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相亲笔记





香喝辣打扮光鲜地四处招摇呢,啧啧,这世道真是人心不古笑贫不笑娼啊。亏她爸还是个教授,也不知道怎么教育的。” 
  我被他惟肖惟妙地语气逗乐了:“易凡,你是不是想我了?想我就要直说,你转了这么大个圈,小心我领会不到你的意思反而对你心生厌恶。” 
  易凡耐心听我唠叨完,轻轻地说:“小蓓,我想你了。” 
  他轻软温柔的声音像根羽毛悠悠划过我的心尖,于是我立即打包奔赴机场了。     
  飞机晚点,我半夜才到家。回到屋里,发现里面满满地堆着些不知名物体,我累得顾不上这些,换了睡衣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早上起来,我边刷牙边走进屋里,打算找件换洗的衣服……我站在熟悉的屋门口出了会神,默默地退了几步看看屋门,又默默退到楼下看看楼牌,确定还是苏的房子,才又爬上楼。 
  这时,苏扛了卷地毯风风火火掠过我身旁,兴奋地喊:“关小蓓,怎么样,不错吧?” 
  “这些都是什么啊?!” 
  “我的私人健身室啊!你看这是跑步机,这是综合训练机……” 
  “大姐!我的意思是,我的东西呢?”我望着一夕之间由我的卧室变身为苏的健身室的屋子惨叫。我的床、我的抱枕、我的衣服……我的家当都哪里去了? 
  “哦,一兴奋忘了说了,跟我来。”苏拉着我来到街上,拦下一辆车不由分说地把我塞了进去。 
  “喂,喂,你要干嘛啊?”我拍着车窗喊。 
  苏不理我,给了司机一张纸条:“师傅,麻烦你把她送这个地方,钱不用找了,但是务必不要让她跑回来。” 
  那司机拿人钱财忠人之事,一脚油门飙出五条街。我被甩在后座穿着睡衣攥着牙刷奔驰在了未知的旅途上。     
  司机把车停在了易凡家小区门外,与保安交涉一番后,下车帮我开了车门:“小姐,这里出租车不让进,麻烦你自己下来走吧。” 
  一只穿着拖鞋的脚落到地面,接着是另一只……我磨磨蹭蹭准备小保安一说“衣衫不整者禁止入内”,就迅速缩缩回车内打道回府。 
  结果小保安只是看了我一眼说:“是关小姐么?易先生说他在家里等你。” 
  就这样,穿着印花睡衣毛绒拖鞋举着牙刷的我,成了小区林荫路上一道亮丽的风景,偶尔有私家车驶过,车上的人都对我露出暧昧的笑容。 
  我当即决定找块石头磨尖了牙刷,见到易凡我戳死他!     
  院子门是虚掩的,前门也是虚掩的……我推门进去,不自觉做出蹑手蹑脚的状态,又一想,这是我的房子呢,干嘛弄得跟贼似的,于是下一步就踢开了一扇门往屋里闯。 
  易凡听到了动静,喊我:“小蓓吗?过来。” 
  他的声音有种刚醒来时的慵懒,不知怎的,我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男人衣襟半敞赤裸胸膛欠身靠在床边嘴角还叼着朵玫瑰的色情场面。 
  太恶心了!我摇摇头,驱赶走这风骚的画面。 
  易凡果然刚起,不过造型没有如此香艳,只是穿着件浴袍坐在床上看报纸。 
  我很庆幸,但心底却隐隐窜出一朵叫做“失望”的小火苗。 
  “坐。”他指着床的另一边说。 
  我看了看他问:“你不要去上班么?” 
  “请假了,”易凡翻着报纸。 
  “理由是为夫人暖床。”     
  我的脸立即红了。 
  易凡见我不动,主动下了床向我走来:“啧啧,穿着睡衣就跑来了,很方便……苏的工作做的很彻底嘛。” 
  “你、你要干嘛!”我惊恐后退,我就知道苏跟人合伙把我卖了。 
  “躲什么,”易凡把我拖进怀里,“见面都不给个拥抱。” 
  “我……” 
  我刚要争辩,就被易凡堵住了嘴,他用手指摩挲着我的嘴唇说:“小蓓,你可真爱脸红。” 
  不知怎的,这话比他的动作更让我脸红。易凡捏着我的下巴端详了我一阵就吻了上来。他轻柔而灵巧地吮吸着我的唇,而他的唇,火热柔软,一直吻到我快要窒息了才停住,抱着我轻轻说:“乖,别动。就让我抱一会。” 
  我靠在易凡的胸前,听着他剧烈的心跳,犹豫了许久才扔掉了那把牙刷,想回抱住他却终究没敢动。     
  “你在干什么?”很久很久,易凡才说话。 
  此时,我正把耳朵紧贴住他衣襟:“听听暴风雨前的电闪雷鸣有没有过去。” 
  “听到了什么?”易凡懒懒地问。 
  “一个闷骚的小人在尖叫:我很寂寞,我很无聊,我是个腹黑的怪叔叔!”我攥着拳头尖声尖气地喊。 
  易凡终于笑着放开我:“饿了么?我去做饭。岳母大人好像捎了很多好吃的,你要先吃哪个?” 
  “易凡,我妈给我的东西怎么在你这里?”我环顾四周,按照常理来说,我和我的财产都应该老老实实地呆在苏屹心诊所的二楼,可是现在,我们却凌乱地堆在易凡的房子里。而他,像个地道的主人对我的东西挑挑拣拣。 
  “你没看出来么?”易凡对着阳光看着一个黑乎乎的餐盒,轻描淡写地说,“从现在开始,咱们同居了。”   
作者有话要说:谁家的孩子? 
5月31日 星期六 天气: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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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我一直是按照职场精英女性的标准被培养的。现如今虽说有房有车有男人,基本能够得上都是精英女性的硬件标准,可是没有事业到底是让我底气不足。再加上半个月前又被易凡连哄带骗地圈养到了眼皮子底下,我越发觉得自己像被人包养的废柴。 
为了避免沦为每日洗衣做饭带孩子的家庭主妇,我开始四处投递简历。只是,半个月过去了,工作杳无音信。 
我纳闷地把简历看了又看,教育、工作经历都挺好,虽说不至于让人觉得是块大金子而蜂拥而上,但也不至于石沉大海连封系统回复的邮件都没有。我盯着电脑想了半天,最后决定把所有投过的公司再投一遍。就在邮箱辛勤地传递着我的希望的时候,我发现屏幕右下角有个奇怪的符号在闪,我好奇地点开,电脑瞬间蓝屏了。我把十八般对付电脑的招数统统使了一遍,仍然没有让它重新工作,无奈只好请来了专业人员。 
“是不是中毒了?”我问修电脑的小哥。 
他困惑地摇了摇头问:“蓝屏前你在干什么?” 
“写简历收发邮件什么的,就是找工作那些事。” 
“这就对了,”那小哥了然似的点点头,“这电脑好像被人植入了一个程序,专门用来监视所有题目或内容有跟简历有关的活动,而且会拦截往来邮件。你群发邮件,让它崩溃了。” 
“哦……”我也了然了。 
“你要跳槽?现在家政工作也要发简历了么?”那小哥和善地问。 
我正在心里诅咒另一个人,顾不上纠正电脑小哥概念上的错误。   
易凡回家时,我正像一个标准的怨妇,在网上控诉男友令人发指的行为并坦然接受众多爱心网友的安慰、对极品男人的鞭挞以及对我进行的“女人要自强”的人生观再教育。 
易凡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的肩上亲亲我的耳朵问:“今天过的怎么样?” 
“挺好,就是有点无聊。”我淡淡地抱怨。 
“无聊?那我明天在家陪你好了。” 
易凡这周已经休过周一周三如果明天周五继续休的话,他是要把五天工作制变成两天?! 
我怒了:“易凡麻烦你敬业点好不好?你要是失业了我可养不起你。还有,我发现你那个变态软件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每天都要闲疯了!” 
易凡无视我的怒火,笑嘻嘻地在我的唇边蹭了一下:“闲啊?所以我觉得‘甜甜蜜’的建议挺好,你可以生个孩子来玩嘛。” 
‘甜甜蜜’是个网名,是我那个自强不息的帖子里少有的坚持女人就该被男人养的论调的人,在她提出要我生个孩子拴住男人的心后,引来论坛里一阵讨伐,只有一个叫煎锅的人力挺她,于是那两人双双成了女权主义利箭下的靶子。 
“你……你看我过我的贴子?”我惊讶地问。 
“茄子馅饺子、茄子馅馅饼,小蓓,你取名真缺乏创意。还有,我就是煎锅,专门适用于饺子馅饼等食物的煎炒烹炸。” 
……我真想引一把那论坛上的女性自由之火,把他给烧焦了!   
第二天一早,易凡果然没有上班,抱着韭菜蹭到了我的床上。 
他凑在我耳边念叨:“小蓓啊,给我生个孩子吧。” 
这是他最近十分喜欢的话题,却让我觉得危险而郁闷,于是我干脆把脑袋钻在枕头底下转到一边,谁知韭菜被教唆着拼命舔我的脸,让我躲无可躲。 
这时恰好门铃响,我遇到救星似的跳起来去开门,身后是易凡低声的笑。 
一个快递员工打扮的人带着个小男孩站在门外,见到我说:“关小姐么?有人托我把他带给你。” 
我看了看他递给我的卡片问:“你们现在都开始接快递活人的单子了?论斤算还是论个算?投递到南极要多少钱?” 
那人爽朗地笑:“没有,我就是帮朋友个忙。你们好好玩,我先走了。”   
我低头看看那个小豆丁,那小孩正吧嗒吧嗒地眨着一双大眼睛四处乱瞅,见我看他,一把抱住我的腿大喊:“妈妈!” 
我,风化了……   
易凡在屋里慵懒地喊:“小蓓,什么事啊,赶紧打发走了,哥哥在屋里等着你呢。” 
我思忖着说:“有人送货。” 
“嗯?那签完字就进来,干嘛要这么久!” 
“这个有点难办,货是送给你的,你最好亲自来验收一下。” 
“什么东西?”易凡出来,好奇地问。 
“你儿子。”我摸着小孩子软软的头发说。 
易凡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   
“嗯,果然。”我弯腰俯视着易凡,“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跟我交代?” 
小娃过来拉拉我的衣角:“妈妈,爸爸怎么了?为什么坐在地上?” 
“没事,他就是要跪在地上反省一会。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我跨过易凡拉着小豆丁走进餐厅,“还有,要叫姐姐,不要叫妈妈,我没那么老。”我教育他。 
“可是,姑姑说要喊你妈妈的……” 
我眼神中闪过几道闪电,阴兮兮地冲他笑:“嘿嘿,你现在是我罩的,所以就要听我的话哦。” 
小娃立即乖巧地说:“姐姐,我最喜欢姐姐了。” 
“乖。”我从冰箱里掏出各种好吃的,决定做一个恶毒的后妈,用好吃的撑死眼前这个粉嫩粉嫩的娃。   
“爸爸怎么还在地上爬?我都不爬了。”小娃含着冰激凌的勺子问。 
“他健忘,想不起来怎么走了,所以只能爬着。哎,你要不要尝尝红豆味的?我最喜欢红豆的了。” 
“好啊好啊。”小娃雀跃着扑向一碗牛奶红豆冰激凌,然后我们俩群策群力一起消灭了易凡最喜欢的冰激凌,只留下一堆他最讨厌的口味。   
客厅里传来了易凡打电话的声音。 
“喂,胖子,是不是你弄出个孩子送我这里来了?我平时就警告过你要小心。什么?你在精神病院?呵,恭喜你,争取这么多年,你终于进去了!” 
“是小鹏么?我家来了一个不认识的孩子,我想问一下是不是你什么时候弄出来的报不上户口的二胎?我和你嫂子暂时没有收养计划。你家二胎还在肚子里?啊,不好意思啊,我是说恭喜恭喜。” 
“爸妈!你们有没有丢孙子?什么?当然不是我的了。我儿子还是单细胞呢……哎呀,信号不好,挂了啊。” 
易凡几乎把所有朋友的电话都打了一遍,最后沮丧地走了进来。   
“小朋友,你说你爸爸妈妈到底是谁啊?”他伪装出一副慈爱的哄骗的表情。 
小娃并不买账,口齿清晰地对着易凡喊了声:“爸爸!” 
我做出一个“怎么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表情。 
易凡把那孩子抱在怀里翻来覆去地看,好像能从他身上检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一样:“那个送孩子来的人有没有说什么?” 
“就说受人之托把这孩子带给你,我看这孩子和你挺像又孤苦伶仃的,就留下了。易凡,你好歹给我句实话,你的孩子我是不会虐待的。” 
易凡捏捏孩子胖嘟嘟的小脸:“就这还叫孤苦伶仃?等等,我记得他进门的时候还喊你妈妈来着。你干嘛非说这孩子是我的!”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因为姑娘我还是Virgin,这孩子不是耶稣,我也不是玛利亚,所以我俩没血缘。” 
易凡也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奸笑着说:“是不是Virgin还得通过质量验证过才行。” 
我不说话,只是抬头向小娃方向努了努嘴。 
只见那孩子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说:“爸爸,你真没羞!这么大人还抢姐姐的衣服!” 
易凡颓然松手,头痛地问:“你到底是谁家孩子啊!存心来捣乱的吗?”   
有个好像什么都懂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