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冷火(又名男人的方式 )






  “内情你不明白,曼歌的身份很特殊,她并没有真的和藤原田结婚,却始终在替他做事,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所以她在家族中的地位极受尊重,同时又拥有相当大的自由。”

  “对,”林川赌气地点头,“我的确不明白,我他妈为什么要明白!”

  “无论如何,我希望你知道,曼歌的事绝对不会影响你我。”

  “谁担心这个了!”林川甩开宋予锋的手,神情尴尬。

  “……”

  “你打算在日本待多久?要不要我先回香港?”林川的口气好了一些。

  “别说这种话,到时我们一起走,回到香港我会好好安置曼歌。”

  “安置?”林川扭头看向窗外,冷冷地哼了一声,“安置成夫人就再好不过了。”

  “你啊……”

  “笃笃笃!”敲门声打断宋予锋的话。

  应过之后,一名穿着和服的中年妇人走进来,收拾掉桌上的杯盘,然后用日语对宋予锋说:“夫人为您另外准备了房间,请跟我来。”

  “不用了,我和他住一间。”

  妇人的神情透露出惊异,而宋予锋依旧坦然地继续交待:“你如实回复藤原夫人即可,她会接受的。”

  “是。”

  好好的一趟情侣档圣诞之旅莫名其妙地变成三人约会。没有浪漫温馨的雪夜漫步,没有自在随意的街头闲逛,没有暧昧旖旎的温泉浴场……林川对这次日本之行刚刚升起的期待就这样化为泡影,他吃着精致到全无必要的日式料理,按照别人安排好的路线游览东京及周边地区,心不在焉的目光充分表达了他的兴趣索然。

  预计的五天转眼过去,两个人的来路已变成三个人的归程。

  藤原田的弟弟藤原沙带了十几个人来送机,把曼歌团团围在中间,却只摆着一副冷酷的面孔,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凭空让整个机场的气压低了好几个百分点。

  宋予锋和林川则坐在不远处的休息椅上等候。

  宋予锋再次看了看林川放在裤子口袋里不肯掏出来的左手,问:“你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咳,我有圣诞礼物给你。”

  “哦?”宋予锋挑挑眉毛,随即就要去拉他的手,却被对方用力拐开了。

  又磨蹭了半天,林川才把左手拿出来,摊开的掌心托着一只颜色鲜艳的圆形盒子——居然是一盒不二家奶糖,盖子上面红彤彤的娃娃脸分外醒目。

  宋予锋笑了,接过来的手势却格外认真,“什么时候买的?”

  “忘了,反正就是随便买的。”林川看着前面,有些不大自在。

  “谢谢,我很喜欢。”宋予锋凑近吻了吻他的唇角。

  “别乱来!”林川恼火地一个巴掌拍上他的脸。

  

  

  

  第五章

  

  从日本回来之后,宋予锋整整一个星期不见人影。虽然每天仍有电话打来,但都仅仅是几句简单的问候,于是林川的生活就和以往几个月形成鲜明对比地空闲下来,突然之间找不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做。

  这种陌生的类似于失落的情绪让他有些受到震动,不过随即又被他毫不犹豫地抛在脑后了。林川始终是林川,他相信没有谁或者什么对他来说是不可或缺的。

  挂断打给大文的电话,他对着面前的镜子骄傲地扬了扬下巴,一股年轻的倔强瞬间照亮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走出电梯,林川的耳朵里仍然充满了排气管的轰鸣声。

  又是一场激烈的公路角逐,最后他以微弱的优势获得比赛胜利。参与竞技的职业车手四仔摘下安全帽露出一张目瞪口呆的脸,由衷地表示钦佩:“比技术你跟我们几个差一大截,可比不要命你绝对是第一名。”

  而大文则笑着调侃:“没穿‘黄金战袍’都这么猛!你是不是太久没发泄了,怎么看起来好像很窝火的样子?”

  恼羞成怒的林川立刻扑上去给他一顿凶狠的拳打脚踢。

  紧闭的房门并没有上锁,林川收回钥匙,心情不禁有上扬的趋势,然而当他拉开门走入,进而看清里面的情形时,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搞什么?”视线忽略客厅里几个面色凝重的黑衣人和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倒霉鬼,直接投向端坐在沙发上的淡定男子。

  “临时挖到个卧底。”有下属代为解释。

  其实林川大概也猜到了,一定是事发突然,不然宋予锋不会随意破坏自己定下的不在这栋公寓里处理“公事”的规则。他讽刺地哼了一声,语气带着挑衅,“你不是一向很精明的吗?居然会被警方算计?”

  宋予锋不甚在意地耸耸肩,伸手一个用力把他拉到身边坐低。“每个老大身边都有卧底的,只是有些人到死还不知道而已。”

  林川的表情一僵,勉强挤出一个硬邦邦的冷笑,“很高兴你能在死前把他纠出来。”

  没有搭腔,宋予锋随意挥挥手,示意手下尽速撤离这片“禁地”,顺便叮嘱:“手脚干净点。”

  “等等!”从来不干涉社团事务的林川这时出声阻拦,他不满地瞪着宋予锋,含有警告意味地缓慢说道:“做掉警察不是什么好主意吧?”

  宋予锋轻松一笑,悠闲得很可恶,“放心,他们会处理好的。”

  瞥了一眼地板上的斑驳血迹,林川不掩饰自己的反感,“真搞不懂你,说什么要漂白,现在却变本加厉地做这种事!”

  宋予锋把手臂垫在后脑,漫不经心地叹了口气,“我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最近电影看多了吧?”不愿再听他胡扯,林川起身走进小厨房,从头上的柜子里拿出杯面,冲外面哗啦啦地摇着,“即食面要不要吃?”

  “你还没吃晚饭吗?”宋予锋低头确定表盘上的时间,“今天曼歌说她想吃……”话头到这里猛然收住。

  林川的眼神忽地跳跃了一下,诧异过后马上恢复了常态,冷冷地开口:“我说你怎么非要干掉那个小警察,原来是被搅了饭后节目所以迁怒于人!”

  “不是的……”宋予锋走过去,想要从他手中接过水壶,林川不耐烦地躲开,热水不受控制地洒出来,溅了一些在宋予锋手背上。

  “我去拿药膏。”扔下这句话,林川转身离开。

  “你的面烂了。”

  宋予锋推开卧室虚掩的门,姿态慵懒地倚上门边。

  林川不为所动,靠在桌前继续摆弄一把精巧的银色手枪。

  “喂——”

  “咔嚓!”从容不迫地为枪支上膛,然后林川举平了手臂,目光和枪口一齐笔直对准来者。

  扯扯唇角,宋予锋缓缓踱近,直到冰冷的枪管顶上自己的胸口。大手越过阻隔两人的距离,多情地贴合上对方侧脸的曲线,拇指细腻地摩擦着掌下的温软肌肤,低沉的声音里满是蛊惑:“来吧,我不会躲。”

  “因为你知道躲也躲不过。”

  “你恐怕忘了是谁教你的枪法了,嗯?”

  “没忘,记得很清楚,那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林川咬牙切齿地回答。

  “啧!”宋予锋故作无奈地摇摇头,转而开始侵袭胸前那只操控着危险武器的左手,将一个又一个蜻蜓点水般的浅吻烙印在上面。那一寸寸挪动的缠绵好似最虔诚的纯洁膜拜,却又像是最致命的魅惑勾引,湿润的舌尖掠过指间的细缝,给林川敏感的身体带来了无法抑制的轻颤,并经由肢体的接触向始作俑者如实地传达过去。

  温柔的抚摸掠过修长的颈项,从肩膀处一路来到来到林川依旧顽固持枪的手,宋予锋用一个轻巧的手势卸掉它,“啪”一声按在桌面,贴上去含住林川的耳垂,含糊地提出要求:“我想……”

  “我骑车很累。”林川不捧场地。

  “什么?”宋予锋松开他,俊朗的眉毛迅速收紧,“你答应过我去玩车之前会通知我的。”自从那次在荃湾公路遭遇了香港臭名昭著的飞车党,宋予锋就半强迫性地跟他制订了提前打招呼的协议。

  “我心血来潮不行吗?如果什么都要预先设定好,那人生岂不很无趣?”一如既往地理直气壮。

  “很抱歉我不认为保证自身安全是一件无趣的事。”宋予锋握着林川腕部的力度加大了一些,脸上显而易见的冷冽简直要让人以为前一刻的柔情蜜意统统是错觉,“我提醒你林川,我的纵容是有限度的,而这个正是其中没得商量的一项,明白吗?”

  “……哦。”在他定定的逼视下,林川莫名觉得心虚。

  “很好。”喜怒无常的男人满意地笑笑,于第一时间重新展开刚刚被迫暂停的挑逗进程,“作为做错事的惩罚以及承认错误的奖励,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去你的——唔!”林川推阻的手被一把抓住,正如他被准确擒住的双唇,狂妄的施予同执意的拒绝火爆碰撞,口腔中淡淡的血腥气味预示了这场Xing爱的野蛮风格。

  “我不想做!”一吻完毕,林川擦擦下巴上的水迹,喘息着重申。

  “……”宋予锋不说话,充分发挥其行动派的本质特征。

  “妈的,你——”他无比强悍的压制让林川有些不快,却也引发了身体内部的兴奋。男人追求的感官刺激就是这么奇怪,遇强则强,对激烈的渴望仿佛没有止境。

  宋予锋俯身看住他,眸子里闪出戏谑,“配合一点好不好?每次都要折腾半天,莫非这是你特殊的床上癖好?”

  林川的脸忍不住发热,叫嚣的言词更加犀利。

  “好好,我们温柔点。”

  宋予锋扯开他的上衣,火热的掌心肆意游走,广泛发掘他体表下埋藏的欲望潜能。

  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他们曾共同度过了无数个激|情的狂欢之夜,宋予锋熟知林川所有的重点区域,操控的程度近乎随心所欲。不过即使这样,却怎么都没有厌倦的感觉,移动的指尖所触摸到的每一分肌肤都能给自己带来异乎寻常的生理响应,催促着身心急速投入。

  “呼——”

  漠视和回避已然失效,终于在情欲中宣告投降的林川发泄一般地伸手扣住宋予锋的后颈,拉低他忿忿地与之撕咬。两人灵活的舌时而纠缠时而追逐,不是在比拼技巧,而是在努力争取一致的最大欢愉。在这种情况下,没有谁是赢家,他们都是彼此的俘虏。

  一个提拉,宋予锋托着林川的腰让他坐上了写字桌,跟着手腕的方向一转,又滑至他的腿间,没有施力,只是虚虚地覆盖着。接近沸腾的热度透过并不算薄的布料传递出来,手掌不轻不重的撩拨更加成为出色的助燃材料,为性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持久加温。

  再没办法多做忍耐,林川异常干脆地去解皮带,三下五除二地脱光自己。

  看着他率性的举动,宋予锋在心里微笑,他知道林川向来都是一个真实坦白的人,不喜欢也不擅长伪装和掩藏,即使一直对双方在Xing爱中的上下位置很有质疑,但面对赤裸的快感,他总是能用最投入的状态尽情接受下来,并且积极享受。

  当林川的手搭上自己黑色内裤的边缘时,却被忽然按住了。

  “让我来。”宋予锋迷人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一点点地拉开、褪下,用一个煽情的慢动作把林川身上最后的障碍物剥离,却仅仅是让它停在了腿弯处,诱惑撩人地松松挂着。

  “真漂亮……”抚上林川带着勃勃生命力不停颤抖的美好器官,宋予锋轻声夸赞。他的神情闲适惬意,就好像那个同样被欲望折磨得水深火热的人并不是他一样,然而额角的汗水和腿间明显隆起的部位早已将他彻底出卖。

  “你不是想在这里做吧?床就在那边!”如同一个泳技不佳的新手,挣扎着把头探出水面换了一口气,林川好不容易才能够流利地发言。

  “你今天的废话怎么这么多?”宋予锋一边脱衣服一边粗哑地抱怨道。

  仰卧在桌面上,林川的胸膛剧烈起伏,眯起的双眼睛竭力凝聚起愈发涣散的视线,像一个意志顽强的伤者,迫切地需要施救,却仍然维系着一丝自控的理智。

  “放松点。”话音未落,几分钟前还信誓旦旦说要温柔点的男人就借助一个凶猛的挺身狠狠刺入林川的体内。

  “啊——”

  大声的喊叫出口却变成微弱的呻吟,林川在被宋予锋硕大的性器填满的同时无法克制地虚弱下来。

  冰冷的理石材质紧贴着汗湿的背部,过于悬殊的温差缔造了非同寻常的官能感受。

  下肢完全悬空,丧失所有依靠地地跟随对方的反复抽插而剧烈地摇晃着。双腿最大限度分开,摆出标准的接受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