮,另一个客人,汪洋没想过自己在一面对程宇亮的时候,可以这么平静地对程点头,简单问候。 
平静地好像面对的只是一面之交的熟人。 
程宇亮表现得也很好,同样礼貌地点头,淡淡的微笑回应一切都好。 
除了在电梯的地方,两个人有意无意,背对背,站在不同的电梯前,透过光滑的大理石墙面肆无忌惮地偷窥着对方肩背的轮廓。 
汪洋知道,自己的心,一直都在痛。 
程拿着两人份的饭,是和谁一起出来的? 
汪洋很想问,但他没有问,一贯如此,以前没问过什么,现在也没资格再问什么了。 
何必问呢。 
汪洋突然低下头去,鼻中的酸涩,太过沉重,纤细的脖颈终于支撑不住太过骄傲的头颅了。 
电梯及时叮咚一响,解救了汪洋即将崩溃的自尊防线。 
另一边的电梯还没下来,程宇亮默默看着大理石墙面折射一道强光,随即消失,刚刚墙面上的背影消失在叮咚一声后。 
程宇亮把手里已经被捏得变形的饭盒扔进电梯旁边的垃圾桶,看着手指发青的骨节,脑中一片空白,愣愣地发呆,电梯来了又走,直到他猛醒,电梯已经不知开开关关了几次。 
程宇亮索性离开电梯,走到大堂内线电话的地方拨了房间号码。 
“小林,餐厅的自助餐不许外带,你下来吧,我们出去吃海鲜。” 
当程宇亮携着快乐的小情人在海南凤凰花不断飘落的街道上享受着微凉的清风,酒店里汪洋和小杰的房间上空盘踞着莫名其妙的低气团。 
两个人沉默地吃着饭,汪洋心中惭愧,明明不想显露出来的,可还是被小杰感觉到了,两个人虚以委蛇几句,内心的恐慌就曝露于空气之中,无限放大,向对方嘶吼彼此的心声。 
“你还是看到他了。” 
小杰打破沉默的第一句话,泪水随之一起涌出。 
小杰打破沉默的第一句话,泪水随之一起涌出。 
汪洋不解地抬头看小杰,空白三秒钟后,醒悟过来。 
“原来你早见到了,没告诉我。” 
“......” 
“真是的,害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好尴尬。” 
“......” 
“小杰,我们出来都一个多月了,钱花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 
“......” 
... ... 
一夜之后,汪洋和小杰将旅行箱简单收拾之后,定了当天下午的机票,退房,离开。 
程宇亮再也没有在酒店里遇到汪洋,他的心似乎因此轻松了,轻飘飘的,随着风远远地逐云而去,胸口空荡荡的,多了一个看不见的洞,当风吹过,一阵寒意穿胸而过。 
刘林并不迟钝,他感觉得到身边的人有一个隐秘的所在,就在床的左边,就在浴室门口的洗衣篮里,就在衣柜中那几件不属于他们两个中任何一个人衬衫领口上。 
刘林努力地想要跨越拿出密所,但是无形的罩子将程宇亮裹得严实,他找不到程宇亮的罩门,进不去程宇亮的心里,徘徊在程宇亮用温柔和包容筑起的围墙外。 
只有一个人坚持的恋情,真的很累。 
两周的年假,在程宇亮的心不在焉,刘林的郁郁寡欢中,结束了。 
回到家的第一个晚上,两人去了紫恋,程宇亮点了一盘扬州炒饭,刘林点了一杯伏特加,然后又一杯,一杯又一杯。 
程宇亮感觉得到刘林的不开心,但此刻的程宇亮,没有心情去理会,刘林不说,自己就当没有。 
刘林在他的眼中就是个小孩子,可是他忘了自己在比刘林还小的年纪时,是如何被仰慕已久的人伤害。 
刘林没有像汪洋那样选择无声无息的离去,他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当面把钥匙还给程宇亮,泪流满面,最后一边诉说自己的爱。 
最后在程宇亮的沉默之中离开。 
刘林一个人回到紫恋,喝了一杯又一杯伏特加,只是越喝越清醒,难求一醉。 
直到天将亮,一盘扬州炒饭推到他面前,他没有拒绝,默默地接过调羹,一口一口吃起来,米饭的香味,是这么美好。 
刘林抱住身边的人,哭喊着“妈妈,对不起” 
天亮之后,这个城市里,一个普通的小区楼前,一位看上去五十几岁妈妈,抱着几年未归的儿子失声痛哭。 
5 
这一画面的不远处,两个肩膀靠在一起的男人,一个有些摇摇欲坠,另一个只是默默地支撑着自己的爱人。 
“汪洋,一夜没睡了,我们回家?” 
“嗯...” 
汪洋疲惫地点点头,小杰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扶着脸色发白的汪洋坐进车里。 
“汪洋,要是实在不舒服,就去医院,好不好?” 
“不要了,我只是一夜没睡,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好吧,下次别干这种傻事了。” 
一路无话,两个人看着各自车窗边飞驰后退的风景,只有树木和高楼,但两个人都看得很入定。 
“二位,到了,三十七块钱,谢谢。” 
司机开口提醒两个对着车窗玻璃发呆了将近一分钟还不拿钱下车的客人,小杰赶紧掏出钱包结车费,随后打开车门,从车里扶出脚步虚浮的汪洋,走了没两步,小杰手臂突然一沉,汪洋的身子向下滑去。 
“师傅!去瑞金医院!快!” 
刚刚打轮转向要驶离的出租车被拦了下来,小杰把怀里横抱着的汪洋小心翼翼安放在车后座上,突然想起医保卡和病历卡都还在家里,又急匆匆下车赶回家拿齐了东西,临出门前想了想,又把衣柜里的存折也一起带上。 
运气不错,到了医院,汪洋的主治医生在,看到汪洋的状况,简单问一下情况,就直接开了住院单,随后就是一连串的CT脑超,抽血验尿。 
“没事儿,小杰,别担心了,我都住院了,一定不会出事的。” 
从CT室出来的汪洋,笑得有点吃力,小杰抑制不住红了眼眶。 
“我才不担心你这头猪呢!我只是一夜没睡,有点累...” 
一句话没说完,汪洋已经有睡过去了,小杰把他身上披的毯子围围紧,在护士的提示下,赶去隔壁的脑超室。 
汪洋住院后,终于得到真正的休息,每天都能睡上十几个小时,还是越来越不够睡,常常和小杰说着话,就睡着了。 
“汪洋的病不能再拖了,你们这几天还是尽快商量个结果出来比较好,我还是老话,拖越久成功率越低。如果你们到最后还是决定不动手术的话,就开些药回家吧,保守治疗没有什么意义了。” 
主治医生再一次分析病情后,下了最后通牒。 
小杰回到病房,六人的大病房里,只有些微的响动,汪洋的病床靠窗,强烈的阳光被蓝色的窗帘过滤后变得柔和静谧,轻轻拂去汪洋醒时微皱的眉头,让汪洋看起来睡得很安详。 
小杰轻轻坐到汪洋的床边,没有试图叫醒汪洋,时针静静划过两格,汪洋的睫毛轻轻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