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天使
"离开了你也是他的精子进化的!"
"你是继承人."
"你!"韩极光马上无语,这点是他的死|穴,继承继承该死的继承人!见鬼去吧!"你才是真正的继承人,不是么?"
韩名诺握紧电话,"我母亲跟家族没有任何关系,我身上没有家族的血统."
"去你妈的血统!只要你身上流着老家伙的血你就是继承人!你是长子,就是继承人!"他是老二,为什么成为代替品?为什么要他来继承那个只有鲜血和金钱的家族?真恶心!
韩名诺和韩极光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韩名诺是他父亲和第一任妻子生的,在韩名诺五岁的时候母亲去世,同年,父亲娶了德国最有名也是最有势力的家族的唯一的女儿,第二年韩极光就出生了.虽然是入赘但韩名诺的父亲还是顺理成章成了家族的首领,而韩名诺做为长子自然就成了继承人,如果他不十八岁那年离家出走的话.而现在,家族已经决定让韩极光来继承家族的事业,因为韩极光身上真正流着Van家族的血液,作为继承人也是最适合的!
"算了,知道你不会答应,所以,我不得不想点别的办法,毕竟哥哥你很固执."韩极光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韩名诺觉得现在韩极光叫他哥哥很讽刺,一个甩开自己弟弟手头也不回离开家的人,还有资格让别人叫他哥哥吗?
"你想干什么?或者说你已经干了什么?"
"还是你了解我啊!知道我一向是个行动派."电话那头笑得很轻快.
韩名诺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三天,小鬼和范修平都一点消息也没有,他大意了.
"希望你不要在我面前卖弄你的枪法,别忘了你的枪是我教你怎么拿的."
韩极光笑了,不过韩名诺听不到,扬起嘴角,韩极光笑得极为落寞,"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连枪要怎么拿都得你教的小孩子了,有些东西,没有人教自己学得更快,因为他知道不靠自己的话就没有生存的机会!"在那样的家族里,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很快就会死得尸骨无存,没有人会因为你是个小孩子而对你手下留情.
"极光――"一刹那,韩名诺很想看看韩极光的脸,也许,有些东西时间再久,也是剪不断的――
"不多说了,我请了你的朋友来作客,我还得去招呼人家,毕竟是哥哥的朋友,我会帮你好好照顾他的,但是,如果今天晚上十二点以前见不到哥哥来把他领走的话――我就不敢保证了,毕竟,十年真的能改变很多东西――我在城堡等你!"
"等一下!你――"
"再见!"
"极光!喂――"电话里只剩下"嘟嘟"的声音,说明对方已经挂断.韩名诺放下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城堡――但是,他到底绑走了谁?他的朋友?范修平?还是――韩名诺正在聚精会神地思考着,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他马上接听以为是韩极光又打来了,谁知里面传出了范修平哭天喊地的吼声――
"哇~!诺啊~完蛋了!东夜已经三天没回家了,整个市里找遍了也没找到,他要是出事我死去的姐姐会从地下跳出来掐死我的啊~~!哇哈哈哈~我姐夫已经准备把我吊起来当沙包打了啊~哇哈哈~爷爷们已经准备杀了我祭祖啦~哇哈哈~你得救我啊~"
不理会范修平在电话那头哭得稀里哗啦,韩名诺说了一句:"三十分钟后在侦探社等我."
有一秒时间,韩名诺问自己,如果现在离开,是不是就会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放开一切,回到从前的生活.但仅是一秒,这个想法已经被他完全否决.他不能.现在的他不像那时候的他,放下一切就可以重新开始――他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韩名诺了――
韩名诺到侦探社的时候范修平已经到了,一开门,就感觉到有个不明物体直直的向他冲来――
"诺~~~!呜呜~你终于来了!"
一个侧身,让范修平扑到了门外,韩名诺头也不回走进屋,门外的范修平从地上站起来,灰头土脸地跟了进来.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他不见了?"韩名诺问.
"东夜打过电话给我说叫我短时间内不要去吵你,说你需要休息,哦!还没问你怎么了,身体还没好么?"
韩名诺有点难堪地皱了皱眉,"没事.他打过电话回来?"
"嗯!"范修平点头,"三天前的晚上,还下着雨哪!我以为他在家,结果第二天才知道他根本没回家."
"报警了么?"
"还没,没有人来要赎金,还不能确定是绑架,而且――"'东万堂'的事一向是自己解决的.
"修平,你知道哪里有城堡吗?"韩名诺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旅游手册翻了翻,那是广 告公司送来的宣传品.
"城堡?"范修平愣了一下,"德国有很多――"
"不,是离这里近的."他不可能把人绑到德国去,因为他不敢肯定自己会不会跟到德国去.
离这里近的?范修平皱起眉头想了想,城堡倒是没听过,不过――"郊外好像有一幢很古老的房子,非常漂亮,知道的人都说那里住着吸血鬼,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范修平很早以前就见过那房子,漂亮的不得了,曾经也想买下,结果买不到,前不久好像听说别被人买走了,真倒霉!
韩名诺想了想,问:"那里是不是有蔷薇?"
"你怎么知道?"范修平很是惊讶,那房子里是一大片的火红色蔷薇.
因为他喜欢蔷薇.他说过,最喜欢腥红色的蔷薇.
"我知道他在哪里了,我马上就去找他."
"哎?"范修平愣了,"你知道东夜在哪里了?你怎么知道的?"
韩名诺觉得没有必要骗范修平,"绑走他的人我认识,他是冲着我来的."
这句话刚说完,范修平冷笑了一声,果然,是那该死的绿乌龟干的!今天,绝对不会放过你了!新仇旧恨,今天一起跟你解决了!想到几天前的事,范修平就一阵怒火外加内心一阵燥热!该死的!你就洗干净屁股等死吧!(为什么要洗干净屁股?)
"如果是这样的话――"范修平走到桌子后面,拿起一个很大的黑色的皮箱,放到桌子上打开,韩名诺一看:各种各样的手枪,从大到小从长到短,不下三十把,有些还是已经停产的特制手枪.他是不是去打劫过军火库了?
"你要干吗?"韩名诺皱着眉问,他们现在是去谈判救人不是黑帮火拼.
"哼!干这种事怎么能不带些武器防身,"那家伙可是只凶恶的――色狼!不用这些怎么对付得了他!"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去拿些,火箭炮要不要?"
韩名诺抽动一下嘴角,他发觉范修平好像变得越来越疯狂了,似乎受了什么不小的刺激,可怜!万东夜变了另一个人,连范修平也不正常了.
"用不着这些东西,我一个人去就行,你留在这里."
"什么?"范修平叫了起来,"不行!绝对不行!别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要是我不把东夜平安的带回来我这辈子就别想安静自在的生活了,你一个去想都别想!你不让我去我等会儿自己开车去,有本事你把那房子一起拉走!"范修平说得咬牙切齿,想不让他救人加报仇,没门!
重重的叹息声显示着本人的无奈,韩名诺实在是无计可施,虽然他是准备一个人去解决问题.
"好吧!但这些东西用不着,别拿了."他指了指一桌子的枪枪炮炮.
"为什么?"报仇要用的啊!他还想拿AK把那小子射成马蜂窝呢!
"那个人跟我有些关系,我们谈判就可以了――"
有关系?"有什么关系?"
"特殊关系――"
"很特殊?"
"嗯."总不能告诉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吧.
范修平想了想,转过走到一旁的柜子前面,蹲下身体在里面翻了好一阵子,最后拿出一把西瓜刀,那种一刀能把一个大西瓜劈成两瓣的西瓜刀.
"你又要干什么?"韩名诺叫了一声,这回真成流氓火拼了.
"既然是你的熟人就没办法了,只好用这个了."范修平把刀抽出来在袖子上来回擦了擦,嗯!不错!很亮!一看就知道很锋利,砍掉那王八蛋的下半身应该没什么问题.擦完了,把刀放到背后插进了裤腰带里,外套一放什么也看不出来.
"走吧!我开车!"范修平拿起车钥匙在韩名诺眼前晃了晃.
韩名诺心里想现在把他打晕来不来得及--
在车上,范修平不停地说着话,都是要把犯人千刀万剐之类的,韩名诺有一句没一句地答应着,看着越来越多的树木,他开始问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城市,就像当初为什么会到那个地方一样.
突然想起了那个满是白色茶花的院子,小小的,开满了洁白的花朵,也许,他要的只是像那个院子一样的生活,不华丽,却是他想要――
万东夜的脸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天真的笑,泪流满面,放肆的亲吻,性感的身体――许许多多――
你爱我吗?
像是乞求般的询问,怕知道答案.他知道,他只是个想要人爱的小孩.
"就在前面,快到了."范修平看了看远方,已经可以看到那个十字架了.
韩名诺打开车窗,一股花的香味随着风吹进了车里――好香.
"好像血的味道――"
第十章
第一眼看到满墙的红蔷薇,韩名诺有一瞬间的失神,这里――跟那里简直一模一样.他所说的那里是他以前的家,而现在,他已经没有理由再叫那个地方家了.
火红色的蔷薇开得铺天盖地,韩名诺走到大门口,想伸手去碰那些花朵,最后还是停下了手――
"啊~!"身后的范修平叫了一声,他刚想摘一朵这种红得吓人的花就被花梗上的刺扎到了手,他把手指放到嘴里吸了吸,"痛啊!"
韩名诺看了他一眼,向门里走去,边走边说:"等会儿我去单独跟他谈,到时你带着小鬼先走,不用等我了."
"什么?"范修平又叫了,"你又要一个人去?枪也不带,刀也不带,你当你蓝博啊?告诉过你了别想扔下我,我可是你老板,有员工命令老板的么?"开什么玩笑!他走了还怎么砍那个绿乌龟?
韩名诺停下脚步,慢慢转过头,半眯着眼看着范修平,冷冷地说:"你给我下药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不是吧?被知道了?范修平一阵心虚,表面还装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药?什么药?"
"别装了!你什么时候装蒜我一看就知道,那天整个人脸臭得跟大便一样,还想瞒过我."韩名诺想起那天范修平的表情,他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不对劲,但他很相信范修平,出于这份信任,他配合他.也就有了后来拉了十几个小时的结果.
有时候,信任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很大的代价.(出自<韩名诺日记>)
"这么说你早知道了?"范修平咬着牙问.那他不就是――
韩名诺撇了他一眼,那眼神在说:不知道的人只有你.
"知道你还喝那瓶水?"咆哮声震掉了几朵花瓣,范修平处于爆走的边缘.搞了半开他才是最傻的那个人!现在他知道最可怜的不是韩名诺也不是万东夜,而是他自己!范修平你这只小可怜虫,被人耍得一愣一愣的不说还失了身!你――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有些迷茫地看了看远方,韩名诺轻叹一声,嘴角微扬,说了一句:"因为我知道另一瓶水更危险."说完掉头走了.
范修平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久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狡猾的狐狸!"
从韩名诺他们下车之后,别墅大厅的一扇窗户里,就有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
"来得挺快."窗帘后面的人笑了笑.不过来得快并不能代表什么.
"你好像很兴奋?"万东夜坐在宽大的沙发,布制的沙发上绣着墨绿色的郁金香,他没有去看韩名诺.从来没有感觉,紧张!他不知道自己不敢面对的是韩名诺还是――接下来韩名诺要说的话.
他一生打过无数的赌,甚至从出生开始他就在赌博中生存,而现在,他知道,他要面对自己人生中一个重要的赌局.
万东夜抬起左手,看着手掌上的纹路,有人说过,他的爱情线很长.他笑了.
韩极光看着韩名诺慢慢走进别墅的大门,穿梭在石板铺的走道上,跟在他后面的范修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