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
“思瑶,警方已经初步估计,包括钱晨哲带过去的手下,还有钱晨哲自己,都应该按照他们道上残酷的方式毁尸灭迹了,兆言恐怕也——”安源黯然地看着她,叹气。
“他不是道上的人。”
“现场有他的血迹,甚至——还有脑浆。”
苏思瑶的脑袋嗡的一声巨响,世界一瞬间安静。血迹?脑浆?她依稀记得安源趁自己失神的那一瞬拉开自己往外逃的时候,有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她回头,看见叶兆言被人一拳揍翻,另一个人狠狠抬脚揣向地上他的脑袋……
她的视线被割断的时候,似乎听见有轻微的碎响。那一声,此时再次响起……在耳边轻声回荡,再回荡,突然放大,轰鸣一片。
“素素?素素——”她听不到别的声音了,只能听到这一句,反反复复,似乎在耳边响了几千几万遍。
“素素……”
再没有人,如此喊她。
再没有人,如此爱她。
再没有人,让她心痛——如此。
信书集团总裁不知下落,董事会临时组成临时决策小组,支撑日常工作。
一个月内,三家试图趁乱进击信书的集团公司莫名其妙被宇阳集团以雷霆手段重创,两家破产,一家重组,泾城商界大为震动。
三个月后,信书集团平稳过渡,宇阳集团重振雄威,泾城商界形成新的三个巨头:宇阳、信书、思秦。众多商业周刊对三家集团的总裁给予高度评价,尤其是在夹缝中生存力挽狂澜的宇阳集团少奶奶苏思瑶,备受各方好评关注,从娱乐圈著名主持到豪门少妇,从相夫教子的豪门深处跳到集团前台操纵商机,她一次次华丽转身,让众人仰慕喟叹。
宇阳集团周年庆,电视台第一美女新人主持人郭茗恩热情主持纪念酒会,但是所有的目光都逃不过场上那个气度风华的身影,谁都知道,那是当年的泾城第一名主持,泾城独一无二的传奇女人。
当晚热闹之后的机场VIP私人专机区,低调的一组对话:
“苏总保重!”
“泾城区的生意交由你打理,我放心。这块土地,有太多回忆,大概这辈子我也不会回来了。”苏思瑶叹气,“最近信书集团似乎在寻找新的总裁,你多帮衬着点,以后再有机会,大概就是宇苏长大来这里打理生意了。一切交由刘总费心!”
“苏总放心。”
飞机飞向几千米的高空,飞向沧海的那一头,她曾在上飞机之前回头一望。
她以为,自己是蝴蝶,他是等待,即使隔着沧海,只要自己飞回来,他会在原地等着自己。即使各自站在高处,即使之恩那个寂寞相望,她也能永远陪着他。
她以为,她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他。却忘了,她有多恨他,就有多爱他。只是如果他不在了,这样的爱或者恨,还能有什么意义?
她以为,他们的爱再激烈,终究敌不过命运的覆雨翻云。或许他们早就风景看透,只能这般各自看着细水长流。可是,如今还是只剩她一个。
原来,还是会遗憾,还是会惆怅。
不远处的VIP大道,有两个人隔着玻璃朝那架私人飞机看去,正看见飞机缓缓升空,不久便只剩一个影子。
“你真的不去送送?”
“我要先回信书一趟,隐身的这几个月,那几个不安分的终于放下戒备全部暴露了,明天的总裁重选大会正是我出手清理的时候。”说话的男人面上一片森寒肃杀的神情,随即又流转成一缕淡淡的憧憬,“至于她,随便离开泾城让我难过了半年,这回正好借着机会让她体会我当年的感受。等事情全部处理完了——”
旁边的男人瞧着他一脸心机深重的样子,忍不住恶趣味地挪揄:“嘿嘿,你还敢让她飞走?不怕沧海那边有人等着?等你处理好事情过去,只怕又要后悔——呃——”他正幸灾乐祸地调侃,却被一记冰冷杀气的眼刀冻得咽下剩余的话。
“安源,让你私人飞机的驾驶员做好准备,明天下午1点,我要去库里斯!”男人面上镇定,眼底却是交集一片。
他何曾怕过思念隔着沧海,只是怕飞过沧海,那头却没了等待。所有他不要等待,这一回,他要的是永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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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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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阳番外】
白色的墙壁,泛着暗绿色的青苔,走廊里空空荡荡的。这里是许医生的私人医院,平时他只挂个名从不出诊,今天却是难得亲自带了病人来。几个护士正挤在角落里议论这件事,纷纷猜测来人是什么身份,宇阳从病房关上门出来,一步一步往许医生办公室走,这两天的事情发生得太多,他根本来及反应。苏思瑶被一群记者围攻刁难的时候,自己正巧赶到,不然真不知道场面会慌乱成什么样。
“少爷,少爷——”康叔在走廊里东张西望,远远看见宇阳从病房中走出,连忙叫道。他一听说少爷和苏小姐一起到许医师的私人诊所来了,就急得不行,生怕少爷的病情又控制不住。
宇阳点点头: “康叔,你去看护着点苏小姐,她有了身孕,刚刚受到惊吓晕过去了。我去问问许医师,情况要不要紧。”
“身孕?”康叔表情一僵,随即喜极道, “难道是少爷的?难道那次——”
字阳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我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了。”苏思瑶这些天一直神情困懒而且胃口不好的样子,自己还以为是天气的缘故,没想到……
“许医师——”宇阳敲了敲门进来。
许医师正在看检查情况表,看见宇阳随手就递了张检查单子给他道: “宇总,恭喜你啊!苏小姐这回有幸怀上孩子,真是为你们宇家留下血脉了。可是这情况真的有点——”
他原本是欣喜的语气,但是也透着几分不解: “可是——苏小姐和秦宇先生分手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宇阳一愣,目光定定地看在化验单上:三个月。她怀孕已经三个月了?
“许医师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大明白。”宇阳语气淡淡,他的头垂着看不见面部表情,似乎正在专心看化验单。他的手指无意间悄悄捏紧,指甲攥得生疼。他眼前一圈一圈地发黑,几乎是咬紧牙关才能站得这么笔直不动,所谓打击有什么比这个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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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医师支吾道: “这个——宇总,我之前有些事没想太打击你,加上你似乎没有考虑自己身后事的打算,所以我没有跟你说。你的病已经是晚期了,癌细胞扩散很厉害,甚至带来许多无
法控制地影响, 其中——似乎包括你的生殖能力。”
许医师在这种眼神之下陡然一个哆嗦,这位金主看着自己精湛的医术一向对自己礼遇有加,可是就在自己刚刚不小心多说了点话,他就有发火的征兆了。有些方面,他果然欠考虑了。心里感到又后悔又后怕,他连忙补救道: “其实,这个,生殖能力这种事情不是完全可以用单纯的医学原理来解释或者用医学仪器精确测定的,或许——或许我之前是判断错误了。”
宇阳点头: “你的确判断错误了,思瑶虽然和秦宇这么长时间的男女朋友,但是我知道,秦宇从来都没有和她有过什么。之前娱乐圈盛传的他们两个秘密拍拖,也不过是我们公司和电视台联合炒作的卖点而已,为了达到双赢的目的。这么说,许医师想必应该可以理解了吧?”
“理解理解,原来是这么回事!”许医师一边附和着点头一边干笑,背脊上已经被冷汗浸渍透了。怪不得之前娱乐圈对于苏思瑶和秦宇之间闪电般宣布拍拖又闪电般分手的行为颇多微词,原来果然是有猫腻在其中。他虽然只是一个医生,远离这种商业炒作的手法,但是和宇阳打交道多了,也开阔了不少见识。
“苏思瑶是我的女人,如果不是我的孩子,我绝对不会容许他出生到这个世上。
换句话说,这个孩子,我要拜托许医师好好照顾,一定要周全到平安出世,毕竟再过几个月,这是我们宇家唯一的血脉了!许医师,你可一定要尽心啊!”宇阳沿着桌子走,站在许医师的办公座位前停住。
许医师连连点头: “宇总放心,我绝对打点好一切,请您放心养病注意身体!”
“许医师,许医师——”两个人正气氛尴尬地站在一起,门突然被推开了,康叔喘气道, “许医师,少爷,苏小姐醒了。”
“醒了?”宇阳脸上激动的表情无需掩饰,这才觉得眼前一花,之前一直紧绷的心神终于放松。他定了定神,勉强道: “许医师,快,跟康叔去看看,你千万要谨慎对待,一定不能影响到胎儿。”
“好,宇总,我马上去看看。”许医师匆忙随着康叔出门,身影刚拐出门去,宇阳却体形一晃,噗通一声瘫软在了座位上。
屋内光线并不算明朗,他一个人陷在座位里,像瞬间又老了几岁。
果然,还是没有一点转圜的可首能吗?
今天听到许医师透露,自己才总算明白了,原来自己早就失去了可能。他甚至明白,她体内怀的是那个人的孩子。三个月,从他见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开始就明白了,他终究还是不如叶兆言有福。他宇阳,即使病得快要死了,也没有机会留下一丝血脉。这样的心情,任何人都无法理解,就像是黑暗中踽踽独行的可怜人,突然看见一抹光亮却又把握不住,最终只能陷入更深的绝望和悲伤。
“哼哼,个个都等着我倒下去,然后分食了我的产业?”宇阳心里满满都是不甘, “你们却不知道,布下苏思瑶这步神奇的妙招,我能让你们自动放弃我的宇阳集团!至于叶兆言,你的孩子——呵呵,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了,这个孩子是我宇阳的!”
【番外之早点】
2009年,库里斯的冬天比以往来得早一些。
苏思瑶鼻尖感觉到空气中的温度又降了几分,不由得把身体往被窝里又蜷缩了几分。身后一双手从腰间缠绕过来,将她箍紧,一股热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耳朵上面: “早,懒猪。”
苏思瑶挣扎,慵懒地嘟囔道: “走开,我要睡觉。”
“睡觉?昨晚不是已经睡过了?现在都八点半了,还睡。”
哼——苏思瑶冷哼,昨晚不知道是谁,那么饥渴急切,要了自己足足五遍。她现在浑身还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倒是精力旺盛,昨天那么折腾,一大早又来扰人清梦。
男人感觉到她的忽略,牙齿在她柔嫩细软的耳垂上磨一磨,酥酥麻麻,微微还带点痛的感觉。
苏思瑶忍不住痛哼,手指忍不住在被子下面狠狠反掐他: “叶兆言,你给我老实点,不然今晚你给我睡客房去!”
“好啊,你陪我一起?”一夜欢愉,男人心情出奇的愉快。他把头埋在她颈中悄悄回想,这么大的别墅里面,他们在卧室做过,在卫生间做过,也在厨房做过,就是没在客房做过。这个建议很值得考虑。
怀里的那个人并不知道他此时的盘算,狠狠地反击一肘子顶在他身上,听到一声闷哼。
已经又3年过去了,为什么他还是这么迷恋这个身体这个人?还有她身上的味道……他埋下头去,深深叹一口她身上的淡香,心旷神怡,腹下一热,似乎又有反应了。
苏思瑶被他紧紧圈在怀里,觉得又有点热了,这个男人就像个小太阳一样。她忍不住动了动,想要往外面爬出来一点,却不料屁股上顶着一个热热硬硬地东西,她的困意顿时被吓醒了一半道: “你干什么?大清早的——”
“大清早的,你还这么困,要锻炼锻炼身体了。”叶兆言的手从她腰间探进衣服里面,昨晚太激烈了,苏思瑶最后只记得随便套上件睡袍,里面根本没有文胸。叶兆言的手指一点一点滑移到了胸口顶端,细腻软滑的触感。
“唔——别,不要——”苏思瑶脸红到了脖子根,一边紧张地瞧着紧闭的卧室门喘息道, “别,等
下——等下要有人来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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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叫得高一点,他们在外面听见自然就会知趣不进来了。”叶兆言的吻在她脖子上种下一颗颗草莓,呼吸粗重而压抑, “你上次不就是叫得挺好吗?”
“该死的,叶兆言,你这个禽兽!”苏思瑶羞愤难当,双峰在他手掌轮流的玩弄抚摸下面涨得难受。她勉力抬起头,浑身却似是麻木不堪道。要不是他上次也不分场合地点的要和自己做,怎么会被进来打扫的佣人撞见?虽然有被子隔住视线,可那时候自己正叫唤到高潮,什么丑处都被人看见了!
“禽兽?”叶兆言的一只手迅速下滑,顺着苏思瑶的凹凸有致的曲线一下子就溜进了她的腹下,一根手指准确地探到早已泥泞不堪的草地。
“不——”苏思瑶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