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么爱你.傻瓜 作者:拾月清风(晋江2013-12-1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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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点头。子风才是精是仙,她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
  子风又说:难受吧。
  月点头。胸间苦苦的潮水仍在涌动,一波波冲击着心门,冲到眼睛和鼻尖,那么灼痛,却流不出泪来。
  以为子风会数落她,可他没有,只是轻抚她头顶的发“傻瓜,不要自揽责任。事情变成这样,不是因为你错了,是因为袁玫疯了。”
  怀凌也安慰月:子风说的对,没有你,会有另一个月。没有你,这个悲剧迟早也会发生,因为袁玫太偏执极端,怪我还对她抱一线希望,没提醒哥。
  子风安慰她们两个:老爷子不会有事的。
  缝完伤口,输血完毕,徐爷爷终于脱离危险,从重症室转到一般病室。怀谦和怀凌轮着在医院陪伴。
  袁玫消失了,警方都找不到。
  子风回了相馆,月也去了天使之家。
  之前做的努力,希望通过新闻报道形成舆论压力,帮受伤的义工和孩子讨回公道的事就此打住。出了这样的事,怀谦不提起,月也不好问,唯一能做的就是帮着去照顾孩子。
  夏至突然打来电话说自己可能要离开了,月问去哪里,夏至说等月回来再说,找到合适的老师就走。
  夏至发生什么事了?又一个问题悬在心头。
  子风找到月,说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把杨米的事情告诉卿姐,希望她一起去。
  月问为什么?子风回答:你不是说,卿姐知道了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哦!不过她问的是为什么要她一起去。
  约在茶馆见面,卿姐进包间,望见子风和月并排坐着,有些不明所已。她笑吟吟坐下,将手包放在膝盖上,“你俩决定在一起了?”无论什么时候,她的穿着举止都得体大方,一言一举特别有女人味。
  总觉得,虽然是老板,但卿姐与子风之间甚过朋友,或者说更象姐弟。不然哪有老板能容忍一年四季只偶尔回公司打瓶酱油的员工。
  子风把有关杨米的资料递给卿姐,卿姐静静翻阅,没有说话。只是原本绽放着美丽笑容的脸庞慢慢挂上了疑惑,接着是紧张,然后是难过,最后极度悲伤。她的肩膀、手,整个身子轻微的颤抖起来,似乎不愿意相信,似乎有东西在撕止着她。酒红的唇瓣跟着颤动,许久才说出一句话“原来他是爱我的!”
  子风坐过去,柔柔的把她揽在胸膛,轻轻拍着她的背。
  卿姐的泪像开了闸门的洪水滚滚而下,双唇还是颤悠着,却没有声音。
  这个坚强、刚毅、洒脱的女人此刻累了,像绷到极点的皮筋一下子断了,心里的痛像细沙般一点点倾泻在子风的肩膀上。良久,卿姐抬起头,擦干了眼泪,说我没事了,然后默默望着窗外。
  子风在便笺上写了几个字,拉起月离开。
  纸上写着六个字:对不起,谢谢你。
  走了门,月问六个字指的是什么。
  子风默默说,对不起是眼前告诉了卿姐让她伤心的真相,谢谢是说撮合我和你。
  “撮合我和你?”
  子风码了码月额前的头发“做的那么明显,你都不知道,所以说,你是傻瓜。”
  “又来了,如果我真傻,那也是被你叫傻的。”
  “歪理。”
  “要不,你问怀凌,心理学有没有这种说法,心理暗示,一直重复一件事情,别人就会在心里接受并向这个方向转化。”
  “我叫你天才,你会变天才吗?”
  不会,可是……
  两个人虽然打打闹闹,但心里都堆着事;虽然心靠近了,可距离停在朋友与恋人之间,不能再往前一步。
  回到工作室,夏至的东西已经全部整理好了,说自己要去法国了?即使说到这,月仍然没有联想到端木。
  夏至认真告诉她“我喜欢端木,要和他在一起。”
  “什么?”月不得不承认自己傻,“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端木这两年多来都不在国内。
  “不知道,大概从我们一起滚下山,一起住院开始。或许是这些年的电话短信。”
  端木和夏至一直有联系?“端木呢?”
  “会喜欢我的,相信我。”
  “那个眼镜男朋友呢?”
  “其实我得谢谢他,如果不是他的背叛,我不会知道人生可以有很多个选择。”
  夏至曾经反感端木,反对她和端木混迹在一起,在医院里发生了什么?后来竟为端木说话,现在更是要追到海角天涯。
  爱情!
  月没有什么可再问的,因为事已成定局。祝福的话也没有,心里太满的时候反而不知道说什么。
  候机处,夏至搂着月又是一场泪奔。最后抹着眼泪郑重告诉她,“别和千千走的太近。”月困惑,夏至一字一字说:“她人品有问题。”
  月只当是夏至对千千有偏见,并没有放在心上。
  走出机场,仰望天迹,秋高气爽,凉风习习,飞机划破长空。
  夏至义无反顾的飞往巴黎了。
  谁说爱情由天由地,就是不由人。
  新来的老师还不太熟悉,月只能暂时守在工作室。
  又是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漾儿。
  回国后就断了联系,现在更是惊奇,因为手机上显示的是本地号码——漾儿就在这个城市。
  月如约在咖非厅的卡座里见到了漾儿,旁边还是站着那位职业套裙中年女人,助手莲姐。
  灯光有些暗,但月还是看到漾儿脸色苍白,问是不是感冒了。漾儿轻轻摇头,却意外的说起和子风的那段往事。
  月一直想知道,一直没人愿意说的故事。
  她认真的听着。
  漾儿说,你知道吗?怀谦就像一缕阳光,任何时候都会温暖你,子风就像是轻风,飘渺没有方向,那么大的反差,却又都那么耀眼,那么吸引人靠近。那时候小,不知道什么是爱,不懂得如何去爱,两个都想要得到,都舍不得放弃,最后伤害了两个人,把自己也伤了。
  月观察到漾儿脸上表情一寸寸变化,有对子风和怀谦的愧疚,有对过去无限怀念和惋惜,也有对时间消逝太快的感叹。
  所以怀凌说,一个人犹豫,三个人痛苦。
  月问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为什么从来不问她和子风的关系?
  漾儿微笑着摇摇头说,没有必要。站起来失重般轻轻晃了下,莲姐赶紧扶住。
  月问是不是不舒服?
  漾儿摇头“这几天有点感冒,加上练舞过度,太累了,需要休息。”
  语气很轻松,可她怎么会突然回国,还无缘无故和自己说这些?
  月离开时要了莲姐的电话,后来问了两次,但是莲姐都说漾儿只是感冒,加上减肥过度所至。
  有些担心,但是也没有其他办法。
  子风邀月一起去医院看望徐爷爷,怀凌说爷爷状态比较好,可是月却感觉自己的身体状态越来越糟糕,每次发病都眩晕,好一阵才恢复过来。
  所幸的是,因为差点闹出了人命,加上袁玫失踪,袁家人暂时没有找徐家麻烦。
  有时候,意外就像春后竹笋,接连不断冒出来。月想不到的是,子风说晚上请月吃饭,月满心期待。
  他果然做了晚餐。
  月在很多不经意的抬头、回头间,都迎上子风的目光——他怎么总凝视着自己。盯着子风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子风故作深沉,“一定非得有事才能为你做饭?”
  月咬着大拇指,想不出原因“认识你几年了,以你的为人,一旦对人好,非奸即诈。我得小心点儿。”
  子风笑了“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
  月坐在桌前,菜香飘逸,烛光摇曳,红酒透亮——多么美好的时刻。
  可蓦得想起怀谦来,这些天他忙着搜集与M集团打官司的证据和照料医院里爷爷,都没有好好和她说过话。
  望着厨房间专心制作点心的子风,心情又复杂起来。
  尽管子风不好,尽管子风已经有了晨晨,尽管子风不喜欢她,可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尽管怀谦很好,尽管他对自己好的无可挑剔,尽管是临危受命答应爷爷和他在一起,可……
  怀凌曾说过,一个人犹豫,三个人受伤。
  她现在不正是几年前的漾儿!
  想着想着,发现高脚杯中的红酒已被自己一口一口抿完。
  准备再添些。
  “等一下……”子风跑了过来,抢过空酒杯,不相信的望着。
  “怎么了?这是你家珍藏的佳酿?”
  “不是。”
  哦,那就好。头开始昏眩,眼睛开始迷蒙。难道又发病了,怎么在这个时候!
  眼前一片星星点点的荧火虫,晃动着,模糊成一片,汇聚成一点微红的火光……
  全身软绵,月趴倒在了桌上。模模糊糊中有什么落在了她的唇角,温热而带着淡淡的咸味,还有说话的声音。
  “没有其他的方法吗,让她留在这里?”
  “换血,全部,理论上是这样,结果谁也不知道。”
  “体内的毒呢?”
  “毒素在血液里,换血后,这个问题也许能解决。”
   

作者有话要说:  




109

109、友情爱情 。。。 
 
 
  回到故事的开端,酒吧里。
  还是怀谦先开口,坦率到另子风吃惊。“我知道你也喜欢月。只是我一直不愿意面对。”
  子风胸膛里钻心的疼,就像那一次。
  袁玫承诺只要月离开怀谦,就无视月的存在,不再处心积虑伤害月。于是,他提出让月和怀谦分手,三人为此吵了一架,说了很多伤人的话。
  再去工作室找月时,楼上楼下都没有人,手机也不通。夏至说月这几天去天使之家没有回来。
  离开时,在门口撞上怀谦。两个人不尴不尬、不愠不火。子风说:月去天使之家了。
  怀谦点头,转身准备离开。才几步又折了回来,他拨了手机:刚才你说的原来做过专访的那个收容所倒塌了?是不是天使之家?
  天使之家、倒塌……几个字让子风的神经缩紧。
  怀谦吩咐:赶紧去查。
  子风忙问:天使之家怎么了?
  怀谦说,是台里新闻组来的电话,天使之家的房屋倒了两间,有三个孩子和一个穿白色衣服的义工受伤较严重,现在送往市中心医院了……
  子风没有听完,飞步跨上摩托车向医院冲去。
  路途并不长,事实并不清楚,可子风的心纠结得生疼。如果说刚认识月的那一年,月俏皮的眼神、无知的问题、莽撞的行为一次一次让他生气,一次次挑战他忍耐的极限,那么这一年绑架、皮划艇翻船等不断出现的危机又一次一次地挑战着他心脏承受和神经紧张的极限。
  可他却不能离开她。
  摩托车在密集的车队中见缝插针,左闪右拐,一路闯着红灯,心里念着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摔下摩托直接冲到咨询台,诊导员不知道问的是哪一个。子风大吼:刚才送来三个孩子和一个女人,那女人现在在哪里。
  甜美的白衣天使被子风莫名的怒吼吓住了,弱弱回答:刚才送来的女孩因压破了动脉血管,现在正在急救。
  子风冲向急救室。
  走廊的椅子上有一些物品,他一眼就认出了月的包,以及包上月芽形的吊坠。
  如果说两年前月的出走让他担心,那么这一次是紧张到心停止跳动。
  这一刻,子风才真正知道自己有多么在乎月。
  整个人瞬间掉入冰窖,全身冰冷。站在急救室的门口,频频朝窗口里张望,却什么也看不到。担忧膨胀,感觉快要炸掉。
  这时候,他完完全全忘记了月粉红血等特征的事,只是乞求着,月一定要没事,哪怕用他的生命来换。
  在子风心乱如麻、心烦意乱、心急如焚的时候,他听到了月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回过头,她真的好好地站在那里。
  子风唤了一声“月。”一把将女人拉过揽在怀里。
  多少希望,能像上次一样,月还能像奇迹般好好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他送走了她,可,这世界再没有她。她会怎么样?像流星一样消逝?
  见子风没有说话,怀谦继续:“两年前,月失去联系,我去韩国找了三个月,申请官方人员查,一点信息也没有,又托人查了离境的航班,才知道当天她就离开了韩国。上次,我气你,并不是因为你也喜欢月,而是,比起我对你的坦诚,在月无故出国、不断遇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