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么爱你.傻瓜 作者:拾月清风(晋江2013-12-13完结)
阿亮平时都是大大咧咧没个正形的样子,这时候却拘谨起来。嘴唇动了动,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每个人都知道月曾经两度伤害阿亮心爱之花,而阿亮也因此排挤月。所以完全不能理解阿亮怎会说出这两个字来。
子风后来才知道,月给阿亮的是银行卡,整30万,给阿亮母亲做换肾手术和后期治疗。
有人说没心没肝没肺的人,一旦认真起来,就是掏心掏肝掏肺。这句话说的可能就是阿亮这类人。
怀谦真的赶过来请大家吃饭,并欣然接受了礼物。
千千看到怀谦对月细心呵护,对自己的判断更加深信不疑——高富帅的徐总移情别恋了。
所有人都高兴,只有子风心里仍有结。千千的男朋友曾在蝴蝶节望着月,月又问起他,这中间绝非没有一点联系。他知道月不会讲,于是打电话给向队,问是否能帮忙调查这个人。
晚上,子风回家,月“叮咚”从背后拿出一台相机“最新款的。港货!”
子风一看是摄影机。
他问多少钱,月拿出发票。
又问在哪买的,她说逛商场时有人向她推销。
“千千不是陪你去的吗?”
她说是自己坚持要买的。
子风摸摸月的额头叹气“叫我怎么说你好呢。”
一看就知是个高仿真版。
随后拉着她去找卖相机的人,月认出了那个人,子风抓住对方的手腕,那人疼得嗷嗷直叫,于是退了机子,要回了钱。
回来路上,提醒月:“别把钱乱花掉,以后需要用钱的地方会很多。”
“学校举办义捐活动,就捐了一些,给了部分给天使之家。已经没有了。”月轻描淡写,好像完全无关紧要。
“什么?”
好吧,算了!“半个月,你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这才是最想知道的。
月用手撑住太阳穴,闭着眼睛,抿住双唇,好像是在为了能说清楚而捋清思路。
半响睁开眼,嘻笑一下,“不告诉你”。
月虽然笑了,但是傻瓜都能看出笑里藏着辛酸,联想到月回来的鬼样,定是吃了苦。月一向只分享喜悦不分享困苦,多说无益。于是没有再问。
可是月却冒出一个问题,“一个人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吗?”
夏至说过月在酒吧里也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这是情窦初开的小女人胡思乱想的问题!是指怀谦喜欢她和袁玫,但怀谦已经与袁玫提出分手了,难道没有告诉她;端木身边的女人不尽其数,不该是两个的概念。以目前形式来看,怀谦与月的关系更明显一些。又或者……
子风反问“难道你既喜欢怀谦,又看上了端木?”
月用力打他“胡说什么呢!是我先提问的,你先回答。”
子风嚷道:“不知道。”
别人的感情,他什么都不想知道。
在千千的广播下,怀谦和月的事在相馆里成了公开的秘密,铃铛自然也知道了。
月再来相馆,铃铛将她拉到沙发上,面对面坐着,严肃得像两个女人之间的正式对话。
“谦哥哥真的在追你?”铃铛很认真的问。
月挠挠前脑勺,嗯了半天,却问“追求?”
铃铛又问,“你也喜欢谦哥哥吗?”
月想了一会,又嗯了一声。
铃铛摊开月的手,学着卿惩罚她那样,狠狠地打了下手心:“你失信于我,该受到惩罚。”小小人儿一掌拍下去,疼的是自己的手,她却假装没事。
打完后,铃铛又亲亲月的脸“惩罚完了,我们又是好朋友了,谦哥哥就让给你了,反正总比那个姓袁的女人好。”
月嘻笑着抱住铃铛“我们两个都嫁给他好啦!”
铃铛推开月,认真地强调“才不要呢,法律也不允许。”
一个心智不全,一个心理早熟,两个问题女人!子风望了一眼。
千千和艾尼坐在收银台,感叹“两个古灵精怪的家伙!月到底哪一点吸引徐总?”
吃饭时,众人知道月把钱都捐了,都惋惜不已。
只有铃铛高呼“月姐姐,你太伟大了,我挺你”。
千千被割肉般的痛,丢下筷子“你跟钱有仇吗?那么多,怎么能想都不想,全都捐了呢?哪怕给自己买件什么象样的衣服。唉!”
切!
何华不同意“你以为众人都跟你一样,埋在钱堆里才好。”
小贝也笑嘻嘻跟着起哄“若是千千姐也有那么多钱,该天天捧在怀里睡不着觉了!”
通常这时候闹得最起劲是阿亮,可他沉默不语。自从他休假回来后就变了个人似的,双眉紧锁,心事重重。
千千挨个指着何华、明延、阿亮,“你们不爱钱吗?你们工作不是为了挣钱?为了买车买房?能泡到妞,娶到老婆。没有钱,有人愿意嫁给你?有人愿意为你生孩子?做春秋大梦去。”
明明是谬论,被指人员却个个找不到反驳之词。
这世界就是这么荒谬。
或者说,现实总让人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73
73、个展泡汤 。。。
月的事暂时告一段落,子风就晨晨的事咨询怀凌。
两人一起去看了晨晨。晨晨的母亲热情招待,还特意去买了瓜子水果。
事情过去有段时间了,晨晨也渐渐接受了事实,她愿意和怀凌沟通。
怀凌最后下的结论是晨晨最在乎子风的看法,最好的良药就是子风。
“要怎么做?”子风想帮到晨晨。
怀凌以专家的身份给出建议,“首先,你必须接受她现在的样子,真心和她做朋友,陪她散散心,鼓励她继续工作,让她从这个事件中走出来,重新获得自信。当然另一个办法是整容,但也是建立在她愿意走出房门的基础上。”
这时,卿姐打电话来说有一个人欣赏子风的作品,愿意免费帮他办个展。
子风对合作者十分挑剔,不懂艺术的不考虑,不是真心认同他作品的免谈,不能全部按子风意愿办的不见面,所以这些年卿姐联系了好些人,子风硬是一个没看上。难得的是卿姐还在为这事费心。
子风甚至想上帝手里还是有把称的,带走了他的父母,送来怀谦和卿姐这样地道的好朋友。
对方是一个满脸堆笑,大肚子的如来佛。说自己打小就想学摄影,可是没这个机会和天赋,特别崇拜子风这样追求精神境界的年轻艺术家。
子风对他的吹捧并无兴趣,直奔主题。
其实就是一个钱多得没处花的主,想要找点艺术贴点金。
子风鄙视这类人,可是卿姐费了心,只能努力表现得心平气和,诚意十分。
本来一切谈得很好,月也一直安静。可是如来佛喝了两杯酒,目光就聚焦到了月的脸上,举杯邀请美女作陪。
月眉眼弯弯,笑脸相迎,全数奉陪,还没边没迹将自己平日学习、生活情况一一如实相告。子风想要打断他们的对话,被卿姐按住了。
月喝得差不多了,如来佛仍然一直劝酒,卿姐挡都挡不住。
最后,如来佛望着月,呵呵道“这丫头,我喜欢;学画画的,我更喜欢。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说着话,手搭在了月的肩上。
月仍然眉眼带笑,点头应承。
子风倏地站起,挥过一拳 “你他妈的,就一混蛋。”
拉起月就出了门,留下瞪大眼睛,不明所已,不服气却奈何不了的如来佛。
事后,卿姐问为什么这么冲动,子风回答就是看不惯。
月轻声问子风是不是醉了?却被推开“离我远点。”
“干嘛无缘无故发神经?”月也有些醉了,眯着眼懊恼。
卿姐叹声气,不但这事黄了,在业界传开。再想找合适并愿意合作的人更难了。
难就难吧,你就别费心了。子风给了这样的回复。
月却不乐意了“你吃错药了?有什么看不惯的,看不惯就打人?疯了吗!”
子风冲着月嚷“我看你才是要吃药,什么状况都没搞清楚。是不是恨我破坏了你的好事?是不是在想什么时候去找那肥猪?”笨女人不知道自己微醉的样子有多迷人!
月也叫了起来“你真是有病呀,病入什么肓。人家要帮你,你还说人家是肥猪。不可理喻!”
你!子风一脚踢翻椅子。
若不是月非要跟着来,如来佛不会灌她酒,自己也不会挥拳。
卿姐也检讨,“史先生虽然有点铜臭味,但心里是尊重艺术的,可能对月有好感,但没有恶意,你太敏感了。算了,怪我没选对人。”
是吗?是他误解了。想起来,那人并非长得贼眉鼠眼,动作也没有逾矩之处。真是他太敏感了?太多心了?
嘴上却咬定,“与月无关。”
怎么会变这样!
自此,月好几天没理子风。
倒是向队约子风见面,说西餐厅老板名叫高朋,户籍上就他一个人,9年前退伍,一直在那家餐厅工作,老板几经易人,一年前再次转让,他就盘了下来,和千千也像一般男女朋友见面约会,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可子风总觉得哪儿不对,“他懂西餐吗?退伍后怎么会一直在餐厅工作,而且哪来那么多钱买下这么好的餐厅?”
向队不以为然“9年时间如果一边存钱一边投资,积累一笔可观的资金是有可能的,当然也有可能向别人借。他善长散打,不会做西餐,但这之间并没有太大的矛盾。有女朋友的男人,多看一眼月也是正常的。我们没有太多的人和时间来盯他,所以这个人就查到这里。”
虽然向队分析得有理,但子风觉得结还在那,只是他没找到线头。
作者有话要说:
74
74、参赛 。。。
月似乎更忙了,不是发呆,就是窝在房里看艺术之类的书,要么就是很晚回来。
这个傻女人怎么一下子这么积极上进,还是在外面吃了什么苦头,知道要奋发图强、天天向上了。
不对,丫头一直很拼命。但现在好像走火入魔了。
子风问月,月却神秘兮兮,“不告诉你。”
打电话问端木,端木说正好有事要跟子风说。
端木有什么事?除了打球,就是月的事。
果然,端木说,自己这几天要出差。月准备参加一个比赛,每天很晚才走,让子风代他接送一下。
子风说知道了。心里却想,不是还有怀谦。
端木像他肚子里的蛔虫,“千万不能让那个姓徐的台长去接呀,不然铁定要出事。”
啊?出差了还惦记家里的美食别让人抢了。
但参加比赛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干嘛这么当真?
不过,即使不是受端木之托,他也得去接月,因为答应过向队。
到教室,空荡荡的,只有月一个人。
她调着颜色,神态专注。
子风在旁边站了近一个小时,月浑然不知。
“干嘛这么拼命,反正也得不了奖。”明明是欣赏的,不知道怎么就冒出这样一句话。
他说夏至带刺,其实他才是属刺猬的。
月回过头,先是惊奇,而后挺起胸膛,“你怎么知道就不能得奖。端木老师说我很有希望。”
又是端木,他真会蒙骗小女孩。
月眯起一只眼,“要不我们打个赌,如果我得奖了,你就送我一个礼物。如果我没有得奖,我就……,我就欠你一次,以后你随时随地说什么,我都做到。”
俨然胸有成竹。
哪有人第一次参赛就这样信心满满。无端的自信从哪里来?
但怎么算,自己都不会亏。
子风点头“成交”。
即使拿了什么奖,他也可以随便弄个什么作礼物,反正也没有限制条件。
离交画的截止日期还有一周,月反而早早就回来了。耷拉着脑袋,沮丧之极,与之前拼命三郎相比,完全是泄了气的皮球。
子风抬起眼皮,“画完了?怎么这个表情?”
月嘟哝,“都准备了一个月,主办方说没有身份证不让报名。户藉处说我没有户藉资料不能办身份证。就算办的话也得等半个月。”
以为是什么事?“不能报就不能报,有什么可惜的?反正也不会得奖?”子风再次表示不屑。
只是,户藉资料、身份证这几个词窜到了子风的脑子里。她从地缝里冒出来的?怎么会没有这些一出生就可以办理并跟随一生的东西。
子风问向队,并顺便说了月参赛的事。没想到向队五天就把事情办妥了。
向队的能力再次超乎他的想象。
月得了奖,电话打到相馆里,大家都知道了,都为月感到高兴。
月的水平有那么高吗?子风略感惊讶。
想着月肯定会千般刁难问他要礼物,想着用什么应付。
回到家,却看到月倦缩在沙发上,安静得像面镜子,眼神游离好像穿越到了远古时代。
看到这样的月,一时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