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诺之长风破浪 by 冠盖满京华







    黑诺笑了,唐朝是有开心果的本事,他的乐观爽朗总会带动感染到周遭:“忍不住还那么多废嗑,赶紧地,说!”

    唐朝神秘地走近,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黑诺,那双蓝眼睛似乎都变得更深,突然令黑诺有想避开的感觉。他突然不想与唐朝分享他的惊喜。

    “我转回国了,咱们还在一起!”唐朝兴奋宣布。

    黑诺目瞪口呆,心乱如麻:“为什么?”黑诺嗫嚅地问出来。

    “我不想和你分开啊。”唐朝理所当然地回答。

    “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唐朝也觉得黑诺不对劲,一点喜悦的表示也没有,还好象噩耗传来一般:“你到我(国)家以后吗?和现在一样啊,你教我中文,我还可以帮助你英文呢。”

    “为什么要转回去,你不是一年就要毕业了吗?”

    “我不愿意一年见不到你,我觉得自己会难受。你新到一个陌生地方,我也想陪着你,我那时候刚刚到中国来,我可知道那……总之,我不要分来。”

    “为什么不可以分开?”黑诺气若游丝般在挤声音。

    唐朝嬉笑神态不复,犹豫起来,黑诺无垢的双眸清明地等待着。唐朝受不住,蹲在了黑诺脚下,虔诚地对着长久以来他心目中最美的眼睛:“我一直想等到那一天,我会告诉你,我爱你。”

    什么时候每逢黑诺会来的日子,自己难抑雀跃,早早做好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眼光忍不住地追随着他?什么时候有了惊人的想法?什么时候无师自通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什么时候领悟了中文里那么多奇怪的字字句句?

    不能为人知的秘密是苦的,黑诺寻求留学方给自己点亮了希望的灯火,唐朝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他走进自己的国家,在那里他有信心培育出自己的伊甸园。

    黑诺在唐朝眼里本就不同他人,所以他无激烈反应,只是脸色有点发白说他要回去安静一下,唐朝也不纠缠放他回去。

    施言兴奋了一夜,因为是黑诺的毕业典礼。然而车开进校园的时候,兴奋又化作紧张。为了不给黑诺增加压力,施言连续几日都克制想给他打电话的冲动,一颗心也是惴惴不知黑诺的最后选择。他怎么会愿意纵横中国的距离?他怎么会愿意黑诺先行开拔?可是他清楚自己的想法,父亲的想法有多自私,珍爱之人屡屡为己牺牲,他不舍不忍。

    施言来到寝室的时候,门锁着。没有多久就看见一张张意气风发的脸出现,每一个人,男生女生都依依留恋地或拉手,或搭肩,离情已经开始蔓延,心软的女生已经出现小兔子眼,惹人怜惜。

    黑诺没有出现在回寝室的大军里,施言坐在他的床板上,心绪难宁。几个女生伸头:“石浩,黑诺呢?我们系的本子他写好了吗?”

    “他补领派遣证呢,”石浩对桌子一指:“昨天写了半夜,你们要整死他啊。昨天突然几个系的留言册送来……”

    八张桌子上整整齐齐摞着一模一样的本子,那是毕业生的校训留言册。

    石浩的话让施言跳起来,才要抓住他追问,迫切拿起最上面一本留言册的女生翻找中突然尖叫:“他有爱人,有爱人!”

    施言拿起一本,翻到黑诺写下的一页,眼前湿润。

    人生的目标:找到他、压榨他、鞭策他。

    理想中的伴侣:已经有了,不再乱说。

    ――完――

《唇诺之长风破浪》番外:碎碎记


  一、擦PP
  
  不知道一般人家有没有早上抢厕所的时候(现在多为三口之家,这种情况应该大大减少)。黑诺家里孩子多,大部分人习惯早上去清除身体垃圾,轻松地开始一天的生活。黑诺本也是这习惯,但是由于清早家里厕所紧张,有过几次狼狈被赶出来让坑的经历以后,他就把自己的大便时间转到了晚上。这也有好处,现在他和施言也不会在早上为了卫生间而冲突。
  
  某天黑诺拿着书正坐在马桶上酝酿,施言突然开门:“有一件事正好问你。”
  “什么?”应该是紧要的吧,否则这地方实在不适合发问。
  “你怎么擦屁股?”
  黑诺眼睛眨了眨,如果耳朵会动,也会扇一扇吧。很尖锐的问题,可黑诺不知要怎么回答。施言一本正经,不象有什么癔症的样子,黑诺沉稳回答:“用纸。”
  
  施言干喷一口:“高!”
  黑诺也笑:“你那叫什么问题,让别人怎么答?”
  “我是问你擦屁股的时候是从前往后擦,还是从后往前擦?”
  冷不丁被问到天天都在做的事,黑诺却突然就不知从哪到哪了,做得顺手但是并没有上心留意。
  
  “不一定,你快出去,你在这我怎么上啊。”有人看着,黑诺上不出来。
  “我是教你怎么擦屁股,记得要从前向后的方向擦屁股,你一会自己注意一下,以后要养成这个好习惯……”
  
  “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黑诺推门落锁。
  黑诺出来以后,施言又追问了一次,确认黑诺遵从了他的意见才放心。施言怎么蹦出这奇怪话题黑诺不解,但是因为不想再纠缠,所以也不问。
  
  因为施言和黑诺都有上厕所看书的习惯,所以厕所里一般会有2-3本杂志。施言在养生保健方面深受自己父亲熏陶,他秉承家庭习惯订阅杂志《家庭医生》。当某天黑诺又坐在马桶上随手拿过翻到一半的杂志时,那一期的读者来信下面,医生回答中有这样一段话被彩笔涂抹过:
  
  “泌尿系统感染主要包括尿道炎、膀胱炎及肾盂肾炎等病症。细菌容易从尿道口侵入尿路而致感染;……生理特点而决定,如女性尿道口距肛门颇近……所以,大便后应从前向后擦拭,以避免污染尿道……
  黑诺囧,很囧,超級囧==
  
  二、鼻子=贞操
  
  黑诺大出差没有,小出差1-2天的倒是间而有之。逐渐出门几次黑诺就发现了个规律,无论是自己出差还是施言出差了,只要是分开过,再见面施言的亲热中就会有一个小动作――啃啃他的鼻子,不疼却是会在鼻梁上留恋好一会。
  
  要说一次是亲吻没有找准嘴,次次小别就找不到嘴那也说不过去啊。这不今天又来了,施言干错是将黑诺整个鼻子含吮在嘴里,弄得黑诺要用嘴呼吸,实在又痒又憋气,黑诺手上推着,嘴里模糊不清:“嘴,嘴在这儿呢,看准了你……”
  施言听而不闻,自己沉浸在鼻子的美味中,黑诺对施言这些怪癖只有无奈接受。
  
  王丰的表弟今年上了大学,寒假来姑妈家游玩。表弟来了,表哥有义务热情招待,周末张罗了一些老友飙歌,半夜还不过瘾要转战夜总会。
  邱林松知道夜总会的午夜场会有半小时的脱衣舞,从表弟身边拉了王丰过来说话:“孩子还小,嫩点,回头带坏你表弟,你妈收拾你。稍微晚点再过去?”
  
  “他嫩?你看他装吧,早被我诈出来了,你去摸摸他那鼻子,早软了,人家睡的女人说不定比你还多,他们可比咱们还放得开。”
  黑诺脑子里突然念头一闪,问:“鼻子软怎么了?”
  阿松和王丰对看,就是没有看见施言的眼色,然后笑得暧昧:“据说处男的鼻子又挺又硬。”
  
  黑诺直直注视那双眼睛,施言讪笑压低声音:“我没有不相信你,真的。”说完施言就目光楚楚地巴着黑诺。黑诺的感情尽归自己,施言怎么会怀疑他呢,而是每一次的小小聚散,都会让施言骄傲自己得到完整的赤诚的黑诺,每一次施言在品味自己的骄傲。
  须臾,黑诺灿然一笑:“你这变态的骄傲!”
  
  三、带耳朵的被罩
  
  施言是一个做家务井井有条的人,甚至说厨艺不错,但是也有自己的怪癖――很讨厌洗碗。黑诺对家务的范围也就只有做他的互补,通常是掐掐菜,饭后洗碗收拾厨房。真的是可以掐断的菜,因为施言发现他整理过荤腥之后饭量就会变小,所以直接就剥夺了他对肉禽的处置权。
  
  无论是施言做饭,还是饭后黑诺收拾,他们都习惯额外的人会坐在餐厅有一茬没一茬地陪着唠嗑。这天晚上黑诺洗碗的时候间或耸肩,施言问,黑诺也没有具体回答出什么,只说有些别扭。施言本来今晚就有心消耗消耗,见黑诺看电视时间差不多,立马殷勤去放洗澡水。
  
  按惯例如果施言有重大行动的话,黑诺就会得到女王级的礼遇,大约只是脱好衣服进了浴缸,到被大浴巾抱出来之间所有程序自有人主动承包,当然是让黑诺保存体力迎接更加重要的时刻。但是今天显然配合度不再天衣无缝,施言太熟悉黑诺的身体,对他的反应可以做到明察秋毫。
  
  或许因为俩人少年时期的性知识匮乏,没有用过套子,后来施言也不喜欢用,再超薄他也抱怨不舒服,抱怨阻隔了亲密亲昵触感。黑诺在这些方面纵容施言任性来,主要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不方便,施言不带套子可次次给他收拾得清清爽爽。次日的异物感保证免不了,但是绝对没有影响生活。
  
  施言每次濒于高潮之前,黑诺环抱在腰或者抓着他胳膊的手就会变紧而有力,脸颊也呈现出人面桃花般的春情,而他的喘息节奏总是很奇怪地会自动与随之而来的身体内部一股一股精髓呼应成一致。虽然大部分时候他们是同步的,但是黑诺的呼吸频率却不跟随自己飞液,施言好奇研究了许多次,始终无法找出其中的奥秘,反正心里是美滋滋,不解之谜也是证明黑诺与自己的休戚相关,注定他就是自己的。
  
  因为直接就不用套,所以施言一般会把绵长的激|情余韵尽数留在那片温暖之中回味,黑诺也喜欢身体衔接着被翻转了趴在他身上。那时候他们之间最常有的对话就是:
  “诺诺。”
  “施言”
  “诺诺”
  “施言”
  
  施言一手环住黑诺,一手会一直在他背上轻抚……
  可是今夜施言勤勤恳恳慰夫到中间就发觉了黑诺的手近乎是搭在自己腰上,到后来手也是无力地滑下来,神情好象一种总算熬过去的感觉。施言没有享受余下的快感,就撑起了身子:“怎么了?不舒服?”
  
  “没,没有。”
  “没有?”施言握住黑诺手掌略一使劲,对方那手软绵绵的没有反馈:“抓都抓不住,还说没有?”
  “肩膀不舒服。”
  
  施言跳起来,尚在半硬状态下的东西一下子就抽出来,带得黑诺唉呦一声,随即羞得恨不得钻枕头里。施言是去开了大灯,回来蹲在黑诺身边仔细查看他的肩膀,外观上并没有异常,可施言能够看出来黑诺神情中的隐忍。知道黑诺性子小病小灾习惯去忍,施言却看得重,就怕一个错漏有什么大问题。
  
  施言春风二度的心没了,搂了黑诺躺好:“明天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没什么。”
  “去,讳疾忌医。”
  黑诺心里有数才不肯去,安慰他:“就是吹到点风,所以肩膀酸疼,不用去了,过两天就好了。”
  
  “受风?哪里有风?”因为黑诺体质怕寒,卧室里窗户密封极好,这房间的窗帘也比其他房间厚密一些。
  “嗯,”黑诺也在想风从何处来?这脑子也不知道怎么转的:“你鼻子每天正好对着我肩膀吹,感觉凉凉的。”
  
  施言闻声一怔,看看自己,再看看黑诺,他因为枕着自己的胳膊而矮下去,而自己睡姿也确实是会偎低向他,还真是对着人家肩膀。这话换任何人来听,不是忍俊不禁,就是哄然大笑,施言又不是大象,鼻孔再有力还能够刮出个二级风来吗?可关键在于施言对黑诺的过分宝贝,黑诺既然肩膀疼了,既然说原因在自己,那就一定是,否则酸疼无法解释啊。
  
  施言犹豫一阵,抽出胳膊把黑诺放平躺,自己也躺平:“这样睡。”
  “啊?”黑诺吃惊施言真相信了那鬼话。
  施言给黑诺双肩的被子掖掖,压实了,手再钻进被子下面拉住黑诺的手,十指紧握。黑诺甜得象喝了最纯的蜜一样,施言,生活中的施言总是这样不刻意的,但是一点一滴地让黑诺感动,让黑诺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只有五分钟,或者是五分钟也不到,俩个人根本适应不了只是手心相连,黑诺主动一翻身,施言就已经敞开了接纳他回来。黑诺蹭到自己舒服的位置,满足地阖眼。施言吻了一下他眼皮,安心入睡。
  
  次日施言接手了饭后的清洗工作,黑诺并不想推卸本职工作,但是施言坚持等他肩膀好了再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