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 by 金子(慎!)





“暂时不用。”那少爷说。 
我过去塞给他两包子。 
赤看着我没说话。 
我刚坐回去,蓝就从背后抱住我,嘟囔着:“外面冷死了。” 
我摸了摸他的衣服,皱眉道:“我不说天冷了吗?你穿这么少好看啊!” 
他把头撂我肩上,搓着我的手。 
我拿了个包子塞他嘴里,他一口就吞了下去。 
“你没吃?”我疑惑的说。 
“恩。”他边说不边扯我衣服,眼看裤子就要被褪下来了。我忙按住他的手,“吃完了再玩。” 
他挺不高兴的松开我的手,闭着眼躺边上了。 
家里特窄,就随地堆着被子算是床,要坐就坐要睡就睡,衣服满地扔,邋遢到家。干起来一躺就算,跟狗一样。晚上上厕所一不小心就踩个人,要是赤顶多回你一脚,痦子那家伙也就哼唧一声,最怕碰到蓝,一把给你撂倒,一通乱压,直到把那两个也折腾醒,一起折腾了才了,所以我晚上情愿憋着也不解手。 
我吃了个半饱,就不敢再吃了,有一次刚吃完饭,赤就犯了禽兽,一压上来胃那个难受,忍了半天也没忍住还是吐了,屋子本来就小,蓝抱怨着打开了门,看着我扫,扫完还接着干,妈的,一屋子畜生。那时候痦子还没来,什么事都是我干,干完家务就得陪睡,实在抗不住了,我劝他们出去打打野食,赤眼一闭不搭理我,蓝吃吃笑两声,说:“外面的哪有你野啊!”我那气的。后来就跟着他们满世界跑,刀里来枪里去的,有时候钱多的扎手,有时候穷的连粥都喝不上,奇怪的是两人一直那个德行,随时随地的犯禽兽,不管我怎么提醒他们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他们就死活不挪窝了,直到后来我真抗不住得了胃溃疡,他们才知道我不是装的了,然后没几天痦子就被找了来,开始这小子挺老实的,给看个门,帮个手什么的,那两禽兽一来就躲出去,完事再回来,给我收拾收拾,谁知后来也不知道哪个筋不对了,也上了手,妈的,蓝那小子知道还把我揍了顿,骂什么骚狐狸,也不想象我那病弱的样子能打过痦子,我白蓝一眼,“反正让他干了,你怎么着吧!” 
蓝楞了,转身就走。 
赤倒有点解气似的看着他,笑着说:“你也尝到了。” 
蓝后来就蔫了,好久都没再见到痦子,其实痦子这人虽然对我使了强,不过我想他可能就是小孩子不懂事,也是那岁数了,忍不住,也没大往心里去,只想着那个小心眼的蓝会怎么对他,结果没半个月瘦得不成|人行的痦子就又回来了。后来,我们几个就这么混着住,谁喜欢谁来,我也烂到家里,管他谁,闭上眼不一个样,反正也让人操烂了。 
“吃完了吗?”蓝闷声问着。 
我站起身去洗手间把手洗了洗,边往外走边脱裤子,到蓝身边时已经就剩内裤了。 
他一脸坏样的看我。 
蒙上被子我俩就造起来,一鼓一鼓的,他做起来不想赤那样闷声不吭,他喜欢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胸前的突起落他手里了,他用力按了按,听见我呻吟了两声,手顺着腰往下滑,滑到股沟往里伸了个手指。我恩了声,他又伸进了一根。 
“我进去了。” 
我没说话,他的手还在我大吊上揉呢!真他妈舒服! 
他一点点推了进去,动了起来。 
里面紧紧的,他这次选的背后式,我爬着,没那么难受。他大吊捅的力度更大了,全进全出的折磨我。我就象个娘们似的叫,他挺兴奋的把我翻了过来,让我屁股朝天的跪着,他一边抽动一边摇,他的荫毛蹭在我的屁股上有一点疼。他很享受的抽送着。他的荫茎烫的马上就要把我的肠壁烤化了,想象着他在后面一拱一拱的我就想笑。有点不舒服,可动不了,他使劲扣着我的腰。他的蛋一下一下拍在我屁股上,有点痒似的,他忽然半跪了起来,还拉着我,紧紧贴在了一起,被子一下就滑了下,我俩就这么光着干,他搂的我挺紧,喘着粗气,嘴里还叫着我的名字。 
我哼哼着,想射,他使劲按着我不让我射。 
“一起。” 
我闭上了眼,那使劲夹他。 
他低头就咬我的背。 
我忙松开。 
他一进一出才通畅。 
“你个妖精。”他又不干不净起来。 
“我就是妖精了,我还妖死你。”我回他。 
我逐渐喜欢上了这种被捅的感觉,很爽,又痛又爽,连喘息都带味似的,我他妈天生就是挨捅的料。我的叫声愈发淫荡了起来:“啊……啊……啊……”同时屁股轻轻的跟着他摇要转的,他更卖力起来,嘴里还叫着:“操得你爽吗?” 
“爽歪了。”我说。 
他挺乐,手里我的大吊有点松了。也就一瞬间,我他妈就泻了。他也跟着紧紧贴在我屁股上了,极力的把荫茎往里送,好象要把两个蛋一起塞进来似的,他用力的搂住了我,咬住了我的背,一个热流就冲进了我的肛门,我不由夹紧了他的大吊,粘忽忽的,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才把他那跟大吊拔出来。真是个禽兽,我也是禽兽,我软了下来,一动不动的爬着,屁股里的应该是满满的Jing液,白忽忽的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赤吃完了包子,看了我一眼,就脱裤子,我有气无力的看着。赤这人要干什么就非得干。 
他把我拉着,面冲他,我把腿架他肩膀上,就往我肛门里送。就着刚才的Jing液,一下就进来了。 
我喘着,实在难受的不行。 
他动起来幅度大,我最怕和他玩面对面的姿势。 
“要死了。”我嚷嚷着。 
他一下掐着我的大吊,“再嚷废了你。” 
我忙住了嘴。 
他另一只手狠抓住我的腰的发疯的亲我,亲的我都分不清他是咬我还是亲我了,直到我被他弄的喘不过气来了,手指甲直接抠着他后背上的肉,他才停了下,也不阻止我的爪子,只是扬了下眉,一副凶狠样的瞪着我,他从来不会蓝那套温柔,他就会干你,干死干,干活你,接着干你!干!干!干的! 
我抬着腰,让屁股一上一下的顺着他的荫茎动起来,他的荫茎又粗有长,所以我动的幅度也就很大,腰痛的动不了了。他就抓住我的腰自己重新大抽大送了起来,我在他插入的时候咬着牙,抬起屁股去迎他,他的大吊就又往我屁股里插。 
他对我屁眼虽然不温柔,对我的家伙却很温柔,按从上往下的顺序撸着,这下我可真受不了了,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抬腰迎他一样,我享受着他手里给予的快感。 
干了一会儿,我们就泻了。 
痦子这次过来帮我收拾,我本以为他也要来一把,吓的我直看他,他安慰的看看我,一下一下帮我擦着。我真感激他。 
蓝已经收拾妥当,坐到少爷边,吃着包子,聊着什么,我刚才那么咭咭呀呀的叫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真不知道他是禽兽还我是禽兽! 
** 


3: 
蓝那家伙有一次喝多了,曾问过我一个傻问题,他说:你喜欢我和赤哪个捅你? 
我白他一眼,说:我他妈都不喜欢。 
他笑的那个欢,然后抱住我。也不扯我裤子,就那么一整夜的抱着我。 
可我知道他后来哭了。我挺怕的,真的,我不怕人打我,骂我,我就怕看见人哭,我也不知道那是为什么,兴许是我贱的。反正就那么回事了。 
他抬了我的下巴,吻我,那是真的吻,我虽然没真心和人吻过,可我知道他的吻的很好,连我都觉的有那么点奇怪了。轻的就象风,一下一下的,一点不气短。他还揉我的后背。我就那么看着他,连眼都忘了闭上。 
他也看着我,亲着我的脸,然后压着我,又亲了会,接着抱着我。兴许是让他身上的酒熏的,我也有点醉了似的。回抱着他,然后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真的好久,没和人正经说过话了,我不想说,也没人和我说,可那夜我和他说了一夜,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低低沉沉的,有时候挨的近了气就在脖子那打转,我笑着拉他的头发,然后凑过去亲他一下。他再亲回来。 
“你是个妖精。”从那天起他就开始这么说我,以前他爱叫我小贱货、小骚货之类的,现在他爱叫我妖精。反正不是人,我知道,我这样的屁股,就连我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了。我仍然笑着,就算让我在大街上和人干,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了,现在想起来我在东夜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傻,那么多人拿着钱找我,我都不干,受了那么多罪,不照样让人捅屁股,真他妈的! 
“能给我杯水吗?”那头的少爷忽然开口了。 
我忙站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他拿着杯子刚要往嘴边送就停了下。 
我看出了他的顾虑,就说:“那是一次性的杯子,蓝买的。” 
他才喝了几口。 
我想起他还没洗过呢,就对痦子说:“你带他进去洗洗吧!” 
痦子哎了声就去了。 
我闭了眼,脑子里响起克莱斯勒的爱的忧伤,最近脑子有点奇怪,总爱想起以前的事,我晃了晃头,想起我那把被赤砸烂的小提琴还在墙角扔着呢!有点想笑,真怪了,我以前那么喜欢它,怎么现在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谁会知道那个曾被看好的音乐天才,会在一个肮脏的小屋做着淫乱的事,那双细长白皙的手再也不会拿小提琴了,他现在拿的是男人的棒棒,他所弹奏的也不是最喜欢的大地之歌,而是男人结实的背脊,因激起而控制不住的发泄,妈的,一切都是狗屁,所谓音乐,不过是有钱人的消遣,冷漠的想着,以前那个在闪光灯下微笑的自己,那个混蛋曾说过,那时候的你,好象天使。 
天使?我扒了扒头发,想抽烟,可蓝不许,他讨厌我身上的烟味,他自己也不抽。赤抽的很凶,不过他从来不给我烟。他说我还算不上个爷们!妈的,连烟都舍不得我抽! 
痦子都能,就我不能,什么事? 
一会儿少爷洗出来了,我发现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眉毛,比蓝的还要漂亮,蓝的眉太斜,一看就是坏人,他的看起来很柔和象弯弯的月亮,怎么看都不象个坏人,这点他比蓝要高明,尤其是他脸上也没有蓝那一脸的坏笑,他的表情很正经。 
“你惹谁了?”我有点好奇的问。 
他想了下才说:“家里人。” 
我楞了下,“为了钱?” 
他点头。 
我骂了一句,我知道我不是东西,可这世上还有人比我不是东西,我想笑,不知为什么的就想笑,走到他身边,坐边上,问他:“他平时疼你吗?” 
他的表情很平静,“还好。” 
不知道为什么从他脸上好象看到了蓝,蓝从不说他的事,只是有时候晚上睡不着就搂着我。我平日都睡在赤和蓝中间,有一次我睡得特沉,差点被他俩压死,不过赤用的是腿,蓝用的是手臂,他喜欢搂着我。刚到他们狗窝的时候他还逼着我睡墙角,到后来,不睡他边上他就扁我,不就为了他晚上犯禽兽方便,我懒的搭理他们,反正第二天我没什么事,干就干,又死不了人。 
“那你怎么办?”我又问,这次少爷没答。 
我吐了吐舌头刚要说什么,痦子就过来拉我,一脸的不高兴。 
“怎么了?”痦子很少给我脸看。 
他看我一眼,真生气了! 
“我做什么了?便密?” 
他气的转过了身,哼了几声。 
我笑了,小孩子脾气。接着和少爷聊天,实在烦的没事,话也就多了,不知不觉就把赤和蓝的球事说了出来,说完我才后悔忙说:“那个,你听听就算了,别跟他们说!” 
他居然笑了,挺轻的那种,“那你就多给我讲点。” 
妈妈的,怎么还威胁起我了,我白他一眼,忘了他看不见。 
“小杰,该吃饭了。”痦子忽然说,眼看着我,想是警告我什么,我楞了下,马上想起,我怎么对一个还不熟悉的人说这么多。我住了嘴,安静的呆着。房子里一下就静了。 
少爷似乎觉出了什么,只是抿了嘴也不说话。 
其实他现在挺可怜的,什么都看不见,可我不能太接近他,为了赤和蓝,我不能。我警告着自己,离得他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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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和蓝最近忙了起来,回来都不怎么折腾我了。我觉的奇怪,就问赤,“是不是有什么不好办的事?” 
赤一晃头就说:“还有我办不了的?” 
“那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问。 
“怎么?屁眼痒了,想挨操?”蓝冷冷的声音插进来,适时阻止了赤要说下去的话。 
我愤恨的看他一眼,钻被子里就要睡,他居然没什么反映似的,和那个少爷说起了话,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反正是血呀钱的。 
晚上一熄灯蓝就开始犯禽兽了,边拉我衣服边摸。我皱了眉,却不敢动的太大,怕把那两个禽兽也招起来。 
蓝喘着粗气,在我耳边嘀咕着:“想我了?” 
我推不开他,就回嘴道:“恩,想你大吊了。” 
他闷声笑着,翻过我就要插,我缩了下,哀求着:“你沾点吐沫。”好几天没干了,这么插肯定痛。 
他没说什么,过了会儿才插进来。 
我闭了眼,心想我要是这时候睡了,能不能把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