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键全
会推测出一些事情是正常的,没有关系,我也不怕你知道,可是。。。。。。有些事,你不
要自己乱猜。」
看见端木泱防备的眼神,欧阳新才惊觉自己刚才那句未经试探的问句有多么不
妥。
他会知道端木喜欢男人、知道端木曾经跟二哥在一起,都不是端木亲口告诉他
的。这么隐私的事情,他居然这样三级跳之后直接问出口。
「对不起。。。。。。」端木泱凛然的脸庞读不出是否有受伤的情绪,欧阳新暗恼自己
没神经。
端木泱慢慢闭眼又慢慢睁开,伸拳在欧阳新肩头捶了一下,重新露出笑容。
「你不要太敏感,我会那么多话,纯粹只是怕气氛不好而已。」
再说一次「你慢慢尿」之后,端木泱离开了厕所,留下欧阳新杵在水槽边,盯
着关上的门发愣。
愣了很久很久,也还是排遣不掉胸口持续扩散的疼痛。
'1;33m * * * * *'m
九月开学后,校内活动多了起来,欧阳新跟两个室友的交集就慢慢变少了。
挂在端木泱脖子上的金属牌还给阿涂之后,他就真的再也没有出过需要紧急联
络的状况,也不再在外面喝酒了。
欧阳新上课、玩社团、参加联谊和夜游;端木泱每天窝在房里做一些海报设计
和插画工作;阿涂似乎接了摄影方面的案子,常常扛一些巨大的摄影器材出出入入。
日子过得很忙碌,也很平常。
星期六夜晚,今年的第三个台风在海上盘旋,随时可能登陆,系上的活动也因
此延期。
周末计划被台风打乱,下午回家后,欧阳新就百无聊赖的瘫在椅子上看电视,
中间不小心睡着了几次,清醒时已经快天黑了。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边考虑着要不要找些重物撑住迎风的那几面窗户。
端木泱房里的灯亮着,阿涂则是还没回来。。。。。。正在想要不要打手机给阿涂时,
端木泱开门走了出来。
「喂,我要出门啰。。。。。。对了,阿涂现在还在莺歌那边拍东西,说今天不回来了。」
看见端木泱身上难得整齐的穿著,欧阳新讶然道:「你现在要出门?」
「嗯,跟一个学长有约。」端木泱在门边回头,身上的风衣显得有点宽大。
学长。。。。。。欧阳新莫名其妙被刺了一下,有点不爽快。「台风要来了,很危险耶,
不要出门啦。」
端木泱笑了一下,弯腰穿鞋。「我们固定约好周末吃饭,不去的话,他会生
气。。。。。。我自己开车,也不会喝酒,你别担心。」
担心。。。。。。对,他很担心。欧阳新怔怔的看着端木泱直起身来,拉起风衣拉炼。
那张略显苍白的脸被高高的衣领托住,看起来竟然有点像准备献祭的贡品。
「。。。。。。。」不祥的联想让欧阳新心情更差,然后他忽然发现,端木泱好像变瘦
了。
「那我出门了,今天我会早点回来的。」
欧阳新握紧了拳头。「固定」约好周末吃饭、「今天」会早点回来。。。。。。所以,
出去见学长是例行的约会吗?持续多久了?自己怎么到今天才知道?
「端木。。。。。。」
「嗯?」端木泱把大门拉开一条缝,灌进来的风已经有点强度了。
「。。。。。。那个学长。。。。。。是情人?」
看着端木泱脸上的笑容瞬间变成苦笑,欧阳新只想反手赏自己几个耳光。上次
不是被他说过「不要乱猜」吗?为什么现在又这样毫无遮拦的问出口来?
端木泱的苦笑隐约带上一点恶意。「对,是情人,这种情况应该叫做。。。。。。旧情
复燃吧?」
提及重续前缘的情人时,表情应该是这种苦笑吗?欧阳新上前两步,大门却已
在外面风雨的反作用力下「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
三人分租的老公寓,只剩他一个人。
欧阳新颓然坐回椅子上,听着窗外的风雨声,努力想要弄清楚肚子里那种好像
被灌了毒药般的不适感究竟是什么。
接着他又忽然发现,最近好像都没有听到端木叫他「小新」了。
「可恶。」
风雨声愈来愈吵杂,欧阳新咬牙切齿的拿起遥控器,把电视音量转到最大。
(待续)
北部风雨持续转强,山区须严防豪雨。
很多地方开始淹水了。。。。。。欧阳新挂在椅子上动也不动,从端木泱出门后,脑
子里就持续一片空白。
屋子里愈来愈闷热。。。。。。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欧阳新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是端木泱。
「喂?」接起手机时看了一下时间,快要十点半了。
「喂,那个,我喝了一点酒,今天可能回不去了。。。。。。」
听得出来刻意压低的音量让接电话的人一阵气闷──他身边有人吗?回不来
的话,要留在哪里过夜?欧阳新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口气变得很闷:「你不是说今
天会早点回来吗?」
「。。。。。。。」
「也说过不会喝酒。」
「。。。。。。。」
「风雨这么大。。。。。。」干,自己的口气怎么那么像等不到老公回家的怨妇?
「你一个人在家会怕吗?」端木泱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笑。
笑什么呢。。。。。。为什么此刻在脑里想象出的是他苦笑的样子?欧阳新烦躁的扒
抓着头发。
「啊啊,对,我会怕。」夜渐渐深了,风雨很大,话筒里的声音很遥远。
对,他真的很怕。
怕端木回不来,怕端木不想回来。
怕端木──不知道要回来。
端木泱沉默了几秒,才慢慢回道:「好,那我会回家。」
这种天气,出门后决定外宿是正常的。端木泱回来的路上不知道会出什么状
况,更别说他还喝了酒。。。。。。。
可是当听到那句「我会回家」时,欧阳新就自私的把良心和常识统统关起来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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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唔哇风好大!」
十二点整,大门一打开,全身湿透的端木泱就被风雨吹进门里。
「你回来了。。。。。。」
欧阳新从椅子上起身,看见用背顶住大门的端木泱一脸苦瓜的甩着袖子上的
水渍,新烫不久的卷发全都湿了,东弯一束西弯一束的贴在脸上脖子上。
「雨根本是横着下,才从巷口走过来就全湿了。。。。。。」
干爽柔软的浴巾当头罩下,还来不及伸手去拉,上半身就被欧阳新隔着浴巾
用力抱住了。
「怎么这么晚?」
「。。。。。。。」
虽然视线被隔绝,也能明显感觉到透过厚重布料传来的体温。。。。。。刚才淋过雨
的寒意此时忽然从身体深处窜了出来,端木泱开始了剧烈的颤抖。
抱住自己的手臂松开了,端木泱缓缓拉下浴巾,迎上欧阳新略带担心的眼神。
「你快点去换衣服。。。。。。洗热水澡?」
「嗯。」端木泱抓紧手中浴巾。
「咦?端木,你嘴角瘀血了。」欧阳新伸指想去碰,剎那间忆起了之前碰到
端木泱头发时的情景,伸出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
「啊。」端木泱飞快地伸手掩嘴,脸色一下子由苍白转为潮红。
干。。。。。。又问错话了。。。。。。欧阳新停在半空的手颓然放下,转身捶了一下墙壁之
后再转回身来,深深吸了口气,干脆将错就错:
「那个学长会打你?」
端木泱摇了摇头,很小声的回答:「他只是比较。。。。。。粗鲁。」
干干干干干。。。。。。欧阳新又转身捶上墙壁,那懊恼无比的模样让端木泱看了好
笑──虽然实在不是应该笑的时候。
「那我去洗澡唷。。。。。。」端木泱绕过欧阳新,正要走进客厅,却又被一把抓住。
「先把湿外套脱下来,不然一直滴水。」
端木泱皱起了眉。
欧阳新朝他伸手,催促道:「快呀,我帮你拿去后面洗。」
快脱下来,让我看看你被粗鲁对待的痕迹。
端木泱咬了咬下唇,颇不甘愿的拉下拉炼,把湿透的风衣从身上扯脱。拉下
拉炼时,露出了颈子。脱下风衣时,露出了手腕和手臂。
颈上有吻痕,臂上有指痕,腕上有绳痕。
欧阳新眼前忽然一片模糊,他伸手抢过了端木泱手中的湿外套,逃难般地大
步离开了现场。
端木泱目送着那道高大的背影,打了一个喷嚏之后,唇边忍不住露出苦笑。
「真的让你问你又不问了。。。。。。这么严重的痕迹,你不追问才尴尬好不好。。。。。。」
(待续)
9
所以还是得回去啊。男人的语气有点遗憾,脸上却露出了笑。
那么,在回去之前,先补完下个礼拜的份吧。。。。。。小泱。
这样和。。。。。。那样,希望这些痕迹可以在你身上留一个礼拜。
男人一边深深的折磨他,一边在他耳边叹道:「你真的长大了,以前这样对
你。。。。。。你都会哭,哭得很可怜又很可爱。。。。。。记得吗?」
「。。。。。。记得。」端木泱双手被绑得死紧,脸颊也被掐住,无法别开。
「现在怎么不会哭了呢?」
端木泱闭眼不答,忍耐着被痛感刺激到不停攀升的快感,极力压抑住呻吟。
会哭是因为有期待,没有期待的话自然不会感觉到被伤害。
那么,最近一次想哭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有一天,有一只手轻轻的,为自己拨开了颈边的头发。。。。。。
端木泱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闻到一股凉凉的味道。
「。。。。。。啊,我睡着了。。。。。。几点了?」窗外的风雨声仍然很大。
「快一点了,你大概睡了十分钟。」
并肩坐在客厅的藤椅上,欧阳新腿上摆着一罐不知从哪摸出来的青草膏,沾
着药膏的双手正握着端木泱两只手腕,在那几道绳痕周围轻轻揉按着。
「台风。。。。。。」
「完全罩住台湾了。」
浴巾下的头发还在滴水,水珠滑进T恤里黏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