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只有你 作者:蛋蛋1113
洛少皱眉的脸落入她的眼睑。
“你不会武功,没有体能,根本不适合上山。”他的口气里带着不悦。
“我抱你回去。”他横抱起她。
“不。”她有点心慌的推开他,除了石如睿她从没和哪个男子这么亲密过。
他不放下她,皱着的眉头表现出极其的不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她的傻劲,他很生气。
“我在找一种药。”她解释着,企图从他的怀里挣脱。
“你先下山,我帮你找。”他的口气不容反驳。
“你又不认识药,三七,三七的花种你见过吗?”
他确实没见过,他只见过三七的药粉。
“一定要上山找?”他问她。
“恩。”她的神情里有着坚持。
他放下她,认命的蹲下自己的身体,他指着自己的后背:“上来。”
她心惊,他的意思是。。。。。。背她?
于理不合吧?
“我走路就好。”
“要不扛你回去,要不背你去找三七,你自己选择。”他闷闷的说,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肯背一个女人,对方居然不领情,他连洛霞也没背过。
感受到他的坚持,她也不再倔强,上山,她意识到她个人的力量真的办不到。
她爬上了他宽厚的背,整个人僵硬的立着背,这么和一个算是陌生男子的人亲密接触,这还是头一遭。
虽然背上的人身体僵硬的象块石头,不过他的心情还是很愉快。
她的身上仿佛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让一直生活在黑暗里的他,忍不住的靠近。本来昨天只是想看看流言下那张淡漠的脸张慌失措的样子,但原来后来张慌失措的人是他,受不了她被人欺负,受不了那张戴着善意的脸。
她让他忍不住想接近,又害怕接近,因为。。。。。。他是不详人。
到了小溪旁,他轻轻的把她放在一块石头上,下地了的她,脸红了一片。
正举措不安,不知道该和他是否说谢谢时,他两手合拢,捧着水,凑到了她的嘴边。
“喝吧,喝点山水,歇一下,我们再上路。”温柔的声音象有魔咒,她的脸更红了。
感受她的害羞,他惊觉她一定是不好意思喝他掌里的手:“等等。”他赶紧跑去找来能接水的荷叶。
看着他早已经满头大汗,她递出她的手帕,轻声说:“去洗把脸吧,凉快点。”
接过散发着淡淡药草味道的手帕,他黑纱下的脸也微微红了下,“好。”他接过她的手帕,大踏步的转身向小溪而去,他怕让她看到他的脸红。
背对着她,他拿下脸上的面纱,一张举世无双的妖娆的脸暴露在空气里,他的肌肤细致如美瓷,嘴唇艳如樱花,他的美,是张狂的,他的美,是嚣张的。
他用水胡乱洗了下脸,水滴从他那张绝世的脸滴落,他拿着她的手帕,不舍得擦拭,他怔怔的望着手帕发呆。这是第一次,有女孩将她的手帕给他。。。。。。
后面传来一声惊呼声,还有她重重的落地声。
他转头看到了一条蛇袭击着她。
他心一慌,来不及戴上他的黑纱,向她奔去,他用飞刀飞落蛇,却还是来不及了。
她已经被咬了一口。
她的腿里流淌出黑色的血。
“糟糕,有毒。”他心惊的一看,下一步,他已不多想,低头要帮她吸血。
意识到他的举动,她赶紧用手捂住伤口,他来不及收住动作,他的唇已经吻上她的手背。
他柔软的唇印在她白皙的手背,温热的呼吸,温暖她的手背。
两人被这无意的亲昵一楞。
他马上回神:“我必须帮你吸毒,蛇毒窜的很快的。”
她脸红着回答:“我带药了。。。。。。应该可以解的。。。。。。”她的脚已经开始麻痹、刺痛。
“不,这是眼镜王蛇,不能冒着个险。”他不容分说的拨开她的手,低头替她吸去发黑的血。
吐了很多口血,她的血才呈现红色。
她赶紧摸出药丸,递给他:“你快吃。”
他扫了一眼,接过药丸,迅速的塞入她的嘴巴。
她心惊的叫:“我只有一颗。”怎么办?吐出来给他?药丸都化在她嘴里了。
“我知道。”他淡淡的说:“你一个人上路,不可能会带两颗药丸。”
“你。。。。。。”
他用水,漱了口。小心翼翼的用她的手帕帮她的伤口包好。
他抬头望着她,眼里有化不开的温柔:“还痛吗?”
已经度过惊险,她注意到他没带轻纱的脸,他真的很美,美的很妖娆,美的很迷惑人。她感觉自己即使以前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和他这张美的张狂的脸,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他美的令人折服。
看到她盯着自己的脸,他心慌的赶紧找黑纱,这张美丽的好似女人的脸令他自卑不已。
挫折的发现,黑纱已经被溪水全部浸湿。
他欲将湿透的黑纱戴上。
“别。”她用手拉住他的手:“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等它干了再戴吧。”
他紧抿着嘴,从小他便习惯了遮面,让他这张脸暴露人前,而且,是他心悸的女人面前,他说不出的别扭。
看出他的不安,她温柔的笑着:“你很漂亮,我没见过比你更漂亮的人。”
“我讨厌这张脸,讨厌被人看到这张脸。”他闷闷的说。
“那也等干了再戴。”她依然温柔的说。
在她的温柔下,他没有坚持。
因为,他突然有种想和她就这样过一辈子的感觉,在深山里,在世外桃源里,只有她和他,彼此没有隐瞒,没有黑纱的隔阂,就这样过一辈子。
他仍掉了手里的黑纱。黑纱随风而去。
“好,今天,我就以真面目和你一起。”
他的眼睛亮如星辰,闪耀在她面前。。。。。。。
[正文:第三十四章 洛少的心事]
洛少不理会漠然的坚持,依然背着她上路。
经过刚才的惊险,背上的她已经不再僵硬,仿佛经历一场,两个人的心突然拉近了许多。
两个人一路上都无语着,却彼此能感到有份微妙的情感的萌芽。。。。。。
漠然靠在他的背上,心里有份安全感,陌生如斯的他,能这样舍命对她,令她分外感动。
突然感觉身下的人步履越来越艰难。
“洛大哥,你放下漠然吧,漠然可以自己走。”她开始挣扎。
“嘘,别闹,你脚受伤了。”他的声音有点异常的嘶哑,想用手反手拍她的背部安抚她,哪料拍到了她的臀部,他的手如碰到热烙般的跳开。却依然不放下她。
背上的她,脸一片潮红。不再坚持。
一会儿,漠然看到一片花种,都半人高,根茎短,茎直立,光滑无毛。
她大叫:“三七,我看到三七了,而且有只有一个种子的,太好了。”
她兴奋的跳下他的背,摘下三七,它掌状复叶,具长柄,3~4片轮生于茎顶;小叶3~7,椭圆形或长圆状倒卵形,边缘有细锯齿。伞形花序顶生,花序梗从茎顶中央抽出,长20~30cm。花小,黄绿色;花萼5裂;花瓣、雄蕊皆为5。核果浆果状,近肾形,熟时红色。
她快乐的采摘着,阳光下,她的笑容灿烂,如清泉般的眼睛因雀跃而闪闪发光。
她想到不久的将来,可以看到健康依旧的他,她快乐的眼泪闪烁着。
这份快乐,让她忘却了身后的人。
洛少抿着嘴,嘴角有着迷人的微笑,看到她的快乐,落寂了20年的心,突然感觉满满的了,满满的幸福。原来一直接触不到的幸福可以这么简单。
他的脸有异样的潮红,站立的身体越来越疲惫,望着她的双眼越来越吃力。。。。。。不要,倒下。。。。。。多看几眼。。。。。。幸福这么近。。。。。。
他不支的倒下,朝幸福的方向伸着他的臂膀。。。。。。
他的“幸福”,奔向了他。。。。。。
他的“幸福”,抱着他,呼喊着他,而他却无力去应答,无力挥去她的恐惧。。。。。。
他的身体象火烧一样发烫。
抱着他热的象火一样的身体,她无法原谅自己的粗心,她是一个大夫,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任着可能会吸入蛇毒的他,背着她走了半个山岭。
而用这样的身体,倔强的背着她的他,令她难以言说的感动。
她准备扶起他,却被他沉重的身体压倒。他好重,她根本没有办法把他扶下山。
但是,她一定要带他下山,她不会让他孤零零的躺在这荒山上。。。。。。
她满山的找着木棒、绳子,终于在快天黑的时候,她满手血痕的制成了一个席板。
他的身体越来越烫,她吃力的将他挪到席板上,她心疼的泪珠滴在他的脸颊上。
这时意识模糊的他,却吃力的张开了双眼,吃力的抬手,抹去她的泪珠,温柔的说:“乖,自己下山吧,天都快黑了。下山了,再找人来找我。”
“不,我们一块上山,定能一起下山。”她坚决的说。
他裂开了幸福的笑容,就让他自私一下吧,让她再陪他一下。。。。。。幸福如狂潮袭来,撞击着他的心。。。。。。被幸福包围着的他,带着微笑,再次被黑暗袭去。。。。。。
她吃力的拉着席板,肩膀处已经勒出了条条血痕,第一次,她这么痛恨自己这么柔弱,走几步也仿佛要过几个世纪。
天已经越来越黑,她终于把他拉到了一个山洞里。
升了火,她用凉水擦拭着他潮红的身体。
她起身,准备换水。
“不要离开我。。。。。。”他昵溺着。已经意识模糊的紧抓着她的手。
他的手惊人的烫,一直烫到她的心。。。。。。
“爹,洛儿病了。。。。。。求你看洛儿一眼。。。。。。”
“爹。。。。。。洛儿定为成你的骄傲;求你看洛儿一眼。。。。。。”
“爹。。。。。。洛儿不想害死娘的。。。。。。洛儿不想的。。。。。。”
“你们走开,你们走开,洛儿不是妖孽。。。。。。”
他仿佛做了很多恶梦,一连串的梦昵断断续续的说着。
她心疼的握住他的手,这样脆弱,这样受伤的他,令她的心揪着疼。
握着她的手,他的情绪仿佛安宁下来,幸福的微笑点点绽放。他睡梦中低昵着:“漠然,漠然。。。。。。我真的。。。。。。喜欢上你。。。。。。好幸福。。。。。。喜欢你。。。。。。好幸福。”
她的笑容在脸上凝固,他喜欢她?
一个人的幸福,她能负担得起吗?
她的幸福又在哪里?。。。。。。
[正文:第三十五章 表 白]
他的喜欢,他的幸福让她负担很重很重。。。。。。
感情,她真的负担不起。。。。。。
漠然望着如孩童般紧握她的手,终于安然入睡的洛少,一夜无眠。。。。。。
“洛少,你醒拉。”她淡淡的扶起苏醒的洛少,洛少的烧已经退了,让她安心不少。
听出她口气里刻意的疏远,他的情绪开始有点低落,明明她已经开始改口叫他‘洛大哥’,明明昨天在迷迷糊糊之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对他的在意和紧张。难道病好了,他们的关系也回到起点了?
她故意回避着他热切的目光:“再休息会儿,我们起程吧。”
“好。”他利索的起身,目光依然灼热的望着她。
“我背你。”他蹲下身体。
“不,下山我自己可以。你身体还虚。”
“睡了一夜,反而更精神了,倒是你,照顾了我一夜,累坏了。乖,上来吧。”他柔情似水的望着她,拉住她的手,想把她往身上背。
她淡淡的抽回自己的手,不容拒绝的坚持:“不,我自己走下山。你可以先下山。”她必须拒绝他。
她冷冷地穿过他,向外走去。
没走几步,已经被一只强而有力的臂膀,拉到了他怀里。
“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淡,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他对怀里的人轻吼。
她在他怀里挣扎,他又坚决把她禁锢在他怀里,拉持间,她肩膀上的伤口渗出血迹。
他停止了动作,任她摆脱了他的禁锢。
他好看的脸眉头皱的很深,手抚摩上她的肩膀,用有点嘶哑的声音问她:“怎么搞成这样?”
她不动身色的摆脱他的抚摩:“没什么。不痛。”
“怎么可能不痛,都流血了。”他描了眼地上的席板,顿时明白她的伤怎么来的,他愤怒的大叫:“笨蛋,说了叫你下山找人!”
他的大吼惊吓住她,她呆呆的准备接受他的怒气。
一下刻,他重新把她拉回怀里,他对着她的伤口温柔的吹气。
“痛吗?”他的语气温柔极了。
一个人,怎么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