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开后百花杀 by 风月无间





豢扇蹋?br />   
  我憋不住回过头去瞪那些不自觉的人,结果人没一个收敛的——哦,不,是压根儿就没有一个朝前看的……
  
  我怒从心头起,你们这帮人买票进来是为什么啊?普通酒店开个房也就这价钱,这是省在哪儿啊。
  
  勖旸瞧我不时回头,一脸怒色,于是拍了拍我手安慰道:“万象森罗从起灭,你修炼得道的人,这点定力应该有的么。”
  
  这时候画面正演到狐妖在帐篷里杀人的镜头,于是我指着银幕教育他道:“那是,我涵养好着呢,不然的话你看见没有,那才叫暴脾气的妖怪呢。”
  
  他一张囧脸无言以对,讪讪地把手缩回去。
  
  这电影其实拍的还不错,除了台词有点囧以外,画面算是养眼,动画做的也有点神韵,忽略演员的台词功底的话,是部好片。
  
  我看的津津有味,渐渐忽略了后面的噪音。就是每每看到银幕上妖怪变化杀人的镜头时,余光老是瞄到勖旸在偷偷看我。
  
  终于在看到狐妖脱皮那个镜头时,勖旸皱着眉头脸色发白的样子激起了我的恶作剧心情,于是我把脸凑过去,抓着他的手将声音压得低低地说:“你想不想看看我真正的样子?”
  
  我估计要不是顾忌到在公众场合,他是想要尖叫出声的,因为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然后抖着嘴唇强自镇定地说道:“九华,你、你别开玩笑。”
  
  我哈哈大笑,捂着肚子跌回座位上,惹来目光无数……
  
  勖旸又羞又恼地瞪着我,使劲掐了我的手臂一下。
  
  我雪雪呼痛,缩成一团抱着手臂苦着脸继续看戏。
  
  他也正襟危坐地盯着银幕瞧,过了一会儿才貌似过意不去地看看我道:“很痛么?对不起我手重了些。”又拉起我的手臂俯身看了看,“帮你揉一下好了。”
  
  我把手伸过去给他揉。然后漫不经心地一边往嘴里扔爆米花,一边道:“这狐狸可真傻,喜欢一个凡人么,哪儿用得着这么辛苦麻烦。”
  
  勖旸的手势停顿了一下,轻声问道:“那么不麻烦的手段是怎样的?”
  
  我挑挑眉,“不麻烦的么,抓着这人到洞府里去,想奸便奸,奸完再杀,杀了风干还可以当口粮,多么三全其美的事情。”
  
  勖旸黑线道:“你说的那是蝎子精跟唐三藏吧。”
  
  我咯咯地笑,“呀,看不出你还是个读过书的。”
  
  他哭笑不得,扔了我的手说:“好好看电影。”
  
  我嘟着嘴继续看电影。啊,最后这结局我可真没想到,我以为总会有个玉石俱焚的结果,没成想竟然让个杀人不眨眼的小狐妖圣母了。Orz原来这就是人类的三观?
  
  我哼一声,轻声嘟囔道:“哪儿有这么便宜。”
  
  勖旸闻言转头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终于什么都没说。
  
  荧幕上出现结尾时两个男人拥抱的镜头,前面几个女生在那边不住地小声尖叫:“啊啊,好有爱好有爱。”“私奔嘛,私奔嘛。”甚至还有“亲下去,亲下去。”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着都黑线,更别提旁边那位大哥。我偷眼瞧瞧勖旸,惊讶地发现他居然没什么表情。
  
  莽莽黄沙里出现小狐狸和小蜥蜴的镜头,我一颗心放下来——刚刚他被那法器一捅,我真怕这可爱的小蜥蜴就此魂飞魄散了= =还好还好,留得青山在就好。我是那种坚持绝对不为不值得的人付出的冷血无情派,整部片子看下来,居然就萌了这只有点儿痞气的小妖精。
  
  歌声起,灯光亮,人散场。我也站起来准备开拔,结果转头看看勖旸竟坐着不动……
  
  我奇道:“人都走光了你还坐着干嘛?”
  
  他比个食指到嘴边,“这首歌不错,听完再走。”
  
  我耸耸肩,坐下来陪他。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一场梦爱如生命般莫测
  
  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
  
  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
  
  看着你抱着我目光比月色寂寞
  
  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是我等你的执着
  
  我的心只愿为你而割舍”
  
  ——歌是不错,也没好到值得这么沉醉的地步吧。我趴在前面座椅的靠背上偏着头看勖旸眼泛泪花……这是想起谁来了?
  
  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说:“赞助单位都出完了,你是准备等下场再看一遍么?”
  
  勖旸眨了眨眼睛,挤出个微笑道:“走吧。”
  
  我看他笑的比哭还难看,撇了撇嘴,忍住了没落井下石。
  
  杭州的夏夜月色如水,霓虹璀璨。
  
  我看了看身边低着头无精打采走路的勖旸,拉拉他道:“瞧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想回家睡觉的,不如我们到西湖边去散步吧。”
  
  他大惊,抬起头来道:“我今天没得罪你吧。”
  
  我扑哧一笑,“安啦,有我在没人敢把你推下湖去。”
  
  他拍拍心口,“我真是对夜里的西湖有阴影了。”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我哈哈笑,拉着他的手臂过马路。
  
  这会儿已经快10点,音乐喷泉和游船都已经没有了,我们坐在湖畔的长椅上遥望孤山的灯火。
  
  勖旸望着夜空出神,悠悠叹口气说:“上次来西湖散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还记得那次有个老头儿拉着我算命——”
  
  我囧一下,打断道:“你说的那个老头儿是不是60上下年纪,中等身材、仙风道骨的?”
  
  勖旸锁着眉头想想,“好像不是,我记得那次是个相貌有点猥琐的中年人拉着我和卫苏算命,当时我们年纪小,好奇就让他看手相来着。”
  
  我擦汗,还好不是香樟大叔。又好奇道:“他说你们什么?”
  
  勖旸歪着头想了想,“也没什么,无非就是江湖骗子那一套,说什么我们将来学业有成,大富大贵之类……”停了停又叹一声道:“不过有一点蛮准,当时他一看我们两个就叹气,说是我们命中都没有桃花。我们自恃才貌双全,当然不信,结果高中三年真的都没有女生追……”
  
  噗哈哈哈,我不厚道地大笑,想到卫苏给我讲的那段往事。“话说你们上大学之后这个魔咒难道也没破除么?”卫苏小美人可是有了女朋友的。
  
  勖旸苦笑一下,“卫苏我不知道,我这里还真没有,托这位算命先生的福,有个我班里的女生和我考到了一个学校,结果大学四年,还是没一个女生追我,时不时冲出来告白的小受倒有不少……”
  
  o(≧▽≦)o我笑倒在地,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你,你果然命苦……”
  
  他苦闷地托着头,“其实小受也罢了,问题你也来几个像点样的,都是车祸现场那一型的,这叫人情何以堪。”
  
  我白他,“你看惯了卫苏这样天香国色的,等闲人怎么入得了您的法眼。”
  
  他叹息,“说的也是。”
  
  他这段苦情戏唱的我八卦之魂熊熊燃起,于是兴致勃勃凑过去打听:“喂喂,那后来呢?”
  
  勖旸瞪我一眼:“还有什么后来,后来就毕业回家了呗。”
  
  “咦咦?”我抗议,“不说实话可不是乖孩子,你回家了卫苏不是也回家了,为啥没有后来?”
  
  他眯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斜斜瞟我,“你是想打听谁的风流韵事?我还是卫苏?”
  
  “切~~~”我把下巴翘到天上去,“稀罕知道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哦。”
  
  他露出好看的牙齿,微笑道:“不要装了,想知道么?想知道就求我么,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啊呸!”我向他比中指,“鬼才求你。”
  
  他邪魅一笑,倚在长椅上把手脚摊开,叹息似的道:“那,机会难得,错过可惜哦。”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啥,关于咱家小攻的名字……一直有tx问来着,俺这个懒人就没统一的回复过= =抱头蹲墙角,请不要大意的抽打俺吧》《
  俺解释一下他的来历厚:当时俺取名的时候想说——啊,咱家小菊花需要阳光雨露滋润么……so~~~就想说要个“旭阳”的谐音= =
  于是:勖旸=旭阳,xu~yang~完全音同意同,嘿嘿^^
  勖是姓就不去说它了,百家姓里靠后的位置上哈^^
  下面解释一下“旸”——
旸;日出也。――《说文》
  曰旸谷。――《书·尧典》。传:“明也。”
  旸谷搏桑在东方。――《淮南子·地形》
  又如:旸谷(古称日出之处)
  太阳 
  薄吹消春冻;新旸破晓晴。――蔡襄《自渔梁驿至衢州大雪有怀》
  又如:旸乌(太阳)
  旸 
  晴;晴天 
  旸(旸)yáng
  ⒈晴天。
  ⒉日旸
  (1)
  旸
  yáng
  (2)
  (形声。从日;暎В▂áng)声。本义:日出)
  (3)
  同本义 'ing out of the sun'
  旸;日出也。――《说文》
  曰旸谷。――《书·尧典》。传:“明也。”
  旸谷搏桑在东方。――《淮南子·地形》
  (4)
  又如:旸谷(古称日出之处)
  (5)
  太阳 'sun'
  薄吹消春冻;新旸破晓晴。――蔡襄《自渔梁驿至衢州大雪有怀》
  (6)
  又如:旸乌(太阳) 
                  21 风雨来袭
  他摊摊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哼一声,不屑一顾。开玩笑,我可是有出息有志气的花妖,谁稀罕听你痛说革命家史。
  
  勖旸看我不肯配合,笑一笑转了话题:“好啦,既然你对我没兴趣,那么说说你吧,你以前都是怎么过日子的?还有是为什么会有兴趣莅临我家参观考察的?”
  
  我看着他好奇的眼神闪啊闪,不禁顽心大起,做个鬼脸道:“很想知道么?想知道就求我么,不过我可不一定会告诉你哦。”
  
  勖旸吐血状,“这你学的倒快。”
  
  我洋洋得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么。”
  
  他作揖,“我求你。”
  
  我哈哈笑,“你这人真没骨气。”
  
  勖旸也笑,“骨气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变成美丽的妖精陪我,要来做什么。”
  
  我挑眉,“美丽的妖精会吃人的。”
  
  他摊摊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他,“哎呀,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份宏愿。”
  
  勖旸笑着拉我的头发,“是啊是啊,我就是个俗人啊,让你见笑了。”
  
  我拍开他的手,“不许乱摸。”
  
  他哀怨道:“摸摸头发而已么,对了你的头发是本来就这个颜色么?”
  
  我翘翘下巴,“当然啦。”又损他:“要是你这样儿的,到我们那儿只好做肥料。”
  
  他捂住嘴笑道:“你是想说你一朵鲜花站在我旁边很不甘愿么。”
  
  我眨眨眼睛,考虑一下他这话算是脱口而出无心之失,还是处心积虑要占我便宜。
  
  还没等我想好是该发脾气还是该顺着他说话占点口舌便宜,天空中电光闪过,喀喇喇一道炸雷劈下来。
  
  我跳起来,“糟,连着好几天大晴天,我就把天雷这回事忘得一干二净。不知道那条小龙这回撑不撑得过去。”拉起勖旸就往回跑。
  
  勖旸被我拽的一愣一愣,跟在我后面喂喂地喊:“慢点慢点,你要去哪儿?我车停在那边。”
  
  我看看天,缓了脚步对勖旸道:“鄢皓今年要应天劫,这雷是冲他来的,我怕他有事,过去看看。”
  
  勖旸瞪大了眼睛道:“就是那天和辰铭一起来的那个男孩子么?”
  
  我点点头。“你先回去吧,我一会没事了自己会回去的。”
  
  没想到他居然摇头,拉住我手臂不放,焦急地说:“我和你一起去。”
  
  我失笑,“我去看看有没什么能帮忙,你一个凡人去干嘛?”
  
  勖旸认真道:“他是龙尚且生死未卜,你去岂不是也很危险?我和你一起去,多个人多点办法。”
  
  我心里一热,点了点头。
  
  他拉着我手奔过去拿车。一脚油门那路虎就箭一样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