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从夏天开始





继续心情好啊。”
  他们都连忙表示没问题。我看了一下他们的清单还真是什么都有。一个要吃打卤面、一个要吃韩式辣年糕、一个要吃开洋冬瓜汤。告诉他们说:“嗯,这些料都有。那这样。中午吃打卤面。晚上吃韩式辣年糕配开洋冬瓜汤。”
  说完,各人散去。
  我也回房间,稍做整理。打开窗。坐在电脑前收了邮件,分了类存盘。又把他们的更新拿出来看。嗯,没想到,王至那小子写感情戏,也可以写的不错嘛。真的很纯很细腻。把少年人为了爱情辗转反侧,心中激荡的心态写的那么逼真。不错,不错。有前途。
  看了一会儿稿子。把该改的东西做了标注。分门别类的放在桌上。一看时间,已10点多了。下了楼,把电视打开,很久没有看过电视了,不知道现在都在演些什么。电视剧是看不了了,没头没尾的。随手调到一个娱乐综艺台。
  一边听看着,一边就在餐桌上和起了面。
  电视里正如火如荼的说着“**门”事件,说的是有头有尾,口沫横飞的。还有时间、地点。另有人物及环境细节对比,以证明是真人不是PS过的。这,真是。看来娱乐圈的人,还但娱人也忙着娱已啊。
  我一边感叹着,一边在面里加了点牛奶。电视里这个话题算是告一段落了,中间插播广告了。哎,现在的广告也蛮让人震惊的嘛。怎么可以把广告做的还这么差!几年没看电视了,难得看一回,怎么还这水平啊。看,这个广告明明就是完全抄袭的。
  人家在韩国的也是个奶广告,那小姑娘可真漂亮。眼那么大,烫的小卷扎成公主头。脸粉粉的巴眨着黑幽幽的大眼,那么渴望的看着叔叔手中的奶饮料。真的是人都受不了啊!再看看咱们这边,抄的竟是一个细节不带错的。还好,人家韩国人没看到,告他侵权。我说,你要抄,能不能也多花点钱。找个再漂亮点的孩子、化个更漂亮的妆、穿个更好看点的裙子、用个好点的机器拍啊。真是的!这就是差距啊。反正投了钱了,就不能弄好点,让人一下印象深刻啊!
  正感叹呢。电视里又开始说起了这两天的什么什么奖。一群明星,也学人外国走红地毯。大热天的,也不嫌晒了。女明星倒还好,一个个穿的少。有露前、有露后、有露上、有露下,真是看着有趣。只是苦了那些个男明星了。一个个穿戴很是整齐。基本都是西装打扮,而且多是黑色。这可不是一般的热啊。也不容易啊。
  这电视台为了做效果。还把人一个个的衣服做对比,谁和谁撞了衫了、谁的衣服又是拨的哪个名牌的样版啦。一点点事情做了那么长的一个节目。
  我摇摇头,想换台的,碍于手上都是面,没办法拿遥控器,就且听着。忽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抬起头来,怔怔看住。
  可不就是他!穿了一身黑西装,白衬衫,把头发打理好了。在一众明星里,愣是出了彩。一张脸阳光的笑着,似乎把身边的人都照亮了一般。对着各个熟悉的人打着招呼。笑容可掬,神采奕奕。
  这样的他是我不熟悉,没见到过的。那么的遥远与亮眼。周身散发着星的光芒。一举手一抬足都那么的恰到好处。再不是我印象中的那个邻家大男孩。会淘气、会撒娇、会怕黑、会害羞、会迷离的望着我的那个人。
  第一次,我意识到了我们之间的差距。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一个在天空高高飞起,一个深潜海底。他是天空中的一颗星,我只是人海里的一粒沙。或许,星会一时间羡慕沙的平凡安定,但星总是星,即使落入凡间,它也是一颗有着巨大放射性能量的陨石,成不了沙。

  想念与抗拒

  自从心里有了这种认知之后,本已复位的心更是定了下来。心湖中的波动也已平复。认真的做事,做自己。
  今天,主任又是来这边蹭的饭。今天看到他,不知为何,不会让我如以前般紧张,只会给我一种平和而又温暖的感觉。向他温和一笑。做着手中的事。
  吃完饭,他就要带我去看电影。我欣然愿往。只是王至这小子,死乞白赖的一定要跟我们去。主任没办法,就又征问了李姐和梁大叔的意思。或许是在这里真的呆的发闷了,大家都说出去。于是,一车人,浩浩荡荡,像群孩子般高兴的出发了。
  到了影院,一群人也不在乎看什么,随便挑了部最近时间播放的就又买了各式零嘴进去。我们几个人,也不对票,找了块空地方,凑在一起坐了。过了不久就开演了。看看四周,可能这部片子已演过几天的关系,也许是不热卖,反正电影院里人稀稀落落的。
  我想,我们几个大约是在屋里关的时间长了,有点疯了。不管是什么镜头,我们都能找到乐子,几个人乐上一阵。又是搞创作的,说起话来真的很损也很逗。我们还不停的找人家的破绽。最可笑的是,上个镜头,这女配穿的是一套衣服,下个镜头,在山里逃命就换成了另一套。我一说,把他们笑的更是不停。莫不是逃命为了惑敌竟临时在山里又换了衣服了?
  这些人也太可笑了。难道验片子的时候都不看的吗?这种自己做的都不认真的作品,你能希望得到观众的认可吗?!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振动着。一看,没有显示名字,只是一串数字,可是这串数字却让我心跳。慢慢站起身,按了电话,猫着腰穿过人群,到走廊里去接。
  电影院里太吵,我听不清他说什么。就说“你等一下,我听不清,我到外边去接。”
  一下出了小厅的门,外面一下安静了。可是,我却仍听不清电话里的声音。我对着电话说:“喂?你那边好吵,我听不见。”
  只听到电话里,那熟悉的声音在一堆吵杂的环境中,似是在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仔细听,他含糊的说的是:“好,行,我一会儿打完电话就过来。”
  我怕他是错拨了电话,又“喂”了一声。
  这次他回答我的话了,他那边还是很吵,人声鼎沸的样子。但是起码他说话我能听的清了。他像是喝了好多酒,说话吐字有点不清,含糊的说着:“小麦,麦麦!”
  我皱了一下眉,对他说:“你喝多了吧?”
  他有点大舌头的对我说:“没,不算多。你看,我还记得你的号码呢!”
  我自从对我俩的距离有了认知,便更不知和他多说什么才好,有点想收了线算了,就说:“你舌头都大了,有什么事,等你回来再说吧。”
  他听我的口气要挂电话,急切的说:“我没醉,我真没醉。我心里可明白了。麦麦,我有好多话要说给你听……”
  我连忙打断他,说:“你别说了,人家等你呢。回来再说吧。我这儿还有事儿呢。”
  他抢着说:“麦麦,就一句,你就听我一句。你不听完,我这儿什么事都不管了,我马上就飞回来找你。”
  我也怕他喝了酒,真又发起孩子脾气。就只好说:“好,你说。我听着,不过,就一句啊?”
  他说:“好,就一句。麦麦,我想你。我这边脱不开身,他们不让我回来。麦,我真想你。”
  他还未说完,那边倒有人向他着急的说着:“浩子哥,你怎么还在磨蹭啊,就等你了,这会儿子还打什么电话呀,挂了,挂了。”似乎是顺手帮他收了电话。
  我愣愣的还捧着个电话。直到手有些酸了,才慢慢垂下胳膊。想着他说的那句“麦,我真想你”,一行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流泪。是为了心底的挣扎,还是为了我们之间不可能的爱情。
  站了很久。直到身边人,轻轻伸手擦了我的泪。将我揽在他的怀中。靠着他宽厚的胸膛。我不禁又把脸在他身上埋了埋。想从中吸取更多坚定的力量。他轻轻拍着我的背,一下又一下。我伸出手,将他的腰环住。贴的他更紧。他身体微震了下,用双手环搂住我的肩。更紧。整个人散发出强炽的热量。
  过了一会儿,旁边有人嘻笑着走过,似是在说我们。我脸一红。从他怀中挣脱着出来。抬头看他一眼,他晶亮的眼里全是笑意。我脸一偏。向放映厅里走去,他含笑着追上我,拉着我的手,一起朝座位寻去。
  等坐下,李姐埋怨道:“怎么打个电话搞这么久?你们不在都不好笑了。”
  我抱歉的笑笑,说:“啊,社里有点急事,一时说不清。”
  只有王至,转过头给我深深的一眼。仿佛什么都明了。我眼一下错开。不去看他。
  看完电影,我们一群人又去了夜市,吃了排挡,又买了一堆用不到的假冒伪劣产品。才兴高采烈的回去了。
  主任说要和我聊一下稿子的事,跟着我进了屋。他掩了门,我把电脑打开,把要修改的东西发到他们邮箱里。站起身把座位让给他,问他有什么事要说。
  他走过来,也不坐。却把我看电脑的脸转向他,眼对着我的眼说:“我要说的是心稿。我喜欢你,阿MAY。听到吗?我要你在意。我要你注意。而不要你只是远远的如欣赏一幅画一样的看着我。以后,在没人的时候,叫我霖。好吗?”
  我不知他是要我答应他叫他霖,还是叫我答应他在意他。怕说得不对,又徒惹他生气。就装作明白的点点头。又问:“那没什么公事啰?”
  他一下笑出来,刮我一下鼻子说,“没有。我就不能假公济私一下么?”
  我眨眨眼说:“那好吧,没事我就要洗洗睡了。今天走了那么多路,累死我了。”
  他笑望着我说:“你去吧。我在这儿看一下今天你改过的东西。等你睡了,我就走。”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工作第一,对吧。我拿了换洗衣物,径自去洗去了。一会儿弄好出来,他真的还在。我想想没什么我的事。就轻轻爬上我的床。不去吵他。
  他听到我的声音。看了我一眼。又在电脑前弄了一会儿还关了电脑。走到我床前。我看他向我弯下腰,俯过身。不禁像小兔子一样,两只手在颈处牢牢的抓紧了毯子。他看得一笑。继续俯下头,在离我脸一拳的距离停住,对我说:“你总是能让我笑。小东西。好好睡一觉吧。”说完,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站起来,走到门口,又看我一眼,笑笑,替我关了灯。

  相见争似不见。

  忙碌中的日子就是过的快。眼看着,三个人的书都写的临近结尾了。我们这次的任务也快结束了。主任以督稿为由,每日在我们这里驻扎的时间越来越长。鉴于此,他们三个也越来越自觉。常常除了吃饭就窝在屋里不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写稿。王至这小子也奇怪,有时正与我说笑,看到他来了,就不再说了,酷酷的回房去了。
  我实在看不出,温和如他的人,为什么让这三人避之不及呢?难道真的怕他催稿?想想自己。因为他是以主任的身份在这边的,所以,平时也不好溜到外面去玩了。甚至,连跑步、游泳、健身都不好意思去了。
  如果在办公室的话,倒还有明显的作息时间。几点到几点是上班,几点后是下班,一清二楚的。可是,在这边。根本就分不出来。反正是,有活就做。没活就可以玩一会儿。主任一来,就变成,主任来就要工作,主任走才能休息。
  可是他常常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害的我根本也没办法休息。常常还没睡醒,他就又来敲门了。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大动力。在我第N天被他吵醒之后,实在忍无可忍。把个枕头“咚”的一声砸向了门。可是,枕头太软,一点都没有发出我想要的气势,只是很软弱的发出象征性的一声。
  我趴在床上,把头埋在毯子里,我就是不起来了!
  主任又敲两下门,看我没反应,顺手就开了我的门进来了。哎呀,我忘记锁门了。我整个人又往毯子里缩缩。
  听他走到床前,虽然他看不见,但我还是下意识的把眼闭的更紧了。他问:“真的不起来了?”
  “真的!”我在毯子里很坚定的说。
  “早睡早起有利健康。”他教育我道。
  “可我是晚睡早起,要短命的。”我愤怒地把头伸出来,看着他说。
  他瞧瞧我,笑道:“起来吧,你看我每天还要开车来去,起码比你少睡两个小时。我不还好好的?年青人,起来吧。”
  我冷笑道:“哼,哼,我不能和你比。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补药,天天跟打了鸡血似的,那么精神。你再这么折腾几天,再和我见面的时候,就是做遗体告别了!”
  他听了一下笑的咧开个大嘴。坐在我床沿上。看看我说:“哎呀,这个遗体怎么都不收拾的呀?头发还乱蓬蓬的。”
  我“哼”一下,把脸折过去,表示我肯定今天是不离开我的床了。他凑近了问:“真的不?