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火by飘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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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了,看到身体单薄的和应还跪在原地,我对另一个太监道,“叫他起来吧,给他上点药。” 



鹰火下9 

  正躺在床上发呆,赵毅宁进来了。 
  “羽,还没有睡着?” 
  “我以为你今天晚上不来辰阳宫了呢。” 
  “怎么会?朕怎么会晚上不回辰阳宫?羽~ 朕很高兴你开始想着朕了!” 
   
  想你?想要杀了你! 
  又听他絮絮叨叨,“也就是原来的南原国有一股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又在那儿闹腾。和兵部商议了几个时辰,派出了十万大军,应该不过月余就可将叛乱平息。这些个蛮夷之民也不知长的什么脑袋非要和我们大正对抗,他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真是不可教化、理喻!” 
   
  “是啊,他们反抗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让你们大正军队的铁蹄又一次践踏家园,亲朋又一次被屠杀,最后让大正的军队带着掠夺的宝物和奴隶凯旋而归!” 
  我话音刚落,赵毅宁狠狠给了我一掌,嘴角有血丝渗出流下。他抓着我的下巴,看着我缓缓地说道: 
  “怎么说你呢,白羽!说你蠢吗,你看事情比那些读了几十年书的大学士还要通透。说你聪明吗,你这张嘴怎么完全不知道为自己避祸免灾呢?今天早上朕才刚刚放过你,你现在就敢激怒朕!” 
   
  “避祸免灾?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避不了,也不想避!” 
  赵毅宁用手抬高我的下巴,眼睛深深地对着我,好久,又听他道: 
  “多么象一只快要泣血而死的天鹅~!可惜朕舍不得!” 
  说完,他扯开我的里衣,压了上来…… 
  第二天醒来时,赵毅宁正在用浸了冰水的帕子敷我的脸。 
  “羽,昨晚上是朕不好,又打你了。” 
  我侧脸避开他的帕子,不说话。 
  “羽~,别生朕的气了。朕今天午后带你去骑马好不好?” 
  听到骑马,我点了点头。赵毅宁继续给我用浸了冰水的帕子敷脸,然后上药。 
   
  午后,赵毅宁带着我来到了皇宫附属的马场。赵毅宁打算和我共乘一骑,说什么怕我手臂力量不够,控制不住马。我心想:我的手臂即使现在还是时时发颤,我也可以照样用腿把马驾御的很好。于是我死活不肯让他抱着我上马,一定要自己一个人骑! 
  让马慢跑了两圈,感觉不过瘾,用脚嗑了磕马腹,再加了一鞭,那马如我所愿象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风在耳边呼呼地吹,我越跑越高兴,却不料马向一棵大树奔去,那树伸出的一根粗枝近在眼前,如果不拉缰绳让马猛然停下,我可能会撞成重伤!急忙收拉缰绳,可偏偏这时手臂一点力气用不上,看着那横出的粗枝我大叫一声,从马上跌下。心里很明白从这么飞驰的马上跌下,不死也是重伤。可是却发现自己没有摔落到地上,而是落到了赵毅宁的怀里。 
  “羽,我怕你万一会有什么闪失,所以一直跟在你身后。看你从马上掉下,我急忙提起轻功扑到你身下,还好没有让你受伤~!” 
  他坐在草地上紧紧抱着我,我脑中空白了片刻,回过神来,猛地推开他,冲他大吼—— 
   
  “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的燃血之刑,我才会从马上摔下!我现在连马都骑不了了,我还有什么用?!!” 
  “羽~你不要这样,你的手臂一定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晚上回到辰阳宫,我默不作声,赵毅宁也无话。到了床上,他仍旧疯狂,我还是咬牙忍耐。 
   
  转天,我醒来时天色还未大亮,赵毅宁一脸平静地沉睡在我身旁。我半坐起身,发现床前值夜的春辉正跪在那儿打瞌睡,又看到赵毅宁发髻上的玉簪,极品的玉在不很明亮的光线下发出柔和的光。这玉簪质地不是很硬,可是戳进人脖子上的血管是足够了吧。 
  我慢慢拔下玉簪,竭力控制自己还是僵硬发颤的手臂,将玉簪抵在赵毅宁的脖子上。 



鹰火下10 

  正要加上身体的重量全力压下,殿门‘哐——’地一声被踢开,同时一块东西协着摄人的内力将簪子击断飞出,我的身体也因为巨大的力道倒在一旁。那击飞簪子的是一块御前侍卫腰牌,来人是郑凯! 
  这时赵毅宁也已醒来,郑凯跪下道,“皇上此人不能再留!臣恳请皇上处死羽公子!” 
   
  赵毅宁看到枕边的断簪和床上的腰牌,额上根根青筋暴出,面容扭曲,散乱着头发一把提起我,红着眼睛对我狂吼—— 
  “你到底有没有心?!!朕如此待你,你竟然在朕睡着时,要下手杀朕!!” 
   
  “在你们看来我们这些野蛮的西垂人怎么会有心呢,或者应该说没有你希望的体仰你的天恩的心!” 
  “你——!”他完全疯狂了,狂暴的一掌落下,我眼前黑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吊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房中异常干燥炎热,我添了添想喝水的嘴唇。 
   
  “羽~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赵毅宁的表情已恢复平静,目光冰寒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赵毅宁见我不回答,笑了笑,还是那种优雅从容的笑,可是眼中森冷的寒意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 
  “这是皇宫中的烘干房。你知道你爱吃的宫中小馒头为什么比宫外的馒头要好吃的多吗?因为宫里你吃的馒头是用鸡腿粉和面粉做成的,而宫外的馒头只是一般的面粉做成的。什么叫鸡腿粉呢?把鸡杀了之后,去毛洗净砍下腿,吊在这烘干房中大概三天,鸡腿就会完全干硬,可以磨成粉了。” 
   
  他停了停,森然地盯着我,又继续说下去。 
  “白羽,我舍不得你,我不能见不到你,所以我想了这个好法子。这样你死后身体不会腐烂,我可以将你的身子装进水晶棺中,还是可以随时看到你,随时抚摸你~!” 
  说完,他带着太监走了。 
  我被吊着,开始时还有汗流出来,慢慢地体内的水分被榨干,尽管房中炎热异常也流不出一滴汗;后来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硬了,呼吸也非常艰难,空气从口中进入到肺部的时候,需要用力再用力,可还是感觉空气进入的是一个泥壳,随着空气的一次次进入,那泥壳的墙壁就要裂开条条缝隙;现在我感觉自己好象是一个小时侯玩过的沙塑…捏塑时的水已经被太阳晒干,虽然还保持着捏成的样子,可只要一根小指头的碰触,就会化成一堆细沙倾泻流淌…… 
  过了多久了?我的意识开始紊乱,眼前飘过很多情景:父亲爽朗地笑着,母亲慈爱的目光,父亲全身是血紧紧压着我的表情,那些残暴的军人的衣摆,第一个被我杀死的人的表情,艾里曼的眼睛,甚至还有赵武宁熠熠生辉的笑脸…… 
  最终意识好象风中的沙粒一样,当风缓缓停息时,沙粒也徐徐落下,落入无边的荒芜的死寂大漠…… 
  睁开眼睛,本以为已到了另一个世界,没想到又看到和应,还是躺在赵毅宁的龙床上。 
   
  “公子,您醒了~ ” 
  我想对他笑笑,可发现嘴角生疼。和应忙给我喂水。 
  “公子,您睡了四天了。梦中一直说着什么,我也听不懂。‘‘‘‘皇上来过一回,见您没醒来,就吩咐御医好好诊治…… 皇上还是‘‘‘还是放不下您啊~!” 
  他正说着,赵毅宁走了进来,目光黑沉,面无表情。走到床边,他一把拉开我身上的寝被,压了上来。我脑中不知怎么浮现出赵武宁教我的句子来‘柔能克刚’,第一次柔顺地张开了嘴让赵毅宁火热的舌头钻了进来…… 



鹰火下11 

  我全身酸痛地走在望星台的台阶上。望星台全部由琥珀和美玉砌成,在月夜星空下,发出璀璨的光芒,美仑美幻。今天是大正的七夕节,宫中举行盛大的乞巧会,缤妃和重臣的家眷穿针赛巧,会后是常例的歌舞表演。 
  不知赵毅宁怎么想的,这是他第一次命我出现在他的宫妃和臣子面前。出辰阳宫前,和应给我穿上了赵毅宁派人送来的衣服…一件纯白色旋叶纹的轻纱长袍,袍子的衣袖和腰带也很长,腰带打好后还有很长的部分拖垂于地面:头发梳好之后戴上了赵毅宁吩咐的金笼望天冠…黄金打制而成,正中是一颗硕大的红宝石。和应打扮好了我之后,呆呆地看着我道: 
  “公子,皇上真是目光敏锐独到,公子这么打扮起来让和应觉得公子不是人间之人,而是天人现世!” 
  天人现世?想到这儿我笑了,心中涩涩的:有天人愿意做大正皇帝的男宠的么? 
   
  这些天来,赵毅宁对我不假词色,在床上每次都是沉着脸也不说话,将我折腾个死去活来,第二天上朝前,再传御医进来。 
  这样,我本来就因烘干房而元气大伤,再加上赵毅宁的折磨,身子尽管被那些御医们精心调理着,还是一日不如一日,时时发烧,全身酸软。 
  登上望星台看到赵毅宁高坐在正中的龙椅上,旁边的一把椅子空着,两侧坐着他的宫妃和重臣们,他不带任何表情的看着我。我向他走去,微风吹过,白色的长纱衣随风飘荡,衣带更是向身后飘逸飞出,听到列坐于两侧的宫妃、大臣们的暗暗惊呼吸气声,我还是目光专凝地向赵毅宁走去。 
   
  “在朕的脚边躺下~!” 赵毅宁还是面无表情地命令我。 
  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在他脚边躺下,将头枕在他的脚上。现在可能整个大正的人都知道我是赵毅宁的男宠了吧,我还有什么可避讳的呢,我已经下定决心要柔顺了,要让赵毅宁认为我已完全被他驯服,已经没有丝毫反抗他的意念了。 
  将脸转向赵毅宁的方向,缓缓拉起两侧的嘴角,抬起眼睛向上仰望赵毅宁。赵毅宁看到了,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可我感到他的身子震了一下。他可能本来想要羞辱我,却没有想到我会如此驯服快速地躺在他的脚下,现在还带了笑又用仰慕的目光来看他吧。 
  笑了一下,我闭上眼睛。这可是我对着镜子每天一个时辰、连续数天的成果呢…如何在心里愤恨的时候,还可以笑得含情脉脉。 
  夜晚微凉的轻风吹过,我缩了缩身子。现在还是夏末,我已有些受不住了。 
   
  华美的管乐丝竹之声在月夜星空下璀璨夺目的望星台上飞扬起伏,确是人间仙境;可我不知怎么想起了西垂、西垂草原上飘荡的牧歌,自由的歌声,欢笑的青年。想着想着,胸口发闷,轻轻地咳了出来,头下的脚又震了一下,接着被赵毅宁从地毯上抱起。 
  赵毅宁目光复杂地看着我,我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此时那丝竹歌舞之声仿佛完全被溟灭了,望星台上只有我们两人在互望着。 
  终于,他移开了目光,对那些宫妃、重臣们道 
  “众卿自娱,寡人先走一步!” 
  赵毅宁抱着我回到辰阳宫,放我到床上。 
  “羽,朕不知道你还患了咳嗽。” 
  我笑笑的看着他,不语,心想:你真的爱护着我么? 
  他抚摩着我的脸道,“前些日子,朕恨着你,对你是过了些。现在你这个样子又让朕心疼……” 
   
  我还是笑笑的、眼睛不眨地看着他,他轻叹一口气,慢慢地吻了上来,不复之前的冷酷凶暴。 
   
  看着他变得柔和的面容,我真正的笑了:我必须活下去,虽然现在全天下可能都知道我是赵毅宁的男宠,可我决不能象一个男宠那样死去,我一定要耐心等待…等那如幽灵般守护着赵毅宁的郑凯不在、等赵毅宁对我放松警惕、等伺候的太监们疲累疏忽的时机。我再不能失手了。 
   
  想到上次刺杀赵毅宁。那个春辉因为失职,差点让我杀了赵毅宁而被杖毙,心里有些许安慰:没杀了赵毅宁,让那可恶的春辉死了也好。可赵毅宁新的贴身太监也是喜欢半低着头,在我不经意间用多白的眼仁看我;看着他的行事、说话,我常常觉得春辉没死,他又回来了…… 



鹰火下12 

  午后,赵毅宁有事离开了辰阳宫。我睡了一会儿,起床后呆呆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这是我么?目光空幻,面容清白得好象要化掉。镜中的人曾经是西垂的强盗?曾经杀过很多人?曾经差点杀死大正的皇帝?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梦中或前世的事,看着镜中的自己简直不敢相信。镜中的人的的确确是个男宠…身型单薄,面容清丽,目光迷离;让我想起了赵毅宁的句子‘凝水墨睛婉转生辉’,真的有点象呢…眼中有一层水雾在变幻。 
  对着镜子发呆,和应走了进来。 
  “公子又在照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