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赌侠(穿)





阮郁一路上有司徒泓清相陪,日子过得十分快活。 
司徒泓清明明给他安排了马车,他却死活不坐偏要骑马。马牵来了他又不会骑还险些摔得花容失色,最後只好两人同骑一匹马。 
阮郁在前,司徒泓清在後,在旁人眼里格外暧昧。 
“秦王爷,我可不可以叫你泓清?”阮郁靠在他怀里问道。 
“好……只要你喜欢就好……” 
“泓清……”这一声柔而不媚,甜而不腻,深入骨髓,只听的那驭马的人几乎丢了缰绳,好久才回过神来问道,“何事?” 
“你脸好红,发烧了吗?”纤纤玉指抚上他的额头,司徒泓清开始僵硬。 
“泓清……你说我美不美?” 
“美……” 
“那你喜不喜欢我?” 
“喜……不喜欢……”是不能喜欢也不敢喜欢……司徒泓清在心中补充到。 
“阿……呜呜……你不喜欢我!!!!!!”阮郁伤心呀,流泪呀,一张俏脸立刻梨花带雨。 
“不是……我是……”司徒泓清开始口吃……然後爆走。 
时而面红耳赤,时而不知所措,时而懊恼不以,时而一脸傻笑……这样的秦王,这样的将军只让那些侍卫,士兵们目瞪口呆。若不是跟了秦王多年准会以为眼前这个人是借尸还魂,因为他和那个威震边关的威慑将军完全沾不上边。 







9 
“泓清,我们到哪儿了?” 
“清水县,离京城还有五天行程。” 
“什麽时候可以休息?” 
“累了吗?到前面驿站就可以了。” 
“……” 
欺骗与被欺骗是完全不同的感觉。是否被欺骗过後就有再去欺骗他人的权利?这是阮郁几天来一直在考虑的问题。司徒泓清对他真的很好,有求必应,呵护倍至。简直比那只虚情假意的狐狸王好上万千。欺骗这样一个真心对自己的人还真是有些於心不忍……虽然只有一点点。 
“我还真是个好人呀。”阮郁在心中嘲讽的想。 
然而司徒泓清对他的那些好比上回那座“皇家动物宫”(色狼王爷+狐狸王+小老虎)就显得极其微不足道。 


夜里,阮郁房内。 
“他最近总是很忧郁呢……”司徒泓清凝视著阮郁侧脸默默想道。 
虽然他会对他微笑,无聊时会拿他开心,也会亲切的叫他“泓清”,可是他的眼里没有笑容。看来皇兄真的伤他太深。要是自己决不会让他……他又能怎麽做呢?他毕竟不是皇兄……他所能做的只能是让阮郁开心,至少在回宫以前。司徒泓清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喂……………………” 
阮郁特写的脸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让他著实吓了一大跳,吞吞吐吐的问道,“干……干……什麽?” 
阮郁奇怪的打量了他一番,“你在发什麽呆?叫了你好半天都不理人……” 
“哪里有?”司徒泓清辩解道。 
“还说没有,你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多骇人……眉头深锁……一脸佞气……” 
“吓著你了吗?对不起……” 
道歉了……嘻嘻……真是只白痴笨老虎……我说什麽就是什麽……根本就不怀疑。我不想骗你都不行呀……阮郁在心中暗笑道。 
“泓清,你会不会赌钱?” 
摇头。 
阮郁拿出三个骰子,说道,“很简单,只要这麽轻轻一摇在一放就可以了……你看,一二三……” 
“……” 
“泓清,你陪我玩吧。你这麽厉害,玩起投骰子一定也很厉害……” 
“好吧。” 
司徒泓清拿起那三个骰子轻轻一掷,“哇……三个五,泓清你好厉害!” 
“是吗?真的很简单。”司徒泓清早被他吹到云里雾里去,却完全忽略了阮郁眼里一闪而逝的狡诈。 
“不如这样吧。我们来赌谁大,谁赢了就得答应为对方做件事。”轻轻撒下网,只等鱼儿上钩。 
“一言为定。” 
“泓清你先来。” 
说实话,司徒泓清的运气算是很好的随便一掷便是三个六一个五,不过这在阮郁面前只是小儿科。 
将手中的骰子抛出,旋转的骰子最後停下来是三个六。 
“泓清我赢了……” 
“你要我做什麽?” 
“我要你陪我逛街……” 
“这……恐怕不行……我们还要赶路……” 
“泓清你这个大骗子!说话不算话!我再也不要理你了!”阮郁生气的把头扭到一边,司徒泓清立刻软了下来。 
“好吧,就只逛一下。” 
美人立刻展开笑颜,“泓清你真好……我太喜欢你了。” 
“是吗?呵呵……”只要你开心就好。司徒泓清在心中补充道。 
“真是明天很期待呀……”阮郁喃喃自语。 
虽然没有特意去布局,但潜意识里还是开始一步步将对方拖向陷阱……无力改变的就是命运。 
明明在一间厢房内,两人的思绪却飞向完全相反的方向,是否也意味著两人的缘分未到? 

从学校里翻墙回来填坑……时间紧……只有这麽多…………-哭…… 




10 
司徒泓清开始後悔了。 
真不知道丢开一干侍卫将带阮郁出来是对是错。 
阮郁第一次出宫看什麽都稀奇,大手大脚的花钱,反正有司徒泓清这个活金卡给他刷。司徒泓清倒不甚在意钱财,倒是他一个大男人抱著这一大堆东西在街上走实在很损形象。 
两人走到一家店铺前,阮郁突然说要吃冰糖葫芦,於是司徒泓清又不得不抱著大包小包到街脚去买,而阮郁则在那家店铺门口微笑著著他。可是等他拿著糖葫芦回来时,才发现阮郁已不见踪影。 
那就店铺前围满了人据说是招牌掉下来砸死了人,只听的司徒泓清胆战心惊,赶紧扒开人群,挤了进去。只见那血肉模糊的人,早已面目全非,实在是很难和刚才还生龙活虎的阮郁联系在一起。司徒泓清脸色惨白,心中说不出的痛。 
“泓清,你怎麽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孔,完好无缺的人儿就活生生的站在他眼前。再也控制不知住心中的感情,皇兄也好,国家大计也好,全都抛到脑後,此刻他只愿紧紧拥有他。 
“泓清?”阮郁伸手在司徒泓清眼前晃晃,却被他拉了过去紧紧搂在怀中。 
“还好你没事……” 
“我当然没事……不过我的糖葫芦呢?你可不能赖……”阮郁向他伸出小手。 
糖葫芦……他担心的要死……这个小人儿却只关心糖葫芦…… 
司徒泓清翻了翻白眼,将手中快化掉的糖葫芦递给阮郁。 
阮郁接过糖葫芦小巧的舌在上面舔著,然後轻轻咬下一颗,好甜好酸。 
“真好吃!泓清你也尝尝……” 
司徒泓清看著他诱人的动作,吞了吞口水,其实,比起糖葫芦他更想吃你…… 
阮郁用嘴衔下一颗直接放入呆立的司徒泓清嘴中。 
“怎麽样?很好吃吧?” 
而司徒泓清早已石化。他刚才碰到他的唇了……好软好甜…… 

山雨欲来风满楼。 
秦王军队驻扎的驿馆显得格外安静。虽然灯火通明,却看不到半个人影活动。守门的兵士不知何时倒在地上,而巡逻的士兵也不见踪影。发生了什麽事吗? 

浑身乏力。今天晚上他用过晚饭之後就不省人事……司徒泓清勉强的睁开眼思考著,莫非有人想害他们?他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驿馆内戒备森严,谁又人做的这麽神不知鬼不觉了? 
“泓清,你在想什麽?”阮郁的声音十分愉快,嘴角含笑的看著他,“是不是觉的浑身使不上力呀?” 
这样的阮郁很陌生,司徒泓清一脸疑惑的看著他。 
“其实我们吃的晚饭里下了一点药……我之所以会没事当然是因为这药是我下的。” 
司徒泓清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阮郁则笑得更加灿烂,“很奇怪吗?我只是在晚饭前去了趟厨房而已。” 
“你……为什麽?”司徒泓清一边问,一边偷偷运功调整内力,却发现体内气息无论如何也无法聚集。 
“哎呀,泓清我记错了……今天下的不是一种药,而是两种。我本来是只想买蒙汗|药的,谁知道那药店的居然没零钱硬塞给我这瓶什麽软筋散的……”阮郁说得云淡风轻,听的人却吓出一脸冷汗。 
十香软筋散--练武人的克星,中此毒者会内力全失。 
“为什麽?” 
阮郁漫步走到他身边,直视他的眼睛,缓缓说道,“我生平最恨被人利用……那天我被胁持……是谁见死不救的?” 
“你……”在看到阮郁那双充满火焰的眼睛後,硬生生将後话吞了回去。 
‘我也最恨被人囚禁。而你那个皇帝兄长却都沾上了。”阮郁说著,手却不规矩的探入司徒泓清的内衣里。 
“你……干什麽?”司徒泓清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你以为呢?泓清……” 
“不要……” 
什麽东西硬硬的?摸呀,摸呀……居然摸出这块上好的玉,藏得这麽好一定很珍贵,就拿著吧……当赌本。 
“泓清……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阮郁恳切的说著,“有件事我其实一直想做但怕你不愿意……” 
“什麽……事……”司徒泓清艰难的开口。 
“就是……”阮郁突然从背後拿出一只毛笔来在司徒泓清的额头上三横一竖写个“王”字,又在嘴边画上几撇胡子,“真完美……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像一只小老虎…………” 
…… 
“别生气……生起气来更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呵呵……” 
而可怜的司徒泓清早就这样生生的被气得昏死过去。 
然後,阮郁又在房间内拿了些银两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驿馆。 
他的江湖路从此开始…… 

明天一早得翻回学校……所以这是明天的份……剩下的等偶星期五回来吧。祈祷莫莫不要被学生处逮到…… 




11 

   展风,一代赌神。少年得志,可谓意气风发,可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於餐桌上。幸得天地间(天庭地府)赌风盛行。地府一局,大胜阎君,扭转乾坤,阴阳(阴间阳间)颠倒。风得以以美少年阮郁之躯活於时代。然人心不古,郁未曾出世便陷於局内,後知晓,设迷魂局得以逃脱。神州赌侠的一则传奇从此展开…… 
                           --《圣朝奇侠传之赌侠篇》首语 

  即使在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的现在,展风仍然忘不了他人生最低潮的一段时光。 
  那时他还是以阮郁的身份从秦王手中逃脱,本以为一切顺利,谁知半路上风雨交加,天黑路不熟的他很不幸的脚底踩空掉到了水里。阮郁本著抗洪救灾的精神与水拼死搏斗,在意识到身上的银两成为水的最佳助手时,他很犹豫但明智的选择了舍财免灾这条道路,丢了那些银两後他挣扎著游到了岸上。然後全身狼狈不堪的他又担心秦王的追兵会赶上来,只得又拖著疲惫不堪的身体在雨中继续前行。 
  好在後半夜雨停了,月亮冒了头。 
  借著月光他才看清不知何时走到荒郊野外。 
  远处听到狼嚎,又隐隐看到一群的不明黑影,阮郁心里直喊不妙,撒腿就跑,雨後地上泥泞,只觉脚下一滑,生生摔了个狗吃屎。身上虽然痛但害怕更多,赶紧又爬起来赶路。 
  行了一夜,方才遇到一茶坊。阮郁要了点粗茶淡饭,顾不上形象就狼吞虎咽起来,等吃完後才想起来没钱付账--全掉了水里。於是他就向老板提议要麽打他一顿要麽留下他洗盘子抵饭钱。那老板是个生意人想到打他一顿手疼不如让他干活还钱来的划算,又见他浑身脏兮兮的一幅可怜样也心生怜悯遂同意他留下。 
话说阮郁在那茶访换了身行头到还有模有样的做起了小二,老板见他样貌一流,伶牙俐齿於是将他安排给客人端茶送水。这倒好,客人之间的闲话家常他听去了不少。 
过了几日,来了几个官差模样的人,老板满脸笑容的亲自出来接待,还扯著他的耳朵说道,好生招待。 
於是他发挥所有本领将那官差服侍的舒舒服服,有问必答。原来此二人是从京城来,要将缉捕逃犯的公文送到各州府去。 
阮郁一想,算算日子,司徒泓清早该回宫了,想到那日他气愤的样子,他就觉得好笑。这公文该不会是缉捕他的吧?看那封得好好的黄布包裹想必这二人还不知道所缉捕的为何人。 
看著喝得天昏地暗的俩官差,阮郁心中灵机一动,“两位大哥,不如我们来完点有新意的……” 
“干……干……什麽?” 
“赌骰子怎麽样?”阮郁亮亮手中的骰子, 
“好!你爷爷我……最喜欢赌钱了……” 
阮郁白眼直翻,他怎麽会堕落到和这种人赌钱的地步呀。心里虽然这麽想,脸上还是挂上谄媚的笑容,“那就开始吧……” 
一边劝酒一边赌钱,几回合下来那两官差就输得鼻青脸肿,但二人还算信用,直问阮郁要什麽。阮郁一笑,直指那明黄的包裹说道,“看二位官爷对那包裹看得紧的很,不知里面是何物能否借小弟一看。” 
那官差一听,连连摇头,“这可不行。”然後手在脖子上一抹--这是死罪! 
阮郁并不急,又给他们斟了几杯酒方才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