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代一双人





戚少商见状,只得也重复一便,“就是救你出来的人啊。。。”
“他。。。”童贯想了一下道,“他还在里面。。。”话未说完,一道银光已直劈他的脑门而去,戚少商见状一惊,也不及拔剑,只得赶紧出手挡去,“顾惜朝,你疯了。。。”
“我是疯了,否则就不会来这里。。。”顾惜朝但觉满头怒火,只想即刻杀了眼前这人,说着,却已提剑直刺童贯。。。
戚少商一惊,赶紧丢开童贯,出剑挡住顾惜朝的剑式,“顾惜朝,你现在不想救厉南星,何必跟他纠缠啊。。。”
那顾惜朝闻言,当即弃剑就直冲帐外而去,戚少商才知方才又是失言,如今这般他必定不管生死闯阵,那岂不是。。。这样想着,也追顾惜朝去了。。。

再说到此时辽帐里,那耶律皓南本是奉了宣进了主帅营,刚一进去,便觉今日情况不对,只见元帅座上的萧天佐(汗,原谅俺的胡乱配)黑着一张脸道,“耶律皓南,我听闻你今日从阵中救了一宋兵,是怎么回事?”
耶律皓南心里一惊,却短短不过三个时辰,他便已知道,想必又是那诸葛说与他知的,这般想着,便望见站在旁侧的诸葛正我,正是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看着自己。。。耶律皓南却是回了一笑,只道,“禀元帅,我救了那人正是为了对付宋兵。。。”
那萧天佐本是火冒三丈,这耶律皓南向来自俟大王的信任早已不将自己看在眼里,方才听那诸葛说起他私自救出一名宋兵,便将他宣了来,此时,见他倒是一副恭谨模样,便也软下口气,“耶律皓南,你说你救了那人是为了对付宋兵且先将此事讲清楚,否则你私自救了这宋兵,但难逃脱与宋兵有勾结之嫌。。。”
耶律皓南闻言,却笑道,“我道是为何,原来元帅是怕我与那宋兵有勾结,那还请元帅放心,我救这人却是为了图宋之计,但岂乃天机命数,还请元帅能恕皓南不能说之罪,皓南帐中还有要事,就先告退了。。。”此番话到说得谦让,但却神情倨傲,只是言辞之间竟将此事一笔带过,敷衍得滴水不漏,萧天佐欲再追究,但却无从追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出营帐。。。

第十五章

耶律皓南回到营帐里的时候,却见床上已无人,难道他自己走了?这样也好。。。这般想着,便只当无事发生一般径直走了进去,但没走两步,回头却只盯着床上的被褥看,微吟了一下,脸色却大变,只听口中念道,“铁手”两字,人已冲出帐外了。。。

“铁手,是你。。。”厉南星盯着眼前辽人打扮的铁手,此时那人正用剑指着自己,可苦于自己却||||穴道被制。。。
“厉南星,果然是你,今日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顾惜朝吧。。。”这样说罢,一剑直取厉南星的咽喉,却道此时,一枚石子破空而来,生生震断了铁手的剑,铁手见此手段,脸上立即变色,这时只听一人言道,“铁手,是谁允许你随便进出我营帐的?”
铁手循声望去,正是那耶律皓南,只见他此时却只是冷眼看着,面无表情,心里暗知此人不易对付,当即便撤剑而走。。。
耶律皓南见铁手败走也不追,只是走到厉南星的跟前,出手点开||||穴道,将他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我没事,”话未说完,但觉腹内真气翻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耶律皓南见此形状,知必是方才铁手折磨,便运功度真气给他。。。良久,才撤掌回来,从怀里拿出一枚小小的丹药,“你先服下吧。。。”
厉南星依言服下那粒丹药,才觉腹内缓和一些,“谢谢。。。”
耶律皓南却只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面无表情道,“你走吧。。。”
“你放我走?”厉南星却觉诧异,虽说曾是故人知己,但此时却各为其主,更何况,“你不杀我?”
“我该杀你吗?”耶律皓南的眼里一派云淡风轻。。。
“你应知我命数与你命格相克,若你今日不杀我,他日。。。”厉南星却不再说,若非为了惜朝,他们也不必一定有敌对的时候。。。
耶律皓南闻言,却只笑不答,良久,才道,“今天我既然说要放了你,我断不会再反悔,他日的事他日再说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厉南星见他背影,想到昔日朋友,今日却成死敌,心里却觉苦涩,但又想到自己出来这般久,若是惜朝醒来不见,必会闯阵救我。。。这样想着,便加紧路程赶回营地。。。
耶律皓南却只是走了几步,便又驻足回头,见厉南星脚步蹒跚,心下不忍,便跟了过去,几次见厉南星踉跄不支,待要上前,但又忍了下来,只一直跟着他,直到前方来了两人,才返身而回。。。
来的这两人正是顾惜朝与戚少商,原来顾惜朝只道厉南星还在阵中,便欲进阵救他,谁料进了里面却找不到人,倒是戚少商提醒起厉南星的命格与这格局相生相克,才想起可能被辽人所擒,便又急急赶往辽营,却不料竟在途中遇到了他。。。
“南星,你怎么了。。。”
“惜朝。。。”厉南星见顾惜朝已在跟前,心里放下了戒备,便当即晕到。。。

宋军营帐里。
厉南星醒来的时候,就见顾惜朝一直坐在床头,定定的看着自己,却不知已经坐了多久,此时见他醒转,一扫方才的阴霾,只道,“南星,你醒了?”
“我。。。”说着,正欲起来,却被顾惜朝轻按了下去,“你先不要起来,你受了内伤,虽是有人输了真气给你,不致于有什么大碍,但还是得休息。。。”
“惜朝,你不怪我。。。”我私自闯天门阵,累惜朝为我心忧。。。这般想着,厉南星只觉自己真拖累了顾惜朝。。。
“惜朝怎么会怪南星呢?”顾惜朝却只是宠溺的看着他,以后断不会再让你孤身涉险了,你可知若是再找不着你,我都不知自己会如何,以后,我们都在一起。。。
厉南星闻言,只偷眼看顾惜朝,见他眼底眉间满是疼爱,但觉心里受用。。。
“对了,你先将这碗药喝了。。。”说着,顾惜朝从桌上端来一碗药,幸亏还没凉。。。
“我。。。”厉南星端起药碗,正欲喝,却似想到极重要的事,“那天门阵。。。”
“我知道,那天门阵,妖气是以土为主,必以实木克之;而能破此阵的只有降龙木,我已经知道降龙木的具体位置,呆会我自去取。。。”
“我与你一同去。。。”厉南星实担心顾惜朝与那耶律皓南交手,既然惜朝已经知道降龙木的所在,那耶律皓南也必知道,他的武功深不可测,万一。。。
“好。。。”顾惜朝犹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虽然现在南星的身体不便远行,但跟自己,总好过在这里安全。。。
“我先去准备一下。。。”说完,顾惜朝便走出帐外。。。

“怎么样,他醒了吗?”戚少商本一直在帐外,想进去,但又觉得不妥,直到此刻见顾惜朝出来。。。
“没事,我待会会与南星一同去取降龙木。。。”顾惜朝瞥了一眼戚少商,面无表情道。
“可是他,身体。。。”
“他身体不要紧,已有人给他运功疗过伤了。。。”
戚少商听这话的时候,却觉得他的语气奇怪,便望了过去,却见他的双眼之见隐隐泛着肃杀之气,但心里也觉奇怪,究竟是谁救的厉南星,但此时也不便问这个,只道,“那你可知降龙木在哪里?”
“应在碎云渊附近。。。”

“若我没算错,降龙木应在东北位置。。。”说话的是耶律皓南,此刻辽军主帅营里只有萧天佐、诸葛正我和他三人。。。
“那应是碎云渊附近的位置。。。”诸葛正我捋着胡子道。。。
“哦,既然诸葛先生知道那降龙木所在最好,你立刻去取来。。。”
“这就不用劳烦诸葛先生了,这区区小事,皓南自己就可以了。。。”耶律皓南闻言便直接拒绝,这诸葛正我声称来助大辽,却不知是来助我还是害我,况且,若是南星也去,那这诸葛正我必不会留情的。。。
“这岂是小事,若是出了岔子怎么办?”
“若是有什么闪失,自然,”耶律皓南说到这,瞥了一眼诸葛正我,道,“自然是由我全权负责。。。”

第十六章

却说顾惜朝与厉南星马不停蹄的赶往碎云渊,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直到到了目的地,厉南星却隐隐感到附近有些不对劲。。。
“惜朝,你看降龙木具体位置是在哪里。。。”
“得再看看。。。”顾惜朝环顾四周,这名震江湖的碎云渊毁诺城如今却也成了断壁残桓,却不知那些女子如今又到哪里去了,顾惜朝却不知道,自诸葛命戚少商围剿毁诺城不成,便派了铁手抓捕这毁诺城里通辽之人,凡拒捕者斩,也经那一遇,那碎云渊也彻底毁了。。。
顾惜朝拉着厉南星往那极北位置而去,若是以星象显示,那降龙木必在附近,这般想着,却已见那极北的一处山壁上悬着的正是降龙木,“降龙木。。。”
厉南星也随之望去,那正是所要取的降龙木,却在此时有一黑衣人竟捷足先登,先取了那降龙木,那降龙木本是镇山之物,此时被那黑衣人拿了下来,一时之间却是地震山摇,顾惜朝拉起厉南星,道,“走。。”便掠过那山,直追那黑衣人而去。。。
“要走,先把降龙木放下来。。。”几个回合,顾惜朝已挡在那黑衣人面前。。。
那人却冷哼一声,径直往前走去,顾惜朝心下生怒,却也提剑刺去,明明剑已到了他的背部,但那人竟似后面也长了眼睛一般,以极快的速度躲过那一剑,在这一闪之间,竟连攻了好几式。。。
厉南星站在旁边,心里揣度此人应就是耶律皓南,见几个回合下来,惜朝已落了下风,便也提剑去助顾惜朝。。。
顾惜朝本已感觉渐渐不敌,幸此时厉南星助了自己一臂之力,形势竟急转直下,若一那人的武功本是可以轻而易举的重伤他们,但却似乎招招受到牵制,而且好象是。。。顾惜朝这般想着,见那人的一招已到,但厉南星反替顾惜朝出手挡住,那人虽掌势未收,但劲力却已收。。。
那黑衣人正是耶律皓南,他本不愿在此多做纠缠,却不料南星时时牵制住他,他实又不忍伤他,而他竟又一意护着另外那人,一时之间,竟也难取胜负。。。却在此时,又一黑衣人出现,一出掌便直取厉南星的要害之处,那耶律皓南一见,实在不及抢救,竟以降龙木挡住那一掌之势,那一掌当真来势汹汹,降龙木受了这一击,竟脱手而出。。。
那顾惜朝本也见到那黑衣人的那一掌,正欲掠身过去,却见先前那名黑衣人竟以降龙木替厉南星挡住那掌,那降龙木也随那一掌而脱手飞出,心里虽诧异,但这却是间不容发之计,也顾不得那么多,竟随方才那掠之势,夺了降龙木,便挟厉南星而去。。。
那后来的黑衣人见他们走了,正欲追,却被耶律皓南拦住,“铁手,你是故意来添乱的是吧?”
“恐怕是耶律大人故意要放走那。。。”话还未说完,却已觉耶律皓南的目光似寒箭射来,知此人不好对付,当下噤言,只道,“那现在降龙木被他们拿了怎么办?”
耶律皓南却只是盯着铁手看了又看,然后笑道,“一山还有一山高,那跟降龙木就算他们拿了,也是无用之物。。。”说完,便扬长而去。。。

顾惜朝与厉南星回到营地的时候,天已微明,只听顾惜朝道,“南星,你伤还未完全恢复,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惜朝,你没事吧。。。”自这一路上,顾惜朝都不说话,这已让厉南星觉得奇怪了,更何况他从未这般冷冰冰的。。。
“我没事。。。”顾惜朝顿了一下又道,“对了,那黑衣人,你知他是谁?”
“我也不知。。。”厉南星摇了摇头道,他实不想惜朝为他所累,但却没想到这般隐瞒,反倒让顾惜朝心生疑虑。。。
“那你先休息吧。。。”说完,顾惜朝便出了营帐。。。

“顾惜朝,你什么时候酒量变的这么好了。。。”戚少商见顾惜朝喝下第三瓶酒,实在忍不住阻止道,这人到底怎么了,从方才一进这里说很高兴想喝酒,结果就喝个没完。。。
“喝多了就好了。。。”顾惜朝说着,又倒了一杯,正欲喝,又将它放在桌上,只盯着它瞧,瞧了半天才闷闷的道,“戚少商,我们这是第二次一起喝酒哦。。。”
“是啊,那次喝酒,我说起红泪,你说起傅小姐。。。”这般想着,戚少商眼前却又浮现起当日的情景,但无奈再回首却已是百年身。。。
“戚少商,我害死红泪,难道,你都不怪我吗?你怎么不杀了我。。。”
“我。。。”戚少商见顾惜朝又提起旧日之事,为什么?这难道不也是自己日日回避的问题吗?杀了他?却提不起这剑。。。。这样想着,也觉心里苦闷,便也仰头喝下一杯,却已听顾惜朝又喃喃道,“以前,我以为南星的事情,我都知道,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