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子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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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谦说,帮我实现董谦二十岁生日的愿望吧。

  夏远说,什么?

  让沈小菡来。

  夏远就笑了,说,我跟小菡有个最重要的男生,你和他有点像。

  董谦说,你这么说,我要承认一下我泛酸啊。

  夏远说,董谦,事实上,很多事在二十岁以前的日子发生,那些事都生长在你的身体里了,什么都不能代替。

  董谦笑了笑,说,我还是有难过的,但是理解。

  董谦的生日是在一个卡拉ok的包厢里过的,三个人。

  那天的沈小菡很开心,说,远远,好象又回到以前了,只是,现在变成他讲,我们听了。

  后来沈小菡经常跟董谦讲,如果我们做好朋友该多好啊,肯定特别好。

  董谦经常不打招呼地跑来沈小菡楼下,打她手机,说,我在下面等你,今天提子很甜的。

  夏远问她说又送东西来啦。沈小菡说,是啊,怎么办啊。

  夏远说,我说过他了,就让他吧,你快下去拿,我昨天说要这种提子的。

  沈小菡边发牢骚边愤愤地下楼了,何佳佳是懊悔得咬牙切齿的,说,我怎么就那么笨,前段那个宋顺我怎么就没抓准时机。

  宋顺和唐正差不多的时间追夏远的,直到最近才算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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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远拒绝他的时候,沈小菡在窗台上看,宋顺走的时候,样子很单薄,背影孤孤单单的。沈小菡觉得又一好朋友消失了,那个很朝气的宋顺这会是多么的沮丧啊。

  沈小菡心里一阵的难过,就骂夏远,说,你活着是害人的。

  夏远说,你没权利骂我啊。

  张可琳那会正准备出去约会,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的,说,胖佳不在吧?又左右张望地确定一下,说,没人可以害那活着更痛苦啊。

  沈小菡很是同情地看着张可琳,指着卫生间说,可琳,胖佳好象在里面洗澡啊。

  张可琳吓得脸刷得发白,说,我得开溜啦,随时跟我报告下情况啊。

  过了几分钟,何佳佳从卫生间里阴森森地走出来,样子跟要吃人似的,说,我今天就是困死也要等张可琳回来。

  晚上,沈小菡和夏远去图书馆回来,何佳佳拉着她俩,很严肃地说,我觉得最主要是你们太瘦了,不能说全是我的原因。

  沈小菡问她,胖佳,你说什么啊?

  何佳佳说,只怪我被分到了这个寝室,不能都是我的错,其实我还是满有魅力的,有一次在公交车上,有个男的还老往我身上挤。

  夏远像发现新大陆似地说,胖佳你终于是发现真理啦,你要是回到唐朝,肯定比杨贵妃还得宠,现在留名史册的就是你何佳佳而不是她杨玉环了。

  何佳佳很满意地直点头,说,远远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今天就是等到半夜也要等到张可琳的。

  沈小菡想着这些事又不觉地好笑起来,走到了楼下,看见董谦的时候,他正坐在自行车上对着沈小菡笑,他永远都是一副快乐的样子,对着沈小菡笑,以至沈小菡每次想起他都会跟着快乐起来。

  董谦把一袋提子递给沈小菡,他额头上还有许多细细的小汗珠,他是骑车出去买的。沈小菡过意不去,说,你今天怎么骑车出去买,多远啊,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以后别再送了。

  董谦说,你爱吃啊,我听说别人给你送东西都坐车的,他撅起嘴巴,笑嘻嘻的,说,我要跟他们不一样,我是个很诚心的男人。还配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

  沈小菡不禁被逗笑了,晚霞的阳光碎碎地洒在他们身上。沈小菡笼罩在这片淡黄的阳光下笑得很可爱,小小的牙齿露出来,白白的,像一格一格的冰淇淋,美丽而冰清。董谦看着她,说,小菡,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是什么样子吗?

  沈小菡带着笑,说,什么?

  董谦说,是我心里唯一的天使。

  沈小菡眼睑不安地垂了下去,说,我上去了,还有,下次真别送了,再送来我可不下来拿。

  沈小菡想起那次唐正给她送夜宵,是她和唐正在聊电话,夏远在边上不知和谁说了句,真想吃我家边上那胖大婶炒的面条,那个美味啊!唐正便说,你们饿了吧,就上回我们一起吃过的那个胖大婶那对吧,我去给你们买。沈小菡说,太远了,又这么晚,别去了。唐正说,等着我啊,就挂了电话。就那么一次,还不是沈小菡自己作为女朋友的意愿。

  沈小菡其实经常被感动,有几次董谦等她不下来就站在宿舍楼下不走,这让本来就是一绯闻的事件闹得更公开,窗户上就凑出好多脑袋出来,指指点点,说说笑笑的,有的人干脆故意下楼来走走,开玩笑说王子又在等佳人呀。董谦还说得特诚心,说不是,是董谦在等佳人。

  沈小菡特忧郁的下来后,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说得很无奈,说,我们做朋友吧,真的,你说那样该多好啊。

  董谦皱起眉头,说,你不要老说这句话啊,拒绝也要换句的吧,一点新意都没,老是这句,转身要走,又转回来,说,小菡,我们做恋人吧,真的,你说那样该多好。沈小菡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硬塞着接过一袋东西,董谦骑着车一下就骑远了。

  董谦往她们寝室送东西,最高兴的人是何佳佳,她每次在受了什么刺激后,总是信誓旦旦地说要减肥。有同学问她说天天对着三个美女瘦子心里不会有压力啊。何佳佳说,压力当然是客观存在的,所以我每天都想减肥。但是,她通常是边往嘴里送东西边说,我要减肥了,相信我。后来还恨上了董谦,说董谦很大程度的影响了她的减肥计划。

  其实,董谦每次送东西来,何佳佳吃得比谁都开心,这种又爱又恨的感觉演变成了何佳佳不知道第几次的明恋,对象是董谦。

  何佳佳说,小菡,你不介意的噢。沈小菡咧着嘴,心里还真挺高兴的,说,当然不介意的。夏远说,胖佳你不知道你这样小菡有多高兴啊,她还得感激你呢。张可琳窝在床上,笑着说,董谦要成了你男朋友,小菡就更开心了。何佳佳就很激动,很热烈地拥抱着沈小菡,说,小菡,你真好。沈小菡心里直发毛,说,还好,不算很好。何佳佳说,那你帮帮我啊,你就真的最好了!说着,还身子扭来扭去地撒娇起来。夏远和张可琳在床上蒙着头发抖。沈小菡不用想,就知道她俩在暴笑,就说,那我怎么帮你呀?何佳佳说,你帮我约他出来和我逛逛街吧。

  第二天,张可琳说,小菡,多艰巨的任务啊。说完,猛拍了下头,说,我去看下卫生间,出来后说,这回真的不在。

  夏远说,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个灾难性的信息透露给董谦呢,我怕他会受不了。张可琳最可恨,身子都飘出寝室了,歌声还荡气回响的,

  自从在十五房见了你,胖佳就深深爱上了董谦。

  董谦知道后,再也没现身过女生宿舍范围,又很不心甘的打电话给沈小菡,说,你又不和我出去,平时又见不大到你,我怎么追你啊?沈小菡说,又没有人逼着你追,最好我们现在都说好,要拉勾的啊,你别追我了,也别再打我电话了,你每打一个,胖佳都要瞪我一眼,我受不了的,心里脆弱着呢。董谦大为感叹,说,我前世造了什么孽啊,招了这么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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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小菡那个时候和唐正已经若隐若离了,沈小菡相信董谦在追她的事,唐正肯定知道。其实很多好事者都在等着看他的反应呢,但是,他从来也不提,沈小菡也不提。

  
五味子之夏(6)
沈小菡在夏远面前大吐苦水,说,我真的觉得他一点也不在乎我,要是他喜欢我,那别人这样的追我,他至少也该有点反应吧。

  夏远就问她,说,小菡,你还喜欢她吗?沈小菡发了会呆,说,不知道,好象是他的女朋友就这样了,喜欢是已经很久没想过的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过他,远远你不知道,我和他出去,连手都很少牵,他不拉我,我怎么好意思去拉他啊,走在大街上,还隔着距离走,挺尴尬的,我再不确定,也能确定一点,他和我在一起一点也不快乐,也许,我们真不适合在一起。

  夏远看着沈小菡,帮她的刘海弄到耳朵后面,说,小菡,对不起。

  沈小菡表情一下就凝住了,说,远远,怎么了?

  夏远说,没什么,看到你眉梢的疤,想到它是怎么来的了。

  沈小菡就笑了,说,都多少年了,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怎么了呢,我看的心里发慌。

  那是二零零一年的十月,沈小菡大学二年级。

  沈小菡想起第一次和丁商隐吃饭的时候,经常会想的眼睛眯起来,想着心情都跟着明朗起来。那毕竟真实的存在过,在那个阶段里,有着她真实的情感。在后来的日子里,沈小菡回忆过去,准确的可以定义为一段忘年交。是的,只是里面的人变了,这并不是沈小菡能掌控的,她没有经验,那是一个和同年龄段的人无法得到的经验。带着她和夏远走进这个境界的是丁商隐,一个成功的商业人士。

  那次去的是一家很别致的茶楼。丁商隐说,以前从来没有请客来这儿的,但我觉得请你们应该来这里,我想你们会喜欢吧?夏远就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们喜欢这里啊,我在某个程度上还是喜欢热闹的。丁商隐说,这样的话,下次补,好不好?夏远扑哧地笑了出来,说,丁先生,我们挺喜欢茶楼的,平时没事就经常去坐坐,但这么高级的茶楼就很少来了。沈小菡看了丁商隐一眼,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喜欢这儿?丁商隐整整袖子,说,感觉。

  沈小菡很长时间的迷上丁商隐折袖子的动作,那是一个优雅的男人在优雅的表演。夏远转过来轻声说,他刚折袖子的样子看起来特舒服。沈小菡瞪大眼睛,说了两个字:同感。

  沈小菡迷惑过很长时间,不确定性的迷惑。后来想起丁商隐,也总觉得他是个迷,很难理解的迷。你走不进去,却能感受从他心里沁出来的气质、幽默、儒雅。沈小菡总觉得他是个优秀的男人,想的太迷糊时,从心底传来夏远的声音,只是崇拜。是的,沈小菡崇拜他,其他的,直到沈小菡刻骨铭心地爱上丁然后,才彻底清楚,原来真的只是崇拜。

  那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在迷茫情感上的一次迷失、一次不确定、一道拦在青春路上的门槛。

  人总要经历这个蜕变的,只是时间,机遇的问题,或许是一辈子也没有这样的时机去蜕变。

  丁商隐的生活很忙,空的时候就请她们去茶楼。沈小菡开他玩笑,说,丁商隐,你不会要感谢我们一辈子吧。丁商隐笑着说,好啊,一带二,很赚的生意啊,我做。夏远说,惟利是图,商人本质。丁商隐说,夏远你透彻啊,想问题到骨子里去了。

  丁商隐是家族企业,他爸爸创的业,子承父业的很出色。他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八年前和妻子离了婚。

  夏远就笑他,说,老丁,是不是你背叛妻子在先啊,我总觉得你很风流。

  丁商隐笑了,说,小孩子看人不准,我特木纳,我老婆就是因为我太没情趣走掉的,他又笑了笑,说,就是不相爱了,很平静的分手。

  夏远说,现在你们这样的也挺少的,现在人都凑和着过的,八年前,你大儿子应该是十三岁,你小女儿也就十一吧,两孩子正步入青春期呢,你不怕对她们终生影响啊。

  丁商隐叹了口气,说,夏远,你好象对中年人的婚姻很感兴趣啊。

  夏远说,我辅修心理学,我是比较有正义感,觉得小孩子在这个问题上是最大的牺牲品,我跟小菡那会也就十几岁吧,要是看见爸爸妈妈离婚了,你现在就看不到我了,在街头上扎着个红色头巾纹着身拿着把刀敲诈学生呢。

  丁商隐笑了笑,说,我儿子很坚强,十三岁的时候,就我跟他妈妈刚离婚不久,他跑过来跟我说,爸爸,你送我去国外吧,我看见妈妈带走妹妹了,我本来想哭的,但我现在是个大人了,你送我去国外吧,我要学会坚强独立,他就那么小丁点的一个孩子跟我说这样的话。

  夏远用特鄙视的目光看着他,说,你就不会愧疚?

  丁商隐说,我是他父亲……这是不可避免的。

  夏远说还好你不是我老爸。沈小菡倒很诗意的托着腮,眼神迷离起来,说,老丁,你儿子真有个性,肯定特可爱。

  夏远说沈小菡同志有恋童癖的,你不要吓得去告诉你儿子要提防她啊。丁商隐说恋什么童啊,我儿子都二十一了。沈小菡说你儿子在我心中永远十三岁!就那么一点高的孩子,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